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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现已完本,主角是姜暖竹许鹤仪,由作者“芥婕”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婚期将近,可她的未婚夫带着分手六年的前女友孕检,美其名曰照顾孤儿寡母。 这谁能忍,她当即选择解除婚约。 当她宣布恢复单身的第二天,便有人一大早踏着晨露上门提亲。 “小姐,我等你许久,可否给我个机会。”“先生,我也没优秀到不可替代,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并且我和其他人订婚三年,你介意吗?” “我只介意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把画放在书桌上,许鹤仪带着姜暖竹走到保险箱面前,“密码是你生日。”
说着,许鹤仪当着姜暖竹的面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箱。
姜暖竹余光一瞥,发现密码箱挺空荡的,只有两本红色小册子格外显眼。
那是他们的结婚证。
许鹤仪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皮套卡包递给姜暖竹。
“这又是什么?”姜暖竹好奇问道。
“打开看看。”
一打开,姜暖竹微怔,竟然是一张黑金卡,而且还是主卡。
“我拿副卡,主卡你拿在手上。”
姜暖竹拿着烫手的黑金卡,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
许鹤仪顺势拆开两个红包,里面是九百九十九的现金,还夹着一张银行卡,背面写着密码。
现金不多,主要是讨个好意头,真正的大头都在银行卡里。
姜暖竹:“傅爷爷这次是怕是大出血了。”
“老人家的一番心意,等傅小姐结婚我们再随个厚礼。”
许鹤仪转身拿起画,淡声问道:“你觉得这幅画挂哪里好?”
他手臂衬衣半卷,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手指骨节分明,血管微凸,有种难言的性张力。
姜暖竹视线像是被烫一样挪开,环顾书房一圈,指了指茶桌后方,“这里不错。”
许鹤仪就起身去找了锤子和钉子,“你来指挥,我来挂。”
“哦……好!”
姜暖竹稀里糊涂接过任务,指挥着许鹤仪找准位置。
站在她的位置,恰好能看到许鹤仪窄瘦的腰身。
男人背部肌肉线条充满力量感,连臀部线条都十分挺翘。
姜暖竹越看脸越红,暗嫌自己越来越花痴。
“钉子。”
低磁的嗓音响起。
姜暖竹拿着钉子递上去,另一只手提前拿好锤子,等许鹤仪一喊就递了上去。
一番折腾,姜暖竹和许鹤仪都出了点汗。
坐在书房的竹藤椅上,姜暖竹环顾一圈,忽然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这个独属于许鹤仪的空间熟悉了起来。
她想起领证那天,许鹤仪让她不要把他隔离出他的私人空间。
现在,他又主动带着自己一步步熟悉他的私人空间,让她消弭对书房的陌生感。
许鹤仪在努力让这个冰冷空旷的别墅变成两人的家。
他的好,透着分寸,像是积年的古酿。
初尝是无味的,过后渗透出一股热意,灼烧人的肺腑。
姜暖竹望着他的眼神,透着她自己都不知道明媚暖意。
处理完画,许鹤仪就去洗澡了。
姜暖竹直接去了练功室训练。
三个小时后,姜暖竹一身是汗,准备去卧室洗澡。
刚拿好衣服,忽然有电话进来。
“喂,请问是姜小姐吗?”
“我是,您是?”
“我是送快递的,您这里有个快递要签收,请问您现在在家吗?”
姜暖竹擦汗的动作一顿,“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丽景花园。”
姜暖竹有些疑惑,她最近没有网购。
而且朋友知道她和许鹤仪结婚了,要送东西肯定会提前问一句,不会贸然送到丽景花园那边。
姜暖竹:“您好,我想请问一下收货人写的什么?”
“写的是姜小姐。”
姜暖竹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您好,东西我拒收。您帮我原路退回去吧。”
“行。”
挂了电话,姜暖竹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会给她备注姜小姐的只有晏时的秘书。
以她对晏时的了解,估计送的又是一些首饰。
每次晏时和她吵架后,都会让秘书订购一些珠宝首饰来安抚姜暖竹。
姜暖竹的小房间也堆不下这么多贵重物品,就把东西全都放在西山公馆。
上次和晏时提退婚,正好一起打包全送走了。
没想到他们都退婚了,晏时还来玩这一手,估计还觉得她是在闹脾气。
以前晏时就有听不进人话的毛病,但姜暖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烦躁。
姜暖竹不想再当闷葫芦,郁闷了片刻,觉得还是得让晏时知难而退。
琢磨半天,忽然想起她微博还没拉黑晏时。
于是把那天结婚的朋友圈重新编辑了下发送,还特意拍了张戴手镯的照片,加了一句话。
——老公送的镯子,真的超级喜欢。
这是她仿照闺蜜简梨秀恩爱发的帖子,姜暖竹还含蓄了很多。
只是发完头皮有点麻,脸还一阵发烫。
好在许鹤仪不知道她的微博号。
不然她得再上演一出脚趾扣地。
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许鹤仪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点开就看到微博推送的特别关注消息,开头老公两个字令他安静了许久。
他盯着那句简单的话来来回回看了几分钟,才轻轻勾唇一笑,好似有细碎金光在眼底浮跃。
洗完澡后,姜暖竹有点饿了。
看许鹤仪还在书房加班,她犹豫了下,点了个一锅板栗炖鸡外卖。
半小时后外卖送到门口。
姜暖竹闻着香香的鸡汤,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想到楼上的许鹤仪,觉得自己不好吃独食。
于是发了条信息询问。
许鹤仪质沉稳冷肃,不说话时总透着几分长者威严。
姜暖竹怕他嫌弃点外卖不健康,才想着先斩后奏。
如果不是许鹤仪对她太好了,她是预备悄悄解决,毁尸灭迹的。
许鹤仪很快回了消息,简单的两个字。
【等我。】
姜暖竹愣了愣,所以许鹤仪是准备和她一起吃?
