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孤本红妆》是由作者“边花”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是一介女身稳坐东宫,是大晋贤名昭著的太子爷,前世因错信内贼犯下大错导致山河破碎,子民流离失所。重回十五岁,她定要擦亮双眼,铲奸除恶,保大晋江山百姓,亦要保君门满门忠烈。在她身份即将败露,或许被天下讨伐时,唯有一人挡在她的身前,不顾一切的支起一片天,只为告诉她:一切有我,莫回头。从前是戚氏皇族欠君家,往后便是戚长容欠君琛。既然你一片情深,那我也唯有情深不负。这一世,她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则女主天下,败则红颜枯骨。...
《将军,孤本红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姬方踏着小步跟在褚昭容身后,小声问道:“殿下这是打算去何处?”
“父皇在何处?”
“这个时辰,估摸陛下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就去御书房吧。”
他说要去临城并不是吓唬琴妃,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过去。
临城是大晋的边界,君门之子长期驻守于此。
上一次所有事情都是从临城开始,他又怎能不去?
只一点,他若要去,则必定要得到晋安皇的同意,否则别说出都城上京,估计就连皇城都出不去。
御书房内,晋安皇正在处理积堆成山的奏折,一大堆的麻烦事使他焦头烂额,一听太子来了,他直接招手将人唤到身边。
“太子来的正好,这些奏折看的朕头疼,正好移交太子处理。”
“儿臣此处前来,意不在为父皇处理政务,而是另有要事相商。”
龙椅上,晋安王身着明黄色的私服,眉眼间皆是岁月留下的沟壑,两鬓夹杂着几丝斑白头发。
他与褚昭容仿佛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只是褚昭容长的太过柔弱,而晋安皇又如锋利内敛的剑刃,叫人不敢小觑。
书案后面,晋安皇放下手中秋毫,沉吟道:“太子有话直说。”
“儿臣想去临城,见一见君门之子。”褚昭容的声音铿锵有力,身形削弱,却分毫不见波动。
晋安皇微蹙着眉头,面容不怒自威:“太子为何突然起了这等心思?”
褚昭容淡淡一笑:“君门乃是大晋盔甲,此一去缘由众多,但不知该如何解释,儿臣只能向父皇保证,唯有君门昌盛,才能使我大晋长盛不衰。”
他的态度淡然,话中分明不带丝毫赞美,却将君门的重要性点了出来。
晋安皇许久未曾说话。
他了解这个儿子,从小便天资过人,凡事一点即通还能举一反三,是最好的继承人选。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则是此儿子非彼‘儿子’。
良久,他终是缓缓开口:“临城危险,带上两队暗卫军贴身保护,还有,你应知晓自己的特别,若有万一,便是一死也决不能成为皇室耻辱。”
帝王之心,万般不可测。
而能登上至高位,皆冷心冷情。
就算褚昭容是他一手带大的大晋太子,在整个皇室尊严前也无足轻重。
褚昭容心底一松,晋安皇所言在他预料之中。
他这个太子当的极好,并未辜负晋安皇的期许,哪怕是上辈子被围困皇城从城墙上跳下去,他也尽力保全了大晋江山的尊严。
既得到准许,他立刻着手准备远行之物。
他乃手握实权的太子,一举一动皆会落入有心人的眼中,索性晋安皇将他保护的极好,能近他身之人不过缪缪无几。
回到东宫后,小腹既熟悉又陌生的疼痛传来,他面色蓦地一变,扬声道:“请孙嬷嬷来。”
孙嬷嬷匆匆而来,一看褚昭容比往常更加苍白的脸色倒也不慌,有条不紊的吩咐手底下的人。
不多时,褚昭容入了偏殿浴池,他褪下衣袍,露出如玉般洁白剔透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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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还待多问,侍夏就带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她只好将疑惑埋入心底,打算明日再问个明白。
第二日一早,客栈中坐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一眼望去,掌柜的还躲在柜台边瑟瑟发抖,小心地陪着笑脸行事。
戚长容走出客房,罗一忙迎上去,恭敬的道:“主子,外面一共有十五车粮食,不知该如何处理?”
