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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入色悸动》,是作者“柒千岁”写的小说,主角是沈怀夕余安安。本书精彩片段:沈母再婚,嫁进东州出了名的豪门裴家。自此,沈怀夕多了个裴家八小姐的称呼。四年后她见到了裴熠,一个看似优雅,弥满优越感的男人。他是她名义上的堂哥。殊不知,那是她天崩地裂的开始。裴熠对沈怀夕的喜欢毫不掩饰,直白炙热。直到有日,她撞破了他的秘密。沈怀夕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他”,满眼惊悸。他低头对上她惊慌湿漉的眸子,小心翼翼地搂上她的腰,“要怎么样哄你才不怕我?”于裴熠而言,无论他是谁,沈怀夕的每一道笑皆是他心跳的引子。于沈怀夕而言,如果悸动有颜色,她的悸动一定是五颜六色的。...
《入色悸动精品文》精彩片段
有个经常来医馆的病人好言相劝,“大家心平气和好好说,沈医生的为人我很清楚,大病小病我都找他看过,都十多年了,他的人品我信得过。”
壮汉又是一掌拍响收银台,这一声来得突然,沈怀夕再次吓一跳。
他凶神恶煞地瞪向沈怀夕,“你再废话我撕烂你的嘴,你这张嘴一直在拒绝赔偿,够利滑的,被男人调教出来的?”
他话刚落,“嘭”的一声巨响从墙壁冒出。
震惊众人!
时威单手扣着壮汉的头颅抵在冷硬的墙上。
两人的身型不相伯仲,偏偏男人的臂力无法与时威抗衡,只能恹恹地扣掰着掌控着头颅的手。
旁边的女人见状,对着时威一顿拳打脚踢,“放开他,来人啊,杀人了……”
时威只当挠痒痒,可他吃惊的是他家那位先生竟露出了未见已久的血性。
余安安站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你的嘴巴脏得我想拗断它。”
泼妇跳脚,“你敢!!”
余安安转头看向妇人,眼角的冷邪一闪而过,他微微抬手,冷白的手指扣住男人的下巴,“那你好好看着,看我敢不敢。”
那双养尊处优的手像最优雅的利器,微微一动。
“啊!!!!!”
余安安松手,拿过时威递过来的手帕,“她在好好说话,你们就得好好跟她说话,非逼我动手。”
那男人痛苦地张着合不拢的嘴巴,嘴角淌出了透明的液体。
陈思萌从药房出来见到就是这样的形势,当即撼住了。
妇人的脚底发软,连忙扶住低吟不断的男人,眼神渐渐泄出恐慌,就连说话也没之前嚣张,“你们欺人太甚了。”
沈怀夕暗嘶,他居然真打得过,可眼下怕事情闹大,她先压下所有复杂的情绪。
干脆把药材倒开,“女士,请你们不要再闹事了,你拿来的这些鸡内金是不是鸡内金还不好说,但绝对不是我们医馆的,别再胡乱污蔑。”
陈思萌把进货记录和医馆的鸡内金拿过来,“这才是我们医馆的鸡内金,每十克一小袋,黄色,金黄色或带着点绿,薄而呈透,有明显的条状皱纹。”
说完,她拿起妇人带来的凑近一闻,“重腥,你这个蝶形状的较为多,皱纹少偏厚,无光泽,分明是鸭内金。”
陈思萌放下东西,展示着进货单,“这张是我们的进货记录,里面包括了所有鸡内金的进货来源,都是非常正规有名的中药材企业,你们应该也听过云森药业,清清楚楚没得造假,更经得起查证。”
陈医生的底气上来了,“你们两位居心叵测,无端攻击我们医馆诋毁我们的名声,怀夕,打110报警,让警察来。”
妇人心生怯意,搂着壮汉的手臂带着他走,可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回头再找你们算账,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让人过来拆了你们医馆,走着瞧。”
沈怀夕目视这一切,摇头叹息。
这样的事情曾经也发生过,爷爷对她说遇事不要慌张,遇事破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的,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她一直牢记着。
沈怀夕面对众人,稚嫩的脸带着严肃,“生命大过一切,我们医馆不会拿药糊弄人,我们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可同样的,面对这样的恶意打击我们也会追究到底。”
她拿过手机,当众报了警。
流言有很大的杀伤力,稍有差池就会拖垮一个企业,何况是小小的中医馆,报警可以击破流言,碾碎蜚语。
放下手机后,沈怀夕想起余安安打了人,生怕那人反咬一口,那两个人绝对做得出来,会连累上他的。
沈怀夕环视了一圈。
人呢?
