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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江稚鱼眼一睁,猛地从混沌中醒来,发现此刻她坐在石头上,背靠着一棵大树。

身边是婢女阿莲那轻快的声音:

“……好多野葱啊,炒几个鸡蛋,包成包子,味道可鲜了……”

江稚鱼发愣地看着这一切,再摸摸额头,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撞死时的剧痛。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一刻撞死在大牢外,下一刻,她还好端端活着。

扶着树干站起来,举目四顾,眼前是熟悉的景色。

这里是楚郡武陵溪的大荒山脚下,是江家祖籍,而不是几年后的京城。

她重生了吗?

她满心的愤懑、不平、烦躁,那样毫无意义的人生,再来一遍有什么意思?

突然听见有男子的声音传来:“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啊,叫我好找。”

江稚鱼抬眼一看,见二十出头的青年,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慢悠悠走过来。

这人是她大舅家的长子,名叫卢槐序,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子。

看到卢槐序,江稚鱼就知道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那会儿她爹右迁入京,带着全家去上任,她因为病了一场,被单独留在了楚郡。

卢槐序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欺上门来。

江稚鱼不由往后退了两步,上辈子她就是在这里被卢槐序轻薄两下,第二日卢槐序就借这个由头,和他娘一起上门逼婚。

重活一次,这人渣居然又来了。

江稚鱼满心的暴躁,这死人渣,她就算和他同归于尽也不再让他得逞。

卢槐序笑得格外荡漾,“好妹妹,听说你病了一场,江府没人照顾你,不如跟哥哥家去吧。”

还是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说辞。

江稚鱼此刻若手里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捅进卢槐序身体里。

“呸”一声,骂道:“滚蛋,人狗殊途,快别在我这里汪汪了,看着你就恶心!”

左右看看,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卢槐序往前逼近几步,“哟哟呦,几日不见,妹妹都会骂人了,声音真好听,再骂几句哥哥听听。”

那边阿莲急得不行,破口大骂卢槐序,可惜被卢槐序的两名小厮纠缠着,过不来。

江稚鱼后退着,眼角撇到地上有半块板砖,心里有了计较。

装作脚下一拌,一下跌倒在地。迅速把板砖抄在手里藏在身后。

然后飞快爬起来,掩下心中那股想毁天灭地的愤怒,露出一个假笑,咬着牙轻言细语,“表哥,你过来,我多说几句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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