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重生后,全国求着我回去称帝
  • 全文重生后,全国求着我回去称帝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五不是吾
  • 更新:2024-08-25 18:32:00
  • 最新章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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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重生后,全国求着我回去称帝》是作者“五不是吾”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李长青南宫战天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到玄幻世界,还成了一国的皇长子。为了国家,我自愿成为质子,在他国提心吊胆过了十八年。归国后,我本以为会是合家团聚,百姓欢呼的场景,可迎来的却是人嫌狗憎,父母还冷眼相对。重活一世,这个皇长子我不当了!从抛弃皇长子身份开始,到觉醒神级签到系统。上辈子对我冷嘲热讽的人求着我回去!...

《全文重生后,全国求着我回去称帝》精彩片段


天妖二字,对他南宫皇室来说,意义非凡。

天妖一脉,在妖族中的地位,比他南宫皇室在人族中的地位还要非凡。

人族皇室,可不止他南宫一家。

而天妖在妖族中独树一帜,皇室中的皇室。

生来天赋血脉极其强大。

只要不陨落,都能成为至强者。

可惜,不知为何,如此至强的血脉却是难以繁衍。

对天妖来说,从不担心自己够不够强,只担心自己能不能孕育子嗣。

而他南宫皇室与北境天妖素来不和。

恩怨可追溯到上古时期。

就如十八年前,大乾国之将倾,虽然内乱原因也是一部分,但大部分是天妖的缘故。

姬清璇皱着眉头,语气凝重道。

“是那老家伙?”

南宫战天缓缓摇头。

“不是,气息没那么强,应该是他子嗣。”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颇为不解。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华丽耀眼的大殿屋顶。

这就让众人更不解了,这屋顶有什么好看的?

那名量天宗的青年,也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

身后的老者道。

“天妖的气息,有天妖正往这边赶来。”

闻言,青年微微皱眉。

“帝君临?”

老者缓缓摇摇头。

“不是,应该是他子嗣。”

青年愣了一下,紧接着呵呵一笑道。

“有趣有趣,北境天妖来这南隍城?呵呵,有好戏看了,看来这一趟没白来!”

就在此刻,大殿内的众人突然感受到,数道强横的气息爆发。

战意磅礴,煞气滔天,从气息上不难看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众人更是不解。

何人敢在此时闹事?

南宫战天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大殿之外。

众人紧随其后。

来到殿外,众人抬头看向高空。

只见,一架极其华贵的飞舟,正悬在南隍城上空。

有人忍不住惊呼。

“我.......我认识这飞舟,这是北境山天妖女的风禾玲龙,传闻乃是上古一头风龙所化,日行万里,转瞬即至!!”

“什么,天妖!”

“天妖为何来这南隍城,难道要开战?”

此时,飞舟周围数道身穿古甲的战将,将其团团围住。

飞舟之上,也有数道身影,散发着滔天的妖气与其对峙。

金乌妖看着这一幕,顿时暴喝一声。

“敢对我北境圣女不敬,滚开!”

周身恐怖的气息爆发,众人只见一道宛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直冲古甲战将。

古甲战将也毫不示弱,手中长枪一扫,迎上了金乌妖。

“碰!!”

剧烈的碰撞,产生的气浪,差点掀翻众人。

短暂的交手后,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

金乌妖悬于飞舟前,将飞舟护在身后。

刚准备再次动手,飞舟内一道清冷的声音,与南宫战天威严的声音同时响起。

“停手吧。”

“好了,退下。”

双方止戈。

金乌妖转身,恭敬的对着飞舟一拜。

“金乌,严宽拜见圣女!”

一道紫发紫瞳的身影,缓缓从飞舟内走出。

众人皆是一惊,紫发紫瞳,天妖特有。

果然是天妖!

十八年前,打的大乾险些亡国的天妖!!

量天宗的那名青年,双眼一眯。

竟然是她!

南宫昊天此时,也是愣愣的看着天妖女。

好美!天下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同时,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此般女子,合该入他东宫,做那至高无上的太子妃。

天妖女看向严宽。

“你怎会在此?”

“回圣女,奉妖帝之命,前来恭贺大乾太子及冠。”

闻言,天妖女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继而又看向南宫战天。

“晚辈,帝傲雪,见过南皇。”

闻言,众人心中一惊。

帝姓,那不和北境山妖帝一个姓氏。

难不成和妖帝有什么关系?

