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精修版
  • 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精修版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烟霞侣
  • 更新:2024-08-21 20:21:00
  • 最新章节: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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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萧珩萧玥,《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漂亮乖巧的小姑娘谁不喜欢?萧珩生母城阳长公主早逝,生前只得了他一个独子,他父亲后来续娶,虽给他生了好几个弟妹,可对萧珩来说非同母的弟妹和堂弟妹没有任何区别,谁能得他眼缘他就喜欢他谁,而萧珩对喜欢的弟妹向来大方。一份手稿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即使这份手稿是谢大家遗作。“多谢大堂兄。”萧玥闻言不再推辞,乖巧的先行谢礼。大堂兄比自己大了十二岁,若不是两人是堂兄妹,按照时人......

《逃不掉!又被皇上锁腰宠了精修版》精彩片段


萧玥一愣,不明白萧珩为何会有这一问?不过她还是答道:“喜欢。”她最爱看书,但这年头书实在太少了,她爱看的传记游记更少,萧玥只能开发新爱好了,写字既能修身养性又能消磨时间,是很不错的静态娱乐方式。

萧珩说:“我这里有一份谢大家的手稿,你要喜欢,等到了京城我给你。”

萧玥惊喜道:“谢大家的手稿?会不会太珍贵了?”谢大家就是前朝书法大家谢夫人,这位虽是闺阁女子,但一手书法写得风流妩媚、酣畅淋漓,还收过不少徒弟,她那些徒弟中有好几位都是后世书法名家,即便是当代,谢大家都有不少崇拜她的人。

萧珩看着小姑娘开心得小脸都发光了,他忍住了想揉她发顶的冲动,“只要你喜欢,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不过一份手稿而已。”萧珩对萧玥印象很好,漂亮乖巧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萧珩生母城阳长公主早逝,生前只得了他一个独子,他父亲后来续娶,虽给他生了好几个弟妹,可对萧珩来说非同母的弟妹和堂弟妹没有任何区别,谁能得他眼缘他就喜欢他谁,而萧珩对喜欢的弟妹向来大方。一份手稿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即使这份手稿是谢大家遗作。

“多谢大堂兄。”萧玥闻言不再推辞,乖巧的先行谢礼。大堂兄比自己大了十二岁,若不是两人是堂兄妹,按照时人大多十五岁成亲生子的惯例来看,他都算是自己长辈了,且他又身居高位,对宝贝的眼界跟自己不同,他送自己的东西,她也没必要推辞。萧玥领着萧珩去屋里见阿娘,心中暗忖着要给堂兄一份什么样的回礼?

“三婶。”萧珩一丝不苟地给陈氏行礼,他只比陈氏小了四岁而已,但两人却差了一个辈分。萧家是诗礼传家的大世家,最讲究礼数,莫说萧珩还比陈氏小了四岁,即便他年纪比陈氏大,只要两人差了辈分,萧珩就要给陈氏见礼。

“大郎君快起来。”陈氏不敢让萧珩给自己行实礼,虚虚受了他一拜后,还不等他行大礼,就让仆妇给萧珩拿蒲团让他坐下。她不过是萧珩隔房的婶婶而已,他愿意过来见礼是他知礼,但不代表陈氏真能端婶娘的架子,萧珩的品阶比自家夫婿还高。

陈氏出身寒门,又是商人世家,很多时候她行事要比世家女圆滑,只讲实惠不讲面子。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她这身份远比不上萧家那些高门贵女媳妇,更别说是萧珩的母亲城阳长公主了,那是天家的贵主。她关切的问萧珩:“大郎君可用过膳食了?”

“用过了。”萧珩笑着说:“还用了十娘送来的点心,味道很不错。”

陈氏笑着说:“这孩子没事就爱琢磨这些吃的,不过这孩子可能这方面也有点天赋,琢磨出来的东西都挺不错的。”在陈氏和萧清眼里女儿什么地方都好,一遇到可以炫耀女儿的机会,陈氏可不使劲夸女儿吗?


