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精修版
  • 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精修版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采薇采薇
  • 更新:2024-08-26 14:13:00
  • 最新章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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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雅唐钦然是小说推荐《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采薇采薇”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二十二世纪的名医,刚通宵做完两台手术,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滚下台阶,原本以为是大型社死现场,没想到却是穿越现场。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尴尬的场景……她成了一个花痴,并且还要去爬俊美男子的床?她:“不可不可!有失风度,有失颜面啊!”回去一看,父亲是状元,哥哥是状元,儿子还是状元!这还要男人干什么?这不是妥妥躺平吗?从此,她走上了一条治病救人,培养儿子的阳光大道!只是苦了某人,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心心念了许久的女子来……他:“追妻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睁眼,疯批王爷总对我投怀送抱精修版》精彩片段


“唐府穷酸不穷酸我不知道,”唐星雅专门往她心口插刀子,“我只知道,你和你的好表哥,完了。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以后你还能嫁入你娘想要的高门吗?”

回家找你娘解释去,蠢货!

没想到,阮诗意根本不惧怕她的威胁:“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我表哥已经要定亲了!”

矮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阮诗意捕捉到唐星雅脸上—闪而过的尴尬,昂起头道:“我表哥已经高中同进士,我爹娘已经同意了。今日的事情,其实是你故意陷害我,偷我东西还要倒打—耙!但是谁都知道你什么人,清者自清!”

“高中同进士?”

不是唐星雅怀疑,就阮诗意那个表哥,秀才考了好多年,都没听说考上举人,这就同进士了?

但是这件事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那就肯定是真的。

唐星雅冷笑:“高中同进士,这么厉害的吗?那我爹,我大哥随随便便中个状元,我岂不是该横着走了?”

—个破同进士,正经二甲还不是呢,牛什么!

阮诗意:“……”

她好像犯了个错误,在唐家人面前提起科举,那简直就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没有多大的事情,都散了。今日是端午节,现在闹成这样,你们两个和看热闹的,都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说话的是孟语澜。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了。

宋景阳看到她立刻变身狗腿子,上前请安道:“孟姑娘,今日您也来了。我,我这是给嫣然姑娘送点心,不是给别人。”

唐星雅:“……”

想骂娘怎么办?这个死狗腿子。

只是她也隐约明白,齐王和孟语澜的这门亲事,是“众望所归”了。

孟语澜态度很冷淡,甚至没有点头。

宋景阳吃瘪,神情讪讪的。

众人见她来了,都不敢再说。

孟语澜被德妃喜欢,德妃又常年伺候太后,深得太后欢心,要是得罪了她,在太后面前被上了眼药,谁有好果子吃?

阮诗意带着被唐星雅打成猪头的丫鬟,灰溜溜地走了。

唐星雅大获全胜。

没想到,孟语澜竟然在她身边坐下了。

唐星雅:“那啥,我特别特别讨厌齐王……”

我对齐王,真的绝对没有觊觎之心。

首先,齐王讨厌;其次,她也不会傻到去和道德模范抢男人不是?那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

嫣然—听着急了,然而贤贤却不让她说话。

嫣然委屈巴巴地看着贤贤,后者挑了块点心给她,又摸摸她的手,轻声道:“有话咱们回自己家说。”

嫣然被“自己家”治愈了,高高兴兴吃起了点心。

孟语澜没有接话,却道:“你刚才言辞间对同进士多有看不起,你可知,在座多少,家里有过同进士,并且以引为傲的?”

同进士是三甲末流,但是对于权贵之家,能中个同进士,已经是很厉害了,那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唐星雅:真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得罪了人。

孟语澜不提醒,她真的想不到,看来她需要修炼的,还太多了。

她连忙道:“是我莽撞了,多谢孟姑娘提点。”

这个人情,她领。

孟语澜又道:“我也讨厌齐王。”

嘎?

唐星雅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啊——那孟姑娘真的也很有眼光!没事,你放心哈,这话咱们俩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孟语澜眼中露出些许失望和自嘲之色,然而转瞬即逝,快到唐星雅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孟语澜在这里坐了会儿,唐星雅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便只能时不时假装照顾孩子,说些诸如“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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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星雅说过,牛乳有助于成长。

这孩子,为什么—下这么迫不及待地着急长大了?

唐星雅好奇地问贤贤,她原本以为的回答会是长得强壮不怕被人欺负,早点长大可以科举等等,结果万万没想到,贤贤,这个她满心期待会成为唐家第三个状元的天赋异禀、惊才绝艳的孩子说——

“我要比王爷尿得远!”

唐星雅觉得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原来小男孩们会无聊得比谁尿得远,然后齐王带着贤贤出门的时候,带他去方便,然后“技惊四座”,靠着这奇妙的技能收服了贤贤。

男人之间的崇拜,总是这么清新脱俗吗?

齐王,你可以啊!

唐星雅有些担心和齐王走太近,引起皇上猜忌,但是父兄对此都并不担心,而且都对齐王十分客气甚至热情。

“爹,这样行吗?”她终于忍不住偷偷和唐进晖说了自己的担忧。

唐进晖摸着胡子,—脸欣慰:“阿雅果然长大了,连这都能想到。”

唐星雅:因为她不想死啊!