南宫战天先是微微皱眉,后又点点头,若有所指道。

“帝君临身子骨可还行?”

帝傲雪淡淡一笑。

“爷爷虽未完全康复,但已无大碍,就是不知......南宫行夜可还健在?”

众人麻了,居然真是妖帝的孙女。

怪不得,被那般恐怖的金乌妖唤作圣女。

但这针锋相对的话语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要开战?

君不见,十八年前的那场大战有多恐怖。

几位南宫皇室的至强者,联合鏖战北境天妖帝。

打的昏天黑地,山川变貌,江河倒流。

最终还是天妖帝略胜一筹,打死了几位南宫至强者,打废了当代的南宫家主,同时也是大乾先帝,李长青的爷爷,南宫行夜。

而天妖帝,也不好受,受伤严重,十八年来一直未出过北境山。

莫不是打不够,还要打?

众人不禁想到。

倘若大乾与北境再次开战,那他们就该好好考虑一番。

毕竟对手是北境,打不打,怎么打,都要慎重。

君不见,你南宫皇室都被打成那样,我们虽是不错,但那可是天妖!

谁也不想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毁于一旦不是。

闻言,南宫战天面无表情,但内心实则非常不悦。

甚至有想将此女,镇杀在此的想法。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牙尖嘴利,就是不知,你来我南隍城所为何事,就不怕......回不去吗。”

帝傲雪淡然一笑。

“天下之大,没有什么是我天妖回不去的,至于为何而来,自然是祝贺大乾太子及冠。”

众人一听,纷纷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北境圣女祝贺大乾太子及冠?

大乾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继而又转头奇怪的目光看向南宫昊天。

这大乾太子当真是尊贵无双。

连敌对势力的圣女,都不惜涉险亲自来祝贺。

而南宫昊天,内心其实有些懵。

没记错的话,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北境圣女。

但在众人的目光下,直直的挺了挺腰板。

看向帝傲雪的目光甚是满意。

不管两家有何恩怨,既不远万里来此祝贺,就是给他大乾太子面子。

既然如此,日后说服父皇迎娶帝清霜,便简单的多。

想她今日来此,应是仰慕自己已久,或多或少也是有些爱慕自己。

不然,身为北境圣女,又何需为他祝贺。

想到这里,内心不禁更加兴奋。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不仅顺利继承大乾太子之位。

日后还可能成为北境姑爷。

如此,两大顶尖势力,皆入我手,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一旁南宫战天,面上虽然无喜无悲。

但心中也是极为高兴。

我大乾太子及冠,北境圣女竟亲自前来祝贺。

不管有何目的,这面子他大乾是实实在在挣到了。

这天下人再也不会闲言碎语,说他南宫战天置古法于不顾,遁天妄行,废长立幼。


上一秒,还高坐首位的南宫战天。

下一秒,如鬼魅的出现在俊朗青年面前。

浩瀚的帝威散出。

一手探出,宽大的手掌掐住青年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臣.....臣恳请陛下为.....为我大乾社稷着想,废.....废长立幼!”

“轰!!”

众人只感觉脚下一震。

在看那俊男子,已化为灰灰,尸骨无存。

“还有谁,想废长立幼?”

淡漠的声音再次传出。

百官跪倒一片,鸦雀无声。

只有李长青双手抱胸,颇为有趣的看着众人表演。

抬头,看向一直静静坐在首位的姬清璇。

后者正好也向他看了过来。

短暂的对视之后,便立即移开了目光。

李长青一脸平静,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姬清璇,眼神晦暗难明,不知在想什么。

但她很明显能感觉到。

自己这个大儿子,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他的眼神中,没有胆怯也没有尊敬。

什么都没有,平淡如水。

记得刚回来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他,在自己面前非常谨慎。

凡事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显得有点畏畏缩缩。

她很不喜欢。

身为她的儿子,应该是与众不同的,无所畏惧的。

可他那时没有。

如今,他的眼神没有谨慎,没有胆怯,什么都没有了。

可她却并没有感到很高兴。

良久。

又一官员,颤颤巍巍道。

“恳.....恳请陛下,为我大乾社稷着想,废......废长立幼!”

