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怡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况风娘顾道之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传说,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不化解儿孙要倒霉。况风娘干的活,是替死人解心魔。有天她被顾三爷缠住,说他有心魔。况风娘:活人的事她不管。顾三爷:他们都说我短命,你就当我提前预定。然后,满京城的人都傻眼了,顾三爷今儿胭脂铺,明儿首饰铺。首饰铺掌柜:三爷,您这是唱哪一出?顾三爷:讨媳妇欢心。等等,他不是说不祸害姑娘家守活寡吗?谁这么倒霉?况风娘:我。...
《完整作品顾府来了个远房小姐》精彩片段
“因为他去世前最后一夜对我说。”
况风娘一字字,轻声道:“如果事事入心,人是没法子往前走的,该放下的要放下,否则苦的是自己。”
小老头啊!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的棺材会盖不上?
是不是早就料到心念已成心魔?
况风娘冲顾道之露出一抹极淡极浅的笑。
“这世上,有哪个做父亲的,会真正恨自己的儿子?顾道之,他不恨你了。但是……”
况风娘声音蓦然转冷:“他恨自己。”
顾道之双眼猛的睁大。
“这封他永远收不到的家信,就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这惩罚日日夜夜折磨着他,光看得见,神看得见,浩瀚星辰看得见,唯独我们看不见。”
况风娘哑然失笑。
“这——才是他真正的心魔!”
最后一个字落下,书房里连呼吸声都没有。
死寂一片。
突然,顾道之痛苦的捂住心口,用力的咳嗽起来,每一声都仿佛是从心里呕出来的。
“父亲?”
顾知非赶紧端来温茶。
顾道之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管。
又咳了几声后,他嘴一张,吐出一口略带黑色的血痰后,才停止了咳嗽。
他想站起来,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
况风娘走到他面前,低头,眉眼第一次明亮起来。
“顾道之,你儿子说盖棺事则已,我祖父的人生起起伏伏,悲欢离合,如同一幕大戏。
他亲手打板开锣,演到了剧终,接下来就劳你辛苦一点,帮他把这最后的大幕拉上吧。”
说完,她冷冷一笑。
“老规矩,我在外面等你。”
“况风娘。”
况风娘脚步一顿,扭头:“顾三爷还有什么吩咐?”
三爷定定地看着她。
“我就是想提醒你,湿衣粘在身上不舒服,该换了。”
“不必了,也有很大的可能,我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没有一个字是对的。”
况风娘冷笑:“这衣裳方便我连夜滚出四九城。”
顾知非:“……”
“老三。”
顾道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声音虚透了,“你也出去吧!”
顾知非愕然半晌,轻轻的掩上了门。
……
庭院里。
雨点子敲打在雨布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况风娘就背手站在雨布的最边上,看着高墙外的一棵树。
这树孤零零,树叶早就掉光了,枝丫却向上升展着,瞧着竟像有一种不屈服的力量。
况风娘心中一动,大步走出庭院。
近了,借着惨淡的灯笼光一看,她惊了。
这树树皮掉落的很严重,露出一轮又一轮的年轮,竟是棵老树。
头顶有伞遮过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吗?”
顾三爷声音里含了笑。
是苦笑。
“我其实心里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
“你不冷吗?”
况风娘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怔愣住。
顾知非也没指望她能回答。
反正这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层神秘感,就像一个谜似的。
“这树是从前这宅子的主人留下来的,那人原先也是个大官,后来牵扯到一桩案子里,家里男丁被杀了头,女子则进了教坊司。”
他接着又道:“我们住进来后,人人都说这树晦气,要砍了它,我父亲不同意,说正好可以给他提个醒。”
况风娘扭头看着他。
顾知非一挑眉,笑道:“我老爹不是什么坏人,当初他那么对你,也是为着顾家。我家老祖宗虽然精于算计了些,但人还是好的。”
“你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知非觉得自己肺部生出一股气。
好吧!
算我多事!
“三爷,三爷!”
顾知非见是顾总管,脸色陡然一沉:“是不是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睁眼了。”
“睁眼了?”顾知非顿时紧张起来。
“裴太医说,说是回光返照。”
“况风娘!”
