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宛娘,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吗?”
“可您明明说过啊,在王府,宛娘可以为所欲为……如今不过是整治一个狐媚子,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王爷,难道,您不爱宛娘了吗……” 林宛娘呜呜控诉起萧北辰,一旁的小桃见到主子遭难,立刻跪着爬过去来,抱着萧北辰的裤腿苦苦哀求。
“王爷,您饶了我家娘子吧,我家娘子身娇体弱,可禁不住您这样……”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拦住娘子,才让娘子误闯了这里,惹得王爷生气,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萧北辰居高临下睨了小桃一眼。
“她身上的伤,也有你一份?”
小桃艰难地点了点头。
11 萧北辰猛地松手,林宛娘狠狠摔倒在地,小桃连忙上前查看,主仆二人哭着抱成一团。
萧北辰心疼地将我抱到躺椅上安顿好,低声问我:“朝瑰,可是这两个不长眼的贱人伤了你?”
我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重重点头,口中发出破碎的呜咽。
“朝瑰,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别哭,欺负过你的人,都得死!”
他指着身后待命的侍卫,冷声道:“营中日子无聊,兄弟们也素久了,本王就将她们主仆赏给兄弟们。”
“告诉他们,务必尽兴!”
林宛娘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一个劲儿往萧北辰面前爬去,口中喊着饶命。
《疯批摄政王强取豪夺后,我被替身当成狐媚子打杀了萧北辰朝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宛娘,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吗?”
“可您明明说过啊,在王府,宛娘可以为所欲为……如今不过是整治一个狐媚子,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
“王爷,难道,您不爱宛娘了吗……” 林宛娘呜呜控诉起萧北辰,一旁的小桃见到主子遭难,立刻跪着爬过去来,抱着萧北辰的裤腿苦苦哀求。
“王爷,您饶了我家娘子吧,我家娘子身娇体弱,可禁不住您这样……”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拦住娘子,才让娘子误闯了这里,惹得王爷生气,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萧北辰居高临下睨了小桃一眼。
“她身上的伤,也有你一份?”
小桃艰难地点了点头。
11 萧北辰猛地松手,林宛娘狠狠摔倒在地,小桃连忙上前查看,主仆二人哭着抱成一团。
萧北辰心疼地将我抱到躺椅上安顿好,低声问我:“朝瑰,可是这两个不长眼的贱人伤了你?”
我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重重点头,口中发出破碎的呜咽。
“朝瑰,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别哭,欺负过你的人,都得死!”
他指着身后待命的侍卫,冷声道:“营中日子无聊,兄弟们也素久了,本王就将她们主仆赏给兄弟们。”
“告诉他们,务必尽兴!”
林宛娘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一个劲儿往萧北辰面前爬去,口中喊着饶命。
他日夜期盼的孩子,能将朝瑰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筹码,就这样被那个贱人害死了?
“来人!
告诉将士们一声,卖力些,留林宛娘那个贱人一口气就行。”
他呆愣地坐在朝瑰床榻边,看着自己千宠万爱,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捧到她面前的女子如今毫无生机地躺着,浑身上下被绷带缠绕,他就恨不得将所有伤害她的人全部撕碎。
13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我醒来时只看见萧北辰守在我床边,满脸胡茬,整个人透着疲惫。
那日的事情,我不敢去回想,可即便如此,那情景还是不停地跑到我的梦里,日复一日折磨着我。
萧北辰出了上朝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太医更是干脆在王府住下了,专门照料我的身体。
虽说这些伤没有伤及性命,但每日换药那钻心的痛都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
萧北辰看我被折磨地小脸惨白,大汗淋漓,心疼地不能自已,甚至将自己的手臂送进我的口中,任我啃咬,转移一些疼痛。
连太医都觉得惨烈:“微臣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女子受过这般惨烈的伤,即便是上过战场的男子都难以承受,公主当真是受苦了……” 知道我小产时,我并不意外,受了那样重的伤,又流了那么多血,那孩子能留下才是奇迹。
可不知为什么,我内心虽然并不欢迎那个孩子,可真的知道他已经离开我的身体时,我还是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悲伤。
萧北辰见我难过地发愣,越发心疼地将我搂到怀中,轻抚着我的发丝,小声劝慰我,声音柔地能滴出水来。
“朝瑰,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你放心,那个胆敢伤害你的贱人已经得到了教训,我这就让人带她上来,任由你处置!”
