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对安宁侯道,“侯爷,如今想来,这件事确实处处透着蹊跷,您看是不是要调查一番?搞不好针对的是我们侯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安宁侯缓缓点了点头,之后一双鹰隼般的冷眸,盯着跪地花魁,“无论轻舟是否冤枉,但借条写了、身也赎了,这件事已无回旋余地。这女人,你先派人好生看管,等调查出结果,再商议如何处置她。”
“是,侯爷。”丁氏狠狠瞪了花魁一眼。
于是,
青楼赎花魁一事,便暂且告一段落。
这么一折腾,已是下午。
丁氏想留世子用午膳,被白轻舟拒绝,他现在没胃口吃东西。
丁氏也没强求——别说轻舟没胃口,她也没胃口。气都气饱了,哪还能吃下去东西?
众人便这般散了。
。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语,都没说话。
当到明月院,马上要进去时,沈眠眠一把拉住白轻舟,“等等,先别进。”
白轻舟面色有了慌张,暗暗咬了唇,粉色的唇,硬生生被咬得白青。
沈眠眠道,“含蓉,你先进去找个火盆,世子被人陷害,去了那种肮脏的地方,必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是,姨娘。”
含蓉二话不说,跑进去找火盆了。
白轻舟这才放开他那可怜的唇瓣,声音颤抖着问,“你……让我回来?”
沈眠眠失笑,“不是废话吗?”
声音一顿,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飘了,有了毁人设的趋势,急忙换了一副嘴脸,柔声道,“这里是世子的家,奴家怎么能不让世子回家呢?”
白轻舟定定看着她,喉咙突然哽住——当初,他被父亲打断了肋骨,也没掉一滴眼泪,怎么今天却频频想哭?
家?
是啊,这里就是他的家。
其实白轻舟误会了,沈眠眠的意思是——你是世子,安宁侯府早晚是你的,整个安宁侯府都是你的家,更何况里面一个小小明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