顾知非急得声音都吪了,“怎么办?”
况风娘指着面前的老树,所答非所问。
“你不觉得这树很像况行吗?”
顾知非:“……”
顾总管:“……”
“经历了换主,早八百年就该枯死了,偏偏还活着。”
不卑不亢,不争不抢,活得比谁都积极向上。
况风娘眼中射出两道锋利的光,低低嗥了一声,“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说罢,她袖子一甩,走进了庭院。
顾总管一脑门子糊涂,“三爷,她在说什么?”
顾三爷:“她说让你滚边上去!”
顾总管:“……”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着这么一个姑奶奶?
“对了三爷,老太太叫你去呢!”
顾知非没说话,抬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眉心。
从顾总管的角度,能看到他薄薄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三爷,去吧,晚了可就……”
“你让老太太等等我。”
顾知非松了手,眼里突然冒出一股子煞气。
“她不会那么快走的,没听见况风娘说吗,命运是什么,滚边上去!”
……
书房的门从里面拉开,顾道之走出来,他的面色如白日见鬼一样,惨白如纸。
他看向况风娘,“香呢?”
况风娘从包袱里拿出香,递到他手上。
无人看到,一旁顾知非的眼神落在那支香上,微微一眯。
包袱都湿透了,偏这香还是干的。
真是怪事。
顾道之走到祭祀台前,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信封,放在香炉旁。
更怪的事发生了。
上一秒还风大雨急的天空,下一秒突然风停雨歇。
天地间,寂静极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顾知非胆颤心惊地看了眼况风娘,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身子在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况风娘,你……”
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顾知非吓得把话咽了下去。
这时,顾道之撩袍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再起身时,他的背一下子佝偻起来,像是有千斤的重量,一齐向他压了过去。
而他自己却浑然不察,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痛苦。
顾知非的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手心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就在这时,况风娘大喝一声:“快点香!”
听到喝声,顾道之捏着香的手一顿,然后慢慢凑到烛火上。
他的手不停的在抖。
一息;
二息;
三息……
时间仿佛彻底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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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放心。”
顾而立知道老太太的心结,反抓住她的手。
“都交给我,我会安排妥当。”
两位老的几乎是被人抬走的,客栈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没言语。
能言语什么呢?
哪怕做得再错,也是自个的长辈。
做哥哥的到底先开了口,“说吧,季家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我说啊,大哥你不早就知道了。”
“我问的是这个吗?”
顾而立脸一沉:“什么叫前车之鉴?”
“那天我出城,在裴家的百草堂给兄弟们配几副跌打药,遇着这了这姑娘。”
顾老三一拍额头,“对了,她来咱们家的路,还是我指的呢!”
“四条巷?”
顾而立没好气,“你倒是指了一条好路。”
顾老三眼神一闪,硬着头皮瞎扯。
“我这不是因为她说什么开棺不开棺,觉着这姑娘胆子挺大,想吓唬吓唬她吗!”
顾而立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开棺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老三摸摸鼻子。
“店里伙计在说季家倒霉的事,那姑娘就说请高人来看看是不是棺材裂了。”
顾而立眉心一跳:“难道季家也……”
“也不也的我不知道。”
顾老三胸口起伏几下,“反正她说是前车之鉴,咱们就当前车之鉴来听。”
季家倒霉的事儿,顾而立一清二楚,眉头紧皱着心说事情大大的不妙。
“大哥!”
顾老三往椅子里一坐,满脸的认真。
“别的都可以往后放放,当务之急先找出她祖父的心魔,这事扯着咱们顾家,我得去帮她。”
顾而立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不说话。
“衙门里多我一个不算多,少我一个不算少,再说我谁啊,我顾三爷啊,谁和我计较上衙不上衙。”
顾三爷脸上难得正经。
“你没听她说吗,况家就剩下她一个,一个姑娘家查这查那的,多不方便,再说了,时间也急啊。”
顾而立还是不说话。
“就现在这情形,她要是真倒霉出了事,老祖宗还有咱爹,还不得羞愧得一头撞死。”
顾三爷长睫微微一动。
“对了,她说她祖父的心魔是一封信,这是哪个高人说的?这高人是怎么知道的?我可得见见那高人,万一弄错了呢?”