太疼了,浑身都疼,从里到外都疼…… “公主究竟怎么样了!
为何到现在还不醒?”
太医被萧北辰一声怒吼吓得冷汗直流。
“回摄政王,公主身上的鞭伤深可见骨,这鞭子又被特殊药水浸泡,若不是微臣诊治及时,怕是公主早已经血尽而亡……” “如今婢女已经替公主上了药,倒也危及不到性命,至于脸,虽看着可怖,但都是皮外伤,只要用微臣祖传的玉容膏,假以时日便可恢复如初,只是……” “只是什么?”
萧北辰焦急追问。
“公主这双手关节筋骨尽断,即便老夫一一续上,只怕也很难恢复往日的万分之一……” 萧北辰的心仿佛被紧紧揪着,气都喘不上来。
“她以后还能抚琴吗?”
太医凝重地摇了摇头,“能拿起碗筷已经是万幸,抚琴是绝不可能了……” 萧北辰双手握拳,狠狠捶在自己腿上,痛心疾首。
“朝瑰她视琴如命……若是此生不能再抚琴,她怕是再也不会快乐了……” “她刚刚为何喊着肚子疼,还留了那么多血?”
萧北辰想起刚刚朝瑰身子浸泡在血水里的情景,浑身都止不住颤抖,他差一点点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太医重重哀叹一声。
“王爷难道不知?
公主刚刚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刚刚的情形,是小产……” 身孕?
朝瑰肚子里,竟有了他的孩子?
萧北辰仿佛觉得天都塌了,眼里猩红一片,此刻只想冲到林宛娘那个贱人面前,将她碎尸万段!
可我忘了,我双手骨头尽数断裂,只能眼睁睁看着衣角从我指缝划过。
“萧北辰……” 我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顿住了脚步,林宛娘死死盯着我的手,狠狠给了我一脚,我痛哼出声。
“下贱的狐媚子,王爷何等尊贵,岂容你动手拉扯!”
“还敢直呼王爷的名讳,简直该死!”
我奋力抬起右手,露出腕间的红色胎记,萧北辰视线触及的一瞬间,生生顿住了脚步。
林宛娘嫌恶地用帕子捂着嘴。
“死到临头还不忘勾引人,当真是下贱……” “还不快拖走!”
9 萧北辰脸色铁青,一把将林宛娘推到在地,又狠狠踹了她一脚。
林宛娘面露痛苦,捂着受伤的小腹,不敢置信地望着萧北辰。
“王爷,宛娘哪里做错了,您要下这么狠的手……” 萧北辰对她一向宠溺有加,人人都说摄政王性情阴冷难测,可偏偏在她面前连句重话都没有,更别提对她动手了。
今日这般还是头一回。
萧北辰视若无睹,厉声呵斥:“放开她!”
随即,他快步上前,一掌将拉着我的侍卫击飞,小心翼翼将我抱在怀中,轻柔地摩挲着我腕间的胎记。
他明目张胆的宠溺和偏爱让我忍不住沉溺其中,可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却时刻提醒我,不能动心。
甚至,我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他从龙有功,位高权重,无数世家大族献上适龄女子他都不屑一顾。
唯独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求我温存时的片刻服软。
可我不能,即便只是片刻,也是对父皇母后的背叛。
萧北辰面对我的冷淡也丝毫不恼,他总觉得若是有了孩子,我便会听话,所以除了我不方便的那几日,他都不放过我。
而我总是在他到达极致的时候,冷冷地盯着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做够了吗?”