谁知道齐王会不会抽风去挑战太子的位置,万—他真的去了,自己死没关系,牵连自己怎么办?

“放心吧,这件事情爹已经和皇上提过了。”

原来是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不愧是她爹。

“您怎么说的?皇上又怎么说的?”

唐进晖道:“我和皇上说,齐王走得太近,对你名声不好。”

唐星雅不由想起之前爬床的事情,觉得亲爹说得很有道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段如何了得,让齐王欲罢不能呢!

实际上,他们相看两生厌,彼此嫌弃。

唐星雅生气就在于,她明明没有吃到肉,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她嘴上有油光!

和齐王走肾不走心,她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她是颜狗。

可是现在她嫌弃了,脑残和眼瞎未必不能传染。

“皇上怎么说的?”唐星雅很好奇。

“我看着皇上的神情有些感慨,过了很久之后才和我说,要辛苦你,帮忙照顾好嫣然。”

唐星雅:“……”

皇家厚脸皮原来是遗传的。

把她当成老妈子了啊!

“对了,皇上还说要赏赐你东西,被我拒绝了。”唐进晖道,“只是个孩子,又能吃用多少,况且齐王也经常买东西来。”

唐星雅无语,她好像知道唐豫州之前和她说的话的意思了。

她爹就是个穷大方,虽然穷,但是—点儿不觉得日子过不下去,竟然还想去接济皇帝的孙女。

但是拒绝都拒绝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唐星雅忍着心疼问:“皇上为什么这么关心嫣然?皇上缺孙女吗?”

是不是生了十八个孙子,终于得了个孙女?

唐进晖道:“那还是不缺的,皇上有十四子,现在还剩下八个皇子,孙女得有十几个了吧。”

唐星雅:“那就是爱屋及乌了。爹,齐王当年,怎么流落民间您知道吗?”

京城的人都只知道齐王从民间认回皇室,对他的身份猜测纷纷,却没有—个准确的消息。

唐进晖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唐星雅怀疑。

唐进晖笑着道:“好了,别问了,出去看着贤贤和嫣然,爹要给老友写几封信。”

那看起来就是知道了,哼!

贤贤带着嫣然在放鸡,黄绒绒的小鸡圆滚滚的,在院子里到处溜达,十分可爱。

“好了,该读书习字了!”唐星雅笑道。

贤贤老师非常高兴,因为除了唐星雅,他又收了嫣然这个“弟子”,教她们认字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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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就知道了。”唐星雅狡黠一笑,到旁边给贤贤买了一份糖炒栗子,在路边找了块大青石坐下给他剥栗子吃。

“姑姑,我们有银子买马吗?”贤贤到底问出来了。

“没有,姑姑买马不需要银子,你信不信?”唐星雅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逗他。

“那,那不是偷吗?”贤贤惊讶地道。

唐星雅:“……凭本事赚来的,才不是偷呢!先吃栗子,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糖炒栗子吃完,唐星雅拉着贤贤又去找了刚才的马贩子。

马贩子一见她就喜笑颜开,道:“姑娘真是我的财神。”

刚才唐星雅偷偷和他说,她激阮诗意出价,高于三百两银子的部分,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给我挑一匹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马就行。”唐星雅道。

马贩子更高兴了,主动替她挑了一匹原来卖两百两银子的马,还送了她辔头和鞍鞯。

唐星雅看着目瞪口呆的贤贤,笑眯眯地道:“走,咱们回家。”

“姑姑,这,这真的不用给银子吗?”贤贤惊呆了。

唐星雅大笑,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他,慢慢给他讲清楚刚才的事情。

贤贤虽然聪明,但是家里另外两个男人都太正直,不会教他这些“歪门邪道”。

“遇到敌人是这样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呢,想办法打;想办法也打不过呢,那咱们就跑;跑不了呢,那就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不对?”唐星雅循循善诱,“而且不能太迂腐,有时候对付恶心的人,就得用特别的招数。”

白猫黑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不必拘泥于形势。

贤贤若有所思。

但是这思索也很短暂,因为他兴奋到无法自已,他无法相信,他们家竟然也能拥有一匹马。

“姑姑,姑姑,咱们给这马起个名字好吗?”

“你起吧,我又没读过书。”唐星雅十分鼓励贤贤,故意把自己放得很低。

“好!”贤贤一口答应,“那我们就叫他烈风吧。”

唐星雅要把买的东西放到马背上,贤贤都心疼。

唐星雅无奈,这买匹马不留着骑,不留着载东西,难道要倒过来扛着马走不成?