人不是什么正经人,话却是句句正经话。
顾而立心里松动。
“这么大的事情,我得和父亲……”
“商量什么商量?父亲保着自己不跳河就不错了。”
顾三爷蹭的站起来。
“那姑娘可是会点拳脚功夫的,趁现在还走得不远,我能追上,晚了……”
他叹气,“她的边我都摸不着。”
“行了,你多带些人,药和钱都要带够,顾着自个的身子,别累着,有什么事情给家里捎个信。”
这算是同意了。
顾知非走过去,拍拍自家大哥的肩,桃花眼笑得斜入鬓角。
“又舍不得了不是!”
“……”
顾而立一噎。
这小子真是三天不骂,就皮痒。
……
皮痒的顾三爷目送大哥离开,一转身,眉眼间落下冷霜。
朱青见状,忙上前,“爷?”
顾三爷:“城门不到开的时候,她这会是出不去的。”
朱青:“我这就派人去守着。”
顾三爷:“顺道把银子和药一并带上,天亮后我们在南城门见。”
“爷!”
朱青大吃一惊,“爷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
顾三爷慢悠悠道:“有些事情冲击力太大,你家爷要好好消化消化,想一个人……静静。”
朱青:“……”
爷素来喜欢热闹,最恨一个人呆着,这会要静静?
“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顾三爷一脚踹过去,朱青赶忙闪开数丈,刚要上马,却听一声“回来。”
“爷?”
“她往哪条巷子走了?”
“丁一跟着呢,往那头去了。”
顾三爷眉毛支起来,思忖片刻后,冲朱青又道:“你等下,还有件事情你帮我去做。”
“爷吩咐!”
……
况风娘没走几步,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是顾家人。
她没理会。
还有两个时辰开城门,她也懒得再找家客栈,直接上南城门口等着。
深夜的街巷一团漆黑,像是看不到尽头。
她走得很快。
忽然,两个黑影迎面走来,与况风娘擦肩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撞了她一下。
“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了。”
喝多了?
怎么没有酒味?
况风娘刚一皱眉,那两人便狂奔起来。
“噗通!”
干粮掉在地上,况风娘这才发现自己的包袱不知何时被人划了个洞,里面的银票不见了踪影。
况风娘在心里咒骂一声,赶紧追上去。
还没追出几步,就见身后跟着的那人突然伸出一条腿,把其中一个绊倒了。
另一个回头看了同伙一眼,正在考虑是回去救呢,还是自己先撤,突然后腰一痛,人已经被踹倒在地上。
“想跑?”
顾知非蹲下去,从那人怀里掏出银票,数了数,“啧”一声。
“没想到况姑娘带的盘缠挺多,大户人家啊!”
况风娘在原地沉默挺久才走上前,冲他伸出手。
顾知非没给,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
况风娘无视他脸上的表情,眼珠子一定,目光沉了下去。
嘿!
连句话都不说,就想从三爷我手里拿东西?
顾知非眼神轻慢,心道:我倒要看看咱俩谁扛得过谁!
片刻后,他对着那双黑沉的眼睛心里已经不太有底气。
心说,要不我先低个头?
他唇角勾出一记漂亮的弧度,十分不要脸道:“况姑娘啊,三爷虽然皮厚,但也禁不起你这么看,会脸红的。”
“多谢!”
况风娘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表达了谢意,深层意思是——
滚远点!
顾三爷笑意不减,脚一抬,脚下那人趁机往前一扑,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头的丁一见自家爷把人放了,也低喝了一声:“滚!”
等人滚远了,顾三爷才轻笑一声,“给可以,但有个条件,我们谈谈。”
况风娘面无表情。
顾三爷好像不太明白什么叫冷场。
“你看啊,这还没出京城呢,就又是小偷又是抢劫的,忒危险,不如……”
他突然低下头,“我陪姑娘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