然后在他受伤挫败的眼神中,利落起身,迫不及待洗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萧北辰彻底被激怒,将我手里的帕子一把扯掉,掐着我的腰。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捂热了!”
“就这么不想为我生孩子?
我偏要将这里填满,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想过杀了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识破。
“小桃,将她的嘴给我缝起来,我不想听见这条母狗乱叫!”
小桃立刻点头,在腰间寻觅起针线来,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针线活……” 说不怕是假的,可如今我孤立无援,除了默默承受还能如何?
当初是我主动要求住这进方小院,又不愿任何人打扰。
怀孕后我怕露出端倪,被萧北辰发现,连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我远远支开,才让自己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我没出息地抽泣着,萧北辰,放任别的女人将我活活凌辱至死……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林宛娘见我眼神空洞,彻底放弃了挣扎,也觉得无趣。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小桃,缝上她的嘴,将她衣服扒干净,丢到大街上,让大家伙看看狐狸精的下场!”
小桃刚刚穿好线,准备下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喜怒难辨的男声:“谁准你们进来的?”
萧北辰怀中捧着一对雪兔,身上的铠甲尚未来得及褪下,站在院子门口,神情阴冷。
他一向不苟言笑,身上独属于武将的肃杀之气更是令人心生畏惧。
平日也只有在我面前时会展露出柔情的一面。
也对,她们一家都是跟随新帝一路打到帝都的,不是前朝旧臣,她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
“别说你压根不可能是什么公主,即便你真是公主,今天也难逃本姑娘一顿鞭子!”
不等我解释,她抬手就是一鞭,我闪身想要避开,却躲闪不及,手臂还是被她的鞭尾划出一道血痕。
我痛的直吸气,低头一看,伤口向外狰狞地翻着,还不断流出黑血。
她却炫耀般地在我眼前展示她的鞭子。
“你看,这条鞭子是王爷特意命人为我打造的,精巧无比,连材料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王爷说了,这鞭子用特制的药水泡过,鞭打之后伤口会无法愈合,最终只能血尽而亡!”
她的声音娇滴滴,语气也天真无邪,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我的视线落在她的鞭子上,果然精致,手柄处镶满了各色宝石,鞭身泛着金光,应该是掺了金线,当真是巧夺天工,萧北辰对她是用了心思的。
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他用心打造的鞭子最后打到了我身上。
我捂着手臂,再次驱赶她:“打也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林宛娘恶狠狠剜了我一眼:“想得美,这才哪儿到哪儿,小桃,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狠狠打她一顿,好好出出这口恶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王爷!”
婢女得了令,将我拉扯着起身,取来绳索将我双手牢牢捆住,又将我吊到树上。
我多年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平日也只有在我面前时会展露出柔情的一面。
林宛娘显然有些心虚,愣了一下后连忙换上无辜的表情,扭着细软的腰肢贴到萧北辰身上,小脸乖顺地伏在他胸口。
“王爷, 您今日不是陪圣上围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想宛娘了……” “宛娘也是闲着无聊,便在府中随意晃荡,无意发现了这处宅子,心生好奇才进来的……” 林宛娘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着萧北辰的神情,发现他嘴角崩得更紧了些,她立刻眼神一闪,指着地上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我说道。
“宛娘在院子外远远看见这个女人鬼鬼祟祟摸进来,行为甚是可疑,我也是想到王爷您再三强调过,这个院子不允许任何人踏足,才跟着过来一探究竟的……这个贱人公然违背王爷的命令,宛娘已经替王爷教训过她了!”
萧北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淡淡瞟了我一眼,嫌恶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将视线挪开。
萧北辰,他,没有认出我来…… 林宛娘故作娇嗔地嘟着嘴:“王爷,别被这贱人污了眼,您瞧瞧,今日宛娘的装扮,您可还喜欢?”