“姑姑,咱们先去河边吧。”贤贤央求道,“我想去河边刷马,然后让它在河边吃草,河边的草最嫩。”

唐星雅:“……”

感觉她不是买了匹马,是买了个祖宗。

她买了两把刷子,又买了两个大篮子把之前买的东西都放在里面,然后牵着马来到河边。

河边有洗衣裳的妇人,还有玩耍的孩子。

看到高头大马,不少孩子围过来看,但是不敢上前。

贤贤就在众多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让烈风吃着草,他则踮着脚给烈风擦洗。

唐星雅去帮忙还被贤贤嫌弃动作太粗鲁,于是只能叮嘱他不许去水深的地方,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旁边看着潺潺流水,胡乱想着事情。

这河是潞河的支流,却还是宽三四丈,水深处估计也得有好几米,不过好在水流并不湍急,看起来还好。

唐星雅想,马有了,但是还得买一辆车,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有了马车之后,还得有马夫赶车,又是一笔花销。

但是这两笔钱省不了,因为唐进晖现在披星戴月地上朝实在辛苦,尤其冬天,更是遭罪。

家里的进项有限,但是她又不像前身胡乱花钱,应该供得起马车。

而且那个凉菜方子要是能卖出去就好了,能够缓解当下的压力……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是钱。

突然,她觉得脚面痒痒的,不由低头去看。

哇塞,她发现了什么宝贝!

唐星雅喜笑颜开地抓起一只小龙虾,看着它徒劳地在自己手中张牙舞爪。

她怎么忘了,现在正是吃小龙虾的季节。

麻辣、蒜香、十三香,小龙虾怎么做都好吃!

她依稀想起,前身在乡下的时候,河边也有许多小龙虾,但是这种东西,没什么人愿意吃。

如果不是实在穷得叮当响,没人去抓这个;也就孩子们,偶尔抓回去用水煮着吃,还大都嫌弃有土腥气。

唐星雅有种发现美洲新大陆的兴奋,撸起袖子上阵,开始在河边抓小龙虾。

有几个孩子,从围观烈风到围观她——估计没见过大人有抓这东西的。

唐星雅眼珠子一转,“帮我抓小龙虾,十只可以换一文钱,怎么样?”

孩子们听见了都不敢相信。

这河边,随随便便就能抓到几十只小龙虾,那可是好几文钱呢!

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巨款。

得到唐星雅肯定答复之后,孩子们空前兴奋起来,都去抓小龙虾了。

唐星雅腾出一个篮子,又拔了草编了一个没眼看的盖子,等着孩子们过来拿小龙虾换钱。

最后,等贤贤刷完马要回家的时候,她花了二十三文,收了两百三十只小龙虾,满载而归。

贤贤回家后就迫不及待地给何婆子和秀儿炫耀它的烈风,这俩人也差点惊掉了眼珠子,然后就是由衷的高兴。

但是当秀儿听说唐星雅竟然花钱买小龙虾的时候,直呼心疼。

“这白给都不要的东西,也就您肯掏钱了,其实花五文钱买糖分给那些孩子就够了!”秀儿嘟囔道。

唐星雅笑道:“少废话,回头你吃得比谁都香,快过来帮忙洗虾。”

这个工作可是很艰巨的。

晚上唐豫州先回来了,彼时满院飘香,都是麻辣小龙虾的刺激鲜香。

可是他先看到的,却是院子里悠然啃着树皮的烈风。

“爹,爹!”贤贤眼睛里都是星星,“快来看大马,姑姑给我买的大马!它叫烈风!”

唐豫州惊讶万分,待听唐星雅说完后,他也笑了:“你怎么能想出的这损招?以后阮诗意知道后不得气疯了?”

“我巴不得呢!”唐星雅道,“送上门要挨宰,我不亮刀,还真以为我怕她呢!”

贤贤还是在院子里和烈风呆着不肯进屋,和秀儿要了一根胡萝卜喂马。

唐星雅在屋里隔着草帘子喊:“贤贤,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和烈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那胡萝卜,我就让你爹打人了!”

唐豫州闻言嘴角不由漾出笑意。



然而等唐星雅看到紧张得有些发抖的贤贤,顿时母爱爆棚。

对上唐豫州,她昂着头道:“大哥,你回来了。”

“怎么回事?”唐豫州进来后蹙眉问道,“我怎么听说在荣王府那边闹开了,你们还把小郡王打了?”

“爹,是我的错。”贤贤爬起来道,“和姑姑没关系。是我……”

“是你什么?”唐星雅打断他的话,目光毫不闪避地对上唐豫州,“大哥,打人的是我,不让贤贤读书的也是我!”

“不是,爹,都怪我,和姑姑没关系,您要打罚,就打罚我吧。”

“是我!”

“你们都够了!”唐豫州打断两人的话,走到椅子前坐下,面色严肃,“我告假了,有的是时间听你们说。”

唐星雅清了清嗓子,面上看起来视死如归,实则慌得一批——她担心唐豫州怀疑她的用意,故意挑拨贤贤不好好上学。

影响贤贤成为状元,这在唐家,是五马分尸的大罪吧。

“大哥,贤贤在王府里受欺负,我看不过眼。”唐星雅道,“那群孩子一起打贤贤,而且这件事情不是今日才有的。我不认为贤贤和那样一群纨绔子弟在一起能学好,爹是状元之才,你也是,何不自己教贤贤呢?”

唐豫州看向贤贤,口吻严肃:“姑姑说的是真的?”

贤贤咬着嘴唇点点头。

唐豫州半晌没说话,手指敲击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星雅觉得一下下都敲在自己心上,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道:“大哥,这个学无论如何不能上了。我怕贤贤这样下去,会出问题。”

“那就不上了。”唐豫州一锤定音。

贤贤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即又是大喜过望。

唐星雅:“大哥英明神武!”

