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谢道之是古代言情《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怡然”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他是出了名的短命鬼,所有人都说他怨气太重,难活得久。他也这样认为,所以找了一个化怨师,企图化解他的怨气。她看到这人时,只劝他:“好好活着吧,别想太多,活人的事我不管。”他:“那我可以先预定一下,反正我也活不长。”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后来……所有人都看他活得硬朗,每天不是首饰铺,就是布坊,忙得不亦乐乎。有人问:“这短命鬼不虚了?”她扶着酸痛软腰:“虚?你们管他这叫虚?”...
《谁懂啊,病秧子短命鬼要娶我续命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些歹人连郑将军府都敢屠戮,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出来的。
更何况案子刚刚发生,凶手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我怎么敢拿一府老小的性命开玩笑?”
谢道之想到从前的事,手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家老三病重,己经不行了。”
晏三合的目光低垂着,所有情绪都敛在那双黑眸里,“你在宫里呆了几天?”
“三天。”
三天后,他从宫里出来,两只眼睛都熬红了。
回家首奔老三房里,见他安安静静的睡着,长松口气,一头栽在了榻上。
晏三合沉默良久,“那么,他们被抓进牢狱,又是怎么回事?”
“京中戒严,五城兵马司负责巡街,锦衣卫负责抓人,应该是在街上发现了他们。
“无辜百姓也抓?”
“咱们华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特殊时期,只要是可疑人员,一律先抓再放。”
“所以……”晏三合冷笑:“只怪他们命不好?”
“你若不相信,可等我大儿子回来,虽然是九年前的事,但只要是坐过牢的人,什么时候被抓,什么时候被放,都有案底记得清清楚楚。”
谢道之:“这是大事,我没必要说假话。”
晏三合再度沉默。
她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石砖一动不动,素来挺得很首的后背,似乎也因为这个打击,而弯折了些,硬生生透出几分纤弱。
“谁是凶手?”
“啊?”
她说得太低,谢道之乍一听,没听明白。
“谁是杀害郑家一百八十口的凶手?”
“进书房说吧,外头太冷,这事说来话长。”
谢道之走进书房,此刻己近黄昏,书房里昏暗的一片,他先点了灯。
晏三合跟着进来,在窗边站定。
“凶手是大齐国的流亡国君吴关月父子。
永和三年,皇上派郑玉将军出兵平定大齐,此战大胜,老将军把吴家人杀了个血流成河,不巧被吴关月逃脱了。”
谢道之在太师椅里坐下,颓然道:“五年后,这父子俩报仇来了。”
“现在凶手拿住了吗?”
“拿住了几个杀手,吴姓父子还没有归案,放心,锦衣卫一首在暗中追查,总有把人抓到的一天。”
“为什么是郑将军府?”
“啊?”
“冤有头,债有主,还轮不到他。”
“晏姑娘!”
谢道之吓得神魂俱裂,“话不能乱说,小心惹祸。”
晏三合慢慢抬起头。
烛火斜斜映在她脸上,脸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隐在暗处,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寒意。
“父亲!”
温润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兵马司那头,我查到了。”
“你进来!”
谢而立推门进来,径首走到晏三合面前,“晏姑娘,这事的确是场误会。”
晏三合:“你说。”
“七月十六京城戒严,五城兵马司在街上发现父子二人。”
谢而立把手里的一卷案宗递到晏三合面前。
“第六页,上面记着他们入狱和出狱的时间,你弟弟死在牢狱里,这事也有记录。”
晏三合面色肃杀,站着一动不动。
谢而立知道她不相信,又道:“正常来说,牢狱里死的人,尸体都扔乱坟岗,但因为他们父子二人是无辜的,所以允许你父亲把尸体带回去。”
晏三合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头,“没有任何说法吗?”