还是说……他要教训她,让她等着?
姜暖竹忐忑不安时,许鹤仪下了楼。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质感极好的黑色衬衣,衬的人气度沉稳,腰身挺拔。
“饿了?”
姜暖竹点了点头,“晚上没吃饱。”
在姜家的聚餐,姜暖竹从来没吃饱过,尤其是今晚还是那个氛围。
“我想着你晚上也没吃多少,才点了个大份的。但忘记问你吃不吃鸡肉了……”
撞上许鹤仪漆黑的眼眸,姜暖竹编不下去了,乖乖问道:“你要吃吗?”
许鹤仪在她对面拉张凳子坐下,“以后家里白天会有阿姨来做饭,你要吃什么就和阿姨说。”
姜暖竹乖乖点头,望着黄澄澄的鸡汤,馋的有点厉害。
她轻声解释道:“这家店我经常去吃,是个大店子,很干净卫生……还健康。”
好像提出很普通的—个要求。
姜暖竹下意识点头,下—秒,腿就被许鹤仪放进水里。
姜暖竹:“……”
许鹤仪这人太精了,姜暖竹实在应付不了,索性就学着摆烂享受。
刚放进双腿,就听到许鹤仪问:“水温还行吗?”
姜暖竹低着头,“嗯。”
“我给你揉—下,疼就告诉我。”
下—秒,他的大掌熟练的被姜暖竹按着小腿肌肉,姜暖竹忍不住轻呼了出来。
“疼?”
“有点,不过我觉得还行。”
许鹤仪稍微放轻了点力道,“要揉散了,明天腿才不会疼。”
“其实还好。我以前训练时,运动量比这大多了,每次跳完后就去按腿,疼的死去活来。相比之下,这点疼不算什么。”
也是现在忙着工作,运动量大幅度下降,才会爬个山腿就泛酸。
身为舞蹈演员,姜暖竹的双腿修长、线条匀称、肌肤白若冬雪,有些晃眼,只是—双脚上满是伤痕,并不算美。
看到许鹤仪的视线落在自己脚上,姜暖竹倒没有什么自卑感。
她只云淡风轻的笑着:“以前练舞留下的,这两年偷懒了,倒是没受过什么伤了。”
对姜暖竹来说,伤疤见证她的努力和荣耀,没有伤痕了,也就意味着舞台上没有她的位置了。
许鹤仪帮她按着穴位,低沉的嗓音有些轻柔:“上面的伤,都是许太太的战绩。”
还没等姜暖竹说什么,许鹤仪忽然又开口问道:“之前腿受伤,有留疤吗?”
姜暖竹霎时陷入沉默。
许鹤仪:“抱歉,我不该问的。”
姜暖竹平静道:“没有什么不该问的。你是我丈夫,以后也会知道的。”
她把裤腿挽上—点,露出膝盖,在旁边有道鲜明的疤痕,约莫—个巴掌宽。
过了六年,伤痕倒是淡了些。
“另—条腿也有—个,差不多的位置。”
许鹤仪的视线落在伤口位置,眸光暗了暗,“你受伤的时候,我还在国外……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伤的很重?”
姜暖竹莞尔,“你就算在国内又能怎么样?”
姜暖竹受伤的事情最初瞒的很严实。
她是被亲妹妹从三楼推下去的。
—旦有—点消息暴露出来,警察就会上门,毕竟这算是故意杀人。
还是姜暖竹要被送去国外二次手术时,实在瞒不住那些探病的老师和朋友,才不得不公布的。
许鹤仪就算在国内,等听到消息,姜暖竹人已经飞到国外医院了。
“暖竹,我当时还是你未婚夫。”
那时候也没有晏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身边,护着她。
姜暖竹想到自己当初的处境,眼眸—暗。
那时的她,很糟糕。
满身的怨气,被关闭在不见天日的病房了,差点被嫉妒、不忿和怨恨扭曲成最丑陋的模样。
那样的自己,连姜暖竹自己都不喜欢。
“许鹤仪,现在遇到你也很好呀。”
“我—直觉得,现在的我和你相遇结婚,就是最好的时机。”
早—点,晚—点,都可能就这样错过了。
许鹤仪眼底冷意散尽,唯余温柔,“许太太,我有没有夸过你,你也很会撩人?”
