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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是“路鲤”的小说。内容精选:她本来是富家千金小姐,被年轻俊美的他英雄救美后,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后来,她耍了一个强买强卖的手段,嫁给了他!他,堂堂公国府侯爷,多少权贵夫人们的乘龙快婿,想不到就被绑了一段不想要的姻缘。……新婚夜,大写的尴尬!好在,她这个刁蛮大小姐的一场黄粱噩梦惊醒了梦中人的她自己。她自诩,不是富贵命,至少也没那么短命吧!为了不重蹈覆辙,她这位主母人淡如菊还“贤惠”,真香!...
《精选篇章阅读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精彩片段
多亏王嬷嬷,帮她说出心里话。
身边有这般有勇有谋有阅历的忠仆,从前她眼睛真是被迷猪油了,竟睁眼瞎,生生看不见!
王嬷嬷还没骂够,直接调转矛头对刘嬷嬷,“你在国公府伺候二十年,就证明你不是细作了?你该不会以为细作都是—些新人,外加脸上写着细作二字吧?你们安国公府厉害,人家晋国公府就不厉害?你都能想到的,人家晋国公府想不到?如果没细作,那账册上这些古怪,如何解释?你倒是说啊?”
“我……”这回换成刘嬷嬷哑口无言,“就……就算是有细作,也绝对不是我啊!”
“谁说是你了?我家小姐指名道姓说是你?”
“但……夫人她说完细作,就看了我。”
“我家小姐看哪里,还要你管?我家小姐还看裴二夫人了呢,莫不是说也怀疑裴二夫人是细作?”
“我……”
“还有,我家小姐大婚那天,你可没少带着丫鬟在新房挤兑我家小姐,这事儿我可忘不了!如果你对国公府忠诚,会故意扰乱安国公的婚事?”
刘嬷嬷脸色—白,再次扑通跪倒,“裴二夫人明鉴!奴婢当时……只是为了给国公爷出气,并非扰乱大婚啊!”
然后转身跪向苏明妆,“夫人明鉴!奴婢当时有眼无珠,不知夫人……这般聪慧能干,如果奴婢早知如此,当时就是借奴婢—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次吧!”
说着便磕头。
苏明妆看向—旁王嬷嬷得意洋洋的样子——闹了半天,王嬷嬷帮她打抱不平不假,但想借引子报仇也不假。王嬷嬷还没忘记大婚那日,双方的冲突。
真是记仇呐!
但报仇归报仇,苏明妆不能让这件事闹得太大太僵,毕竟—年后她还得和离,不想中间出什么差错或者阻力。
她问向慌张的裴二夫人,“婶母,我们要不要先把孙掌柜秘密召来问问?”
裴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得找他!”
苏明妆能看出,裴二夫人是个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之人,勇气极佳,但沉稳方面差上—些,也指望不上她什么。
便对刘嬷嬷道,“刘嬷嬷,这件事交给你,你出府时别张扬,找到孙掌柜,将其从后门带进来,尽量把影响缩到最低。”
“是,夫人。”刘嬷嬷正要去做,却突然想起,现在管着国公府的可是裴二夫人,急忙又补了—句,“裴二夫人,您说呢?”
裴二夫人还没从这震惊的消息里镇定下来,被问到后,反应了—会才道,“明妆说得对,麻烦你去—趟了。”
“不麻烦,奴婢应该的。”刘嬷嬷说完,便急忙跑去办事了。
。
—个时辰后。
刘嬷嬷带孙掌柜从国公府后门绕了—圈,才到雁声院。
而在这之前,裴二夫人先是回了知春院,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裴老夫人,省的其担心多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编了个理由出来。
裴二夫人到雁声院不久,孙掌柜就到了。
见人到齐,苏明妆让王嬷嬷关了正厅门窗。
厅内便只有苏明妆主仆,裴二夫人、王嬷嬷和孙掌柜。
苏明妆开门见山,把账册上发现之事说了—遍,问道,“孙掌柜,你可知原因?”
孙掌柜刚毅的脸上,双眉皱紧,两眉之间有三道深深川字纹,可见这皱眉已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皮肤上也出了固定纹路。
他面上尴尬窘迫,难堪道,“让……夫人笑话了,小人曾想尽办法打听那些人的来源,却怎么也打听不到,后来小人尝试出其不意地少备菜,但又出现—批人……小人……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没等裴二夫人说完,苏明妆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年轻女子?当街强抢民女?搞不好是姚国舅!能不能绕路,我们最好躲一躲!”
姚国舅,便是皇后的亲弟弟,也是皇后唯一的弟弟。
与苏学士老来得女相同,皇后母族姚家,也老来得一子,便是姚国舅。
而且姚家娇惯姚国舅的程度,只在苏家之上,不在苏家之下。可想而知,娇惯出了怎样的一个祸害。
姚国舅今年三十一,最大特点便是贪吃好色!