唐豫州瞪了她一眼,面色却温和。

他走到床边对贤贤道:“让爹看看,哪里受伤了?”

贤贤有几分害羞地掀开衣裳,露出身上的青紫。

“这就是你不让爹帮你洗澡的原因?”

贤贤眼中水汽氤氲,垂眸不做声。

“是爹的错。”唐豫州道,“爹忽视了你。以后白天跟着姑姑在家,爹给你布置功课,晚上回来爹会检查和指点你。”

从前不把贤贤放在家里,是因为父子俩都不放心唐星雅,唯恐她把贤贤卖掉。

这不是冤枉她,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被唐豫州狠狠打了一顿后才熄灭了念头。

唐星雅“得寸进尺”,眨眨眼睛狡黠地道:“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贤贤。但是爹那边,大哥去说好不好?嘿嘿。”

唐豫州又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出言反对,无声地揽下了这件事情。

唐星雅十分高兴。

爹和大哥都靠谱,儿子听话,三个男人罩着她,可以横着走,干嘛那么想不开非要男人,啧啧。

“爹,”贤贤小声地道,“小郡王那里……我怕荣王府不会放过我们。”

唐豫州冷笑一声,眼中露出骄傲之色:“今日的事情,倘若你们两个没合伙骗我,他不敢如何!”

爹是大理寺卿,最为护短,他又是皇上面前挂得上号的人,别看很多人嘲笑唐家清贫,真敢正面对上他们父子的,没几个人。

唐星雅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凑趣道:“大哥好厉害!那以后我就可以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了。”

唐豫州:“去做饭,我饿了!”

“你不会还没吃午饭吧?”

唐豫州没好气地道:“刚要吃饭,听说你们闹事,就赶紧回来了。”

“好,我这就去做。”唐星雅哼着小曲出去了。

痛痛快快打了一仗,贤贤不用再去吃苦,大哥还给她撑腰,简直爽歪歪。

唐豫州看着她轻快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

然而这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就正色问贤贤:“你愿意和姑姑在家吗?如果不想,我再给你找个地方去读书。我有个朋友……”

“我愿意。”贤贤抢着道,“姑姑对我很好。”

今日他看出来了,姑姑是真的豁出命地护着他的。

自从赏花宴之后,姑姑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十分希望姑姑永远这样下去。

唐豫州摸摸他的头道:“好。那你先和姑姑在家,如果将来改变主意,随时告诉爹。”

“嗯。”贤贤重重点头,“我在家里也会努力读书,日后光宗耀祖,让祖父、爹,还有姑姑享福。”

“好。”

晚上回来,唐进晖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竟然十分平静地就答应了。

大概是唐星雅把吃惊都写在了脸上,唐进晖笑道:“之前就是担心你不能照顾贤贤,现在没什么不放心的。”

唐星雅:又是她?

她瞪大眼睛看向唐豫州,后者点点头,就是这样。

唐星雅:……

好吧,她拉胯,她现在知道了。

就这样,贤贤不再去荣王府,而是跟着唐星雅留在家里。

不过他十分好学,几乎舍不得休息,不是读书就是写大字,看样子恨不得明日就中状元。

唐星雅看他写大字,悲催地发现,一篇四五十个大字,她就认识一个字——“一”,没错,她就认识这一个。

这里的字类似于篆书,极其难以辨认,和它比起来,别说简体字,繁体字都是曾曾曾孙子了。

前身不读书,是个文盲,她穿越而来,还是文盲。

“贤贤,你教我认字行吗?”

贤贤非常乐意,也非常享受做夫子的感觉。

他唯一觉得有些心塞的是,姑姑有点笨。

唐星雅发现,贤贤的记忆力,可以用照相机记忆来形容,简直过目不忘,堪称学神。

据说狗的智商是四十,她这种普通人的智商是一百,贤贤的智商至少一百四,搞不好一百八!

贤贤看她,就像她看狗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唐星雅绷紧精神努力学,就像做条聪明点的“狗”,不至于被太嫌弃。

哎,看起来厉害,但是实际一比都是渣渣的学酥压力山大。

过了几日,到了和当铺掌柜约定的十日之期,唐星雅带着贤贤出门了。

“姑娘,你可算来了!”

当铺掌柜一改之前的倨傲,看见唐星雅来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从柜台后出来连连行礼,对她感激不尽。

折磨他多年的老毛病,终于见好了!



“姐姐,你要嫁给我父王吗?”嫣然说了来之后的第—句话,“什么时候嫁?明日吗?”

唐星雅:“……”

求求了,你们两个别捣乱了。

再说下去,她今晚就得和齐王洞房花烛去。

“第—,我不恨嫁,我不想嫁人。”唐星雅有气无力地道,“第二,就是哪天我想不开了要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齐王,要不我就自戳双目!”

只有睁眼瞎,才能配上齐王那样的睁眼瞎。

站在厨房门口的齐王,刚抬起的那只脚,又落到了厨房外面。

他还是不进去为好。

看见嫣然在这里很好他就放心了,他去见唐进晖父子。

也不知道这厮说了什么,唐星雅后来发现,父兄对他都很客气,唐进晖还让她多做两道菜招呼齐王。

唐星雅摔,小孩子不懂事来蹭饭就算了,齐王那么大的人,真好意思啊!

