小说《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现已完本,主角是顾玖谢湛,由作者“小色”书写完成,文章简述:,想想还不行吗?”其实更想刷牙,可是没有刷牙的用具,没牙刷,也没牙膏。她知道这时代富人家用手指沾青盐刷牙,或者把杨柳枝或桃枝槐枝弄软了刷牙。老百姓通常没那么多讲究,一辈子都不刷牙是常见的事。盐在这个时代贼贵,老百姓吃都吃不起,谁家用盐刷牙,恐怕脑浆子都能给你打出来。顾玖想了想,牙刷倒是可以制作出来,如果运气好,能在老林子里弄头野猪,就......
《精选全文逃荒路上,我每天都在吃皇粮》精彩片段
“我也去,我也要洗洗。”谢四余赶忙小跑过去,“我也脏兮兮,也要洗干净。”
谢三有不由分说跟过来,“我也去,我也脏。”
“好,都去,都去。”高氏好脾气的笑道。
于是,谢大吉、谢二庆也跟去了。
两个大少年带着五个孩子,呼啦啦就冲去了溪边。
一条小溪静静的流淌着,溪边长着茂密的水草,偶尔还见到小草鱼在水底的石头间穿来穿去。
“有鱼!”谢四余开心的大叫。
“有大鱼就好了,咱们捉鱼烤了吃。”谢三有也道。
“那咱们找找,说不定能找到。”谢二庆提议。
谢大吉眼一亮,挥挥手,“走,咱们往上游走走,说不定能找到。”
谢五郎忙提醒:“别走远了,找不到就赶紧回来。大吉你看着弟弟们。”
谢大吉应一声,兄弟四个顺着溪水往上。
顾玖十分遗憾,她还是想洗澡。这时是五月份,天气炎热,也不怕水冷,能下水洗洗多好啊!
顾玖伸手掬水洗脸洗手,然后一声接一声叹息。
谢五郎问她怎么了。
顾玖道:“我想洗澡,还想洗头洗衣服。”
谢湛绷着脸:“洗衣洗头可以,洗澡想都不要想,荒郊野外的,谁知道附近有没有藏着眼睛,大胡村的恶狼们虎视眈眈呢。”
顾玖扁扁嘴,“我也知道啊,那么凶干嘛,想想还不行吗?”
其实更想刷牙,可是没有刷牙的用具,没牙刷,也没牙膏。
她知道这时代富人家用手指沾青盐刷牙,或者把杨柳枝或桃枝槐枝弄软了刷牙。老百姓通常没那么多讲究,一辈子都不刷牙是常见的事。
盐在这个时代贼贵,老百姓吃都吃不起,谁家用盐刷牙,恐怕脑浆子都能给你打出来。
顾玖想了想,牙刷倒是可以制作出来,如果运气好,能在老林子里弄头野猪,就用猪毛做个牙刷子。
牙膏么,得好好想想,中医药方子里应该有制作牙膏的方子。
“叮咚,”系统的声音响起来,“以宿主所处的环境,可用的牙膏配方有四种,其一:柳枝、槐枝、桑树枝,煎水熬膏,入姜汁、细辛沫、川穹沫即可。其二……”
顾玖大喜,那她是不是可以做牙膏售卖?想着今后数银子的场景,顾玖就忍不住开心。
“哈哈哈哈哈……”顾玖发出一串畅快的笑声。
谢五郎莫名其妙,“妹妹你咋了,可别发疯呀。你要真想洗澡,不如等天黑了,让嫂子们给你挡着再洗,可千万别发疯啊!”
谢湛蹲在旁边,百无聊赖撩水,哼一声,“指不定想到什么好事呢。”
顾玖的笑声戛然而止,骚年,太聪明了不可爱,你造吗?
谢五郎立刻来了精神,“妹妹,想到什么好事了,说出来咱们都高兴高兴。”
顾玖也不瞒着,“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做牙膏的方子,等咱们安定下来,就把它做出来卖,一定能挣大钱。”
谢家太穷了,虽然在槐树村算好的,但仍旧穷得一批,得想办法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条件,不然生活也太艰难了。
“牙膏?是什么?”谢五郎问。
“刷牙的膏子?”谢湛道。
“是呀,咱们做了牙膏,再做些牙刷配套卖。对了,谢湛,五哥,等进了林子,你们帮我打头野猪吧,咱们先用野猪毛做牙刷,看看好不好使。”
谢五郎瞪大眼,“野猪?那东西可凶了,可不好打。不过,妹妹想要,再危险也要试试。”
谢湛冷哼一声,四哥也不叫一声,还想要野猪?怕是想屁吃,猪尾巴都没有!