“随我们一同上路。”
“是。”
客栈中异常安静,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未曾发出,掌柜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气氛实在太过压抑。
时不时有人从门外路过,见里面的阵仗连问都不敢多问一句。
戚长容继续赶路,只不过这一次,赶路的队伍壮大了许多。
侍春奉上一杯热茶,讨好的笑了笑:“主子,现在能告诉奴婢为何要买那么多粮食了吗?”
戚长容不答反问:“侍春,你觉得大晋现在如何?”
随意议论一个国家可是大罪,侍春想了想,最后消了声。
“说吧,我恕你无罪。”
侍夏沉吟道:“大晋近些年并未进行扩张,不过倒也算风调雨顺国泰明安,百姓们皆有富足之银,应当还是不错的。”
戚长容摇头,抿着唇半响不语。
“错了,普天之下皆是皇土,然,仍有鞭长莫及之处。你所见上京繁华,便认为各处应全都一样,即使不敌也不该差上太多。实则有太多的人为了争一口吃的而头破血流,他们过的并不富足,所有一切只为活着罢了。”
上一世也是这一年,东南之地发生一场罕见的流民暴乱,为了食能果腹,他们甚至将当地官员作为换粮的筹码,与敌国进行交易。
父皇震怒,她奉命出行平定东南,将所有叛国之贼全部处以死刑。
可那一场无妄之灾里牵涉的百姓何止万千?到最后满地都是血红的头颅。
而这一次她既已提前知晓,就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恰巧又要经过东南,她便去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救。
一路赶来,风尘仆仆,他们路过的城镇从繁华变得平淡,然后贫穷。
侍春侍夏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头破血流只为争一口吃的。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有些人半死不活的躺在路边,已经饿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庞大的车队从他们面前路过,那些人眼里的光芒从明亮到暗淡。
但车队的守卫一看就不好惹,即使他们心底渴望,也无人敢上前抢夺。
终于,有一妇人忍不住了,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俄的气若游丝嘴皮干渴,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
噗通一声,她拦住了整个车队。
“求好心人救救我的孩子,赏她一口吃的吧,她快要饿死了。”
许是那妇人哭的太过凄厉,令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罗一翻身下马,行至马车旁低声问道:“主子——”
路旁的人纷纷屏住呼吸,渴望的望着简朴的马车,所有人都在等马车中人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属于少年人沙哑的声音从里面响起:“侍夏去瞧瞧。”
“婢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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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松口,早就等候多时的侍夏大喜,提着裙摆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车里忽然跳下一个美貌的姑娘,足以在这儿偏僻之地引起一场骚动——他们更好奇谁是‘主子’了。
三两步奔到妇人面前,在她泪眼婆娑的注视下接过孩子。
简单的探寻后,她安抚的朝着妇人笑了笑:“孩子无碍,只是饿坏了。”
话落,她又朝马车里喊了一声:“侍春,拿些牛乳下来。”
“来了来了,像催命似的。”
紧接着侍春手提茶壶也跟了过去。
她仿佛没看见周围人的贪婪目光,若无其事的将牛乳倒进碗中递给那妇人。
食物的清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人群的骚动越来越厉害,就在侍春以为这些人要生出贼心拦路抢劫时,戚长容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将她带上前来,我有话要问,她若是答的好,我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众人惊讶,那妇人既是欣喜又有些犹豫,还是侍春不耐烦的推了她一把:“我家主子有吩咐,你还不过去?这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哗——
此话引起的骚动更大,看妇人犹豫的模样,许多人都恨不得以身代替。
谁说不是呢,皇室于普通人而言就是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现在她却能和当朝太子说话,哪怕用祖坟冒青烟来形容也不过分。
妇人一惊,咬牙快步上前,跪在车旁等候吩咐。
隔着车帘,戚长容的声音幽幽响起:“自开朝以来,东南之地富庶程度一向只低于上京,为何一路行来,我见之流民不知凡几?”