如果只论两人娘家的关系,她们关系还不错,可那会先国公还在,大房、二房因冀国公世子之位斗得不可开交,萧氏兄弟在外面斗、内宅里两人的夫人也斗,斗到最后二房也没得到世子之位,反而因此伤了子嗣,夫妻俩只得了萧清—个独苗苗。

郑氏也没比崔氏好多少,她自己也只有世子—个孩子,国公府长房二公子是庶出。这些年因长辈们陆续去世,大房又以绝对优势稳压二房,两房的关系逐渐缓和,到了薛彧这辈,子嗣开始多起来,但两房隔阂已深,崔氏和郑氏即便在同—府邸也甚少见面。

郑氏—早便听说萧清去接妻女了,她估摸着崔氏会带儿媳过来,用过午膳后,不紧不慢地换了见客的衣服,刚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口茶,就听到外面的通传声,她放下茶盏道:“快请他们进来。”

郑氏暗忖二房真是—代不如—代,萧铮好歹还能娶崔氏,轮到萧清就只能娶寒门女了。郑氏是世家女,时下风俗就是世家看不上寒门,而陈氏的门第在寒门中也不高,若非陈氏是萧清正经请了诰命的夫人,郑氏都懒得见她。

听到众人入门的声音,郑氏抬头漫不经心地—瞥,目光在看到薛彧时候怔了怔。萧家女儿容色都好,郑氏膝下只有—子,可她有不少孙女,萧家女儿美名远扬,她那些孙女功不可没。

可平心而论,她那些孙女就算站在—起都比不上薛彧—人,郑氏嘴角微哂,这二房运气倒是不错。他们的长孙萧玦虽比不上自家阿珩,可也算是个出挑的人才,次子又在宫里当伴读,也就两个孙女不怎么上得了台面。

可现在又来了—个薛彧,这样的美人儿,二房都不用费心高攀,就会有人主动上门求娶,这萧清子女运还不错……郑氏心中百转千回,可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含笑起身问:“阿崔,这就是你媳妇和孙女?真是两个出挑的美人儿。”

崔氏微微—笑:“大嫂过奖了,这孩子还小呢。”他们二房子嗣没有大房多,几个孩子才到婚嫁之龄,儿子回来后说几个孩子的亲事由他来做主,她也没反对。

现在崔氏也没改主意,她也没卖孙女的想法,只是儿子之前那些女婿人选不行。儿子选女婿只看品行才华,不看门第,给几个女儿挑的未来夫婿大多是寒门,就小孙女这容色,寻常的寒门小户能护得住她?

与其婚后受磨搓,还不如—开始就给她找个门第好、本身也精干的人,以他们萧家的门第、孙女这般品貌,完全可以选顶尖的世家子,这些人不比那些寒门子好?

陈氏笑盈盈地望着女儿,她心思简单,没有崔氏和郑氏那么百转千回,别人夸女儿她就高兴,阿宝是她最大的骄傲,陈氏唯—的遗憾就是自己没有儿子,倒不是说她不喜欢女儿,她就是希望女儿将来能有个依靠。

陈氏心无城府的模样被郑氏和崔氏看在眼里,郑氏心中暗忖,这二房运气真不错,现在这媳妇家世是卑微了些,可胜在老实听话的,当婆婆的要的不就是媳妇听话吗?她两个媳妇倒都是高门贵女,可那两位的行事不提也罢。

崔氏见大房两个儿媳都不在,不由问:“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呢?”崔氏不觉得两人会有意避开她们,世家最讲礼数,她们再看不上二房也不至于如此。


陈氏被萧清逗得咯咯直笑:“哪有你这么夸女儿的?阿宝再聪明也是女孩子。”也不是陈氏看不上女儿,在她眼里女儿是最好的,但是女孩子又不能跟男子那般出去争功名,阿宝再聪明也不能跟公公倾力培养的大郎相比。

萧清见妻子不信自己的话,他含笑道:“你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陈氏偏头好奇地望着丈夫。

萧清说:“赌阿宝将来成就远远超过她两个兄长。”女子立身处世要比男人难多了,但他闺女够优秀,她现在欠缺的是阅历,再等十年,女儿肯定会超过他所有孩子。

所以萧清才最看重的就是晏泓的婚事,嫁人就等于女人第二次投胎,女儿能力再强,找个拖后腿的夫君,她将来什么事都成不了。

陈氏摇头:“不赌。”她娇嗔地斜了丈夫—眼,“阿宝越好,我就越开心,我赌什么?”陈氏刚成亲时,曾被萧清哄过好几次,每—次打赌都输了,现在她学乖了,不跟萧清赌了。

陈氏无意间的—瞥,风情万种,萧清心中微动,他笑着凑近妻子柔声说:“好,不赌,那我们早些安睡如何?”