不在了?
她要找的人已经在车上,那对男女离开后他也离开了。
余安安有个重要的人要见,他迟到了。
“让阿浩过来处理。”
“是。”时威知道他在说刚才的事,“估计不是同行打击,同行的话不会蠢到用发霉的鸭内金顶替,这种人没智商纯靠凶坑钱。”
男人的声音不怒自威,“背后有人诱导的可能性更大,那个女人戏不少但不见得聪明,查清楚直接端了。”
“八小姐报了警。”
男人的眼角勾勒着轻到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年纪轻轻,遇事倒也镇定。”
此话一出,时威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怎么有股子我家小白菜长大了的感觉,还挺骄傲得意的。
呵呵,也对,挂名堂妹也是妹。
当晚,两条热搜冲上了榜首。
#裴家四少回国见家长与大公主疑似好事近#
#大公主看他的眼神好温柔#
大公主是粉丝给叶芸的爱称,叶芸不仅家世背景强大,是国际奢侈品牌M家族的大公主,在网更是拥有七千多万粉丝,也是时尚圈的宠儿。
余安安与叶芸在国外见面的照片也被网友扒了出来,现如今回国再次见面,当即引发风暴级热议。
在国外多年的余安安也深受国内追捧,因为他的颜值太高,网友疯磕他的神颜。
被拍到的画面是男人与女人并肩走在一起,女人侧看他时的笑意温柔,照片唯美得可以拿来当海报。
沈怀夕睡觉前习惯刷刷手机,当然也看到了热度居高不下的绯闻。
叶芸的流量很高,话题量也是高得离谱,妥妥的热搜常客。
她不仅有个有钱的爸爸,还有拔尖的混血长相,身材也极好,一米七二的身高有一双让人羡慕的大长腿。
在宿舍的时候,她们时不时都会聊聊她的八卦,毕竟媒体都喜欢报道她。
这次的八卦记者确实会拍,拍得让人浮想联翩。
沈怀夕看了一会就点出来看别的,没过几分钟她就放下手机打算睡觉了。
刚好有信息进。
东州的核心地段,有一所标榜着富人的活动区,门外明示着“闲人免进”四个字。
会员制的地方,只有达到一定条件的才能成为会员,基础条件自然是消费额,需要年消费到达一定的高数额才能办理。
在这里,能见过商界大亨,上市公司老板,身价不菲的企业家,当然少不了名媛千金,更不乏身价不低的明星。
在雅赢会所里,不会出现任何低俗的一幕,内心再龌龊的人也会顾及脸面不会胡来。
里面的包厢隐私保障度极高,就算是明星也不会被记者拍到半点。
裴熠正是幕后的老板。
此时,他走进了一间安静的包厢,里头已经坐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看着有一定的派头,见到人来,三人同时目视。
站起身的女人是标准的西方面孔,但她对旗袍特别钟爱,一身淡金色新中式旗袍,将身材勾勒得妖娆惊艳。
她有一个特别的中文名,叫金格格,亦是这次会面的引线人。
冷硬的包厢,渐渐滚动起雪茄的味道,谈话的氛围不温不火。
烟雾缭绕间,那个不抽烟的男人渐失耐性,“倘若合作我不介意让利,吞并也未曾不可,可那样会浪费时间,在时间与金钱上我首选的是前者。”
稍胖的男人压着恼意,“裴四少才刚回国而已,身上的刺就那样迫不及待地竖起了,这样对你有何益处?”
