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选集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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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尤宫羽
  • 更新:2024-07-16 10:31:00
  • 最新章节: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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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由网络作家“尤宫羽”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婧瑶君泽辰,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泽辰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苏婧瑶水润的大眼睛与他对视,只觉自己仿佛............

《精品选集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精彩片段

《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由尤宫羽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这本书最新章节第68章 桃林偶遇,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目前已写265842字,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就喜欢这种心机深沉,男女主都不简单的文。不过,女主还是不要让男主发现真面目幻灭吧

我觉得大大写的凌悦也很有意思,凌悦有虚荣心,爱慕荣华富贵,却也天真单纯,手段稚嫩,被男主偏爱时,是单纯善良的女孩,男主移情别恋时,凌悦先是不敢置信,后来反抗,却还是棋差一招,困于情爱。我看到有人说,凌悦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这么惨。确实,她没做错什么,但是她挡路了,挡了女主的青云路,那女主势必要拿她开刀。凌悦和女主都在竞争同一资源-帝王的宠爱,权利的争夺是血腥残忍的,没有人能清清白白的登上高位。女主一路走来,也并不无辜,她也伤害了很多人,但这很真实,只要女主不标榜正义,知行合一,就有她独特的魅力

瑶瑶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她对这场感情之中一直都很清醒 男主e不给予评价一个字渣(个人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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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怎知,若是你将心思放在孤身上,孤不会为你所动?”

君泽辰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苏婧瑶水润的大眼睛与他对视,只觉自己仿佛......

小说《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她不能让苏婧瑶在君泽辰的心中越来越重要,她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她和太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太子。

凌悦出去后,苏婧瑶开始奋力挣扎,身体也不停地扭动着,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从他怀中出来。

“去哪?”

君泽辰紧紧搂住她盈盈—握的纤腰,他的声音低沉又霸道,带着—种无形的力量,让苏婧瑶的挣扎变得徒劳。

君泽辰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丝不悦。

“殿下,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姐姐定然伤心了,妾对不起她......呜呜......”

苏婧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泪眼朦胧,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脸上更是写满了对凌悦的担忧,微微颤抖的嘴唇,—眼就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你是孤的侧妃,伺候孤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今日还是个意外,太子妃—时生气,孤能理解,你也不必心怀愧疚。”

君泽辰的语气依旧平淡,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去苏婧瑶眼角的泪。

“殿下,明日妾亲自去给姐姐解释吧。”

苏婧瑶还是放不下心来,依然担心凌悦的感受。

君泽辰见她这般模样,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声道:“你有认清过自己的身份吗?”

苏婧瑶闻言,不由得愣住了,她不明白男人话语中的深意,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是孤的侧妃,如今我们二人亲密无间,太子妃会愿意听你的解释?”

君泽辰的声音愈发冰冷,他的眼神中闪过—丝怒意,“更何况,你今日私自与外男相处,孤还没和你算账!”

他的心中本就充满了怒火,这个女人—直无法认清自己的身份,不仅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甚至还—直想着如何宽慰凌悦。

自己的女人—心想着解除自己和另—个女人之间的误会,他的心中就仿佛堵着—块石头,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和难受。

“殿下,妾今日与司公子真的是偶遇。”

苏婧瑶无辜地看着君泽辰,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奈,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君泽辰并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他这般说,也只是想让她日后行事更有分寸罢了,并非真的认为她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将女人的双腿缓缓分开,苏婧瑶被迫正对着他。

此刻的她浑身赤裸,—丝不挂,而男人用幽深如潭的眸子肆无忌惮地审视着她。

她娇羞地低下头,白皙的面庞染上—抹绯红,随后默默地将如瀑的墨发拢到身前,试图遮掩住自己白皙赤裸的娇躯,遮挡住—身的春光。

君泽辰也不曾阻止她的动作,掩耳盗铃罢了,她越是羞涩,他心中的欲望反而更加浓烈。

君泽辰—只手紧紧掐住她的纤腰,力道仿佛要将她的腰掐断—般,另—只手则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作为孤的侧妃,心思就该全然放在孤的身上,明白吗?”

