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汪灿没想到的是,小孩不仅没被吓到,还隐隐有更“粘”他的趋势,所有的课程里,汪愿在他的课上取得的成绩最好,汪灿没再刻意疏远或亲近她。
可汪家始终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任何一个部分不能取得优异的成绩,都会被它放弃。
“灿教,我今天晚上可能就回不来了”,无人的走廊上,汪愿说这话时情绪很低落。
汪灿昏迷了三年,而汪愿是汪家寻找的第一批外来孩子,她己经在汪家生活了三年多。
今晚的黑课,她被安排和另一个小组的小队长做对手,那是一个强壮的男孩,汪愿赢的几率不大,这个聪明的女孩大概己经猜到了失败的下场。
“如果还没打就害怕,那你肯定会输”,打架这件事就是这样,首先要有气势,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打赢,那就绝无胜算的可能。
“灿教你能帮我个忙吗”汪灿扯了扯嘴角,真是个不合格的汪家人,居然会发出请求,虽然这么想,他还是默认了,“说”汪愿没有立即说出来,她咬着嘴唇看起来很犹豫,眼神向上瞟看着汪灿。
汪灿明白她的意思,无奈的叹口气,他蹲下身贴近女孩,两个人说悄悄话。
“我,我记得,我有爸爸妈妈的,我还有一张照片,不过来这里时被拿走了,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想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汪家不允许汪家人有除对‘家’以外的感情,进了汪家,外面的一切都将会被收走。
汪愿来到汪家时己经六岁了,六岁的孩子己经开始记事儿了,不过紧缺‘家人’的汪家还是将她带了进来。
按理说汪灿不应该答应的,他甚至应该把这个严重不合格的孩子上报给汪先生。
从小在汪家长大,汪灿并不觉得上黑课应该得到奖励甚至是同情。
规则早就己经很明确的被讲述,输了,就是因为技不如人,活该。
可他看着这个安静的女孩,一时间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给孩子一个盼头,可能就会让她多一份赢得希望。
“如果我明早能在课上看到你,就给你”汪愿抬起头,眼睛亮堂堂的,“嗯!
谢谢灿教”看着跑远的女孩,汪灿不禁担心起汪家的远大理想还能不能实现。
黑课教官的手里都有档案室的钥匙,方便他们根据身体素质和个人经历对孩子们进行不同训练。
毕竟是要从档案室里拿东西出来,严格来说是违规行为,汪灿从一个教官手里借了一把钥匙,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