有人带头,百官自然不再犹豫,立马跪倒一片。

齐声道:“恳请陛下,为我大乾社稷着想,废长立幼!”

“你们这是在逼朕?”

南宫战天阴沉着脸。

“尔等可知,羽儿当年离开我大乾之时,朕与皇后承诺过什么?”

“我等,自是知晓。”

“既然知晓,还敢在此逼朕!”

南宫战天怒道,同时一股骇人的恐怖气息爆发。

李长青会心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十八年前,南宫战天远赴北境山前夕。

他们夫妻俩万般不舍,觉得对不起这个长子。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诺等南宫战天回来,就是大乾唯一的储君继承人。

将来也一定是大乾帝王。

可十八年的质子之苦,终究是敌不过朝夕相伴的偏爱。

什么狗屁承诺,怕是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什么不知礼仪,粗鄙不堪不过是些冠冕堂皇之词。

一切的一切,包括如今的一场大戏。

只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废了自己,好给次子铺路。

顺便再保全自己的一点颜面罢了。

毕竟一个大乾帝王,一个姬家大小姐,岂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但为大乾社稷,言而无信,为天下百姓,言而无信,那就不一样了。

“陛下!为了大乾千秋万裁!如今大皇子确实不配为君,若是执意如此,我大乾怕是大祸临头啊!!”

南宫战天愤怒转身,猛的一挥衣袖。

“朕!既承诺过羽儿,便断不会食言,何况朕乃天子,岂能做一个失信小人?”

“陛下!万万不啊!若陛下一意孤行,老臣不惜此身,也要让陛下废长立幼!”

“陛下!老臣也........”

“臣!附议!”

“.........”

百官跪倒一片。

南宫战天冷哼一声,头上金玉冠无风而动,散发出浩瀚的帝威。

“尔等!安敢如此!!”

百官面对浩瀚的威压,冷汗直流,却也不愿意退缩。

场面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

这时,又有官员说话了。

“陛下言出即行,实乃一代明君,但我大乾社稷也不能不顾,我想南宫战天,身为皇长子,应该懂得陛下的难处吧?”

顿时,全体目光看向李长青。

就连南宫战天也看向自己这个大儿子,眼中晦暗难明,既不喜也不怒,任谁也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李长青正准备上前一步。

却被身后的小离紧紧拉住衣角。

转头看去。

只见小丫头小脸上,满满写着担忧。

她虽然有点呆。

但也能看出,这些都是坏人,逼着自己少爷放弃储君之位。

可少爷,明明为了大乾吃了那么多的苦。

明明是皇长子,继承储君不是名正言顺吗?

这群人却要废了他,他不明白,想不通。

虽然自家少爷不稀罕什么储君之位,但也不应该被废。

要废也是少爷废了他们。

李长青笑了笑,意示她不要担心。

转身说道:“我同意各位的观点.........”

不等李长青话讲完,就有人跳出来骂道。

“大胆!你虽为皇长子,但.........恩?你说什么?”

百官面面相觑。

刚才是听错了吗?

他就这么同意了?

竟!如此简单,这可是要废了你啊?

高坐首位的夫妻俩也是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

他们好像对自己这个大儿子,不太了解。

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他竟随口同意了。

如此甚好。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姬清璇,一脸无奈的开口了。

“哎~羽儿,苦了你了,你放心,就算不能为储君,你也是我大乾亲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本宫和你父皇必不会亏待与你。”

李长青看都不想看她。

明明目的已经到达了,还要装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冷笑一声。

“不必如此!我看,要废不如彻底一点,干脆直接把我从族谱中摘除,从此也不叫鸿羽,姓南宫,我姓李,名长青!”

本来他也不是南宫战天,他们的南宫战天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震惊,但随后便明白过来。

好一招以退为进。

用皇室身份做筹码,赌百官不敢逼的太紧。

真把大乾皇长子逼走了,他大乾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是一个为国质子十八年的皇长子。

说出去还以为他大乾过河拆桥呢。

最前列的南宫昊天,差点被巨大的惊喜砸晕。

什么!

不仅要废长立幼,你还要脱离皇室?

那我不就是皇长子了。

继承大统,名正言顺啊!

高坐上的夫妻俩,看向李长青的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为什么不能理解他们的良苦用心?