“这步摇和簪子可都是您昨日刚赏的,宛娘珍惜的紧呢!”
萧北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与林宛娘拉开距离,低下头专心地抚弄怀中的兔子。
林宛娘眼睛一亮:“王爷,您怎么知道宛娘最爱雪兔!
这是您亲自为宛娘猎到的吗?”
林宛娘伸手去抱兔子,却被萧北辰一句冷声,吓得不敢动弹。
“宛娘,本王喜欢你听话的样子……” “本王说了,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你说本王要怎么惩罚你呢?”
8 他双眼微微眯起,我知道那是他强忍怒气的样子。
林宛娘却将萧北辰的怒意当做了打情骂俏,一手抚上他起伏的胸膛,娇滴滴地说道:“王爷你真坏,这里还有外人呢……” “你想怎么惩罚宛娘都行……宛娘都喜欢……” 萧北辰的神情有些松动,怔怔地看着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嘴角勾起愉悦的角度。
我想逃,可他拿皇弟们的性命威胁我。
“朝瑰,你就算恨毒了我,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别动歪脑筋,想想你那些流放在外的皇弟们,你敢逃,我就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我不敢拿亲人的命做赌注,我输不起,他们是父皇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我只能认命。
我喜清静,萧北辰将我安置在一处偏僻的角宅,不准任何人踏足,我也只有夜里需要与他周旋。
这日,萧北辰出城狩猎,我独自一人躺在院中摇椅上午憩,院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娘子,刚刚王府的下人再三叮嘱,这处院子是禁地,平日里没有王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踏足,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亏你还是跟着我见过大世面的呢!
你搞搞清楚,本姑娘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刚刚你不是也看见了,王爷连寝殿都挂满了我的画像呢,要不了多久我就是整座王府的女主人了,就这小小宅院,我有什么不能进的?”
“况且,王爷说了,在这个王府我可以随心所欲,他最喜欢看我娇蛮跋扈的样子了!”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透着不服,丝毫不听劝,一副恃宠而骄的作派。
我皱了皱眉,前几日我刚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初初有孕的妇人正是嗜睡的时候,却被人生生扰了清梦。
听女子话里的意思,她应当就是那位萧北辰宠到骨子里的替身,林将军家的庶小姐林宛娘。
当真是盛宠啊,竟连萧北辰亲自立下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
我还记得前阵子,新入府的奴婢在府中迷了路,无意推开了我的院门,萧北辰当下就命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是亡了国的前朝公主,也是当今摄政王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萧北辰流落街头时,我好心给了他一块饼,又请医师救了他的命。
从此,他对我情根深种。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半年后辅佐新君,带领万千铁骑踏平帝都,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将我禁锢在王府,以手足性命换取我片刻温存,可始终得不到我的心。
萧北辰气急败坏,寻了一个替身日日娇宠,百般疼爱。
那女子恃宠而骄,趁萧北辰外出,带着一帮人闯进了我的院子。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狐媚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王爷!”
在看清我的容貌时,她彻底怒了,划花了我的脸,折断了我的手,又将我眼角的痣剜下,捧到萧北辰面前。
“王爷,这个狐媚子仗着自己与妾身有几分相似竟妄想抢走您,您瞧,连这颗痣都一模一样!”
1帝都被攻陷那日,我本该随父皇母后一道殉国。
可就在我举剑自刎之时,萧北辰从天而降,以我皇弟们的性命相威胁,逼我做了他的禁脔。
起初,他将我娇养在他的寝殿中,与他同吃同住。
对我百般呵护,千般讨好,即便我要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能为我摘了来。
我在王府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与在宫中做公主的日子并无差别。
他明目张胆的宠溺和偏爱让我忍不住沉溺其中,可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却时刻提醒我,不能动心。
甚至,我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他从龙有功,位高权重,无数世家大族献上适龄女子他都不屑一顾。
唯独在我面前低声下气,求我温存时的片刻服软。
可我不能,即便只是片刻,也是对父皇母后的背叛。
萧北辰面对我的冷淡也丝毫不恼,他总觉得若是有了孩子,我便会听话,所以除了我不方便的那几日,他都不放过我。
而我总是在他到达极致的时候,冷冷地盯着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做够了吗?”
