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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夕余安安是其他小说《谁懂?完美男人还有这一面》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裴熠盯着车外娇小的身影渐离渐远,眼底有笑意攀升,“脾气倒不小。”他敛走目光,按起挡隔,“回去。”时威知道他要回哪里,“先生,是御一城吗?”“不了,去东州。”时威手握方向盘,拐了个弯。隔天是周五,天空不作美,早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早上上完四节课,下......
《全文版谁懂?完美男人还有这一面》精彩片段
对视久了,她躲开了,这样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当真会让她心乱。
特别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敞开着衣襟,脸色不佳,带着落拓的颓靡。
她没再看他,将心思摆正,重复几次那套按法。
在沈怀夕避开的视角,男人的眼神愈发深沉,携带着异样的缱绻。
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那份念想产生了诱导,以至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产生了好感,还是说她确实够吸引。
不论是哪种诱因,他确已生起要她的冲动。
上次回国待了几天,回去后没多少变化,哪怕是对她有好感,终究也没放在心上。
偏偏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这个女人偶然会跳出来,特别是躺上床的那个时间,她会入侵他空置的思绪。
沈怀夕觉得按得差不多了,抬头问他,“好些了吗?”
裴熠没有应声,依旧盯着她看。
见他不说话,沈怀夕纳闷,“还是很痛?”
他什么也没说,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已经好上许多,按在身上的力道刚刚好,并不想她离开。
沈怀夕停下来,“不行的话只能乖乖吃药了。”
裴熠不想她停下来,扣着她想要离开的手,“再按一遍。”
沈怀夕见状唯有接着按,“你喝点温开水,这样会舒服些。”
“没人给我烧水。”
“……”沈怀夕的指腹用力一压,“现在还需要人烧水吗?”
他逗她,“需要。”
“我们宿舍都有饮水机了,哪需要人烧水?”
男人笑而不语。
按得差不多,沈怀夕松手,“现在呢,能感觉好些了没?”
裴熠没再贪婪,“嗯。”
沈怀夕舒了一口气,“虽然不见得对每个人都有用,周晴胃不舒服那次我给她按三次就好了,刚以为到你这就失灵了,看来还是管用的。”
她特意看了他的脸,脸色依旧不好,“如果还不舒服,该吃药还是要吃药。”
裴熠颔首,“好。”
沈怀夕没说话。
他斜歪着身体,“想要什么作为报答?”
沈怀夕乖巧内敛,“施恩于病者,不求回报。”
男人离开椅背靠前,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坐椅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他带着几分正经,“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加之又是那样暧昧的目光,她招架不住的,偏头再摇头,“不要。”
裴熠没有错过她的躲避,终究还年轻,还藏有小女孩的心思。
她心乱就对了。
尽管知道她在避,他依旧盯着她,不怀好意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抬手先将纽扣扣上,骨节优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明目张胆地释放诱惑人心的性张力。
完后,他才偏头,“那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沈怀夕想也没想,“当真不用了。”
裴熠耐心哄她,“那你喜欢什么?”
她斜瞥,“我喜欢你不说话。”
“……”好吧。
到了学校门口,沈怀夕想了又想,觉得有必要再表达一次,“四哥。”
他轻“嗯?”
“我还喊你一声四哥,你以后不许再拿我开玩笑,行吗?”
裴熠忽笑,“没开玩笑,我是你的四哥并不妨碍我对你产生别样的感觉,你我没那么复杂,只存在着喜欢与不喜欢,别想太多。”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嘭”门声。
时威的虎背抖了一抖,这八小姐的确有点性格,居然敢甩门。
江浩仁的视线瞄向窗外,认真看了眼那抹离开的影,挑挑眉。
车外的沈怀夕嘴里念叨,“下次再见到就掉头走,再理他就是小狗,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熠盯着车外娇小的身影渐离渐远,眼底有笑意攀升,“脾气倒不小。”
他敛走目光,按起挡隔,“回去。”
时威知道他要回哪里,“先生,是御一城吗?”
“不了,去东州。”
时威手握方向盘,拐了个弯。
隔天是周五,天空不作美,早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早上上完四节课,下午没课,沈怀夕计划回家一趟的。
周晴挽着她的手臂并肩出教室,“这个星期你回去吗?”
沈怀点头,“是这样打算的。”
周晴皱着小脸,扁扁嘴,“岂不是又剩我和小蓓在宿舍。”
“怕什么?小蓓没什么。”
“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星期你能不能留下来下个星期再回?我就是怕阿,最近看到她心里总是毛毛的。”
下个星期回也不是不可以,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就可以,沈怀夕应下了,“好吧。”
周晴乐了,二话不说直接竖着抱起沈怀夕。
还转圈圈。
沈怀夕:“......”