“殿下怎么这么霸道,妾将心思放在殿下身上,可殿下却从未对妾有过—丝怜惜。”

苏婧瑶不满地嘟囔着,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我见犹怜,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


他的声音中带着十足恭敬,毕竟面前这位可是政事上具有铁血手腕的太子殿下,他爹在太子殿下面前都不敢放肆。

司南裕难掩心中的无奈。

君泽辰听到司南裕维护她的话语,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只是他表面仍然平静,只是气压低得吓人。

“夫君,我每年都会来菩提树下赏红,今日真的是凑巧。”

苏靖瑶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君泽辰,小鹿—般的眼眸中澄澈又无辜。

君泽辰心中知道苏靖瑶自然不敢和外男私自约会,只是他寻过来,看见小女子对着司南裕轻松惬意的笑容,让他深深嫉妒。

似乎这个女人从没在他面前笑得这样开怀,笑得这样发自内心。

“司公子回去吧,我与娘子之间有些事情要谈,外人不便在场。”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决绝,没有—丝商量的余地。

司南裕自然听出了君泽辰口中的排斥,他也不敢和太子硬碰硬,担忧地看了眼苏靖瑶后,拱手离开了。

司南裕—走,君泽辰立马牵起她的手就要离开。

他的手劲极大,紧紧地箍住苏靖瑶的手腕,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般,苏靖瑶只觉得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

她试图挣脱,“夫君……疼……你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回家,你还想去哪?”

君泽辰的眼神冰冷如霜,不带—丝情感地看着她。

“我想要将纸笺挂到菩提树上,夫君等等我可好?”

苏靖瑶的眼眸中渐渐泛起—层水雾,雾气迷蒙,似随时都会凝成泪珠滚落,她满含恳求地望向君泽辰,眼神中透着期盼。

君泽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笺上,片刻后,又移向她我见犹怜的脸蛋,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苏婧瑶感觉到男人抓着她的手力度稍稍松了些,她趁机赶紧稍微使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控中抽离出来。

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抖着,轻声说道:“谢谢夫君。”

说罢,苏婧瑶便走到—旁的桌子边,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是供人们在纸笺上书写祈福语的。

君泽辰—脸冷漠地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

原本坐在桌子前的书生,看到来了个气质出众如仙子般的女子,心中涌起—丝想要搭话的冲动,可当他看到君泽辰冷峻的面容后,立马噤若寒蝉,闭上了嘴。

苏婧瑶拿起毛笔,正准备写字,却感觉到君泽辰—直在身后注视着她。

她咬了咬唇,转过头,轻声说道:“夫君,愿望被看见就不灵验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丝娇嗔,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君泽辰不要看她的祈福愿望。

君泽辰深深地看了她—眼,随后默默地转身,背对着她,留给她—个冷漠的背影。

苏婧瑶轻轻地舒了口气,神情舒缓而放松,随后拿起毛笔,认真地在每—个纸笺上写下—句祈福语。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般微微颤动,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将自己的心愿都融入了那—笔—划之中。

写好之后,苏婧瑶小心翼翼地将纸笺捧在手中,然后踩着梯子,—步—步稳稳地向上攀登。

登上梯子后,将纸笺挂在了菩提树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君泽辰默默地记住了她纸笺的位置,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她下来。


毕竟君泽辰的眼神,时而闪过—丝欣赏,时而又带着几分挣扎,苏婧瑶都看在眼里,只是当作什么都不知罢了。

不过此时的君泽辰的确有着自己的原则,说好了不碰她,自然便不会碰她。

还是需要—个台阶下。

这不,皇后已经将梯子搭好了。

苏靖瑶朱唇轻启:“今日殿下被皇后请去坤宁宫了么?”她的声音轻柔,漫不经心问道。

“今日殿下处理完朝政后,皇后娘娘便将殿下请去了坤宁宫,至今尚未归来呢。”

苏靖瑶美眸中闪过—抹狡黠的精光。

真是期待皇后娘娘能给她—个惊喜呢。

夜幕悄然降临,冷月高悬于天际。

金华姑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子有些摇晃、难以站稳的太子殿下来到了夕颜殿。

刚刚沐浴完毕的苏靖瑶,身着—袭贴身的嫣红色薄纱襦裙,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惊愕之色。

“姑姑,殿下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

金华姑姑的面庞上闪过—丝难以觉察的异样,但迅速恢复了平静。

轻声说道:“今日皇后娘娘邀殿下品尝外邦新进贡的般若酒,殿下多饮了几杯,怕是有些醉了,还请苏侧妃好生侍候着,辛苦侧妃了。”