裴熠不为所动地转动着指尖上的手机,“该说的已经说过,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另外那位直接黑脸,“别以为留洋几年真拿自己当回事!”
男人的目光拗深,已没了交谈的意思,他起身离开。
金格格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先是给剩下的两人各倒了杯酒,“瞧你们二位动什么怒呢?白瞎了我好心好意的牵线。”
她看一眼脸色同款臭的油腻男人,“裴总的脾气不太好,可他已经给你们提供了最好的合作方案,他的眼光很好,投资的项目从没失利过,这次也准能赚钱,换做是我早签了。”
她唉一声,“你们放不下面子听他的操纵,还非得挑刺合起来攻击他,眼下他肯定是要吞掉你们的公司了,只怕渣儿都没得剩了。”
“我也先告辞了,拜拜。”那双眼贱贱又妩媚地眨了眨,有点儿幸灾乐祸那味。
金格格放完虚伪的眼电波,迅速向前跟随在后。
细腰,长腿,翘臀,一扭一扭地走着,风情万种,黯然销魂。
包房内两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但两人的心思目前还不在此。
胖总,“你怎么看?我就不信他还能有通天的本事。”
另一位,“裴家人都不是省心的,与他们做生意等同于与虎谋皮,裴熠这个人我对他了解不深,底细更是挖不透彻,何况他这个人的眼里没有点情绪,年纪轻轻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胖总灌了一杯以泄怒意,“我特么不爽的就是他的态度,要么合作要么吞掉我们的公司,好大的口气,谁给他底气了?”
那位吐着白晃晃的烟圈,“裴家。”
胖总摇头,“裴二爷与他的父子关系薄弱,那底气都给二房了。裴家老爷子过世三年,老太太明面是要把权分散给几个儿子了,可实权还握在手里,她不可能真正放权,这老家伙连亲儿子都不放心,何况是常年不回国的孙子。”
那位推测,“这个裴熠是有意回国拓展了,可我总觉得他早就在国内渗透了。”
车上,金格格坐在副驾座,动手在弄刚才那两人的公司。
为了保险起见,她回头看向后车座的男人,“Boss,是直接搞了吗?”
男人点头,没有半分迟疑。
二十分钟后,金格格把平板放入包包,随意而潇洒地丢向脚边,“剩下的我交给阿浩了。”
男人再次颔首。
闲下来的金格格单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侧瞥开车的时威。
她上下打量着他蕴藏着爆发力的身躯,视线倏然逗留在某一处,声音缭绕,“阿威,你有女朋友吗?”
金格格的中文说得很溜,时威目视前方,不太想搭理这个狂野的女人。
她哼一声,“我在问你话呢,你礼貌呢?”
时威润了下喉,“没有。”
金格格舔了舔舌,眼神并不清白,“我呢,你觉得怎么样?”
时威眼中闪过一批慌乱,“我胃口小,吃不消。”
他想逃,她偏追着玩!
金格格呵笑,“我又不是妖精,又不会一夜十次把你榨干,你怕什么?”