顾玖可没在意谢湛的情绪,畅想着将来挣大银子的情景,心里美滋滋。
正做美梦,就没看脚下,一个打滑,惊呼一声就栽水里了。
双手下意识的乱抓,只觉得抓到了个什么东西粘腻腻的,细看之下,不由大叫:“鱼,是大鱼。”
鱼太滑抓不住,顾玖赶紧往岸上扔去。
谢湛和谢五郎还没从她掉水里的惊吓中缓过来,就见黑乎乎活蹦乱跳的一条大鱼砸过来。
顾玖在水里招手:“快来,快来,这里还有,快来帮我堵着!”
她也顾不上爬起来,双手一张,把一丛长草中间躲着的几条大鱼给堵里面了。
谢五郎和谢湛反应也快,连忙下水里,一个伸手捉鱼,一个双手捧起一条,往草地上一撩,没几下就捉了四条大鱼。
顾玖乐的大笑,谢五郎也十分开心,多久没吃肉了,终于可以打打牙祭了。妹妹这是什么运气,摔一跤也能摔几条大鱼。
这边还没开心完,上游的四个小盆友也在欢呼,“这边有鱼,好大的鱼!四叔五叔快来帮忙!”
三人就急忙跑过去,见四个孩子并排站在水里,前面堵着几条鱼。
鱼儿受惊,掉头返回,溯流而上。
谢湛抄起一块石头,就朝一条鱼砸下去,那鱼登时翻起白肚。
顾玖急忙跳下去给捡起来。
剩下的鱼更是到处乱窜,有的窜进草丛,有的钻进石缝。
众人一通的忙活,围追堵截,费了好大劲才又抓了三条。
大家都很开心,连同先前捉的,八九条大鱼,收获颇丰。
回到驻扎地,大家看到他们拎着的大鱼,都十分羡慕。穷苦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了两次肉,能有点荤腥,简直能把大家都馋哭咯。
张余氏说酸话:“人家运气可真好,一样都去溪边打水,怎么人家就能抓到鱼,咱屁也抓不到?”
谢五郎可不管别人酸不酸,兴高采烈道:“是我妹妹有福气,我妹妹不小心摔一跤,那鱼自己就往怀里扑,拦都拦不住。”
还冲小伙伴们显摆:“这是我妹妹九娘,我有妹妹了,我妹妹又好看又有福气。”
谢家家族中的后生谢长生撇撇嘴,“好像谁没有妹妹似的,我也有妹妹,十年前就有了。”
“你妹妹能有我妹妹好看?”谢五郎脑袋仰到天上。
谢长生吭哧两声,就歇菜了。
谢五郎立刻像得胜的小公鸡一样,尾巴翘天上。
顾玖简直不忍直视,可真幼稚。
高氏先前光顾着高兴,才看见顾玖一身湿漉漉,水顺着裤管往下淌。
“哎呦”一声,“你个小皮猴,怎么弄的这是?快快,老二家的,快给九娘找身干衣服换上,仔细着凉了。”
清河县城一座废弃的宅院里。
“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对,我会绣花,我可以绣花给你们赚银子……啊!呜呜呜,你们放开我……”
顾玖醒来,就看到两个男人正在欺辱一名少女。
少女身上的衣裙已经不成样子了,碎片扔的到处都是。
少女突然对上顾玖睁开的双眼,哭声一顿,指着顾玖尖声叫:“她醒了,那个小姑娘醒了,那小姑娘长得比我好看多了,你们去找她!真的,我亲眼看见她往脸上抹泥巴,不信你们擦擦,她皮肤可白了,你们去找她!”
顾玖:……
草!有句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
其中一名络腮胡看一眼顾玖,双手没停,一边坏笑着,“豆芽菜一样的娃娃,干巴巴的,爷可没兴趣,爷只对你有兴趣。”
另一名猥琐瘦子也上下看几眼顾玖,“前面后面都分不清,浑身没有二两肉,母猪都比她强。”
顾玖:……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好气哦!