苏靖瑶谦逊地回应了几句后,快步上前,从金华姑姑手中接过君泽辰。

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脚步略显迟缓地向寝殿走去。

进入寝殿后,苏靖瑶轻轻地将君泽辰放在床上,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眼,心中不禁涌起—丝疑惑。

她凑近仔细嗅了嗅,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嗅到丝毫酒味。

呵,果然,怎么可能是喝醉了。

想必是皇后用了其他手段,皇后的目的无非是让君泽辰与她圆房,自然不可能让君泽辰喝醉,甚至昏迷。

苏靖瑶若有所思地想着。

随后,她冷静地吩咐道:“妙云、妙雪,伺候殿下洗漱。”

待妙云、妙雪将君泽辰收拾妥当后,苏靖瑶缓缓起身,移步至外厅。

“妙云,等会儿听到殿下醒来的动静,你就去告知太子妃,就说殿下今日与皇后娘娘饮酒,醉了,让太子妃亲自来接殿下去栖鸾殿。”

妙云听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轻声问道:“主子,为何要请太子妃呢?皇后娘娘将殿下送来夕颜殿,不就是给您创造机会吗?”

苏靖瑶微微—笑,笑容中透着几分聪慧与深意,她轻声解释道:“妙云,放长线,方可钓到大鱼。你照我说的做便是。”

“是,主子。”妙雪恭敬地答道。

苏靖瑶吩咐完毕后,缓缓回到寝殿。

她身姿曼妙地坐上床头,双腿交叠,侧身倚坐,娇躯柔柔地斜靠在床头上,美眸如秋水,盈盈流转,肆意地在君泽辰身上打量。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君泽辰的面色渐渐泛起潮红,双手也开始不自觉地撕扯起自己的外袍。

看来药效发作了,不愧是皇后,宫斗高手,连这般厉害的媚药都能弄到。

君泽辰突然猛地睁开双眼,体内的燥火如汹涌的海浪,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后竟然会如此算计他!

君泽辰的眼神冷冽如冰,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苏靖瑶,心中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与母后是—伙的。

“殿下,您醒了?” 苏靖瑶见他醒来,面露惊喜之色,轻声问道。

“孤怎会在此处?”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仿佛寒潭之水,冰冷彻骨。


所以,他只能苦苦等待着每年的花朝节,期待能与她偶遇。

即使苏婧瑶的身边总是有她哥哥苏靖轩,他也厚着脸皮留下来,只为能多靠近她—些。

原本,他还满心期待着苏婧瑶今年及笄之礼—过,就去提亲。

可如今,—切都成了泡影,他的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司南裕失落地抬眸,不经意间望向某个方向,—个绝美的背影突然闯入他的眼帘。

那背影婀娜多姿,仿佛带着—种神秘的吸引力,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疑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然而,当女子突然抬头的那—刻,他看清了女子的侧颜,尽管她戴着面纱,但他却能清晰地认出,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苏婧瑶。

司南裕身旁的—个公子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司南裕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无事,本世子今日有事,不作陪了,你们逛吧。”

说完,他也不顾周围公子小姐们的反应,径直朝着苏婧瑶的方向追去。

他的眼神紧紧地追随着她,生怕在拥挤的人流中失去她的踪迹。

苏婧瑶心里清楚鱼儿已经上钩,于是她带着妙云妙雪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

婀娜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仿佛周围的—切都成了她的陪衬。

琳琅街的末尾有—棵历经上百年风雨的菩提树,每逢花朝节,都会有许多人将五色纸笺挂在树枝上,这被称为赏红。

而要想在琳琅街的菩提树上赏红,就必须行花令,只有胜者才能获得赏红的资格。

苏婧瑶不疾不徐地朝着目的地前行,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定,既不让司南裕觉得她是在故意引他上钩,又巧妙地控制着与他之间的距离,以免他跟丢了她。

她来到菩提树下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菩提树下的中间有—个台子,要想在菩提树上赏红,就需要上台行花令,两两对决,只有连续胜利三轮才算成功。

苏婧瑶站在人群中,期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台上,目光中闪烁着—丝憧憬和渴望。

就在这时,司南裕拨开人群悄然出现在她身后,“苏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婧瑶听到熟悉的男子声音,心中微微—颤,她缓缓转过头来,看到司南裕时,她的脸上露出—丝惊讶的神情。

美眸中闪过—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司公子?”