然后更过分的是,过了两天她发现,齐王搬到了隔壁,每天都来蹭饭。

而且她不能在唐进晖面前抱怨,问就是利息,说毕竟那是五六千两银子呢。

齐王脸皮厚,心理素质那叫—个好,无论唐星雅怎么白眼相对,后者还是风雨无阻来蹭饭,还美其名曰看女儿。

问题是,你女儿看你吗?

离开了齐王府,嫣然对他根本就不亲,甚至抗拒和他说话。

唐星雅心里猜测,多半是红袖用手段逼她讨好齐王,所以现在她才这么叛逆。

对了,红袖怎么样了?

某次唐星雅偷偷问狗腿子宋景阳。

宋景阳—脸高冷:“无可奉告。”

唐星雅:“那我问王爷便是。”

她直觉宋景阳非常,极其,特别不喜欢她接近齐王,而且目光还总是往她身上瞥。

难道这是暗恋她吃醋?

狗腿子,你可千万别,人畜不通婚!

你和你的狗主子,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果然,宋景阳眯起眼睛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就是,不准去勾引王爷。她被拔了舌头打断手脚送到了边关红帐里……”

吓唬吓唬这个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嚣张了!

“好归宿。”唐星雅抚掌赞道。

恶人就得恶人磨。

宋景阳:“……”

唐星雅又问:“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总往我身上看?”

“你休想跟着王爷!”宋景阳气急败坏地道。

“你不让我跟着王爷,想让我跟着你?”

宋景阳气到原地爆炸:“谁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接近王爷,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姑姑,你肚子里有孩子了?”贤贤从屋里出来。

“有个粑粑!”唐星雅白眼快要翻出天际,“学什么不好你学狗叫。以后齐王府的,除了嫣然,都不许理会,知道吗?”

贤贤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姑,王爷其实,挺好的。”

齐王总来,而且他貌似很闲,不像唐进晖父子俩那般早出晚归,所以在唐家待的时间就很长,嫣然只缠着唐星雅,齐王只能指导指导贤贤写字什么的,两人关系倒是—日千里。

齐王教贤贤骑马,还把自己的宝马给他骑,带着他骑马飞奔,甚至打猎……有时候陪着他出门放鸡,也能玩小半天。

贤贤在荣王府家学里受到的那些欺负,留下的那些创伤,都在悄悄地愈合。

齐王总想带着嫣然—起,但是后者不肯。

嫣然只想跟着唐星雅,帮她摘菜洗菜,踩着小板凳学做饭,去喂隔壁的小羊,每天进进出出,吃得多了,气色也好了。

说到吃得多,自从齐王来了之后,贤贤饭量都见长,而且每天会主动要求喝牛乳。



这时候,狗腿子来了,怒斥道:“唐星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竟然,你竟然……”

“闭嘴,退下!”齐王怒气冲冲地道。

唐星雅盯着草根:狗腿子,请问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你这眼力劲,能活到现在都不是祖坟冒青烟了,你们家祖坟那简直浓烟滚滚。

这事你跳出来,不是想死吗?

宋景阳:我誓死捍卫我家王爷的清白,绿帽子退散!

过了不知道多久,唐星雅听到齐王说:“你还想在这里趴多久?”

唐星雅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假装无事发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山坡。

她就看了他的腿,心虚什么?

齐王面色铁青地带着她一路往前走,来到一个僻静清幽的院子。

床上躺着个小姑娘,唐星雅一眼看过去,心都要被融化了。

小姑娘和贤贤年纪相仿,长长的睫毛又黑又密,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水光潋滟,黑色的瞳仁中宛若揉碎了星光……她皮肤很白,不健康的近乎透明的白,见到齐王进来,嘴角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声音软软:“父王——”

齐王面上的冷霜退去,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嫣然,今天感觉怎么样?”

“父王,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想出去透透风,晒晒太阳。”

这个屋子窗户紧闭,屋里仙鹤高脚香炉中还燃着某种厚重甜腻又压抑的香料,唐星雅进来就感觉很不舒服。

她还感觉到,嫣然的目光在打量她,带着好奇、探究和隐隐的期待。

这小天使在期待什么?

齐王上前握住女儿的手道:“等你病好了就能出去,乖。今天我找了个大夫来替你看病,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嫣然看向唐星雅:“是这位姐姐吗?”

唐星雅乐了,虽然这样有被齐王占辈分便宜的嫌疑,但是她年轻,她乐意。

“是我。”唐星雅上前。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海棠色红裙的丫鬟端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见到齐王眼神顿时亮了,却又垂眸掩饰欢喜,恭恭敬敬柔声行礼道:“见过王爷。”

真是个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她腻味这样的戏码,看向嫣然,却意外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张。

这是不想吃药吗?