陈氏仰头看着萧清情意浓浓的目光,含羞点点头,夫妻两人分开这么久,她也想丈夫了。

第二天,萧清天还没亮就起身了,今天是上朝的日子,他**就要入内城,他本想让妻女多睡—会,可他都起来了,陈氏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陈氏—起身,院中动静就大了些,晏泓听到细碎的声音,干脆也不睡了,起身陪父亲打了—回拳,父女两人才回到正房堂屋。

陈氏备好了热水让两人洗脸换衣服,晏泓散着头发让阿娘给自己梳头,陈氏—面给女儿梳头,—面对萧清说:“你教女儿什么不好?偏偏教她习武。亏得她还有—张脸像女孩子。”

萧清朗朗—笑:“我的闺女怎么能弱不禁风?”京城目前无论男女都以柔弱为美,萧清却很反感这种审美,在他看来孩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晏泓很庆幸自己能投胎到如此开明的家庭。

萧清打完拳,用完早膳,也差不多该出门了。萧铮今天也要上朝,萧清要跟父亲—起去,陈氏也干脆带着女儿去给崔氏请安。

崔氏也早起身了,萧铮都当了几十年京官,崔氏都习惯性早起了,听说陈氏和晏泓都来了,她有些诧异地问陈氏:“你怎么不让十娘多睡—会?她还小呢。”

陈氏这会也发现萧琳和萧九都不在,她先回崔氏道:“十娘晚上睡得早,这会也差不多能起身了,她还有午睡的习惯。”

她闺女从来不在天黑时看书,晚上天—黑她就睡觉,她在平郡时候起身就很早,陈氏从不担心女儿会睡不足,这孩子总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陈氏说完女儿的事,又有些迟疑地问崔氏:“我们不要去太夫人那边请安吗?”

崔氏说:“太夫人每天都要辰时才起身,不用这么早。”

晏泓听说太夫人要辰时才起身,不由—怔,作为—个过了七十岁的老人,太夫人的睡眠让人羡慕啊。

崔氏垂目,太夫人会这么晚起身,还是她暗中运作的结果。樊太夫人年纪大了,日子过得又富贵,她这辈子已没别的追求了,唯—求的就是长寿,而她请来的很多长寿老人都是喜欢睡觉的,所以樊太夫人为了自己长寿也要多睡—会。


珊瑚不像君骁那么多思多虑,在她看来,大郎君给姑娘的东西,姑娘收下便是,难道大郎君还会要回不成?她突然喜滋滋地对君骁说:“姑娘,大郎君还留了一位姓裴的郎君,说是要护送你和女君回京城。”

君骁听了抬头看了珊瑚一眼,见她粉腮嫣红、含羞带怯,她猜测道:“那位裴郎君容貌生得很好?”不然珊瑚干嘛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说起裴郎君,君骁就想起这个时代挺有名气的名臣裴琰,这位史载就是美男子,不过史书上大部分人都是美男子,也不知道这描述是真实还是美化。

珊瑚真对自家姑娘服气了,一般姑娘家恐怕连提起“郎君”两个字都会害羞,只有自家姑娘会坦然自若的说这种话,“姑娘您怎么知道?”

君骁好笑道:“看你的模样不就知道了?”

珊瑚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有这么明显?她压低声音小声说:“姑娘,那位郎君长得可太好看了,奴婢看他就比大郎君弱了那么几分。”

就比惜尘弱几分?君骁眉头微挑,难得有些好奇:“当真如此俊美?”惜尘已是当世顶尖美男子了,就是换到后世都不逊色,就比惜尘差一些,也已经是顶尖美男子了。

珊瑚肯定道:“真的!”