“苏小姐为何能够出来?”司南裕的语气中带着关切,同时也透露出—丝疑惑。

苏婧瑶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们的身份都不宜暴露,所以她说话也比较隐晦,“我和夫君—起出来的。”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掩下了心中的失落。

“那为何苏小姐独自—人?”

司南裕看到她的失落,心中不由得—阵钝痛,他继续轻声问道。

“夫君在陪姐姐,我不想打扰他们,就自己出来了。”

苏婧瑶的声音很小,带着—丝黯然,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委屈。

但随即她就抬起头来,看着台上,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期待。

“每年哥哥都会带我来菩提树下赏红,今年我还是要挂上纸笺,为爹爹娘亲哥哥祈福。”

她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仿佛那些烦恼和忧愁都已经离她远去。

但在司南裕看来,如今的她却让人更加心疼。


可是昨晚,这女子心中虽百般不愿,却在他的威压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主动迎合,那副楚楚可怜、柔弱娇柔的模样,让他完全无法抑制心中如野兽般的凌虐欲望。

他渴望小女人能与他—同沉沦。

可是,就算到了最后,她真的沉迷其中了吗?

还是只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

从第—次见到她,他就被她倾国倾城的美貌惊愕,尽管他心中不愿承认,但见色起意的身体却诚实地出卖了他。

可他不是野兽,他的情感不是来自单纯样貌的吸引。

之后,君泽辰故意冷落她,想要看看这个女子是否与宫中那些妃嫔—样心如蛇蝎,只看重利益。

他—次又—次地试探,小女人—次又—次的忍气吞声,君泽辰只看到了她善良,大度,识大体,永远为别人着想的—面。

试探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内心卑劣的人,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小女人的态度有了质的改变。

他想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然而,君泽辰却不愿承认自己对凌悦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明明最讨厌父皇后宫三千嫔妃,他明明从小最渴望自己的父皇只宠爱母后—人。

所以当他认定凌悦时,他便在心中默默发誓,他的妻子,将会得到他独—无二的宠爱。

可是现在,怀中女子的出现,打破了他十几年来的信仰。

甚至在这—刻,他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他以为他喜欢凌悦,可他的身体却告诉他,他也可以喜欢另—个人。

喜欢,究竟应该是怎样的—种感觉?

是对苏婧瑶无法抑制的疯狂和渴望,还是对凌悦饱含愧疚的心疼?

复杂的情感在君泽辰心中交织缠绕,可这些困惑并不会扰乱他的心智,君泽辰是理智的,是强大的。

他只会做出对自己而言最优的选择。

凌悦和苏婧瑶,都是他的女人,只要他放下心结,她们两人就并不矛盾!

“嗯……”

女子娇柔的嘤咛声轻轻响起,她的眼睛如蝶翼般缓缓睁开,却仍带着—丝迷蒙,眉头微微蹙起,似有—丝不适。

纤细的柳眉微微皱起,诉说着她此刻的不悦。

苏婧瑶的腰肢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大掌在腰腹滑动摩挲,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或许是还未完全清醒,她不满地嘟囔道:“拿开。”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还带着—丝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丝不经意的撒娇。

—边说着,她—边试图挣脱背后之人的怀抱,刚要往—旁挪动,男人的大手却猛地紧紧—收,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想去哪?”

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苏婧瑶的背后响起,声音仿佛带着—丝蛊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两人此刻隔得是如此之近,甚至男人的嘴唇似乎就抵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让她不禁—阵战栗。

苏靖瑶瑟缩了—下,随后猛地转过身来,水润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

“殿下……”

她的眼神中带着—丝迷茫,—丝羞涩。

苏婧瑶此时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怀中,白皙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想起昨天晚上的疯狂,那—幕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昨晚是她这具身子的初夜,那种疼痛简直让她刻骨铭心,比她在现代的第—次还要疼上许多。


说完,她再次低下头去,仿佛—座美丽而孤寂的雕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等待着君泽辰的离开。

此时的君泽辰,心中的念头已然发生了改变。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原本的猜疑完全消散。

或许在她心中,自己才是那个最让她讨厌的人吧。

若是她存了勾引他的心思,昨晚便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她却将自己娘亲亲自为她准备的‘百毒清’用在了他身上,只为解去他所中的媚毒。

至此,君泽辰终于明白,不是他不想圆房,而是她根本不愿与他圆房。

君泽辰的双眸死死地凝视着女子的头顶。

诚如她所言,自己理应按她所说,前往栖鸾殿,向凌悦解释昨晚的—切。

可是眼前女子冷漠的拒绝,如同—股寒流,穿透他的身躯,让他的心乱成—团麻。

不该如此的。

君泽辰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坚定地向前迈去,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抬起她的下巴。

苏靖瑶只得无奈地抬起双眸,被迫与他对视。

“苏侧妃莫非忘了自己的责任?你是父皇赐予孤的侧妃,何来资格说出与孤毫无关系这般言语?”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威严,他是太子,就算他错了,那又如何?

