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麻烦,人多还热闹呢。”胡夫人指指旁边陪坐的少女,“这是小女若瑕,略比你大些,咱们乡里乡亲的,二姑娘不嫌弃叫她一声姐姐吧。”
江稚鱼忙站起来,礼数周到地称一声:“胡姐姐。”
胡若瑕也同样起身,客客气气称一声江妹妹。
江稚鱼和胡夫人不熟,也不好久留,她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性子,礼数尽到就打算告辞。
胡夫人客气地留江稚鱼在府里用饭,江稚鱼以回去收拾行李婉拒了。
胡夫人就让胡若瑕送江稚鱼出府。
迈出待客厅的门槛,胡若瑕挺得板板正正的小腰登时塌了下去,把方才淑女的样子立刻收拾干净。
侧过头,双眼骨碌碌地打量身边的江稚鱼,小声嘀咕一句:“娘嘞,我红眼病一下就犯了,都是人,凭什么她长这么好看?”
江稚鱼没听清,也不问,只管微笑着往前走。
胡若瑕看看江稚鱼头上银质的花簪,色泽暗沉,样式也有些旧了。
再看身上的春衫,明显有些短,本该遮住半只手的袖长,仅仅只到手腕处。
胡若瑕终于吐了口气,总算找到了点优越感,嘴角微勾出一点假笑,“你身上的裙子,是去年流行的款了。”
江稚鱼也侧头看她一眼,感受到她隐隐的幸灾乐祸,眨眨眼:“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