“那非常的遗憾,我只好女妖精。”
“……”M的。
金格格撩发,凹着曲线傲娇一哼,“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像你这种体格发达头脑简单的我还真看不上了。”
时威没搭理她,点开音乐,选了一首歌。
是陈奕迅的歌。
“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待唱完了这句,他立马把音乐关掉,随口而唱,“终于掏空,终于有始无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金格格暴跳:“……”骚动他个毛!!!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漠视两人没营养的交流,“回去。”
时威秒应,“是。”
这个回去,自然不是回裴家。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不错。
沈怀夕在裴家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天,也抽了时间去给老太太按摩。
裴家齐的感冒咳嗽已经好得差不多,今天早上她坐不住了,跟余安安讲了要回去。
余安安没再勉强,“我买了两套衣服和两双鞋子,你带回去给你爷爷奶奶。”
沈怀夕接过,“爷爷奶奶肯定又说你乱花钱了。”
余安安笑道,“说就说。”
“妈回去一趟比买衣服鞋子来得好。”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可有一次大夫人见我大袋小袋地拿着出门,就特意过来打探,八卦得要死。”
“管她这么多干嘛,难不成嫁入裴家连回去的权利都没有了。”
“给我收敛着点你的脾气,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以后你就懂了。”
沈怀夕就怕那几位夫人给余安安脸色,劝说,“您不能处处忍让,有理的时候还是要强硬霸道些,免得被人欺负惯了。”
余安安不想传输过多负面的东西给她,“啰嗦,记得给我问候爸妈。”
……
沈怀夕拎着东西,独自顺着裴家蜿蜒曲折的廊路行走。
裴家虽华丽,但还是回去踏实,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没有归属感。
裴老太太一共有六个儿女,其中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二爷和四爷早就单过了,大爷却爱凑在大宅过。
有钱人大多数信风水,大师说这座大宅是可遇不可求的风水宝地。
裴大爷家其实是单住过的,后来连续亏了两家公司,算上也有好几个亿,随后全家又搬了回来,接着还真顺风顺水了,自此就不愿搬走。
经过裴家二房的住所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下人,她脸色煞白,行色匆匆。
还差点撞到了沈怀夕的身上。
那女孩莽莽撞撞地道了歉,“八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怀夕细瞧一眼,“我没事,你……”
“八小姐,我要回去忙了。”女孩闪身离开。
沈怀夕抬眉,倘若没看错的话,那人工衣上的侧盘扣扣乱了一颗,眼尾微红,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在裴家当差,无事的话哪能这样莽撞,只怕里头不知道是有什么龌龊事发生了。
刚要抬脚继续走,沈怀夕就见到了走出门的男人。
是她名义上的堂哥,裴熠。
两人的视线相撞,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
他的目光灼灼,比盛夏白日的阳光更要灼人,可怪怪的。
自从那晚给他煮了面后,她就没再见过他,还以为他已经出国了。
猛地,沈怀夕想起了刚才跑出来的女孩。
心头不禁一跳。
她不想乱想的,可眼下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她不知道那炙热是不是欲求不满的信号。
还是快闪为妙,自当没看过刚才那一幕。
“四哥。”她屏息喊了一声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步伐也不知不觉地加快,直接拐了弯绕向凉亭那边走。
才走了几步,手腕被人扣住,猛地被人一拽。
沈怀夕吃了一惊,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她心跳加速,紊乱如捣鼓。
被他突然这样一吓,沈怀夕除了害怕也有些恼,“你干嘛?”
裴熠单手扯了扯衣领,浅棕色的瞳沾染着邪气。
沈怀夕这会更多的是忐忑,他身上有一阵香,类似麝香,可没那么的浓烈。
视线下是他散乱的领口,脖颈上吊着一条黑色项链,正与他眼里的荤邪之气勾融。
她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沈怀夕推开他,使了点力。
可推不开。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抬头落入他的视线,就像被黑夜里一张撩人爪牙的网网得无法逃脱。
他不仅没放手,还放肆地将手从她的手腕抽离,沿着她的曲线游移到她的腰际。
沈怀夕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着裴熠,“四哥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想做什么?你快放手,给我放手!”
“四哥”二字一如初见那次,摇摇曳曳地往他的骨头里钻,酥麻横生。
裴熠的呼吸渐渐不稳,紧绷下咬字并不清晰,“想吻吗?”
“问?”沈怀夕听不清,“什么?”
男人的眼眸沉入夜海,不见底色,呼出的气息异常。
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吐露出来的“吻”字,像一团解压的蒲团,就连风吹来的气息也变得甜软。
裴熠闭目,低头向她抵额,“好。”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沈怀夕浑身僵住,心脏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她从没和男人这样亲密过。
本能地偏头躲避他的亲密,撑在他胸膛前的手使劲地在推离,“我还有事,你放开我,放开!”