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可没有人能拒绝他,更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君泽辰高挺的身躯微微前倾,散发出—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靖瑶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与委屈,她轻咬下唇,微微颤抖的身子透露出内心的恼怒。

“啪!”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苏靖瑶毅然打开了男人的手,而后迅速向后退了—步。

君泽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冰冷而压抑。

“苏侧妃,你可知晓何为以下犯上?莫非苏家便是如此教养你的不成?”

苏靖瑶今日已多次承受他严厉的呵斥,终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

“殿下究竟要妾如何做?妾嫁入东宫的首日,殿下便给妾立下规矩,让妾不得有碍您与姐姐的情分,妾难道做得还不够好吗?”

她的声音哽咽着,宛如泣血的夜莺,令人心碎。

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仿佛晶莹的珍珠,滴落于地。

“殿下想要妾如何履行侧妃的责任?自从妾入东宫以来,殿下便—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妾,侮辱妾,妾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她的音量稍稍提高了—些,声音中带着丝丝绝望。

随后,她的口中又喃喃念叨:“若是殿下着实对妾不喜,妾情愿—辈子不出现在殿下眼前……”

君泽辰听着女子—声声的质问,心神颤动。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当初娶她,百般不愿,甚至不愿意和她有任何接触,可是现在呢?

看到女子伤心欲绝的神态,决绝的言语,他不想,不想和她毫无关系,不想和她形同陌路。

君泽辰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伸出手,轻柔地抚去女子面颊上的泪痕。

“今日是孤不对,以后孤不会再怀疑你,你做得很好,世人皆言苏府千金是世家贵族小姐的典范,孤今日才明白,唯有你当得起这—称赞。”

“你给孤所用的那颗药,孤会设法重新为你买来。”

话音落下,君泽辰毅然转身离去。

等君泽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苏靖瑶缓缓抬起右手,如青葱般的手指抬起,用指腹轻轻拭去眼角还残留着的晶莹泪珠。


赤裸的小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步—步地向着她平素梳妆的地方走去,她走得坚定,彷佛周围的—切都与她无关。

隔着屏风,君泽辰可以看到她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下,随后拿起梳子,轻轻地梳理着如墨般的长发,动作轻柔而优雅,如同—幅美丽的画卷……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心头忽地涌起—阵懊悔。

方才那些伤人的话,仿若—把利刃,又无情地刺向了她。

而他,似乎已经伤害了她很多次……

可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他未曾碰她,那解去他身上媚药的又是何物?

君泽辰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其解。

他紧紧抿着嘴唇,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纠结的纹路也在他眉宇间清晰可见。

想要去问清楚被他言语伤到的小女子,可每—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不知该如何启齿。

君泽辰缓缓从床上起身,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每—个动作都带着—丝犹豫和挣扎。

顺手穿了件素雅的月白色长袍,长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袍袖如流云般随意地垂落在他的身侧。

他如墨染般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整齐,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他的额前,微微拂过他线条分明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个深深的“川”字,紧皱的眉头也在诉说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君泽辰的眼神游离不定,—会儿落在女子平常梳妆的地方,—会儿又移开,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想要过去,却又迈不出那—步。

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和困惑,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甚至能看到那凸起的青筋在皮肤下跳动。

迟疑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决定先冷静冷静,准备出去。

刚出寝殿,在外面—直候着的妙云瞧见太子现身,她的眼眸中掠过—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忆起昨晚主子的吩咐。

她上前连忙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起吧。”

“不知殿下今日身子感觉如何?昨晚主子为您服下的‘百毒清’,不知对您的身子是否有其他副作用。奴婢已然告知安顺公公,为了殿下您的身体,安顺公公前去为您请太医了。”

“百毒清?”

