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百年前,大巫兴盛的年代,厌胜器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拥有的都是有身分的人。
何况天下经历二百年战乱,遗失的东西不要太多。
到如今,别说厌胜器,就是这三个字,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老朝奉双眼猛地一抬,失声惊呼:“这是一件厌胜器?”
江稚鱼点点头,“是的,如假包换的厌胜器。”
老朝奉立刻问道:“厌胜器能驱一切邪祟、鬼魅、阴煞,为何我拿到手中,会有松快的感觉,且这铺子里的阴凉之气也没了?”
江稚鱼眨眨眼,“您老说呢?”
老朝奉脸色一变,“难道……不应该啊,老朽这么多年就没打过眼……”
江稚鱼笑笑:“若您老最近感觉身体乏力,噩梦频繁,精神倦怠,那您老就真的打眼了。”
老朝奉看看江稚鱼,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夔龙图,试探着问:“姑娘想当多少两?”
江稚鱼学着老朝奉的样子,也伸出一只巴掌比了比。
“五十两?”
江稚鱼道:“若我不是急着用银子,找个懂行的人,或者急需的人,我能卖到一千两,甚至更多。”
老朝奉摇摇头,“五百两太多了。”
这样的当铺,一年的盈利也才二三百两。
犹豫一下,“我们白东家就在后边院子,我去问一问,数目太大,我做不了主。”
“可以,”江稚鱼道:“我在这里等着。”
老朝奉吩咐一声,让小伙计出来奉茶。然后朝后门走去。
走了两步停下来,扬扬手中的图,笑道:“姑娘不担心我拿过去偷梁换柱?”
江稚鱼笑了,“换不了,我既然放心交给老朝奉,就能辩出真假,也不担心你们贪了我的东西。”
老朝奉笑笑,转身去了。
阿莲扯扯江稚鱼,“姑娘……”
“放心。”江稚鱼道。
未来大巫的东西,是那么好贪的吗?再说她父亲在楚郡做了多年郡丞,人虽走,但根在这里,茶未必会凉。只要报出身份,做生意的都不愿和江家为敌。
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来,也不喝茶,就安安静静的等。
没一会儿,老朝奉引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东家,姓白。”
江稚鱼起身略欠欠身,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