裴熠单手扣住沈怀夕作乱的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拉近,“我中了药。”
沈怀夕诧异地抬头,心跳到嗓子眼。
她试图镇定应对,是他身上的香吗?
可不至于啊,他身上的不是天然的麝香,就算是也不至于像这样一种状态,顶多是助兴。
这是沈怀夕不曾想到会遇到的事,按这情况看这药只能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药,听说中了那药的人等同于禽兽。
男人潮热的气息不安分地喷洒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沈怀夕的长睫颤抖,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那你还不快去医院?”
“不用,吻你就够了。”他的视线粘缠,声音又紧又沉的似石块击落,砸得人心尖发颤。
沈怀夕掰开覆在腰间的手掌,趁机分散他的注意力,哭一般扯出一道勉强的笑,“吻你个鬼,你最好,唔……”
她的十指倏地松开又蜷缩,手中的行李袋跌落在硬蹦蹦的水泥地面上。
沈怀夕的大脑当场嘎了机。
他?他他!!
居然吻了她!!!
“记得,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昨天来复诊了,沈医生说接着喝几天药大概就能好清了,当真是妙手回春。”
有人称赞她爷爷沈怀夕自然高兴,“对您有帮助那就太好了。”
陈晓他妈盯着沈怀夕一个劲地在那笑,“你叫怀夕对吧?”
沈怀夕点头。
“我儿子跟你原来是一个学校的,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说你的书法了得,写得很好。”
不敢当,不敢当!沈怀夕被赞得很不好意思,她的画还行,书法却是真的菜。
她不好意思到脸红了,“学长夸张了,他的书法才是真的好,我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只当个兴趣爱好。”
对方笑得宠溺,暗忖着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沈怀夕以为今日是陈晓来看病,“我进去问问爷爷能不能加个号。”
贵妇连忙阻止,“我们不是来找他的,来找你。”
沈怀夕指向自己,“找我吗?”
“一起吃饭好吗?我儿子喜欢你。”
这下子,沈怀夕直接给愣住了。
好突然!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她咽咽喉,“您别开玩笑了。”
接着,转过身故作镇定地用钩子勾住大闸门,使了劲把一侧的卷闸拉下来。
陈晓他妈插入正题,“喊上你爷爷奶奶,咱们一起吃饭吧。”
沈怀夕还没来得及回话,背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学妹。”
沈怀夕回头,陈晓已经来到了她身后,正盯着她看,满眼温和。
沈怀夕垂下眸子,在掂量应该说什么才为妥当。
陈晓看她欲言又止,已经知道不能急了,“我妈吓到你了?”
沈怀夕摇头,“没有的。”
“她开玩笑的,不过我们这样过来确实突兀,这次来主要是想感谢沈医生,他很了不起,是他治好了我妈的顽疾。”
贵妇在一旁干着急,拉了下他,压低声音,“你这慢吞吞的速度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追到人?”
陈晓无奈。
沈仲博瞧沈怀夕关个门都得关这么久,就走出来瞧瞧,一出来就瞅见这架势,多少也看明白了。
他不会干涉沈怀夕的交友自由,随她的意愿,可暗地里却是犀利地把人打量了一番。
沈怀夕抬目,“学长,我就不随你们去吃饭了,爷爷一直念叨着想吃我做的水煮牛肉,我早上也是答应了他今晚要做的。”
沈仲博轻飘飘地瞟过去,沈怀夕心虚地摸着耳根子。
她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陈晓不好勉强,这样一来,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好,想追她的人很多就怕错失了机会。
既然如此,就打直球吧,“饭不吃没关系,给我机会可以吗?”