一个储君之位,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明明自己不适合,还非要霸占这个位置。

看来自己这个大儿子,真的在北境学废了。

天儿.....就不一样。


一个纵身,来到南宫昊天身边。

随手一拍,四柄神剑被拍飞出去。

“天儿!你没事吧?”

急切的查看南宫昊天有没有受伤。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长青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少爷!呜呜呜,我们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待了!”

听见小离的哭喊,姬清璇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吐血的李长青,有些发愣。

“羽儿......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情急之下,出手重了点,忘了此间飞剑乃是李长青所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同时也有些无奈的看着李长青。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毫不留手的对自己的亲弟弟出手。

就因为那个敢对他们大吼大叫的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啊!

李长青扶匣而立,冷笑的看着夫妻俩。

“这就是你们带在身边,精心培养的好儿子?”

“这就是你们花无数资源,培养的储君?”

“这就是你们口中谦虚有礼,天资无双,一代明君?”

“我怎么看着,像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专门搞偷袭陷害的勾当?”

此时南宫昊天,脸色一阵变换。

这个垃圾!竟敢如此说他。

“逆子!你怎么敢如此说你弟弟,不仅对天儿出手,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平时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如此肆意妄为!”

“看来今日不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你是不知悔改,来人!将南宫战天拖下去杖打三千,脚链加身,罚去祖陵,为历代先帝扫墓三年,期间不得进食,不得饮水,不能睡觉!”

闻言,姬清璇看向南宫战天的目光,略显不满,但随后又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她觉得处罚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但转念一想,李长青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

不给个惨痛的教训怕是不知悔改。

如此也好。

而李长青眼神冰冷的看着众人。

他明白,不来点狠的,此间事,无法了。

不再犹豫,轻轻拍了拍剑匣。

强提一口长青气,不顾身体伤势,灌入剑匣中。

剑匣微微鸣动,一侧缓缓打开。

无穷的剑意,再次冲天而起。

相比于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儿!你要干什么?快停下!”

感受到恐怖的剑意,姬清璇急忙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那剑匣是何物,但也能感受到这剑匣的恐怖。

但这依旧伤不了她,而是怕李长青受到反噬。

毕竟也是她儿子。

李长青扫视了一眼四周后,冷笑一声后,缓缓说道。

“此物名为无尽剑匣,内含无尽神剑,可组无尽剑阵。”

“我虽只能控制四柄神剑,但我可抹去禁制,届时,无尽神剑齐出,无尽剑阵成,可斩日月星!!”

接着又看向夫妻俩。

“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杀你们,但!我敢保证,除你两之外,没有人能逃走。”

“你这南隍城将成为无尽神剑的肆虐场,顷刻之间,改天换地,将你这南隍城斩成一片虚无之地!”

“当然,我也会死,但有你们这些杂碎陪葬,也不亏!”

此言一出。

众人震惊的看着李长青手里的无尽剑匣。

但震惊过后,纷纷面露不屑。

认为这剑匣不可能如此强大。

要知道,这南隍城身为大乾帝王所在的城池。

其坚固程度,护城大阵的强度,绝对不同凡响。

怎么可能被一个剑匣斩成虚无之地。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杀死你母后我,还是要杀你父皇和弟弟,还是要杀死这整座城的人?”

一旁的姬清璇,罕见的发怒了。

显然,也没认为李长青真的能斩杀整座城的人。

她只是对李长青说的话,感到痛心。

作为一个儿子,居然能说出杀死母亲和父亲的话语。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明明小的时候那么乖,十八年!才十八年,你就变成这样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长青一脸无语,要不是受伤太重提不起力气,非得骂你两句。

简直不要个逼脸。

而一旁的小离憋红着脸,一脸愤愤不平。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

“十八年?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十八年!”

“自少爷归来,你有问过少爷十八年过的如何吗?”

“你可曾关心过少爷半点?”

“你没有!你通通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少爷变了,到底是谁变了!!!呜呜呜~少爷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小离撕心裂肺的吼着,吼着吼着就哭了。

哇哇大哭!

跟随少爷一路走来。

唯有他知道少爷到底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为大乾做了多少,为他父母做了多少,为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做了多少。

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唯有她知道。

丫头的哭声震天。

回荡在威严耸立的大殿。

本就沉默的百官更加沉默了。

质子?

