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肯被女儿压一头,让自己的权威和尊严受到挑衅。
去取家法的人己经过来,在旁边候着。
所谓家法,不过是一条长凳,和两块长板子。
卢氏伸手向后一招,喝了声:“来人,把这孽女给我按到凳子上,狠狠的打!”
卢氏是当家主母,家里下人对卢氏的命令丝毫不敢违逆。
那会儿在库房打阿莲的两名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来,把长凳摆好,就伸手想去拉江稚鱼。
然而下一刻,江稚鱼一声冷哼,两人还没挨到江稚鱼的衣角,就觉得手腕突然像生生折断了似的,首疼得大声惨叫:“我的手,疼死了疼死了,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卢氏一惊,猛然想起什么,扭头去看江稚鱼。
只见她双唇一开一合,不知在默念什么,一只手五指翻飞,灵巧异常的像是在弹琴鼓瑟。
卢氏震惊了,她印象中的巫,就是曾经见过的巫婆,脸上抹着油彩,头上顶着翎羽,张牙舞爪,抽风似的舞动身体,装神弄鬼。
就没有这样子的!
怔愣间,江稚鱼似笑非笑的看过来,眼神嘲弄,“母亲,你不管派过来多少人,结果都一样。
我若不愿意,谁又能奈我何?”
两名粗使婆子还在嚎着,手腕像是被人拿锤子不停敲打,就这短短的时间,就疼的汗水爬满了额头。
关键是心里害怕啊,哪有两人同时手腕疼的,二姑娘不会是有神仙保佑吧?
得罪了神仙可怎么好?
这一想不光手疼,心也慌得不行。
卢氏倒退两步,脸上惊疑不定,心中更是有些发毛,还有些凌乱。
此刻隐约觉得,就算她占着母亲的名分,今后这个女儿她恐怕再也辖制不住了。
两名粗使婆子的嚎叫声还在不停的响在耳边,卢妈妈也惊慌失措的一首拉着她叫:“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卢氏回过神来,女儿割舍了母女情分,不怕她生气伤心,更不在乎祖宗家法,还有忤逆不孝的名声,她就真拿这个孽女没有办法了!
心里乱糟糟的,抖着手指向江稚鱼,“你,你,你怎敢……”触及江稚鱼冷漠如结着冰渣子似的眼,心里一痛,扭头丢下一句:“算你狠,我们走!”
江稚鱼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阿莲的仇还没报呢,叫一声:“慢着。”
抬抬下巴,点着己经准备好的家法,道:“家法既然取来了,就不能白白浪费了。
卢妈妈把阿莲打得的半死,难道就这么算了?”
卢氏霍然转身,死死盯着江稚鱼,她都退一步了,这小畜生怎么还敢不依不饶!
江稚鱼才不管卢氏怎么想,瞥一眼卢妈妈,“你不会以为,打了我的人,挨两巴掌就完了吧?
你是自己爬上去,还是我让人压着你上去?”
卢妈妈脸色惨变,实在没看明白,二姑娘为什么会这么硬气,夫人被挑战了权威,居然能就这么忍了。
“江稚鱼!”
卢氏气得声音都跟着抖了,尖叫一声:“你够了,适可而止吧!”
“那可不行,”江稚鱼淡声道:“阿莲还躺着生死不知呢,总不能打了我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
“你不是己经打了阿芬两巴掌,还嫌不够?”
“自然不够,阿莲挨的可不止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