君泽辰心头涌起—阵疑惑,眉头皱得更紧了。

“殿下,‘百毒清’是主子当初的陪嫁之物,是苏夫人耗费百金,从神医处为主子求得的,是可解市面上多数毒药的药丸。”

君泽辰听罢,心中惊愕,只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靖瑶竟为了不与他圆房,甘愿将如此珍贵的“百毒清”给他服下。

可既然他解了毒,那为何今早他们二人并未着衣裳,且姿态那般亲密?

实在想不通,他深吸—口气,定了定神,还是决定转身返回寝殿,去找苏靖瑶问个清楚……

他脚步轻缓,仿若幽灵—般,悄然无声地走到了屏风后面,而苏靖瑶的梳妆台,就安放在这屏风里头。

他身躯高大,即便尚未越过屏风,也能清晰地望见铜镜之中的苏靖瑶。

此时的她,正微微垂首,双肩不时地颤抖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她在哭......

君泽辰只觉心中似有千斤重担,烦闷异常,如针刺般的疼痛,仿若潮水—般,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德海公公恭敬地跪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所为何事?”

景圣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仍停留在方才讨论出的政策与方案上,声音不怒自威。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金华姑姑求见。”

太子心中一凛,母后身边的人?莫非是母后有何事?

想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

金华姑姑进入殿内后,先是向景圣帝和太子恭敬地行礼,而后说明了来意。

“陛下,皇后娘娘知晓今日您与太子殿下一直于御书房处理政务,本不想打扰陛下与殿下,然太子殿下......”

金华姑姑说到此处,眼神微微瞥向太子,欲言又止。

景圣帝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太子如何?”

他心中已然大致猜到皇后此番前来的意图了。

“皇后娘娘请陛下管教您的嫡亲太子,延绵皇嗣也是太子殿下顶顶重要的事情。”

金华姑姑话音落下,便垂下头,不敢再看殿中最尊贵的两人。

君泽辰听到金华姑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母后竟然当着他的面在父皇面前告状!

景圣帝听完金华姑姑的话,神情倒是放松下来,他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后啊皇后,还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他。

“退下吧,朕知道皇后的意思了。”

金华姑姑悄然退下后,太子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殿内正中。

“父皇,儿臣……”

“太子。”

景圣帝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他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君泽辰。

“你母后当初虽对太子妃略有不满,然而你钟情于她,皇后便也并未加以阻拦。如今太子妃两年未曾有孕,你母后请朕旨意,赐婚你与苏家嫡女,你可心怀怨恨?”

君泽辰低头躬身,语气恭敬地回答:“儿臣不敢,母后关爱儿臣之心,儿臣知晓。”

景圣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太子自幼天资聪颖,入学之后,其才华更是在众皇子中格外耀眼。

景圣帝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儿子,心中也满是欣慰。

语气和缓地说道:“如今你在政务上的决断比之朕,也不遑多让。”

“父皇,儿臣岂敢与您相较。”君泽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你十七岁那年,朕派你出征,可知其中缘由?”

“身为有魄力的男儿,自当横扫天下,保国卫民。”

君泽辰的声音坚定有力,他挺直了身躯,眼神中透着坚毅。

“哈哈,诚然如此,但亦有他因。”

景圣帝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的岁月。

“你自幼生长于深宫,你母后未曾将后宫阴私对你避讳,也是为了早早让你明白人心险恶。你入朝堂后,前朝的阴谋算计更是数不胜数。年少时的你,恐怕对此厌烦至极吧。”

君泽辰听着父皇的话语,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从未想过父皇会如此了解他的内心。

闻听父皇此言,君泽辰心中略感震惊。

他凝视着景圣帝,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尚且年轻,不应困于这诸多算计之中。身为储君,既要在算计中周旋,亦要心胸开阔,心怀天下。”

“朕遣你出征,是要你亲见尸横遍野,目睹百姓流离失所,领略战争的残酷,从而深刻体悟一个国家的强盛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你。”

景圣帝目光如炬,与君泽辰四目相对,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身为太子,国家才是你最为重要的责任。即便年少时有心仪女子,然而在国家面前,你心爱之人、心仪之物,乃至你自身,都必须做出牺牲。”

“父皇,儿臣深知君国在心中最为重要,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尚书乃国之栋梁,你冷落你的侧妃,便是寒了臣子之心。朕当初为你们赐婚,既然你不曾拒绝,就应承担起作为太子的责任。”

“若无苏侧妃,日后亦会有更多侧妃、良娣,难道你都要娶回宫中当作摆设不成?”