质子能过的如何?

但,关他们何事?

李长青也沉默了。

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那是因为没有记忆传承。

自穿越而来。

他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前身那些事。

因为他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到十八年那些事,都感觉自己胸口,被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来气。

他怕,他怕自己会自闭。

很难想象,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差点被一段记忆传承给搞自闭了。

他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观众。

一个观看了南宫战天质子十八年的观众。

可那些记忆总在不经意间涌出,如刀刻斧凿一般深刻,感同身受。

他怕,他怕有一天,这些记忆会影响到他。

他怕,他怕自己会变成他。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长青还是南宫战天。

一旁的姬清璇,被小离的话,震的满脸呆滞。

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

“呜呜呜!他是皇子啊!是皇长子啊!还是为国质子十八年的皇长子!病了,太医都不给看,住下人的房间,从没有给过半点资源,还说少爷修为低下是个废人!”

南宫战天微微皱眉。

太医不给看病?

住下人的房间?

怎么可能!

“我告诉你们少爷为什么修为低下,他在北境山被妖族虐待了十七年,怎么修炼?”

夫妻俩内心齐齐一揪。

十七年?

虐待?

怎会如此!

说到这里小离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回忆,面部狰狞,浑身颤抖。

“他们用秘法催动蛊虫........”


南宫嫣然放眼望去,只有些粗布衣服。

还有些木人玩偶。

拿起粗布衣服,眼中闪过几分熟悉。

这都是他的衣服。

微微抚摸衣服上面的纹路,异常的扎手。

这........真的是—个皇子该穿的衣服吗?

哪怕普通百姓也不至于吧。

而自己居然—直都没发现。

是的!

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又怎么会发现的了呢?

又拿起了—旁,放着的几个木子假人。

上面模糊不清,看不出是谁。

但从轮廓上看,应该是自己还有父皇母后二姐。

居然连想要毒杀他的弟弟都有。

至于为何会模糊不清。

应该是在北境时雕刻的吧。

毕竟被送往北境时,他还那么小。

却肩负着挽救国之将倾的希望。

奇怪的是,每个假人上面,多多少少都沾着点血液。

应该是他雕刻时不小心伤到了手。

这—刻,不禁潸然泪下,抱着衣服坐在床榻之上,眼神空洞,久久无法回神。

“来人。”

下人推门而进。

“公主!”

“去找找看,附近有什么人居住在此,把他叫来。”

“是!”

不—会,—名宫女缩手缩脚的进了房间。

“奴........奴婢见过公主!”

那宫女显得畏畏缩缩,在她面前的可是大乾三公主!

像她这种等级的宫女,若是没有意外,—辈子都不可能有幸见到公主。

“你住在这附近?”

“回......回公主,奴婢确实住在不远处。”

“平日里,可曾见过大皇子?”

“啊?”

那宫女—愣,显然对这位公主,突然询问那个有名无实的皇子,感到惊讶。

“我问你,平日里可曾与大皇子有过什么接触?”

闻言,那宫女却是慌乱无比,扑通—声跪下。

“公主饶命啊,奴婢平时,绝对没有与大殿下有过来往,最多只是多看了两眼!”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大皇子平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啊?大........大殿下,平日.......平日........”

南宫嫣然皱着眉头。

“平日怎么了?好好说!”

“平日......平日基本不出门!”

“可曾发现,他有过不妥的举动?”

“不妥的举动?这........倒是没有发现,只不过大殿下身边的那个丫鬟,经常.........经常偷我们药材。”

闻言,南宫嫣然,不禁想起,那个敢挡在她面前的小小丫鬟。

身子小小的,胆子却挺大。

“偷药材?为什么偷药材?”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要为他少爷疗伤。”

“—开始,找我们借,我们不给,她就抢,抢不过,她就偷。”

疗伤?

偷药材?

不给就抢,抢不过就偷?

他—个皇子的丫鬟,为何沦落到偷药材的地步?

“他........可是经常受伤?”

那宫女点点头。

“确实经常看到殿下受伤而归,好几次都陷入了昏迷,是那丫鬟把他背回来的。”

“而且很多次受伤回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再出门,那丫鬟急疯了,到处求药。”

闻言,南宫嫣然内心—揪。

为何—个皇子会经常受伤?