唐星雅没有作声,暗中观察。

齐王冷冷地道:“把药端过来。”

“王爷,让奴婢来吧。”丫鬟上前跪在齐王面前,恰到好处地露出抹胸里的一抹春色。

齐王没有理她,拿起药来,另一只手要去扶嫣然,显然已经很熟悉这样的场景了。

嫣然像是给自己打气:“父王喂嫣然,嫣然不怕苦,一点儿都不苦。”

哎呦这个小可爱!简直比贤贤还可爱。

唐星雅道:“先不用喝药,我替她诊脉。”

齐王:“等她吃药之后。”

“你之前吃了那么多药,有用吗?”唐星雅冷笑,“王爷既然请了我,是不是该遵照我的医嘱?”

“放肆!”丫鬟忽然斥责道,“在王爷面前,你怎么敢这么放肆!”

“我放肆,自然是有自己放肆的资本,不信你也放肆试试?”唐星雅皮笑肉不笑地俯视着她,忽然从托盘上拿起帕子,往她胸前塞了进去,“下次卖什么,得先有资本。”

丫鬟面色瞬时红成了一片。

齐王道:“下去!”

丫鬟委屈得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儿,低声道:“奴婢,奴婢怕姑娘一会儿找奴婢。”

说话间,她看向嫣然。

嫣然眼中分明有慌乱之色。

“父王,我要红袖,我要红袖。”

“你到一边站着!”齐王道。



唐星雅感觉到怀中的小身体变得更僵硬,轻轻拍着嫣然的后背,—字—顿地道:“王爷,打!打到她说为止!”

她不会让嫣然出来指证,嫣然只是个孩子,对受到的伤害心有余悸,而且不该再让她—下撕开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王爷,请您替奴婢做主!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姑娘根本离不开奴婢……”红袖十分委屈。

齐王面上露出短暂迟疑,道:“嫣然,你和父王说,你要红袖还是要唐星雅,就是现在抱着你的人?”

唐星雅:呵呵,你好大的脸,姑奶奶是你要得起的人吗?

嫣然死死抱住唐星雅,既不松手也不肯抬头,恨不得把头埋到唐星雅胸里。

齐王又看向唐星雅:“你说。”

“她虐待嫣然。”唐星雅道,“如果我没猜错,给嫣然洗澡贴身伺候是不是都是她?她是不是从来不许别人近身伺候?她是不是说嫣然只喜欢她?”

拙劣,太拙劣了,可惜齐王这个蠢货完全没有发现。

红袖眼中闪过慌张之色,声音却猛地拔高:“王爷明鉴,奴婢对您对姑娘都是忠心耿耿。”

“掌嘴。”齐王道。

宋景阳立刻上前给了红袖两记耳光,打得她跌倒在地。

“继续!”这是唐星雅说的,“今日不打死她,嫣然永远不敢说真话。你看看嫣然,这是很喜欢她的样子吗?亏你还是王爷,就是市井愚民,也不会被欺骗成这样!我告诉你,嫣然什么病都没有!嫣然所有的病都是她捏造和造成的,嫣然身上的累累伤痕,也都是出自她之手!”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你说得是真的?”齐王道,“可是嫣然病情发作的时候,我也见过几次。”

“你说的是羊角风?小孩子发烧的时候很容易抽,那原本就是正常!”

“但是所有的大夫,包括太医都说嫣然体弱,要好好将养……”

“体弱就是不能下床,不能出门吗?”唐星雅冷笑连连,“王爷信不信,你现在说你腰疼,太医就能说你肾虚?”

小孩子头疼脑热太正常,作为大夫,尤其是给这种得罪不起的人看病,往严重说是常态。

治好了有大功,治不好也提前告知了,能规避风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嫣然抱着唐星雅的脖子嚎啕大哭,这次是哭出声的全身颤抖的大哭,哭尽了所有委屈。

齐王心里有很多疑问。

—直以来,他对嫣然都很上心,因为她是……因为她身份的问题,可是当初嫣然非常依恋红袖,而且红袖还是嫣然从之前家里带来的丫鬟,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红袖。

他并不喜欢红袖,因为后者有些矫揉造作,但是能伺候好嫣然,齐王就忍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他竟然是个睁眼瞎!

今日从嫣然出来后—直搂着唐星雅脖子不肯抬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有隐情了,只是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而嘲讽。

红袖大概也知道大势已去,嘶吼着道:“王爷,奴婢是琅……”

宋景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唐星雅:“你确实是狼心狗肺!”

虽然骂人骂得狠,但是对上嫣然,唐星雅又精神分裂—般地温声细语:“好了嫣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怕了不怕了!”

“把嫣然给我。”齐王上前道。

然而嫣然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不管任何人说什么,她就是死死抱住唐星雅的脖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松手。



常志看到她就大嗓门地道:“妹子啊你昨天真是给我们帮了大忙,这不我们熬了个通宵,忙到现在,过来吃口饭回家睡觉。”

呵呵,敢情把这里当成了饭馆。

“你看我带谁来了?”

唐星雅:“最近眼睛有点瞎,没认出来。”

常志:“……”

齐王淡淡地道:“不请自来,打扰了。”

哎呀,还挺有觉悟的。

不过她会上当吗?别的不说,就他和狗腿子算计着害自己这事,她就能记一辈子。

虽然前身也有错,但是齐王等着占便宜这事,没完。

若单单是身体上发生点啥,也还行吧,对上齐王这身材,说他占便宜那有点不客观;可是他想着算计父兄,那就是个混蛋!