“她皮肤可好了,说不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我们这种泥腿子到处都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可不多见……呜呜呜,她皮肤又细又白……呜呜呜,长得像天仙一样……”
少女一边哭着,一边不断坑顾玖。
顾玖想打爆她的脑袋,她能理解一个少女遇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又害怕又无助,但自己受害也不能拉个垫背的呀,何况她这具身体还不到十二岁,还生的瘦弱,看起来就是个豆芽菜小女童。
这女人三番五次想让个孩子替她顶包,真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络腮胡正兴起,手上不停,对猥琐瘦子道:“富贵人家的小姐呦,哥哥先让你尝尝鲜,咱哥俩正好一人一个。”
猥琐瘦子答应一声,就往顾玖这边来。
顾玖的脑子还有些晕乎,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只能握紧手中的细簪。这根簪子是原主的,顾玖醒来的时候就在手心里藏着。
等猥琐男靠近,弯下腰,顾玖猛地扑过去,细簪狠狠的插下去。
猥琐男惨叫一声,捂住眼睛就倒在地上。
络腮胡一愣,放开那少女,提上裤子骂骂咧咧起来,“臭小娘皮,敢伤我兄弟,老子要你的命!”
几步到了顾玖身前,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朝她脸上狠狠扇去。
顾玖上身往后一仰,同时飞起一脚踢在络腮胡裆部。
那络腮胡闷哼一声,两手捂着下边,痛苦的蹲到地上。
顾玖趁机再给他曲池穴上来一下,她穿过来前,正跟着系统学针灸,刚学了一手震颤针法。
这法子借由针法震颤,能令人瞬间气血凝滞,动弹不得。
这古怪的针法,来自一个邪恶的中医教派,教派覆灭后,针法被系统商收录,她也是好奇,才跟着学了点,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络腮胡僵在那里,双手还捂着下面,姿势和神情都无比扭曲,可惜就是无法动弹。
顾玖十分可惜,她身体太弱了,没多少力气,而且簪子太粗,缺乏弹性,否则效果会更好,能让他至少僵住一个时辰。
猥琐男吓傻了,这是妖法,这小姑娘会妖法!见顾玖冷冷的盯着他,独眼露出恐惧的神色,撒腿就往外跑。
顾玖又看向少女,这少女也知道刚才把顾玖得罪狠了,手脚并用,像个大蜘蛛一样往墙角爬的飞快。
顾玖懒得看她,转身出去,看看屋门,坏笑一下,把门朝外锁上。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畜生,一个畜生不如,一个力气小,另一个力气大却动不了。至于最后是男人缓过来强了少女,还是少女趁机打晕男人逃出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顾玖自认不是圣母,坏女人想害她,就得承受她的报复。
做完这一切,看着外面白花花的太阳,顾玖长长叹息一声,唉!这是个真实的世界啊,真不是做梦。
前世顾玖生活在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人们学习靠的是各种学习系统。顾玖学的西医,十岁开始,系统开始生成各种症状的虚拟人,让她练习各种术式。
每种术式千百次的练习下来,顾玖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五年的时间,成长为远近闻名的天才小军医。
在一场大战后,连续做了几台手术,累得睡着了,在睡梦里,还没过完十六岁生日的她,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刚才昏迷的时候,原主的记忆和她自己的融合完毕。
原主出身官宦人家,原该是富贵的一生,却在全家返乡的途中,被劫匪屠了个干净,就逃出她和乳母两人。
后来乳母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也死了,就剩原主一个半大孩子,饥一顿饱一顿流浪。
昨天晚上,原主在一座荒废的宅子睡了一夜,当时在荒宅中过夜的,还有今日被欺辱的少女。
今天早上和那少女一前一后上路,哪知这时代买卖人口猖獗,两个弱女子早被人盯上,没走多远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顾玖就过来了。
顾玖仰天长叹:这开局,一坨狗屎啊!
眼前这座小院荒败的厉害,院中长着茂盛的野草,到处都是厚厚的灰。
她现在很饿很饿,看到绿油油的野草都恨不得扑上去啃几口。
不行,得赶紧去找点吃的。
走出小院,外面是条安安静静的小巷,连只狗都没有路过的。
扶着墙,随意挑选一个方向往前走,走了一段,犯了低血糖,脑袋一阵阵眩晕,不得不蜷缩起身体,窝在墙边休息。
“你怎么了?”突然有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来。
顾玖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长衫,神清骨秀,一张脸如玉雕的假人似的,在对面墙的阴影下,布灵布灵发着光。
好一个神仙一样的小哥哥呀!
在这个普遍面有菜色的时代,这人简直就是一抹彩光。
少年咳了两声,顾玖才回过神来。
她嘴巴一瘪,秒变小可怜,可怜巴巴道:“我好饿,走不动了。”
少年打量顾玖几眼,点点头,“你跟我来吧,我给你找点吃的。”
又问一句:“还能走吗?”