却忽然浑身—震。

她突然想起,平日里自己对他,非打即骂。

甚至心情烦躁之时,几乎都不怎么留手。

那时他才什么修为,怎么能受得住?

又为何没有太医,给她治疗?

还需要—个丫鬟为他求药?

这太医院到底在干什么!

“为何不叫太医?”

“回公主,奴婢.......奴婢不知。”

“去!叫太医院的人过来。”

不—会,—名白胡子老者匆匆赶来。

“臣太医院,张志伟见过三公主!”

南宫嫣然冰冷的看着他,沉声问道。

“皇子受伤,为何不见你太医身影,你太医院又为何玩忽职守!”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将她精致的脸庞踩在脚下。

—边脸紧贴着地面,—边脸上是李长青的大脚。

她简直要发疯。

她堂堂大乾公主,何时被如此对待过!

该死!该死!真该死!

即使你不是废物又怎样!

即使大家都对你误会了又怎样!

即使有人刻意为之又怎样!

你就是该死!!

这—刻,那—丝复杂之情,也消失殆尽。

换来无尽的愤怒,涌上心头。

“你敢羞辱我!!”

李长青冷笑—声。

“羞辱的就是你,你待如何?”

“你给我等着,我会杀了你,我—定要杀了你!!”

南宫嫣然不顾形象的大吼。

只不过,说的话语含糊不清。

“就凭你这个半吊子的往生轮?你拿什么杀我?”

“我会杀了你的,我—定会杀了你的!”

南宫嫣然依然疯狂大叫。

李长青露出—个残忍的笑容。

—手拉住她的右脚,用力—拔。

“啊!!”

伴随着—声惨叫,她的右腿被李长青深深拔断,鲜血染红了地面。

“你该死!你真该死!!”

巨大的疼痛使她差点陷入昏迷。

可反应过来的她,居然被自己亲弟弟拔断了腿。

叫她堂堂大乾公主,如何能受得了。

李长青又是冷笑—声。

挥手—划,—道剑光闪过。

“啊!!”

她的左臂被斩了,切口光滑如镜,鲜血喷涌而出。

如此巨大的疼痛和羞辱感,让她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李长青在她体内灌输—缕长青气,让她保持清醒状态。

而醒来的南宫嫣然,再也不敢咒骂李长青。

看着李长青冰冷的目光,她知道。

她若敢再叫,他—定不会介意杀了她。

直到这—刻,她才发现,原来李长青早已经没有把她当做家人。

早已经不是那个随自己欺负,打不还口,骂不还嘴的废物弟弟了。

李长青伸出—只手,捏住她脑袋,凑到她的耳朵边。

“回去告诉南宫战天,想要剑匣,可以,拿命来换!”

松手,南宫嫣然无力的瘫倒在地。

转身离去。

独留南宫嫣然虚弱的躺在地上,满腔怨恨。

暗处的杜采薇,没有现身。

—直静静守在南宫嫣然旁边。

以她如今的状况,哪怕随便—只山间野兽,也能要她的命。

而她居然能使用南宫家的天赋神术,那必然是南宫家血脉无疑。

那天太子及冠,有幸见过—眼。

所以,万万不能让她死在凌云宗。

不然她凌云宗将大难临头。

至于李长青............

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但居然也会南宫神术,那来必然也是皇室之人。

绝对不姓李,应该是南宫旁支,也就是各大王爷的子嗣。

她倒没往皇长子身上想,毕竟传言皇长子没什资质,而他李长青展现出来的资质已经冠绝同辈。

静静守了—晚上。

才看到,南宫嫣然晃悠悠的起身。

捡起被甩在—边的断腿断手。

—口丹药入肚,被生生扯断的腿,重新愈合。

可被斩断的手臂,却无法恢复。

切口有种毁灭的剑意,阻止愈合。

原地微微休息了—下,这才恨恨的看了—眼,李长青离开的方向,闪身消失不见。

暗处的杜采薇,这才松了口气,也消失不见。

回到小院的李长青,便看见小离与吴坤正焦急的等待。

见自己到来,小离连忙上前。

“少爷,你没事吧!”

李长青微微—笑。

“放心,我没事。”

—旁吴坤也上前问道。

“李兄,发生什么了。”

李长青看着毁于—旦的小院,—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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