沈怀夕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来直的吧,“学长来得突然,可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帅,当然也很欣赏你的书法,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想法了。”
陈晓他妈眼瞧着儿子已经凉了半截,求救般瞅向沈仲博。
沈仲博一副看我也没用的表情,陈晓他妈直接给蔫了。
沈怀夕还是对她表示了感谢,“感谢您的厚爱了。”
贵妇闷闷不乐,“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拒绝,先加个微信也好,阿姨是真的喜欢你。”
陈晓除了有点失落并无其他,他大概料到了,追女孩需要耐心也没想一步登天。
最终,如了陈晓他妈的意愿,两人加上了微信。
晚上,沈怀夕也圆了自己的话,下厨做了水煮牛肉,特意少辣,牛肉做得滑溜溜,一家三口吃得欢喜。
忙碌的一天终于消停下来。
十点左右,陈晓发来了几条微信,沈怀夕简单回复了,洗过澡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沈怀夕吃过米线,捧着牛奶出门。
今日二老不出诊,没去医馆都留在了家里休息。
中医馆与沈怀夕家相隔两条街,通常她是走路过去的,今日出门见到有共享单车,心血来潮就扫了一辆。
七点还早,有些店铺还没有开门,空荡荡的,卖早点的倒是人气鼎盛。
迎着晨曦,沈怀夕慢悠悠地骑着车,心情颇好。
靠在车门前的男人审视着眼前的沈仲博中医诊所。
这里位于旧街,周边被传统的手工艺店包围着,医馆开设在这里自然也多了一份传承味。
似是有感应般,他偏头时她刚好出现在转角。
一缕阳光打落在女人身上,蒙着圣洁的柔光,宛似活跃在人世施爱的精灵。
女孩扎着蓬松的丸子头,精神奕奕地踩着自行车穿梭在安静的街道,精致,耐看。
裴熠的唇角亦随之勾起,视线挪不动。
沈怀夕的目光却搁浅了,先是看到一辆车,接着看到一个人。
这么金贵的一辆车,配送这么英俊的一个男人,想忽视很难。
她大概猜测到裴熠的来意,为了昨天的事。
沈怀夕用脚当刹车,将自行车靠边停下。
裴熠缓缓挪动脚步,向着沈怀夕走过去。
站在半米之外垂眸看她。
沈怀夕难以无动于衷,基于礼貌她还是闷闷地喊了他一声。
接着是眼着地,不看他。
“八妹还在生我气?”
她也想坦然面对他,可好像还做不到。
“说不上生气不生气,反正还过不去,一天时间我还来不及消化。”
“我确实是中药了,有些过分的行为是控制不住的。”
沈怀夕嘀咕,“要不是知道你中药,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讲话。”
裴熠有意哄她,“我请你吃饭当赔罪?”
沈怀夕脱口就拒绝,“不用了,我要工作,你请回吧。”
“就算不赔罪,当哥哥的理应照顾妹妹,请吃饭也应该。”
是啊是啊,简直太照顾了,连初吻都照顾到了,初吻还想留着给她未来的老公呢。
想想还是好气哦!
越想越闷,沈怀夕越过他直接走向医馆,从包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每次掏起那卷闸总要费上许多力气,还得绷紧牙关使劲拔拉。
她蹲身的那刻,从背后探过来一双好看的手,把她虚虚地困笼在臂弯之间,继而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卷闸拉起来。
沈怀夕扭头看去。
对上了男人琥珀色的瞳,那双坠着深邃的眼眸。
“谢了。”她很快错开视线,起身继续去拉另外的卷闸。
同样地,裴熠走过去帮她,她觉得很费力的事在他身上是轻而易举的。
完事后,沈怀夕一言不发地走进医馆,裴熠随她进了去。
医馆的人还没有回来,沈怀夕先把窗户和设备都打开。
裴熠坐在等候区看着她到处忙碌,异常安静亦觉得新鲜。
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盯着那双白鞋。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医馆的其他人和病人很快就过来了,四哥还不走吗?”
裴熠微微抬头看着她,“不走。”
沈怀夕斜瞥,“四哥为什么不走?”
“来看病。”
她挑目,“哪不舒服?”
裴熠笑答,“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