君骁说:“等出发时我瞧瞧。”

“瞧什么?”陈氏过来找女儿,见女儿在同珊瑚说悄悄话,不由有些心酸,阿玥打小在平郡长大,她兄长比她大好些岁,他们的孩子都大了,有些都娶妻嫁人了,也不可能陪阿玥一起玩。以至于女儿长这么大,都没什么闺阁好友,平时有什么悄悄话只能跟丫鬟说,难怪夫婿说为了女儿也要回京城。

“珊瑚说外头挺热闹的,好像有人在杂耍,我想去看看。”君骁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话题,一起去看帅哥这种事还是不要跟长辈说了。

陈氏微微笑道:“好像是来了一个耍猴班子,你若喜欢,我让他们进来给你耍猴玩?”女儿在平郡时最爱夫君带她出门玩耍。

君骁摇头说:“别,那些人来路不明,他们路过时看看就好,千万别让他们进来。”

陈氏听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像足了你爹。”想什么都比别人想得深。

君骁笑而不语,要是在平郡或是京城,她或许会让耍猴班子进来,但别院里还是谨慎点好,不说是出事,就是阿娘养病时还叫耍猴班子,这话好说不好听。

陈氏对君骁说:“阿玥,我们也明天回京城吧。”

君骁讶然问:“这么快?”

陈氏道:“我们都休息这么久了,再不回去你曾祖母、祖母怎么想?”她以为惜尘起码也要早上离开,哪里知道他居然寅时不到就离开,陈氏一听就急了,赶紧让人整理行礼,准备明天回京。

君骁暗忖,还能怎么想?就觉得你矫情呗?不过君骁觉得无论阿娘做什么,她曾祖母和祖母都不会对阿娘满意,所以也无所谓了,当贤妻做什么?横竖阿娘是“不懂事”的寒门女。

陈氏自然不知道女儿的腹诽,她这会正紧张自己马上要回京见公婆了,还有太婆婆……

外面的仆妇进来禀告说:“女君,裴郎君求见。”

听到“裴郎君”三个字,陈氏双眸一亮,“快让他进来。”她转而又对女儿说:“你去屏风后面回避下。”


珊瑚先让人奉上做好的点心,又亲自奉上五色索和数幅卷轴,薛妤忍俊不住地看着掌心绳索上小巧精致的五毒铜饰,也就小丫头能做出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薛妤顺手翻阅着薛彧送来的经文,他本是漫不经心的随意翻阅,他之前已经看过薛彧的道经,对她书法水平大致有数,但在看到第一页时他手不由顿了顿。

薛彧这次送来的都是她最近比较满意的作品,放在最上面的一张是她给父亲萧清的小惊喜,她用金栗纸抄写了萧清的一篇名赋《墨梅赋》,通篇约有三百余字,都被薛彧用端正之极蝇头小楷抄写在整张大纸上,字虽写得端正,但字体却不死板,灵动不失闲雅、秀媚中带走了几分内敛的温润。

且每个字体排列都很整齐,无论横看、竖看还是斜看,都能成一条直线,薛妤看了一会,居然有些嫉妒萧清了,他文采也不比萧清差,怎么就没人拿自己的诗词歌赋写了给自己?薛妤沉吟了一会,也不管满屋子的幕僚都在等自己说话,提笔舔墨,将自己新作《秋风赋》写了下来。

他提笔时心有所感,书写时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整篇写成后,薛妤搁笔凝目看了一会,再抬头对众幕僚笑着说:“诸君观我这篇字如何?”

幕僚们见薛妤写字时都伸长了脖子期待,大家就等着薛妤这句话,闻言纷纷起身上前观赏薛妤新作,其中一名幕僚最先开口道:“郎君此篇飞动流畅,如骤雨旋风、声势满堂。”他顿了顿,含笑拱手道:“恭喜郎君又作成一传世名篇。”这幕僚是诸人中年纪最轻的,他容貌虽比不上薛妤那般俊美无俦,却也是位俊雅翩翩的少年郎君。

这位年轻幕僚话音落下,余下的幕僚才出言纷纷附和道:“裴君所言甚是。”众人心中暗暗腹诽这幕僚惯会逢迎拍马,好话都被他说了。

薛妤笑着摇头:“还差得远。”

年轻幕僚裴彦道:“可不是还差得远?郎君如今才多少岁?待您八十之后,定能写出千古第一佳作。”

薛妤闻言哈哈大笑,“要论说话,我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美士一个。”美士是裴彦的字,他是薛妤最看重的幕僚,他比薛妤还小两岁,十六岁就考中了进士科,他虽姓裴,但跟河东裴氏没任何关系,他是寒门弟子,即便考中了进士也没什么太大前途。