然后在他受伤挫败的眼神中,利落起身,迫不及待洗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
萧北辰彻底被激怒,将我手里的帕子一把扯掉,掐着我的腰。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捂热了!”
“就这么不想为我生孩子?
我偏要将这里填满,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想过杀了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识破。
我想逃,可他拿皇弟们的性命威胁我。
“朝瑰,你就算恨毒了我,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别动歪脑筋,想想你那些流放在外的皇弟们,你敢逃,我就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我不敢拿亲人的命做赌注,我输不起,他们是父皇最后的一点血脉了。
我只能认命。
我喜清静,萧北辰将我安置在一处偏僻的角宅,不准任何人踏足,我也只有夜里需要与他周旋。
这日,萧北辰出城狩猎,我独自一人躺在院中摇椅上午憩,院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娘子,刚刚王府的下人再三叮嘱,这处院子是禁地,平日里没有王爷的吩咐谁都不能踏足,要不咱们还是走吧……亏你还是跟着我见过大世面的呢!
你搞搞清楚,本姑娘可是王爷心尖上的人,刚刚你不是也看见了,王爷连寝殿都挂满了我的画像呢,要不了多久我就是整座王府的女主人了,就这小小宅院,我有什么不能进的?”
“况且,王爷说了,在这个王府我可以随心所欲,他最喜欢看我娇蛮跋扈的样子了!”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透着不服,丝毫不听劝,一副恃宠而骄的作派。
我皱了皱眉,前几日我刚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初初有孕的妇人正是嗜睡的时候,却被人生生扰了清梦。
听女子话里的意思,她应当就是那位萧北辰宠到骨子里的替身,林将军家的庶小姐林宛娘。
当真是盛宠啊,竟连萧北辰亲自立下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
我还记得前阵子,新入府的奴婢在府中迷了路,无意推开了我的院门,萧北辰当下就命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鲜血流了满地,女子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惹得我几宿睡不安稳。
我刚要起身劝她离开,却没想到,院门被一阵大力踹开了。
2
满头珠翠打扮精致的女子见到院中有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哪里来的狐媚子,居然敢摸到摄政王府,定是来勾引王爷的!”
她身后的婢女扯了扯女子的衣袖,提醒道:“娘子……奴婢怎么瞧着这狐媚子的脸和娘子有几分相似?”
林宛娘这才定睛仔细打量起我来,一双杏眼瞪得浑圆,眼中又惊又怒。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快步冲到我面前,狠狠给我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究竟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竟敢假扮本姑娘?”
“是不是看本姑娘得宠,暗地里想法子妄图取代本姑娘?”
“真是心思歹毒!
今天本姑娘就要让你知道勾引王爷的下场!”
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怎么可能上赶着勾引?
看来萧北辰并未告知她我的存在,她这是将我当成后院争宠的女人了。
我无意与她纠缠,忍下怒意:“林姑娘,我不是什么狐媚子,也无意争什么宠,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王府的禁地,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否则……”我话还没说完,林宛娘就着急打断:“否则什么?
你还能让北辰惩罚我不成?”
“你既知道这里是禁地,又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好心劝我离开?
我倒是不知道了,凭什么你一个来路不明的狐媚子能待在这儿,我是王爷心上人却不能来?”