姜暖竹面颊霎时绯红。
她低下头,在许鹤仪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又飞快的直起身子。
她侧着脸,柔声道:“谢谢许先生夸我了。”
许鹤仪眼底笑意渐浓。
姜暖竹发现,好像主动—点,也没有那么难?
而且两个人都会很开心。
忽然,许鹤仪哑声问道:“当初的伤,很严重吗?”
这是许鹤仪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姜暖竹避无可避。
车厢内一片寂静,远处五光十色的虹光闪烁,一辆辆车影掠过。
晏时的嗓音混着夜风的凉,落在姜暖竹耳畔。
“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生活。”
也在等你长大。
未完的话被压在晏时心底,并未吐露,只一双眼眸越发显得深沉。
他在等自己的小未婚妻长大,等她大学毕业了就去姜家提亲。
谁料中间出了差错,未婚妻差点被人拐走。
幸亏……现在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姜暖竹的思绪时而混乱,时而清醒,隐约间,她得出一个结论。
晏时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
有些事,她不想隐瞒晏时,免得给日后婚姻留下隐患。
“我在洗手间扇了我妹妹一耳光。”
她抬头,直视晏时的幽深狭长的双眼,试图在里面看到一些惊讶或者疑惑的眼神,但她一无所获。
所以如晏时这么聪明的人,其实早就看穿了她和家人的不和睦。
晏时没有避开姜暖竹探究的视线,只淡淡问了一句。
“原因呢?”
姜暖竹唇瓣微动,轻声道:“她威胁我。”
晏时皱眉,“她怎么威胁你了?”
平和淡然的语调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关切,好似偏心孩子的父母,生怕自家孩子受委屈,全然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甚至有几分要为她撑腰的意思。
这样不讲道理的偏心,让姜暖竹的心尖有些酸涩。
她紧张的情绪忽然放松,眼眸温软,“姜暖玉五岁学小提琴,九岁被国音破格录取,成为该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小提琴家,当时所有人都称她是天才小提琴家。”
“后来呢?”
晏时忽然伸手握住姜暖竹的手,姜暖竹没有挣脱,“后来,她双手废了。圈子里传,是我害的。”
晏时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是你做的吗?”
姜暖竹垂眸,“是。”
“原因呢?”
姜暖竹猝然抬眸,卷翘的眼睫像是颤动的蝴蝶双翼,圆润明媚的眼眸水光盈盈:“你信我?”
晏时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手,神态温和,“你是我的太太,我不信你信谁?”
姜暖竹眼底似有水雾弥漫,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侧过头看向窗外。
本来想把手抽回来,但晏时握的太紧,她抽不出来。
晏时不急不缓道:“我相信你,你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人。”
他的语气里,满是笃定和信任。
姜暖竹的脑子里滑过许多画面,曾经晏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父母惊恐震怒的表情……好像在这一瞬间,都被晏时沉稳平静的面容替代。
“那年,我十九岁。”
淡淡的一句话,晏时却第一次感觉到心被针密密麻麻的疼。
十九岁的姜暖竹,从三楼跌落,腿伤严重,被迫告别舞台。
那一跌,让她再难成为一个优秀的舞蹈演员,一夜之间从人生巅峰跌到了万丈深渊。
同年,姜暖玉被钢琴砸断双手,再也不能拉小提琴。
很多话,都在不言中。
姜暖竹:“你不会觉得我很睚眦必报,很狠毒吗?”
车厢沉静许久,晏时低磁的声线忽然响起。
“当初脚受伤后,疼吗?”
姜暖竹听后,满目怔然酸涩,眼眶染着红意。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原来是这种感觉。
晏时忽然张开手,宽大修长的指节上婚戒光芒璀璨。
姜暖竹压下眼底酸涩,澄清的眼底有几分茫然:“你这是要做什么?”
“心疼我的许太太,想抱抱她。”
姜暖竹一怔,缓缓将头埋入晏时胸口。
柔软细腻的西装面料吞噬了星星点点的泪珠,也在悄无声息中抚平了过往那些细小的伤痕。
片刻之后,姜暖竹靠在他胸口沉闷出声:“晏时,我九岁就没了父母。你不用太受姜家的限制。”
姜暖竹不傻,在圈子里浸淫几年,自然看得出姜父姜母对新女婿的欢迎背后心思。
晏时轻拍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线在夜色中格外温柔。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