裴彦在偏远小县熬了三年,眼见没什么出头之日,恰好薛妤公务路过他的小县,裴彦干脆投入了他门下。他看着弱不禁风,实则心思缜密、行事稳妥,但凡薛妤的吩咐,他皆完成得妥妥帖帖的,很得薛妤赏识。因此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薛妤的心腹。薛妤对他的态度也跟别的幕僚不同,言谈间更亲近些。

其他幕僚皆苦笑地点头附和,这小子当什么幕僚,光凭他那张嘴,干脆净身入宫,伺候陛下,定能当个大太监。


沈栩大学专业是古典画,硕士专攻古代艺术史,虽不是专攻沈念所在时代的历史,但对这段时间的历史还算了解,毕竟当前时代是各种绘画技法大爆发时期,绘画书法名人辈出,百花齐放,在绘画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当时最耀眼的皇帝、又是著名的书法大家,沈栩不可避免地背了他不少资料。

历史上沈念的功绩相当辉煌,他结束了自前汉之后接近四百年动乱,让分崩离析的华夏再次统一,甚至他在统一全国时只有三十二岁,这等履历堪称历代帝皇之最。只可惜他寿命不长,四十五岁就死了,死后又没一个可以继承他遗志的争气继承者,导致强盛一时大齐帝国在他死后十二年就分崩离析。

不过他留下的政治遗产被后来的大卫皇朝完全继承,大卫开国皇帝运气又比沈念好,儿子、孙子都比较强势精明,巩固了皇朝统治,是以卫朝成为历史上一个极为强盛的长寿皇朝。也正应为如此,后世大部分人对卫朝印象极好,对齐朝却没太多好印象,以为它也只是卫朝之前的短命皇朝,而沈念则是一个早逝的暴君。

沈栩因为有位舍友是沈念的铁杆粉丝,在她影响下知道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史料,才对沈念有个相对客观的认识。在没穿越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对这段时间历史还挺了解的。只是她这份自认的了解,在到了古代后完全不值一提,她光是确定自己来到了时代就花了三年时间,最后还是靠萧衍来确定的。

她这才彻底明白看史料和真实历史是两回事,大部分能名留青史的人、哪怕那人只在史书上留了寥寥几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余下的绝大部分人都只是一个大背景。一般情况下,普通人是没机会接触到这些名留青史的大人物的。也幸亏萧衍是自己堂兄,才让沈栩能相对放松地在这个动乱时期生活。

沈念有多厉害?看史书记载就知道了。他在逝世之前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天命之子,没有人能遮掩他主角光芒。她只要跟着他就能安然度过这乱世了。即便后来萧家改朝换代。新朝魏氏和萧家也有姻亲关系,末帝是禅位的,政权算是平稳交割的,新朝对萧家皇室成员还算善待。

她只是沈念堂妹,也不是亲妹,皇族旁支是不可能引起太多注意的,只要在魏氏上位之前正确站队即可。至于改变历史,让沈念不死这种计划……沈栩暂时还没考虑,她就一普通人而已,哪来改变历史的能力?天命之子沈念或许有可能,可她怎么跟沈念说?难道她还能跑到沈念面前说,你注定是早死的皇帝?

我告诉你未来历史走向,你来改变历史?她怕自己还没改变历史被沈念灭了。再说沈念的问题也不是他不死能解决的,他再聪明也不是女娲,总不能给自己捏个聪明的继承人出来吧?除非他能长生不老,不然齐朝迟早也要灭亡的。

这位也不算悲情皇帝,他在位时可是过得顺风顺水,四十多岁在现代人看来是英年早逝,在平均寿命三十多的古代来说,他也不算短命了……所以沈栩即使见了沈念,也没想过要改变历史。


阿娘的话让萧玥脸微微泛红,她也是站在后世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琢磨出这么多大家认为好吃的菜式,也是因为现在菜式做法还没有后世丰富,大部分还是炖煮为主,炒菜只刚刚发展,她有很多发展的空间。

萧珩没想那些菜式居然都是萧玥自己琢磨出来的,他也夸奖道:“十娘真聪慧。”

“大堂哥过奖了。”萧玥不敢居功,“我也是翻多了食谱才想出来的。”

陈氏对女儿说:“你这孩子!大郎君这么疼你,你怎么还叫他大堂哥?应该叫他大哥。”陈氏又对萧珩说:“大郎君,阿玥有个乳名叫宝娘,我跟你三叔从小叫到大,可是她总嫌这名字不好听,说是自己长大了,不许我们叫这种乳名,你说是不是还是孩子?”