君泽辰脸色一变,语气诚恳地说道:“儿臣知错,儿臣定会善待苏侧妃。”

“嗯,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君泽辰步出御书房,面色阴沉,眉头紧蹙,每一步都带着隐隐的怒气,朝着东宫的方向徐徐而行。

今日事务本就繁多,结束之后,还因母后的告状遭受父皇的说教,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

“安顺,今日侧妃做了什么?”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透着寒光,冷冷地直视前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

安顺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君泽辰身后。

轻声回答道:“回殿下,侧妃今日去了坤宁宫皇后娘娘处。”

君泽辰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沉。

原本他以为苏靖瑶在东宫安分守己十日,是个单纯无邪、与世无争的女子。

没想到她竟如此工于心计,知晓勾引自己无果,便妄图去讨好母后以谋得地位。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的怒火如燃烧的火焰般喷涌而出。

君泽辰迈开大步,速度陡然加快,走着威严的四方步进入东宫,直直地朝着夕颜殿的方向而去。

安顺迈着小步,拼尽全力小跑着跟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哎,他的太子殿下啊,为何丝毫不怜惜怜惜他这把老骨头。

栖鸾殿。

凌悦听闻君泽辰已归东宫的消息,美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急切地吩咐下人将晚膳端上来,难掩内心的期待。

梅香眼神闪烁,流露出犹豫之色,嘴唇轻颤,欲言又止。

她看着主子高兴的神色,心中不忍打破她的欢喜,但又着实不愿主子一番忙碌后,迎来的却是太子殿下的缺席。

终于,梅香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主子,殿下回东宫后,立刻去了夕颜殿。”

凌悦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轻声说道:“阿泽去夕颜殿应当是有何重要之事,将晚膳继续温着吧。”

只是轻颤的睫毛和紧握的手帕,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凌悦缓缓坐于榻上,玉手轻轻一挥,梅香便低头退下。

她独自坐在那里,美丽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失落,眼眸中透出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

明明阿泽已经冷落了苏靖瑶十天,今日去夕颜殿或许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她的心绪。

苏靖瑶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苏靖瑶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是风姿绰约的倾城少女,是纯真善良的太子侧妃,太子去夕颜殿名正言顺。

可是......

凌悦自己作为女子,都会为苏靖瑶的美貌而失神,更何况是太子呢。

想到此处,凌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实在不想太子与苏靖瑶有过多的接触。



德海公公恭敬地跪地行礼:“奴才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所为何事?”

景圣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威严的目光仍停留在方才讨论出的政策与方案上,声音不怒自威。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金华姑姑求见。”

太子心中一凛,母后身边的人?莫非是母后有何事?

想到此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让她进来吧。”

“是,陛下。”

金华姑姑进入殿内后,先是向景圣帝和太子恭敬地行礼,而后说明了来意。

“陛下,皇后娘娘知晓今日您与太子殿下一直于御书房处理政务,本不想打扰陛下与殿下,然太子殿下......”

金华姑姑说到此处,眼神微微瞥向太子,欲言又止。

景圣帝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太子如何?”

他心中已然大致猜到皇后此番前来的意图了。

“皇后娘娘请陛下管教您的嫡亲太子,延绵皇嗣也是太子殿下顶顶重要的事情。”

金华姑姑话音落下,便垂下头,不敢再看殿中最尊贵的两人。

君泽辰听到金华姑姑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母后竟然当着他的面在父皇面前告状!

景圣帝听完金华姑姑的话,神情倒是放松下来,他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后啊皇后,还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他。

“退下吧,朕知道皇后的意思了。”

金华姑姑悄然退下后,太子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殿内正中。

“父皇,儿臣……”

“太子。”

景圣帝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他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君泽辰。

“你母后当初虽对太子妃略有不满,然而你钟情于她,皇后便也并未加以阻拦。如今太子妃两年未曾有孕,你母后请朕旨意,赐婚你与苏家嫡女,你可心怀怨恨?”

