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丢死人了!
江稚鱼一声不吭,掩面一溜小跑。
耳边听得“噗噗”几声轻笑,她的脚步就更快了。
和那些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听到有中年男子含笑的声音叫了一下,“嗳,这位姑娘,请等一下。”
江稚鱼才没脸停下呢,跑的越发快了。
一直跑了三四十步,才猛地想起什么,停下来回头飞快的道:“这里是我江氏祖茔,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管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没什么好玩的,还请尽快离去。”
说完再次小跑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跑进林子,文先生笑着打趣:“这姑娘跑的比兔子还快,腿脚真麻利。”
回头又道:“江姑娘方才站的地方,就是江氏十七代大巫的墓室吧?她在那里干什么,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道士对江稚鱼不感兴趣,只道:“墓室共有十七座,从左往右排列,最后一座应该就是江氏最后一代大巫的墓室。”
“这是咱们找到的第二座大巫墓室,希望这里能有收获。”
“走吧,进去看看。”年轻人道。
“是。”
文先生和道士一起应声,然后众人朝那墓室走去。
道士走在最前面,站在石门外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这门打开过,你们看地上的灰土,显然是才落下没多久。”
文先生不解的道:“是江姑娘?一个姑娘家,进大巫的墓室做什么?她是怎么把门打开的?”
这问题没人能回答他。
年轻人眉头微蹙,淡声道:“先进去看看。”
说着,躬下身子,在墓室前恭敬行了个大礼,“晚辈为天下苍生,不得已来打扰前辈长眠,望勿见怪。”
文先生他们也跟着在后面行礼,完了随意伸手在石门上推了推,“咦,松动的,能推开?”
招呼后面跟着的两名护卫上前来,让他们去推石门。
虽然沉重,石门还是缓缓被推开了。
文先生望着地面上的足印,那是因为门上落灰撒了一点在门内,上面印着一枚娇小的足迹。
喃喃低语:“果然被打开过,那江姑娘怎么会进入墓室,到底是为了什么进来?”
文先生看着光秃秃的墓室,“什么也没有,好歹是位大巫,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
看到正中间蒲团上散落的灰,几人猜出那是什么,再次齐齐行了一礼。
年轻人弯腰看了看小几,再用手指摸一下上面的痕迹,肯定的道:“这里原先应该有东西,被江姑娘拿走了。”
文先生也凑过去看,“看样子是个小物件,应该不是咱们找的东西。”
说着更加好奇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单独跑到先祖的墓室,拿走了一件东西,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年轻人沉默一下,道:“虽然不是咱们要找的东西,但江姑娘的行径肯定有什么原因,难保和咱们的事有关,今后要多注意那位江姑娘。”
文先生退后一步,行礼道:“是!”
退出墓室,把墓室的门仔细关好。
年轻人再次对着那门郑重行礼,“打扰了,前辈勿怪。”
下面的人都跟着行礼。
......
启程这天,江稚鱼去楚郡城外的码头,和胡家人汇合。
她们出发得早,进入武陵城的时候,才不过辰时末。
和胡家约好在西城门外,汇合镖局一起出发。
江稚鱼她们从东门进入,得穿城而过,原本时间充裕的很,哪知走到半路,遇到了成亲的队伍,把道路堵了。
江稚鱼只得跟在于叔马车后,随着成亲队伍慢悠悠走。
听到外面都是在议论今日这新嫁娘,据说这位新嫁娘和离了一个丈夫,克死了两个丈夫,这次是第四次嫁人了
二百年间,战乱不断,不管你是当世豪族,还是普通百姓,谁也不敢保证能够在着乱世平安无恙。
今天这家的姑娘被人掳走了,明天那家小媳妇给人糟践了,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乱世女人总是命更苦一点,但能怎样,总不能因为女人失了贞洁,就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