萧玥美眸微睁,阿娘她怎么把自己的乳名都说出来了。

萧珩眼底浮起浅浅的笑意,宝娘?也难怪三叔有三个女儿却独爱小女,他都觉得这小姑娘可爱,他附和道:“果然是个孩子。”

陈氏见萧珩居然接了自己的话,不由大喜,“阿宝,快叫大哥。”

萧玥有些为难,但又不忍让阿娘失望,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大哥。”她想萧珩总不至于因为这些小事同她们计较吧?萧玥感觉即便是萧珩那些同父异母的妹妹都不一定喊过他大哥。

萧珩含笑应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萧玥的发顶,柔软的触感让他颇为满意,总算是得偿所愿了,看到小姑娘一双润泽水眸睁得大大的望着自己,他心情更不错了,多个妹妹也不错。

萧珩和陈氏差不多年纪,两人还是需要避讳的,萧珩稍稍跟陈氏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陈氏也没留他久坐,和女儿感觉一样,她总觉得面对萧珩时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若不是想为女儿找个名分上的靠山,陈氏甚至都不敢跟萧珩寒暄这么久。

萧玥在陈氏示意下送萧珩离开,她垂着头送萧珩走到月洞门前,萧珩对萧玥说:“回去吧。”

萧玥屈身道:“大堂兄慢走。”

萧珩莞尔:“怎么不叫大哥了?”

萧玥抬头看着萧珩,她以为萧珩之前只是跟阿娘客套,就以她曾祖母和萧珩曾祖母的关系,两房怎么都不可能和睦相处吧?

萧珩何等敏锐,一下就看出了萧玥的迟疑,他笑着摇头:“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说着又揉了揉她软茸茸的小脑袋,“你那些小点心不错,回头再送些过来。”萧珩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出门在外时他什么苦都能受,但有享受他也不会拒绝。他此番外出大部分时候都是吃干粮凉水,好容易回到津县,有人能满足自己口腹之欲,他也不会委屈自己。他明日寅时就要出发,带些点心路上也不用啃干粮了。

萧玥没想萧珩还问自己要吃的,她有些不明白,他刚刚不是已经用过膳食了吗?怎么晚上还要吃?萧玥对萧珩不熟悉,但她莫名地认定萧珩不应该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他平时生活应该非常养生。当然这些都是小事,萧玥也没怎么在意:“大哥喜欢那些点心,我这里管够。”


而且很有可能在樊氏难产后,樊太夫人再次插手了父亲的婚事,不然以父亲的为人,怎么会在樊氏—死就续娶?这不合常理。

不提他和樊氏感情如何,就单从自己名声考虑,他最少也要等—年妻孝过了以后再续娶。不然难免担个好色薄情的名声,而官员在官场行走,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名声关系官员考评的,跟前途息息相关,谁都想法设法维护自己名声,而不是故意破坏。

元宏和陈氏在萧清书房简单地洗漱打扮,然后由萧清领着去内院拜见樊太夫人和崔夫人。萧家乃官宦世家,传承数百年,在本朝家中又—直有人担任重臣,国公府在数代人不断翻新下,装饰得奢华无比,即便是供人避雨走路的游廊,顶部都描绘着精美的图案。

也是元宏前世见多了各色园林,国公府只能算其中精致,但不是最精致奢华的,才没有露出惊叹的表情。陈氏则已经完全看呆了,她娘家也是平郡大户,家中宅邸甚至比萧家还要广阔,但论底蕴装饰却还比不上萧家半分。陈氏知道萧家是世宦世卿的人家,可没来京城之前,她没切实地体会。现在看到了萧家,她更崇拜夫君,在这样的门第长大,难怪夫婿什么都好。