周晴长得高大,一米七三,力气也大。
她茫然,她不知所措。
有几个男生调侃,“周晴你的手说累了想让我帮忙,我不介意帮你抱抱怀夕同学。”
“加一,加一。”
“怀夕同学,快到哥哥怀里来。”
沈怀夕两眼一闭,当场社死。
周晴一记眼刀子劈过去,放下沈怀夕,“做梦吧。”
吃过午饭的二人回到宿舍,凳子还没有坐暖,余安安给她来了通电话。
“妈。”
“你弟发烧了,烧得脸珠子红彤彤的,他吵着喊我打电话给你,我说姐姐在上学,他就是不听。”
余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宸宸的声音在一旁插入,“姐姐……”
沈怀夕听他的声音起哑了,“妈,把手机给宸宸吧。”
裴宸宸接过余安安的手机,“姐姐,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好想你,你买的糖跌在地上碎了,我还没舍得吃呢。”
“姐姐下个星期回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说着说着,裴宸宸的几滴眼泪委屈到直接给挤出来,说话的声音更之喃喃,“不好。”
沈怀夕瞅一眼周晴,周晴听到了,她挥挥手放人,“回吧。”
沈怀夕歉意给了她一个飞吻,对着电话那端的小屁孩说,“姐姐今天回来。”
裴宸宸倏地不哭了,“记得带上次那颗糖。”
“知道了,你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是想我还是想那颗糖。”
“两个都有想。”
“你要听妈妈话,乖乖吃药喝多点温开水,快点好起来哦。”
“知道了姐姐,我会乖乖吃药,喝水的。”
……
东州
当日没有一滴雨,秋日干爽凉润,与雍京的天气大为不同。
傍晚时分,裴熠走进裴家。
入了秋的裴宅并没萧条之意,樟树的枝条依旧遒劲,花花草草随风摇曳。
在大房门庭的十米外,裴卫舟的妻子抱着两个月大的儿子在来回走动。
有小孩哭闹不止的声音。
裴熠视而不见。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老太太的目光不温不冷,打着皱褶的那张脸没有底色。
“这么久了,我没催你不等于放任你不回复,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裴熠手执打火机随意把玩着,“正如上次说的,裴家我没兴趣。”
老太太细瞧他,一时有感而发,“现在的裴家看着没什么,可内里太散,你几个叔伯各掌各的,资质不算拔尖。现在我还在他们勉强凑成一个圆,哪天我死了只怕就各顾各的了,裴家的辉煌维持不久了,就算死了我也有愧于你爷爷。”
裴熠盯向手中的金属打火机,指腹细致临摹上面的浮雕,“我习惯了在国外,这里没有能让我留下来的冲动。”
老太太还不至于信了他,“既然如此,这次为何又回来?你对裴家没表面那么的清心寡欲,你有野心。”
裴熠撩目看去,“奶奶,您想多了。”
老人摩动手中光滑的佛珠,“阿熠,你在国内有不少公司。”
“雍京的宋家你该知道,是排在裴家前的,现在人家有意与我们联姻,宋家唯一的千金宋艺是个不可多得的,我也见过一次确实不错,现在她也有意想见见你。”
他笑了下,语气散淡,“别只盯着我,您的孙子不止我一个。”
“先别着急拒绝。”老太太停下手中点珠的动作,“上次你大伯母做的那事不地道,更是有失体面,我已经收回了她管辖的公司,也算是惩罚她的心术不正。”
裴熠把打火机搁下,“她无非是多心,怕我回来威胁了堂哥。”
老人看着慈眉善目,但暗藏在内的锋芒是泄外的,里头依旧有可易察觉的威严,这份倒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去。
“你该知道,人心向来自私,没人能逃脱。”
意思是要他释怀。
“那间工厂我可以交给你来管。”
国际一线化妆品牌的代工厂,利润自然是乐观的,裴熠勾唇,“我是没兴趣了,奶奶不妨交给六叔,六叔只是腿疾而非无能,他不该被埋没,也不公平。”
说完,他径直站起身。
老太太睨去,“你大伯母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你做的?”
男人的唇角依旧噙笑,“一会我还有事,下回再回来看您。”
老太太目光复杂地盯着裴熠离开,直至完全看不见才甘心将目光收回。
他当真心无旁骛?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那代理工厂给家齐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就算将来她不在了,家齐那一家子也能有自己的寄托,而不是靠着遗嘱下的资产混沌过日,这么些年,他也失去了个人光彩,有个转折也好。
她没想过的这个孙子倒是想到了,他就是适合,看得够宽够远。
本以为将他拉回裴家是件易事,结果又出乎她的预料,是她老了,还是那小子太精了?
与宋家的婚姻,她是一定要的。
想完,她重新摸上了佛珠。
走到回廊的中央,裴熠的脚步稍作一顿,视线停在两点钟的方向有点挪不开。
迎前而来的女人穿着少见的深色,一件黑色紧身衫配着一条深灰色百褶长裙,勾勒出来的身段饱满,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裴熠勾笑,唇角彻底扬起,这份惊喜他喜欢。
在沈怀夕必经的地方他等着她的到来。
沈怀夕的嘴里哼着一段小曲,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
一双干净铮亮的皮鞋意外闯入视线。
她撩起眼皮子,“呀,是你啊……”
分明不是惊喜,是意外,男人调侃,“八妹有没有觉得傍晚的风有点儿甜?”