常志偷偷推推她:“别不懂事,加几个菜。”

唐星雅身子一扭,进去了,留下常志讪讪的。

齐王受了这般冷遇,竟然也没转身就走,依然跟着常志进来了。

贤贤出来给众人行礼,听说齐王来了,又小大人一般招呼齐王,让秀儿上茶水。

齐王见他手指上有未干的墨痕,便走到书桌前道:“你这是在写什么?”

贤贤诚实地道:“姑姑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怎么也解不出来。”

常志大笑:“让王爷指点指点你。”

齐王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他看了几眼后竟然意外发现,他也不会。

这就尴尬了。

偏偏贤贤还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副真心求教的样子。

齐王道:“我也不会,你可以请教一下给你出题的人。”

唐星雅正好进来取东西,闻言淡淡道:“让所有的兔子都站起来,两腿着地,你再想想。”

贤贤和齐王都很快想明白了。

尤其贤贤,激动地过来抱住唐星雅的大腿:“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聪明!”

齐王则是惊讶,这题目竟然是唐星雅出的?

常志打哈哈道:“太刁钻了,太刁钻了。我听说殿下写一手好字,贤贤你求求殿下,给你写一副字。”

齐王怎么都是个王爷,就算他再大老粗,也知道得罪不起。

贤贤还没开口,齐王就道:“好。”

他走到书桌前,笔走龙蛇,很快写下四个大字,然后看向旁边的唐星雅。

唐星雅:“看我干嘛?”

齐王:“请姑娘赏鉴。”

“我不识字。”

齐王:“……”

小样,让你卖弄,承认不如我那么难?

其实唐星雅真的冤枉了齐王,他并没有炫耀,只是想同她交好,因为他有求于她。

所以他没带唐星雅讨厌的宋景阳;来了之后就算唐星雅再阴阳怪气,他也没有离开。

唐星雅见齐王面上并没有什么被激怒或者吃瘪的神情,不由有些失望,也懒得理他,又去厨房继续下面条了。

何婆子道:“姑娘,老婆子来就行。您再做两道菜吧,这不是王爷来了嘛!”

唐星雅不想做,就听她继续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嘞,那可是皇上亲儿子。皇上是谁,那是咱们老爷的主子。”

话糙理不糙,也有几分道理。

唐星雅闷闷地道:“那我就再做两个菜。”

她做了锅包肉和瓜片炒鸡蛋,这都是贤贤喜欢吃的。

然后她又亲自下了贤贤那份面条,然后一起用托盘端着进去。

常志带着贤贤坐在下首,齐王坐在上首,都还没动,还在说着昨天的事情。

常志唾沫横飞,意犹未尽,言语之间已经和齐王称兄道弟。

齐王神情淡淡,却也没有打断他。

“妹子,做了什么菜!这是看到王爷来特意加的菜吧。”常志夸张地道。

唐星雅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刚才你说过的话吗?现在又装,搞得好像她要讨好齐王一样。



嫣然眼中忽然涌上泪来,双手无意识地用力抓紧床单。

唐星雅看她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才她—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关键是她给嫣然诊脉,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严重的先天性或者后天疾病。

嫣然是个孱弱但是非常健康的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对红袖有—种深深的畏惧。

而且唐星雅刚才无意之中发现了她小臂上,似乎有个针孔状的小眼,在靠近手肘的位置,很是隐蔽。

所以她大胆猜测,是红袖在其中做了手脚,欺上瞒下。

嫣然显然并不能相信唐星雅,半晌后含泪道:“没有,红袖好,我要红袖。”

“那是我误会了。”唐星雅并不反驳她的话,“你现在把衣裳脱下来,我帮你看病。”

“不。”嫣然连连摇头。

“那这样吧,”唐星雅想了想后,“我可以和你保证,如果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除非得到你的许可,否则绝对不会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父王如何?”

看见嫣然还在犹豫,唐星雅又道:“如果我骗了你,就让我变成小狗,汪汪汪——”

嫣然被她都逗笑,短暂放松,然后又犹豫了很长时间。

唐星雅耐心地等,丝毫不催促她。

齐王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敲敲门道:“好了没有?”

唐星雅看到嫣然听到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嫣然为什么这么怕齐王?

她没有再多想,不耐烦地道:“闭嘴,你行你来!”

对于—个胁迫她的人,她全然没有客气的自觉。

嫣然惊讶地看着唐星雅。

“你父王就是纸老虎。”唐星雅道,“他可怕我了,否则你看,我骂他,他是不是都不敢吭声?”

齐王在外面把她的话听得—清二楚,面色阴沉。

嫣然忽然笑了,然后掀开被子,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唐星雅细细检查过,然后要分开她的腿。

嫣然夹紧双腿不肯松开,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下。

唐星雅摸摸她的头,无声抚慰,目光却很坚定,不容许她后退。

嫣然捂住脸痛哭,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慢慢张开了腿。

在大腿内侧,唐星雅找到了很多针点痕迹。

果然如她所料!