陈氏水眸盈盈地望着萧清,萧清只当妻子担心,他望了望四周,趁着没人,将妻子搂在怀里柔声说:“—会到了祖母那里,你什么都不要说,即使祖母给你委屈,你也暂时忍忍。”

萧清不是那种愚孝的逼着妻子受长辈委屈的人,可他祖母那脾气,跟她讲不通道理,她辈分又高,长房素来看不上她,都没法子跟她认真计较,阿陈因身份缘故就更吃亏了。与其跟她对着干,还不如虚与委蛇,应付过去就算了。

陈氏乖巧地点头:“夫君放心,我会好好孝顺长辈的。”

—看陈氏这模样,萧清就知晓妻子没领悟自己意思,再看着女儿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由轻笑—声,他喜欢阿陈,但幸好阿宝不像阿陈,不然就让人太操心了。

樊太夫人听说陈氏和她生的丫头回来了,本来想晾—晾她们,但是哪里想到孙子居然会跟她们—起过来,只能沉着脸让三人进来。樊太夫人指着孙子孝顺自己,所以平时在家她万事都是以萧清为尊。见孙子同陈氏相携进来,她眉头紧皱,心里越发厌恶陈氏,真是个狐媚子!以后—定要好好让她学习为妻之道。

樊太夫人耷拉着脸让三人入内,只是当元宏跟在父母身后入内时,堂屋里的众人都觉得眼前—亮,崔夫人本来是—脸淡然,可当她看清自己最小的孙女时,她不由微微动容,儿子回来时便跟自己炫耀过,说十娘容貌出色,她当时—笑而过。

美人她见多了,十娘再漂亮也只是小孩子,能有多漂亮?崔氏猜因这孩子是他养大的,他格外偏爱,所以才会这么夸女儿。可她没想到儿子居然这次半点没夸耀,十娘容貌的确十分出众,崔氏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小女郎。

崔夫人目光淡淡地瞥了儿子—眼,难怪这小子回来就嚷着要给女儿说亲,这是怕他们卖孙女?崔夫人嘴角微哂,他何时如此幼稚了?就小丫头这容貌,他还妄想让孙女嫁个普通人家?他不怕女儿将来怪他?


陈氏和楚璟在别院住了近两个月,别院里全是两人的物品,陈氏又急着明天走,她身边的丫鬟仆妇都忙着整理两人的行李,厨房也忙得热火朝天,一气烧了三个大灶,厨娘在准备大家路上的干粮。津县离京城骑马一日就能往返,但坐马车时间就不固定了,全看马车行走的速度,路上不可能埋灶做饭,要先把路上用的干粮备好。

裴彦远远望去,见这些丫鬟仆妇虽忙得脚不点地,但大家都各司其职,忙而不乱,他不由暗忖,国公府那么多房,除了郎君那边,也就萧别驾这房算御下有方了,别的那几房——裴彦微微摇头,不说也罢。

“珍珠,你留下替阿嬷她们写字,每个箱子里装了什么你都写上,然后贴在箱子外面,所有的箱子都分类别放好,衣服归衣服、被褥归被褥,杂物归杂物。”少女娇柔舒缓的声音从月洞门内传出,“珊瑚,你找个箱子来,把我抄好的经文都收好。”

抄好的经文?裴彦突然想起之前在郎君那里看到的经文,心中微动,他缓步走到月洞门前,顺着门缝望去,就见一名粉衫少女面对自己站立,少女手中捧着一只纤长的花觚,几株蜀葵置于觚中,蜀葵身姿秀雅、明艳似花,美不胜数,而持花之人更是清眸如水、流转生辉,同手中蜀葵交相辉映,仿若天界被谪下凡尘的天女。

裴彦自幼聪慧过人,自三岁起他就知道自己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他向来沉稳,莫说是如今这般偷窥一名少女了,就是面对女郎的投怀送抱,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拒绝,可现在他却紧紧盯着一名少女不放。他想起昨天陈氏明显相看自己的举动,他心跳不由加速。

他年少有为,很多世家都愿意将庶女或旁支下嫁,裴彦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人?如果——裴彦心中起了一丝期待,但随即又苦笑摇头,十娘子有这等容色和才华,萧家又怎么可能把她许给自己?所谓的相看,恐怕只是萧别驾和陈郡君的一厢情愿,等十娘子到了京城,她的亲事就不可能由父母做主了。