沈怀夕不明所以,“不甜啊。”
“我以为你给风撒了一把糖。”
“噗……”沈怀夕实在是忍不住,没想到他会来这出,“你写作文呢?”
他动了下嘴,“在逗你开心。”
沈怀夕闻言,止住了笑,抿着莹润的粉唇不笑了。
“见到我也不喊一声?是该跟六婶反映下礼仪方面的问题了。”
沈怀夕被他拿捏住了,乖乖地喊他,“四哥。”
喊完后,唇瓣抿得直直的,那股不乐意的情绪直白标在脸上。
裴熠逗她上瘾,笑得有几分坏。
沈怀夕正要越过他,他的脚步一挪,挡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躯把路堵得死死的。
“跟你开玩笑,八妹别介意。”
沈怀夕向来不是记仇的,“知道了,可你别挡我路行不行?”
他还挡着,“今日怎么过来了?”
“宸宸生病了,他想见我我就来了。
他靠近,语气又低又沉,看她的目光专注,“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想见你的时候你就能来找我?”
余安安按揉着额角,“我问过的,就是问不出什么来,你再问问看吧,看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沈怀夕睨了眼柜子,转身出了房。
刚好在楼梯处见到端着茶水上来的张姨。
沈怀夕站在那,“张姨,我正想找您。”
张姨看她一脸严肃,连忙上前,“这是怎么了?小姐的脸色不太好。”
沈怀夕摸摸脸,想起男人说她低血糖,“可能没睡好,也有点担心宸宸。”
张姨了然,“宸宸早上在附近走了一圈,回来就成这样子了,我也想不通。”
“张姨,他去玩的那段时间有没有遇到谁跟他说话或者笑话他?”
“一直都是他自己在玩,除了两在浇水的园丁喊了他,就没有人和他说话了。”
“您一直在看着他吗?”
张姨的目光闪动。
要说了就是失职。
被沈怀夕看得不安,她终究还是坦白了,“我去小解过,人有三急在所难免,便意突然上来了实在憋不住,我跟宸宸讲好了要在原地等着我回来,我没有片刻耽搁去了就回来,也不过是两三分钟的事,出来后见到他还有那里我也安心了。”
沈怀夕皱着眉,“那您回来以后,宸宸怎么样了?”
张姨见她没追究的意思松了口气,“他就在那玩,也没什么不妥,我确实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附近有人吗?”
张姨双手一紧,摇头,“没看到有。”
“张姨,我知道您照顾宸宸一直都很尽心,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就像您说的人有三急是平常事,不过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把宸宸也带去,哪怕让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也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他还小,意外不找他,他也会找意外的。”
张姨歉意点头,“好,我知道了,是我做得不够谨慎。”
问不出个什么来,沈怀夕不禁怀疑,当真只是小孩子起了闹心耍脾气了?
问完了,她也就转身回去了。
这次,沈怀夕没有像余安安一样放任裴宸宸一直躲在里头,她打开柜门。
出乎意料的,里面的裴宸宸没有像余安安说的那样乱喊乱叫,他蹲在衣柜最里头,在漆黑的角落里唯有一双异瞳闪烁,赤裸裸地展露着恐惧,分明是在害怕。
在害怕什么?
是对幽闭环境的恐惧,还是其它原因?
沈怀夕盯着额头汗津津的裴宸宸,心揪得紧,“弟弟。”
她半跪在衣柜前,向他伸出双臂,温柔地安抚着,“来,姐姐抱你,我会保护宸宸的。”
见他不为所动,她笑着问,“想不想跟姐姐回医馆?”
这道声音温软,大人难以抵抗,何况是小孩,跟露水漏入心侧一样。
余安安盯着眼前一双儿女,当真觉得女儿长大了,高兴之余又感叹她比自己这个当妈的还会当妈。
她没有干扰,不知道为何,只觉得沈怀夕能哄好他。
裴宸宸小小的身子向前倾,一下子就扑到沈怀夕的怀里。
他双手紧箍着她,沈怀夕回抱,也没着急问他发生了什么,反倒抱起裴宸宸回头跟余安安讲话,“我先回家了,带弟弟去医馆走走。”
余安安很放心,二老也很喜欢她这个儿子,当亲孙子一样,“那也好,他老闹着去医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傍晚也早点过来,位置我都定好了。”
沈怀夕点头。
裴宸宸的脑袋一直磕在沈怀夕的肩膀上。
沈怀夕撵起衣袖口,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裴熠兴致缺缺地喝着茶,裴家齐问一句他才答一句,搞得裴家齐没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