我无奈,她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在林宛娘之前,萧北辰身边还有过一个替身,只是言语间对我有几分不敬,萧北辰当即便拔下了她的舌头。
那时候我就知道,萧北辰对我多年爱而不得已经变得偏执甚至疯魔的程度。
所以我才出言提醒林宛娘,谁知她根本不领情。
她从腰间抽出了一节软鞭,狠狠抽打在地上,带出一道鞭痕。
“王爷位高权重又一表人才的,也怪不得你们这些狐媚子心生邪念,也罢,我既然很快就要做王府的女主人了,便提前管束管束你们这些下贱东西,正一正这王府的风气!”
3我心下一惊,看她耍鞭的模样倒是练过的,若真打到身上,还不皮开肉绽?
我着急喊出声:“住手!
我乃朝瑰公主,你岂敢打我?”
林宛娘顿住了挥鞭的动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与婢女笑作一团。
“小桃,你瞧她大言不惭的,真是笑死人了,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只有三位皇子,并无公主,她居然说她是什么朝瑰公主?”
“蠢货,说谎都说不明白!”
也对,她们一家都是跟随新帝一路打到帝都的,不是前朝旧臣,她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
“别说你压根不可能是什么公主,即便你真是公主,今天也难逃本姑娘一顿鞭子!”
不等我解释,她抬手就是一鞭,我闪身想要避开,却躲闪不及,手臂还是被她的鞭尾划出一道血痕。
我痛的直吸气,低头一看,伤口向外狰狞地翻着,还不断流出黑血。
她却炫耀般地在我眼前展示她的鞭子。
“你看,这条鞭子是王爷特意命人为我打造的,精巧无比,连材料都是王爷亲自挑选的。”
“王爷说了,这鞭子用特制的药水泡过,鞭打之后伤口会无法愈合,最终只能血尽而亡!”
她的声音娇滴滴,语气也天真无邪,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我的视线落在她的鞭子上,果然精致,手柄处镶满了各色宝石,鞭身泛着金光,应该是掺了金线,当真是巧夺天工,萧北辰对她是用了心思的。
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他用心打造的鞭子最后打到了我身上。
我捂着手臂,再次驱赶她:“打也打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林宛娘恶狠狠剜了我一眼:“想得美,这才哪儿到哪儿,小桃,把她给我绑起来,我要狠狠打她一顿,好好出出这口恶气,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勾引王爷!”
4婢女得了令,将我拉扯着起身,取来绳索将我双手牢牢捆住,又将我吊到树上。
我多年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至于我腹中的孩子,我本就不想留,若是能就此被打掉,那也算是帮我了却了一桩心事。
林宛娘的鞭子一道道落下,很快,我的衣衫就成了一道道布条子,颤颤巍巍地挂在身上,根本遮挡不住胸前的春光。
这时,婢女小桃眼尖地发现我身前悬着的瓷瓶。
“娘子,你瞧那贱人,胸前挂着的是什么?”
她上前一把扯下,邀功似的捧到林宛娘跟前。
“不要!
求求你还给我!”
我顾不得颜面,苦苦哀求她。
这个瓷瓶本身倒没什么,只是这里面装着父皇和母后的一点骨灰,是我最后一点念想。
“看着还挺精致,定是行了偷盗之事,她这种下贱货色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东西?”
林宛娘嘴里嘟囔着,作势要将瓷瓶狠狠摔碎。
我惊地大喊:“求你了别动它,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林宛娘见我狼狈求饶,笑得花枝乱颤。
“贱人,我就说你是个下贱的狐媚子吧,当真是没见过好东西,区区一个瓷瓶就能让你原形毕露,这种货色的东西放在我们将军府,都入不了本姑娘的眼!”
“也罢,本姑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小桃你先将她放下来……你的污血弄脏了本姑娘的鞋,这样吧,你爬过来替本姑娘舔干净了,本姑娘就将这个东西还给你!”