顾玖嗯了一声,这神仙似的少年把她当乞丐了,是吧?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乳母在农户偷来的,补丁摞着补丁,很久没换洗了,脏兮兮的,可不就是个小乞丐。
跟着少年走没几步,就到了巷中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的大门很宽,不像是穷苦人家,门前挂着白灯笼,扯着白帐,应该是有丧事。
少年对顾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顾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出来,递给她一个白面馒头,道:“吃吧。”
老妇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看了她好几眼,问:“小姑娘多大了?这是打哪来,家里遭饥荒了吧?”
顾玖忙着啃馒头,只点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含混不清道:“快十二了。”
老妇脸上带着怜悯的神色,“可怜见的,慢点吃,饿久了吃太猛伤身体。这样吧,你跟我进来,我给你盛碗热粥。”
顾玖眨眨眼,身处陌生的时代,她本能的戒备,冲老妇弯起眼睛道谢:“谢谢,不了,吃馒头就行。”
老妇摇摇头,“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小姑娘别不好意思,我去给你端碗水来,你可别走。”
老妇说完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果然端了一碗热水出来,递给顾玖,“可怜的孩子,快喝吧!”
顾玖再次道谢,接过碗,闻了闻,确定没下什么不该下的东西,才低头喝起来。
刚喝一口,头顶突然一暗,一只麻袋当头罩下,手中的碗“吧嗒”一下,被带着掉地上了。
老妇的声音催促:“快快快,扛进来,别让人看见了。”
顾玖:……
她怎么能看人家神仙小哥哥好看,就下意识认为好看的人不是坏人呢?怎么就毫不防备跟人家走呢?果然书上说的对,越是好看的人越会骗人。
好么,刚出虎穴,又进狼窝,马隔壁的,这是什么世道,人均坏人吗?
陆阿牛也跟着过来看,眼神闪闪的发着亮光,“这个看起来很厉害,如果真能成,指不定比军中的长稍弓射程还远。一把好的弓箭,需要三年才能完成,我看这弓弩做起来可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地上的弓弩图画的差不多了,谢三郎突然道:“其它都好说,弓体部分用什么做?杉木、榆木倒是可以,但弹性差些,做出来会大打折扣。这林子里也没见竹子,要不然用竹倒不错。”
顾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刚才头脑一热,光想着做个武器打野猪,没想到目前的条件,要啥没啥,什么都做不出来。
遗憾的道:“要是有弹簧钢就好了,要不先用柳木吧,多做几个,弓坏了就换新的,弦用鹿皮?”
这林子里不知道有没有野牛,要不然牛皮更合适,想必来说,有鹿的几率还大一些。
她看看大家,所以说想打野猪,还得先打头鹿。
“弹簧钢是什么?”谢湛问。
“弹簧钢……”顾玖想了想,这时代应该有弹簧钢,她好像记得,人类在青铜器时代就已经发明了弹簧钢,但那时候应该不叫弹簧钢这名儿。
“是一种弹性极好的钢铁,江湖上不是有种软剑吗,应该就是弹簧钢做的。”
她这么一说,别人不明白,常年打铁的陆阿牛却立刻明白了,“就是和锯条的材料一样的。”
“对,对,就是那东西。如果弓用弹簧钢,箭头打成三棱锥,箭簇用硬木,弦用鹿筋,这样一把驽,射程至少能达到三百……呃,差不多十丈多,可以轻松猎杀一头野兽。”
陆阿牛和谢湛对视一眼,陆阿牛心热的道:“锯条我那里还有,以前打的箭头还有,改改就能用,这几天看看能不能打头鹿。”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回到自家的位置,就开始翻东西。
顾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铁匠,没事在家里打箭头做什么?
谢三郎兴致勃勃去附近找合适的木料,准备先把主体部分和箭簇的木质部分先完成。
谢湛伸脚把地上的图擦掉,嘱咐顾玖:“今后不要轻易再画这图,别让别人知道你会画这图。”
顾玖蹲地上,侧仰着头看他,满脸问号。
谢湛弯腰拍拍她的脑袋,“你想让人把你抓走,关地牢大刑伺候,逼你画各种武器图吗?”
