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谢知非是古代言情《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怡然”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传闻,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因为心中有执念,这样的情况下葬,子孙会倒大霉,于是,就衍生出了给死人除心魔的下殡职业……她,自小通灵,专门解决这些的问题,帮死人解除心魔,顺利下葬。可那天,一个活人找上他,说他有心魔。她摇头拒绝:“活人的心魔,我管不了。”他便开始无赖:“我短命,就当我提前预订。”可后来,人人都见那个病秧子短命鬼面容红润,还逛起了胭脂铺。店家:“爷,您不是说,不娶妻吗,这买胭脂是要做甚?”她:“自然是讨我欢心的。”...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谢道之又惊了一跳,这双眼里满满的嘲讽,浓得都快溢出来。
晏三合站起来,漆黑眼眸与他对视。
“你写一封家信,说什么都可以,家长也行,里短也行,就像你儿子平常给你写的家信一样。如果我没有料错……”
晏三合的声音轻而颤——
“他的心魔是你的这封家信。”
什么?
家信?
晏行的心魔是一封继子写给他的家信?
谢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去看谢道之,后者脸上的震惊,比他还甚。
“晏三合,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怎么可能?”
最艰难的话已经说出口,晏三合不再犹豫。
“除了我父亲外,他还有二子一女。女儿死于难产,儿子在瘟疫中先后去世,这些人,都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
谢知非很同意地点点头。
“除此之外。”
晏三合看着谢道之,“能让他牵挂的,就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谢道之拼命地摇头。
“绝不可能,我没让他们进门,我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晏三合,他应该恨我,你弄错了,你肯定弄错了。”
“因为。”
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一字一字。
“他已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
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
因为,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逼你成才,最后放你远走高飞;
因为,你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是他的骄傲。
因为,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你还是他的继子。”
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儿子。”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割肉,割在了谢道之的身上,他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剧烈的换着气。
我是他儿子?
他竟然把我当儿子?
他竟然还把我当儿子?
我……
谢道之喉咙里发出“嗷呜”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父亲!父亲!”
谢知非大叫一声,冲过去把人抱住。
谢道之却一把将儿子推开,半爬半跪,跌跌撞撞地爬到晏三合面前。
抬头,已老泪纵横。
“晏三合,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我也希望是假的。”
晏三合眼中的泪,也缓缓流下。
她多么希望是假的。
那样,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命丧黄泉;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任由谢家倒霉,死人,丢官,最后败落得彻彻底底。
她就可以用整个谢家,为死去的三条人命做陪葬。
反正你们谢家的高楼是踩着他上去的,现在因为他楼塌了,不正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眼泪,从晏三合咬着牙的面庞滑落,将她这个人生生撕裂成两瓣。
一半楚楚可怜的柔弱;
一半不愿妥协的坚硬。
谢知非看傻了。
脑子里雾蒙蒙,昏沉沉,直到一个念头从心底冒出来,才算拨开了云雾。
原来。
她被“鬼上身”的时候,是在纠结、痛苦晏行的心魔会是一封家信!
她也不相信,甚至不愿意相信晏行的心魔会是它!
她自己和自己打架、撕扯、对抗,最后选择放下三条人命,放下对谢家的恨,化解晏行生前的心魔!
谢知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一捏,重重一颤。
但他还有话说。
“晏三合,你说过棺材合不上是因为死人有无法开口的念想,一封家信而已,他不至于……”
“你不是他。”
晏三合声音冰冷。
“你不会明白要一个孤傲自负、目下无尘的人开口,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更何况,人和人分三六九等,当初他高高在上,对他们母子是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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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边陲。
云南府。
晏三合一身孝服跪在棺材边,棺材里躺着她的祖父。
祖父是在睡梦里走的,走得无病无灾。
晏三合不觉得悲伤。
他这一生荒腔走板到末路,临了能这么痛快,也算是苦尽甘来。
最后一晚,晏三合支开旁人独自守在灵堂里。
明早棺材入土,他们祖孙俩今生的情分就算到头了,她还是舍不得,
晏三合往火盆里扔了几张白纸。
火光跳动中,她听到一声细小的“咔哒”。
这什么声音?
还没回过神,又一声“咔哒”。
这一回她听清楚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
晏三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拿过油灯走到棺材边凑近一照,瞬间五内俱焚。
刚刚还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木,这会裂开一条缝。
那缝,越裂越大,竟露出了祖父的半张脸。
晏三合眼睛一酸,泪滑了下来。
传说——
死人的棺材板合不上,是生前有念,时间一久,念就成了魔。
心魔不除,入土不安。
“祖父。”
晏三合手一寸一寸抚上那裂开的棺木,喃喃道:
“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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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京城。
百药堂。
马车在门口停下,晏三合付了车资,拎着伞走进去。
伙计招呼,“姑娘配什么药?”
晏三合掸了掸身上沾着的雨丝,“我要配两钱无色无味,入水即融,能让人喝下去……”
“您快打住吧!”
伙计指着门口的招牌,“这里是药铺,治病救命的,不是谋财害命的。”
“喝下去没什么感觉的……补药。”
伙计一愣,忙赔笑道:“白芷有味儿;珍珠粉无味,可惜不易溶;最好用上等的白参,无色无味,只是这价格贵了些。”
晏三合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银子:“够吗?”
“够了,够了!”
伙计收了银子,拿起一杆小秤,转身从抽屉里称出二钱白参。
“姑娘坐会,我到里间让师傅给您现磨。”
晏三合点点头,刚要找把椅子坐下,突然发现药铺里还有一人。
那人一身武将打扮,歪着脑袋,大腿翘二腿,半坐半倚在角落的一张太师椅里,正用一种近乎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晏三合皱皱眉头,在一旁坐下。
那道视线还粘在她身上,有些不依不饶的劲儿,晏三合冷冷回看过去。
那人半点不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帘子后头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没有,城东头的季老爷前儿个被罢官了。”
“这季家也真够倒霉的,年前死了老太太,年后孙子病了,孙女被退婚,可真够邪性的。”
“别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呸呸呸,别乱说……”
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在晏三合的眼底漫开,她不动声色地往帘子后面扫了一眼。
不多时,伙计从帘子后头走出来,手里多了个小纸包。
“磨好了,您收着。”
晏三合走过去,把纸包往怀里一收,道:“请问,谢道之的府邸在哪里?”
“谁?”
伙计怀疑自己听岔了,忍不住又问一遍。
“谢道之。”
伙计脸上不显,心里却掀起巨浪,所思所想只有一句话——
这姑娘和谢家是什么关系?
满京城敢直呼谢老爷名字的人,可没几个!
“出门左拐,穿过四条巷,再往前走一刻钟就到了,不远。”
太师椅里那人的声音不高不低,染着几分笑意。
晏三合抬眼,在和他四目相对时,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多谢。”
那人摸摸鼻尖,咳了一声没说话。
晏三合转身往外走,在门边停住脚步,犹豫好一会,到底开了口。
“让季家人把墓挖开,看看老太太的棺材是不是裂了。”
伙计只觉脚下一软,想尿。
抬头,哪还有什么姑娘的身影,只看到一截苍青色的衣角。
“三爷,那姑娘……”
“有点意思!”
被称为三爷的男子懒洋洋地换了一条腿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