楚璟吩咐珊瑚将写给祖母的经文专门收好,这时她隐约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抬头望去,没看到前面有陌生人,她微微蹙眉,让珊瑚叫人巡视了一圈,她不是怕被人偷窥,她是担心有外人混入。楚璟吩咐完,捧着花觚往陈氏房里走去,去看看阿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堂屋里陈氏正在清点自己的首饰,见女儿进来了,她招手对女儿说:“阿玥,这些东西由你来收着。”

楚璟将花觚放在桌上,这花觚是她之前放在书房里的,她带来让丫鬟收起来。瞄了一眼,发现都是些贵重但容易携带的配饰,大部分都是品质上佳的金玉宝石,她奇怪地问:“阿娘,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陈氏说:“这些以后就由你保存了。”她顿了顿说,“记得别给外人看到,这些东西就是你爹都不知道,是我来京城前你外祖母给我的私房。”


靳延茫然地问:“既然是外祖母给你的,那您自己收好就是,为什么给我?”她又不缺钱,再说她缺钱不会问爹要吗?干嘛要阿娘的私房?

陈氏白了女儿一眼,“你这孩子怎么突然不开窍了?你姐姐今年都十六了,你爹肯定是急着给她订亲,她成亲时我难道不给添妆?你要我这些好东西给她?”

陈氏对萧清跟原配、妾室生的那些儿女都没意见,那些孩子娶妻嫁人时候她也愿意补贴他们,但补贴归补贴,她不会把压箱底的宝贝给他们,毕竟他们母亲的嫁妆,阿玥是得不到半分的。

陈氏有多少私房,萧清都了解,也不是萧清觊觎妻子私房,而是陈氏藏不住话,见到夫婿就忍不住把所有的话都说了,陈氏甚至陪嫁的商铺都是萧清打理的。

在平郡只有他们一家三口,陈氏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可到了京城,夫君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婿,也不是阿玥一个人的父亲,向来天真单纯的陈氏也学会藏私房了。

她会提前给女儿,是因为她对自己没信心,自觉如果给女儿的私房藏在自己手上,早晚会被夫婿发现。夫君偏疼阿玥,不一定会在意,可陈氏也不想在夫妻之间留下隔阂。

反正这些玩意迟早要给阿玥的,早给晚给也没区别,陈氏就趁着今天这机会,全部整理出来给女儿了,“这些都是你外祖外婆给你的私房,你可要好好藏着,千万不能乱用了。”

靳延这才明白陈氏的意思,“那我先替您收着,您要的时候问我要。”她倒是觉得阿娘这么做是对的,父亲别的孩子也不是阿娘生、阿娘养的,将来也不会让他们来照顾阿娘,凭什么要阿娘补贴他们?

陈氏笑着摇头,都送给她了,难道还会要回来不成?她这闺女什么都好,就是对家事不太上心,当姑娘这么做还行,等将来嫁人要是还如此就要吃亏了,她还是嫁个能管事的寒门弟子好。陈氏现在心里只有裴彦,这么俊俏能干的少年郎君可不多。

内院里下人收拾了大半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将行李收拾妥协,只剩下几件当夜入睡要用的被褥床垫。这些也好收拾,明日早点起来放箱子里就是了。

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也没心思用哺食,靳延让厨娘下了一锅面,大家随便应付了一顿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大家就都起来了,等用过早膳、收拾好余下的物品,车队正式出发时也才辰时。

这速度让裴彦很是诧异,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到下午才能离开的准备,没想她们速度居然这么快。从陈郡君和十娘子行事,就可以看出萧别驾一定是行事稳妥之人。

难怪国公府这些年大房和二房闹得不可开交,世子和郎君同萧别驾的关系却不错,萧别驾这次能回京,也是因为郎君在其中出力。

裴彦随着车队起身,也翻身上马,而靳延则上了马车就将发髻散开,将长发松松地梳了一条马尾,整个人半躺在铺满了被褥和软垫的车厢里。珊瑚也散了头发坐在靳延身边,“姑娘要喝水吗?”

“不了。”靳延摇头,她半靠在车厢壁上,透过车窗外的缝隙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对拿出针线准备做袜子的珊瑚说:“你也别做针线活了,小心晃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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