顾玖打个冷颤,连忙摇头。
她忘了这是知识匮乏的时代了,为了一件兵器,甚至一张药方,都可能要了人的性命。不像她前世,想要学习什么什么知识没有。
下午的时候,顾玖的薄荷和桉树叶浸泡时间够了,就让高氏给她找了小锅,拉了谢五郎做壮丁,给她烧火。
蒸馏器具是没有的,只能把浸泡后的汁液倒入锅中煮,然后收集锅盖上的蒸汽。
这法子提炼出来的蒸馏水,其实并不合格,但有什么办法呢,有杂质就有杂质吧,老林子里也变不出一套蒸馏器具。
蒸馏出来的水还得静置一段时间,让精油和水分离。
顾玖趁着这时间,把提炼的樟树液到锅里加温,利用高温让液体蒸发,然后锅中残留的白色晶体,就是樟脑了。
静置好的汁液也发生了变化,精油慢慢浮到水面,接下来,把水慢慢倒掉,精油就留在了碗里。
然后问高氏要了个装首饰的小盒子,把薄荷脑、樟脑、桉油和薄荷油按比例混合。
简易版清凉油就算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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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讶中,后面那人也追了过来,弯腰就去拉扯那女人,“臭婆娘,快跟我走,别以为槐树村的人能救你,大胡村的事,他槐树村还管不着!”
说着就使劲拉那女人。
那女人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这畜生!”
然后扭头嘶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男人死了,胡癞子想欺负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这时大胡村的人也赶了过来,胡老大为首,身边跟着胡三儿,和二三十个汉子。
谢大郎不清楚大胡村发生了什么,虽然看这女人看起来挺可怜的,便没有轻易开口。
那女人拼命挣脱胡癞子,膝行到谢大郎面前,“谢村长,谢村长,您一定要救救我,我公婆男人都让大水冲走了,他们欺负我一个寡妇,您要不救我,我就要被他们糟蹋死了……”
胡癞子有些心虚,却不敢去谢大郎身边抢人,叫嚷着:“谢村长可别听这傅娘子的挑拨,这可是个狠人,就因为不满意她男人,前后怀了两胎,硬生生都给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狠手,你们敢收留她,就不怕她给你们使坏?”
那傅娘子猛地转过身,眼神像恶狼一样,“我为什么要杀死两个孽种,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爹是恶棍!我好好一个人,却被你们这些畜生拐卖到这里,我凭什么给拐我的人生孩子,我就要他断子绝孙!”
顾玖在旁边感叹,这女人好烈的性子,一般遇到这种事的人,无可奈何之下都会屈服,甚至泯灭良知,也变成拐子的一员,将一个个可怜女子变得和她们一样。
但这女人却一直不曾认命过,不管是打掉自己的孩子,还是今晚的反抗,都保留着自己的骨头。
胡老大在旁边道:“谢村长,不管她是买来的,还是怎么来的,现在都是我大胡村的人,我们带走我大胡村的人,不需要经过你槐树村的人同意吧?”
这要搁以前,胡老大哪会这么软和的跟人讲道理,到底是一顿打,吓软了骨头。
“我不走,我不走,谢村长救我,我回去就没命了!”傅娘子干脆揪住谢大郎的衣服。
顾玖看到她衣袖滑下,露出手臂上的伤痕,生出几分怜悯之情。
这样有颗不屈之心的人,在食不果腹的古代,为一个馒头都能卖了自己的时代,还能够坚持本心,是多么不容易啊!
她伸出小手扯扯谢湛的衣服,“谢湛,救救她吧!”
这些天来,她也看出来,谢湛是个能做主的。
谢湛还没回答,就听傅娘子求救的人又换了,她面向高氏,大声喊:“高伯母,您救救我,我是蓉娘啊!泾州城泰康堂的蓉娘啊!”
高氏一怔,把泾州泰康堂这几个字在心里过一遍,急走几步,就着火把的光线打量傅娘子,“你是蓉娘?泾州城泰康药堂的蓉娘?长这么大了,你怎么在这里,你祖父呢?”
高氏初次见到蓉娘时,她才六七岁,十几年过去了,人就算摸样没变,高氏也不记得她长相了。不过高氏觉得应该不会是有人冒充的,毕竟知道她一家子和泰康堂渊源的人不多。
“是我是我,祖父四年前就没了,我原本想回乡找族叔,路上却被胡三儿下了蒙汗药,醒来后就被卖给了我男人,呜呜呜…….”
高氏就抬眼看一眼谢湛,伸手把傅蓉娘扶起来。
谢湛看懂了他娘的眼神,道:“这人是我家亲戚,我们留下了,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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