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婶找你。”
沈怀夕对上他的意味深长,加上汤思敏与裴卫舟的种种怪异。
她陷在无知下,选择了沉默。
“小孩竟是生来玩的。”
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突然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是她听不太明白的,里头分明有嘲讽。
汤思敏顿觉头皮发麻。
她不与裴熠对视,亲了亲怀里哭闹不安的儿子,目光略过裴熠直接看沈怀夕,“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陪我。”
沈怀夕点头,“大堂嫂不必客气。”
汤思敏走了,走得异常急切,生怕有人前来追她。
“这就是裴卫舟娶的妻子?”男人不怎么中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沈怀夕扭动脖子,用眼尾光偷瞥。
刚好被他逮了个正着,“不用偷看,想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她撇撇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大堂嫂好像很怕你,还有我妈找我了?”
“你妈没找你。”裴熠挑着话答。
“你刚才是这样说的。”
“他们那一家你离得越远越好,包括汤思敏,再懦弱的人也有阴损的可能,正如硬币它有正反两面,但人往往只看到它的一面。”
沈怀夕听进去了,“我不常来裴家,不会与他们走得太近。”
“你不会,不等于六婶不会。”
沈怀夕总觉得裴熠对她妈妈有种别样的尊敬,第一次见到他那会他也提到过六婶二字。
也许是想多了。
“我妈也不会,她与大伯母频道不同,聊不到一起。”
至于为什么要让她们远离,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小声嘀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熠卖着关子,“想知道?”
沈怀夕抬头,乌溜溜的瞳诠释着很想知道。
男人俯身,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你现在像极了一个小八卦。”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她半个身不争气地麻掉了。
除了她妈妈,第一次有人说她是小八卦。
他含笑近看着她渐红的耳朵,白里透红,想咬。
把这股邪乎的冲动忍下来,他直起身,“那个小孩有问题。”
沈怀夕脱口而问,“什么问题?”
“他的闹腾更像是痉挛,倘若没猜错的话就是上瘾了,我这样说你懂吗?”
沈怀夕的脑子嗡地一声,难以相信,“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呢?”
她咽喉,“除非……”
是裴卫舟吗?
裴卫舟的模样与宝宝的哭泣在脑子里反复。
她的眼底攀爬悲悯,只为那小孩。
才那么点大,就遭受这些了。
她的善良他看在眼里。
他挪动脚尖侧身,抬手勾起沈怀夕脸侧的一缕发送回她的耳后,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除非他老子给他,又或者是他的母亲,那个小孩身上有味,再不人为干涉,迟早出问题。”
沈怀夕眼定定,“他还是个婴儿!”
“凡事不一定非得直接,间接也有造成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