妇人垂首,舔了舔干涩的唇,哑着声音回道:“贵人有所不知,大约从前年开始,东南旱灾水灾蝗灾接重而来,作物没有收成,加之此处偏僻,时常出现天险,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今天这样了。”
妇人紧张的搓手。
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能不能令马车中的贵人满意,她已经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等了一刻,妇人忍不住绝望,她以为自己的答案并不详尽,所以不值得一生衣食无忧。
戚长容嗯了一声:“侍春,将她带到后面马车上。”
言外之意是为满意。
她早就知道缘由,只是要走个过场而已。
闻言,妇人大喜,千恩万谢的给戚长容磕头,才随着侍春退下。
“罗一,所有人散三天食粮。”
罗一怔愣,点头称是。
一听有食物拿,周围流民全部一拥而上,几乎瞬间陷入疯狂。
暗卫军有些撑不住,在戚长容的默许之下拔刀伤了几人,这才勉强控制住局势。
拿到粮食的人纷纷致谢,戚长容却不稀罕他们的磕头,只在临走时多说了一句。
“三天之粮能救你们一时之急,注定无法救一世之命,拿着这些粮食,足够你们找到下一个落脚之地。倘若实在无处可去,我听说临城近日正在招兵,你们或许可以前去一试。”
临城虽乱,但也自成一番天地。
与其在这儿等死,不如拿命去拼一拼。
褚昭容戴上玉冠,声音冷淡:“姬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需要孤提醒你吗?”
内侍姬方心里一紧,暗叹一声,垂首道:“奴才明白,并未向外透露过半句关于您的消息。”
褚昭容颔首不语。
恰巧这时,外膳已经摆好。
姬方正想请人过去,就见褚昭容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淡声道:“去兴庆宫用。”
姬方不敢询问,忙让人去兴庆宫传话。
前一刻还在怪罪他多嘴,这时又决定到兴庆宫用膳,他实在弄不懂太子的意思了。
兴庆宫乃太子生母琴妃住所,琴妃虽无圣宠,但有一子被立为太子,宫中也无人敢怠慢。
膳桌上,琴妃几次三番想与褚昭容搭话,皆都被他一句‘食不言寝不语’挡了回去。
与他们一同用膳的还有宫中十三公主戚自若,戚自若从小在琴妃身边长大,不是亲生女儿胜似亲生女儿。
戚自若惧怕褚昭容。
对于这个长兄,她一点也不敢亲近。
三人静默无声的用完膳,待宫女们将饭菜撤下,他才缓缓的饮了口茶:“出去。”
戚自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躬身与其余人一同离开。
琴妃搅着手帕,忐忑的道:“太子......”
褚昭容打断她:“近些日子孤要去临城一趟,母妃不必担忧,亦不必派人寻孤。”
“不可!临城那地方有甚好去的?那儿乱的很,又时常发生暴乱,你乃千金之躯,若是去了受损可怎么好?”
“孤一定要去,多说无益。”
琴妃傻傻的看着褚昭容,急了,下意识的道:“你是个姑娘......如何能......”
‘砰’的一声,茶杯被用力放在桌上,昭示他的怒意。
褚昭容看着琴妃,眼神比冰块还冷:“母妃慎言!倘若母妃还想好好待在兴庆宫,那便时刻记着,你只有一个女儿,就是戚自若!”
说罢,他又压了压轻易被挑起的怒意:“孤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并不是询问你的意见,还望母妃莫要惹怒孤。”
琴妃的眼眶湿润了,望着褚昭容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竟说不出半个挽留的字。
宫里的人都说她命好,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享百官拥护,万民敬仰。
可谁又知道,从始至终,她生的只有一个女儿。
戚自若等在殿外,不安的来回走动。
褚昭容从她身边路过,目不斜视,并不打算为她停留。
她忙委身行礼:“太子哥哥。”
褚昭容脚步一顿,终是开口:“平日你若无事,便多陪陪母妃,莫要在宫中乱走。”
到底无法再像前世一般视而不见。
他跳城自尽之前,已经嫁为人妇的十三公主为保皇室尊严,与琴妃在兴庆宫中服药而亡。
当时的她明明有机会逃走,却偏偏选了随国而亡,即便只冲着这一份爱国之心,关于她的事,他便不能再装聋作哑。
戚自若稚嫩的小脸露出一抹激动,忙点头道:“太子哥哥放心,自若一定多陪着母妃!”
见她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褚昭容无奈摇头,拂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