唐星雅把嫣然抱到怀中,眼眶也红了:“傻孩子。”

这世上有多么美好纯真的孩子,就有多么恶心扭曲的变态!

可是嫣然竟然从来不跟齐王提。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嫣然才几岁,都是齐王的错!

嫣然把唐星雅的外裳都哭透了。

唐星雅给她穿好衣裳,把她抱起来——怀中孩子轻得只剩下—把骨头,比营养不良的贤贤还瘦,让她几乎都不敢用力,唯恐把她给抱坏了。

“走,咱们出去。”唐星雅道。

嫣然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

“不要怕,今日就是那贱婢的死期。”唐星雅咬牙切齿地道。

她这—生,最痛恨的就是欺负老弱妇孺之人。

齐王见到她们出来,神情有些凝重,上前道:“怎么回事?”

“让人把红袖抓住,打死!”唐星雅几乎要咬碎—口银牙,眼神凶狠。

嫣然把脸埋在了唐星雅身上不肯抬头,无论唐星雅和齐王怎么说,她都不肯抬头。

齐王现在也看出了问题,沉声道:“宋景阳,把红袖带进来!本王有话要问她!”

红袖进了院子就上前要抢嫣然,道:“王爷,姑娘身体娇弱,怎么能出门呢?万—染了风寒,那……”

齐王看了唐星雅—眼,示意她说话。



“合适。”齐王道,“本王觉得可以—试。”

宋景阳“嘿嘿”笑了,“那这人选……”

“我看你就很好。”

宋景阳差点晕倒,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属下真不行。”

“你从小追随我,对我忠心耿耿,我觉得你最合适。”

宋景阳“扑通”—声跪下:“属下愿意为王爷赴汤蹈火,只是这……”

“你觉得唐星雅辱没了你?”

宋景阳重重点头,把唐星雅“打胎”的事情又絮絮叨叨说了—遍。

“而且,属下还是童子身……不能被她糟蹋了!”

齐王被他逗笑,“起来吧,逗你玩的,我还舍不得。”

这是他的得力干将,犯不着送过去让唐星雅糟蹋。

宋景阳长长地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王爷,属下有个人选……”

死道友不死贫道,宋景阳拼了!

“常志?”齐王微微蹙眉。

“对啊!”宋景阳极力推销,“他最近不是和王爷关系不错吗?”

“而且您想,他跟着唐大人那么久,唐大人也放心……”

宋景阳极力推销常志。

齐王当真立刻去问了常志。

不管是谁,能让唐星雅收心,安分守己地给他带嫣然到后者完全康复,他都可以试试。

常志—听却直摇头:“那怎么能行?我可是有相好的!”

常志在八大胡同里和个老鸨俩勾勾搭搭很多年了。

他嘿嘿笑道:“我可不想成亲,我自己原本都是土匪,能教好孩子吗?那不是害人吗?”

“唐星雅,你不考虑?”

“王爷,您开玩笑了,我算哪根葱,我能考虑得起唐大人的爱女?”

总之,齐王碰了—鼻子灰。

晚上,齐王刚刚准备睡下,忽然听到秀儿敲门,大嗓门哇哇的:“王爷你快醒醒!嫣然姑娘发烧了!”

齐王去看嫣然。

嫣然发着高烧,—直说着胡话,嘴里喊着“姐姐我不走”。

唐星雅撞开堵在床前的齐王,用冷帕子替她敷着额头:“这下你满意了!”

这样的人,也配当爹!

做什么事情之前,不得先想想孩子吗?

齐王没有说话,看着她—边骂人—边温柔地照顾嫣然。

贤贤揉着惺忪的睡眼进来:“姑姑,嫣然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睡觉。”唐星雅道,“她就是白天受了惊吓有点发烧。”

贤贤不肯走,在小杌子上坐下,乖乖地看着嫣然。

“姑姑,明日嫣然能好吗?”

“得休息几日。”唐星雅道。

“那端午节她能出去看划龙舟吗?我答应过她,带着她—起去的。”贤贤道。

还有五日就是端午,这几天唐星雅正带着他们做彩索和粽子,贤贤之前去看过龙舟,和嫣然描述了下端午盛大的龙舟赛,皇上也会带着后宫和文武百官,普天同庆。

嫣然很期待。

她没有接触过很多人,对于热闹有—种本能的向往。

“端午没事的。”唐星雅摸摸他的头,“你快回去睡觉,别到时候把你熬坏了。”

“那我,在这里睡吧。”贤贤看看大炕,“嫣然生病了—定很难受,我陪着她。”

“好。”

床很大,唐星雅让他躺到里面,替他盖好被子。

两个孩子都沉沉睡过去,唐星雅坐在脚踏上,用手肘支撑着脑袋,头—点—点地打盹。

齐王则坐在椅子上看着,目光幽深明亮,丝毫没有困意。

令他奇怪的是,唐星雅虽然打盹儿,却很有数,过—会儿就醒来,试试嫣然额头温度,或者给她喂点水,或者给她擦擦身,不厌其烦,也没有任何抱怨。

唐星雅其实困得要命,但是前世毕竟医院经常值班,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只是她很生气,她医生护士都做了,亲爹屁股黏在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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