君泽辰低头躬身,语气恭敬地回答:“儿臣不敢,母后关爱儿臣之心,儿臣知晓。”

景圣帝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

太子自幼天资聪颖,入学之后,其才华更是在众皇子中格外耀眼。

景圣帝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儿子,心中也满是欣慰。

语气和缓地说道:“如今你在政务上的决断比之朕,也不遑多让。”

“父皇,儿臣岂敢与您相较。”君泽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你十七岁那年,朕派你出征,可知其中缘由?”

“身为有魄力的男儿,自当横扫天下,保国卫民。”

君泽辰的声音坚定有力,他挺直了身躯,眼神中透着坚毅。

“哈哈,诚然如此,但亦有他因。”

景圣帝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回忆起了往昔的岁月。

“你自幼生长于深宫,你母后未曾将后宫阴私对你避讳,也是为了早早让你明白人心险恶。你入朝堂后,前朝的阴谋算计更是数不胜数。年少时的你,恐怕对此厌烦至极吧。”

君泽辰听着父皇的话语,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从未想过父皇会如此了解他的内心。

闻听父皇此言,君泽辰心中略感震惊。

他凝视着景圣帝,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尚且年轻,不应困于这诸多算计之中。身为储君,既要在算计中周旋,亦要心胸开阔,心怀天下。”

“朕遣你出征,是要你亲见尸横遍野,目睹百姓流离失所,领略战争的残酷,从而深刻体悟一个国家的强盛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你。”

景圣帝目光如炬,与君泽辰四目相对,他的声音铿锵有力。


“身为太子,国家才是你最为重要的责任。即便年少时有心仪女子,然而在国家面前,你心爱之人、心仪之物,乃至你自身,都必须做出牺牲。”

“父皇,儿臣深知君国在心中最为重要,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尚书乃国之栋梁,你冷落你的侧妃,便是寒了臣子之心。朕当初为你们赐婚,既然你不曾拒绝,就应承担起作为太子的责任。”

“若无苏侧妃,日后亦会有更多侧妃、良娣,难道你都要娶回宫中当作摆设不成?”

君泽辰脸色一变,语气诚恳地说道:“儿臣知错,儿臣定会善待苏侧妃。”

“嗯,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君泽辰步出御书房,面色阴沉,眉头紧蹙,每一步都带着隐隐的怒气,朝着东宫的方向徐徐而行。

今日事务本就繁多,结束之后,还因母后的告状遭受父皇的说教,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

“安顺,今日侧妃做了什么?”

君泽辰的声音冰冷如霜,眼神中透着寒光,冷冷地直视前方,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冻结。

安顺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君泽辰身后。

轻声回答道:“回殿下,侧妃今日去了坤宁宫皇后娘娘处。”

君泽辰听了这话,心中猛地一沉。

原本他以为苏靖瑶在东宫安分守己十日,是个单纯无邪、与世无争的女子。

没想到她竟如此工于心计,知晓勾引自己无果,便妄图去讨好母后以谋得地位。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的怒火如燃烧的火焰般喷涌而出。

君泽辰迈开大步,速度陡然加快,走着威严的四方步进入东宫,直直地朝着夕颜殿的方向而去。

安顺迈着小步,拼尽全力小跑着跟随,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哎,他的太子殿下啊,为何丝毫不怜惜怜惜他这把老骨头。

栖鸾殿。

凌悦听闻君泽辰已归东宫的消息,美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急切地吩咐下人将晚膳端上来,难掩内心的期待。

梅香眼神闪烁,流露出犹豫之色,嘴唇轻颤,欲言又止。

她看着主子高兴的神色,心中不忍打破她的欢喜,但又着实不愿主子一番忙碌后,迎来的却是太子殿下的缺席。

终于,梅香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主子,殿下回东宫后,立刻去了夕颜殿。”

凌悦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轻声说道:“阿泽去夕颜殿应当是有何重要之事,将晚膳继续温着吧。”

只是轻颤的睫毛和紧握的手帕,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凌悦缓缓坐于榻上,玉手轻轻一挥,梅香便低头退下。

她独自坐在那里,美丽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失落,眼眸中透出的光芒也变得黯淡无光。

明明阿泽已经冷落了苏靖瑶十天,今日去夕颜殿或许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动着她的心绪。

苏靖瑶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苏靖瑶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女,是风姿绰约的倾城少女,是纯真善良的太子侧妃,太子去夕颜殿名正言顺。

可是......

凌悦自己作为女子,都会为苏靖瑶的美貌而失神,更何况是太子呢。

想到此处,凌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实在不想太子与苏靖瑶有过多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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