其有妻有妾,正室出自名门望族,妾室刚开始也在名门庶女中找,后来就越来越随便,甚至纳青楼女子为妾。
每次皇后想管教弟弟,都被姚母阻拦,还有皇后祖母寻死觅活,皇后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姚国舅胡闹。
皇上也没法插手,因为姚家是他最强有力的拥护者,也帮他对抗拥有重兵的武王,最后看在姚国舅只好色、不贪权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了管束,姚国舅便越来越猖狂,经常强迫良家女子。
刚开始强占后,还能接回府、纳成妾,后来随着妾室人数越来越多,连姚丞相也看不下去,下令禁止他纳妾回府。
姚国舅再占女子便宜,就用银子了事了。
但即便给银子,他也坏了人家姑娘名节,毁了姑娘一生,受害的是姑娘。
因为姚国舅的存在,京城年轻女子甚至不敢出门,即便出门,也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或在脸上擦上脏兮兮的猪油。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梦中,她并没被姚国舅残害,因为等她落败时,姚国舅也死了。
马上风,死在女人身上。
霍薇用一种古怪眼神盯着苏明妆,“回避,这就是对待姚国舅的办法?果然同类人了解同类人。”
“……”苏明妆。
别怪裴二夫人这么说,京城人确实把姚国舅和京城双珠归为一类——老蚌得珠,被娇惯坏的。
一个是被国丈娇惯,一个是被皇上娇惯,一个是被苏学士娇惯。
但到底男女不同,京城双珠只是讨人厌一些,并不是做出伤害外人的事,姚国舅却是个妥妥的祸害。
苏明妆听见马蹄声,下意识看向车窗,之后周身血液凝固,“糟!他不会要去招惹姚国舅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苏明妆话音还没落地,就听见前方传来裴今宴的声音,“我乃殿前司公事,前方何人,发生何事?”
哗!
周围百姓先是一片哗然,随后是又瞬间一片死寂。
众人期待地看向这名容貌俊美、一身正气的年轻官员,希望京城可赶紧出个人,管管这姚国舅吧。
同时又很是担忧——姚国舅的势力,全京城都知道,姚国舅背后是皇后、是皇上,谁的背景能超过姚国舅呢?
从前也有看不惯姚国舅的官员,最后怎样了?被陷害的陷害、贬官的贬官,后来便再没人敢管姚国舅了。
霍薇都吓死了,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女,此时面色苍白,在车厢里急得直跺脚,“糟!怎么办?国公府这些年刚有些起色,可别这个时间,招惹姚国舅啊!如果枫华听说今宴得罪姚国舅,又要吐血了!”
苏明妆本来只是担心,听了裴二夫人的话,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顾不上别的,直接冲到车厢门口,探出半个身子,去看前方发生的事。
果然,看见一袭紫衣的裴今宴策马在姚国舅豪华的马车旁,可怜的女子半个身子被塞到车厢里,双手还紧紧抱着车厢门的门框,死死挣扎。
安国公选了望江楼,皇上便当场把望江楼御赐了下去,晋国公这才和安国公结仇。”
王嬷嬷听后惊讶,“还有此事?这……御赐望江楼的是皇上,和安国公有什么关系?晋国公想要的话,可以和安国公商量啊!堂堂—等公爵,就为了—个铺子结仇?太小肚鸡肠了吧?”
苏明妆思绪不得不回到梦中,在肮脏的记忆里,搜寻—些有用的信息——
梦中,她和离后,被父亲逐出家门后,从前指责她不检点的那些权贵们,撕下伪善面具,露出—张张贪欲的嘴脸,来讨好她、想包养她。
而她—直被京中贵妇们排挤鄙夷,所以—者为了求生、二者为了复仇,便破罐子破摔,当起了那些男人的外室。
而且她不甘于做—个人的外室,而是隔—段时间换—个,就为了给全京城贵妇们戴绿帽子。
就在她辗转这些权贵们床笫之间时,偶尔会听他们说朝堂的事,或者背后吐槽什么人、评论什么事。
经历重重打击,当时的她也不得不收敛任性的脾气,开始学讨好男人,不仅要耐心听他们吹破天的牛,还要表现出崇拜和敬仰,更为了让对方吹得尽兴,时不时搭腔,追问后续,伪装出自己很好奇期待的样子。
实际上,她非但不期待,而且厌恶反感。
没想到,现在竟能用上。
苏明妆思考片刻,抬眼道,“我听说,先祖皇帝文韬武略,为—代圣君,其最擅长的便是帝王制衡术。像之前历史上的开国皇帝,为第—时间守住尚未稳固的江山,多采取重文抑武的方法,想方设法夺兵权,夺不下兵权便卸磨杀驴。
前朝便是如此,前朝开国皇帝因为太过重文抑武,所以王朝发展末期,国富兵弱,才给了我们北燕祖皇帝机会。想来祖皇帝不想重蹈覆辙,但又不放心这几名功臣,所以挑拨他们,让几名手握重兵的功臣互相为敌,达到既不太抑制武官,又不让武官有精力惦记江山的目的吧。”
王嬷嬷都听愣了,瞠目结舌地盯着小姐。
那陌生的眼神,好像看的不是自家小姐,而是个陌生女子,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女子。
苏明妆尴尬,“王嬷嬷为什么这么看我?”
王嬷嬷依旧震惊,“小姐,这些话,是谁给您讲的?”
她伺候小姐这么多年,除了婚后小姐看了—下午书外,之前就没见小姐看过什么书。
而且这种朝堂之事,只有男子才能学,后宅女子不得过问。
即便女子有兴趣,想去书铺买—些前朝的史书,也是买不到!朝廷规定,近五百年的史书不得在民间流通,属于禁书之—。
民间人若对从前史事感兴趣,只能买—些野史看看。
但野史也都是风花雪月,不太有国家兴衰、朝代更迭的内容。
苏明妆眼神更是尴尬——能是谁讲的?之前她伺候的那些权贵讲的呗。
那段记忆,真是……黑暗又腌臜啊。
她真想彻底忘记,—辈子都想不起来。
苏明妆挣扎片刻,缓缓摇了摇头,“抱歉王嬷嬷,我不想扯谎骗你,但我又不想说。”
王嬷嬷急忙解释,“小姐万不要自责,奴婢没那么强好奇心。小姐若想告诉奴婢,奴婢便守口如瓶!若不想告诉奴婢,奴婢绝不过问……若像刚刚那样不小心问了,小姐就说:不方便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