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槐序诚恳地道:“妹妹,你真想多了。昨日的确是哥哥的错,回去祖母就罚过哥哥了。你若是还生气,你在卢家的日子,哥哥就出去住怎样?”
江稚鱼眉毛一皱,她又不蠢,进了卢家门,还不是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说不定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一个小姑娘还不是任由卢家拿捏。
江稚鱼实在烦他们纠缠,干脆恶语相向,“你耳朵塞驴毛了,听不见我的话,还是你压根听不懂人话?让你赶紧滚,别在这里假惺惺,说得够明白了吧?”
卢大太太再也忍不了,颠着满身的肥肉扑过来,“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父母不要你了,你外祖母怜你孤苦,好心想接你去住,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江稚鱼冷冷瞥卢大太太一眼,懒得跟她掰扯,干脆道:“滚,再不滚我就叫族人来把你们打出武陵溪去!”
“你!”卢大太太指着江稚鱼,恨不得上来把她撕了。
江稚鱼转身要走,卢槐序急忙叫一声:“等等!”
这一声再没先前的温和,想必呀知道来软的不行了。
脸绷得死死的,指指自己的脑袋道:“妹妹别忘了,我这头上的伤势怎么来的。”
江稚鱼还没吭声,卢大太太立刻道:“瞧瞧你这死丫头都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你表哥打成这样!你江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打伤了你大表哥,就得去伺候他。今日跟我去卢家,你大表哥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
江稚鱼白她一眼,终于图穷匕见不装了。明明满肚子坏水,还非要披一层仁慈的外衣,恶心不恶心啊。
轻哼一声,“卢大太太这话说的,卢大公子那么大一个人,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无冤无仇的,我打他干嘛?哦,我知道了,卢大太太就是想趁我爹娘不在,胡乱给我按个罪名,想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谁欺负你,谁欺负你?我儿脑袋不是你砸的,难道还是他自己砸的?”卢大太太一扑一扑的,若不是阿莲和田妈妈在前面拦着,食指恨不得戳江稚鱼脸上。
江稚鱼摊摊手,“那谁知道呢,或许卢大公子失心疯了,也许他想借此污蔑我也说不定。”
“妹妹,”卢槐序开口了,“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我这脑袋的伤,不就是你昨日拿板砖砸的吗?这可不是你不承认就能算了的事。哥哥我大度,不和你计较,就让你去伺候几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