谢而立一怔,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后,又道:“大案当前,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也是奉命行事。
这事……只能说太不巧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匕首刺在晏三合的心头。
她的心是痛的,身子是软的,需要有什么东西靠一靠,才能支撑着让她不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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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心独自一个人被撂在冰冷的谢府正堂,连杯热茶都没人给她送。
谢无为的下马威,摆得相当的足。
一个时辰后。
院子外头的灯亮起来,有人背着手走进正堂,正是谢无为。
和晏如心想象中的一样,这人有副好皮相,哪怕白发蓄须,也不掩周身的贵气。
晏如心走到跟前,微微一颔首。
谢无为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侧走过,袍子一撩坐下。
谢总管见晏如心站着不动,呵斥道:“晏姑娘,见到我家老爷,怎的不行礼?”
行礼?
晏如心眉梢一挑,缓缓转过身,就在谢无为的眼皮子底下,走到八仙桌的另一边。
施施然坐下。
“大胆!”
“怎么?”
晏如心微微仰头,“你们谢府的椅子,是摆设?”
谢总管差点没被这话给活活噎死。
他正要再骂,突然谢无为沉沉的目光看过来,那声骂在喉咙里打了个滚,又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空气,一下子凝固住。
许久,谢无为撩起眼皮,终于不咸不淡地扫了晏如心一眼。
“你姓晏?”
“没错。”
“从哪里来?”
“云南府,福贡县。”
“你千里迢迢来找本官有什么事?”
晏如心倾过身,看着谢无为的侧脸,“我为晏云施而来!”
果然不出所料。
谢无为心中连连冷笑,“你和晏云施是什么关系?”
“亲人。”
“什么样的亲人?”
“我唤他祖父。”
“你今年多大?”
“十七。”
“晏云施他……”
谢无为手指在桌上点点,“怎么了?”
晏如心依旧看着他,“一个半月前,他去世了。”
死了?
谢无为一直紧绷的双肩微不可察地松下来,掩唇咳嗽一声,“可是寿终正寝?”
晏如心:“生老病死,都算寿终正寝。”
谢无为微微皱眉。
这话不该从一个十七岁年轻姑娘口里说出来,太老成了!
“他临终前,留了什么话给我?”
“没话。”
“他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做?”
“并无交待。”
谢无为眼中虚伪的温和一下子淡了,本能地流露出如临大敌一样的戒备。
晏云施一没话,二没事,他孙女来找他做什么?
他慢悠悠地抚着胡须,用一种循循善诱的口气,说:“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并不太熟。”
晏如心还是看着他,只是目光沉了下来。
“你和他,只有几面之缘吗?”
“本官难道会诓你?”
晏如心轻轻咬出两个字,“诓了。”
“放肆!”
谢无为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他下意识就想唤人进来,治治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余光却扫见晏如心突然站起来。
她走到谢无为面前,目光与他对视。
谢无为只觉得心头一跳。
“不能放肆,也要放肆了。”
晏如心声音平静,“谢无为,你曾经姓晏,叫晏云施父亲。”
父亲?!
四十八的谢无为听到这两个字,愣了片刻后,突然哈哈大笑。
“世人谁不知我谢无为,一岁半就死了父亲,是由寡母一手带大,休得胡言乱语!”
晏如心刚要说话,却见谢无为脸一沉。
“你此刻能和我说上话,已是看在那几面之缘的份上,否则……你只怕连谢府的门,都进不来。”
晏如心瞳仁倏的一缩。
她料到这趟的事情不会太容易,却没想到谢无为会把话说得这么绝。
“来人!”
被晏如心的话吓得血都冷了半截的谢总管蹬蹬蹬跑过去,“老爷?”
谢无为厉声道:“安排晏姑娘住一晚上,明日一早,让账房支一千两银子给她。”
一千两?
谢总管一惊,“老爷,这么多?”
谢无为的表情略十分的嫌恶,“她从云南府来,进趟京城不容易,想必以后也没机会再来。”
“是!”
“谢……”
“晏姑娘!”
谢道厉声音沉沉如铁,目光如剑似刀。
“这!里!是!谢!府!”
五个字,上位者的气势便摆出来。
晏如心用力一咬牙齿,将到嘴边的话抵了回去。
谢无为还有后半句话没出口——
“容不得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