她大摇大摆地坐在院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瓷瓶,一双小脚娇憨地晃荡着。
我跌落在地,疼得撕心裂肺,可看了一眼瓷瓶,还是咬咬牙吐出一个字。
“好。”
5我跪地一点点向她挪去,到了她跟前时,屈辱地闭上眼,低头俯身,一点点舔去血污的痕迹。
口中的腥甜混合泪水的苦涩,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啪啪啪……真是条听话的母狗!”
林宛娘边笑边鼓掌,头上精致的钗环叮咚悦耳。
我强忍住心头的恨意,将拳头攥的吱吱作响。
“现在可以将东西还给我了吗?”
林宛娘仔细打量着手中的瓷瓶,“也不是什么宝贝,你竟这般看重……那我定然不能让你如愿!”
她眼眸一闪,嘴角上扬,飞速将瓷瓶扔出去好远,瓷片碎裂的声音当即传来,我脑中绷紧的弦也应声而断。
眼看着父皇和母后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痕迹飞散在空中,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林宛娘身上狠狠掐着她的脖子。
“不!”
“林宛娘,你不得好死!”
婢女小桃飞快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推搡开。
林宛娘捂着脖子惊魂未定,整个人脸色惨白地怒吼:“这个贱人!
竟敢对我动手!”
她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踢在我的小腹。
我痛呼一声,瘫倒在地,腹部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随即发髻被小桃一把扯散,她抓着我的头发逼我抬头看向林宛娘。
林宛娘不怀好意地将视线向下移,落在我的手上。
“就是这双爪子,伤到了本姑娘……”她低声说道,双脚踩到我手背上,发狠似的碾压。
“咔嚓……”手骨尽数断裂,我痛到失声,泪水夺眶而出,拼命想挣扎却被小桃死死控制住。
“林宛娘,萧北辰不会放过你的!”
她见我出言不逊又给了我火辣辣的一巴掌。
“一个贱人而已,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她蹲下身子,撩开遮挡我面容的发丝,幽幽开口。
“小桃,这个贱人不就是仗着和本姑娘有几分相似才敢勾引王爷的吗,你说,若是她没了这张脸,她还会不会这般嚣张?”
6小桃会心一笑,从袖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娘子放心,奴婢的刀工整个将军府也找不出第二个,保准让她爹娘也认不出!”
林宛娘满意地拍了拍手。
“去吧,我不想看到她脸上有一处好肉!”
小桃拔出刀,一刀一刀在我脸上刻画,我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渐渐地我只感觉脸上钻心的痛意,直到我一张脸再也没有一点空隙。
林宛娘坐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
“小桃,你这手艺可真棒,今日回府我定要好好赏你!”
“唔,等等,刀拿来……”她似乎还有什么不满意,亲自握着刀向我逼近,我早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一双眼直直瞪着她,心中恨意翻腾。
“啊!”
她手起刀落,我撕心裂肺地痛呼出声。
她竟将我眼角的痣都生生剜下了!
“这样,她便再也没有与本姑娘相似之处了,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王爷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林宛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会下地狱的……”我用最后的力气咒骂她,她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换上狠毒的嘴脸。
“看来,本姑娘还是太仁慈了,你竟还有力气嘴硬。”
“小桃,将她的嘴给我缝起来,我不想听见这条母狗乱叫!”
小桃立刻点头,在腰间寻觅起针线来,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一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针线活……”说不怕是假的,可如今我孤立无援,除了默默承受还能如何?
当初是我主动要求住这进方小院,又不愿任何人打扰。
怀孕后我怕露出端倪,被萧北辰发现,连身边伺候的人都被我远远支开,才让自己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我没出息地抽泣着,萧北辰,放任别的女人将我活活凌辱至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林宛娘见我眼神空洞,彻底放弃了挣扎,也觉得无趣。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小桃,缝上她的嘴,将她衣服扒干净,丢到大街上,让大家伙看看狐狸精的下场!”
小桃刚刚穿好线,准备下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喜怒难辨的男声:“谁准你们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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