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见她不说话,张贺年目光如炬,长辈似得口吻说:“周楷庭作风不行。”
张贺年看着她,她皮肤软白,再近的距离都看不见毛孔,眼睛漂亮,鼻子挺翘,唇色偏粉,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她察觉到危险,急忙解释:“我没有和他复合。”
张贺年攥着她手的力度仍旧没有松开,眼眸没有太大的波动,却让她心头窒息的厉害,他又问一遍:“那手怎么回事?”
“是我刚刚吃饭时不小心被烟头烫了一下......”怕他追问下去,秦棠问他:“您认识周楷庭吗?”
张贺年没有回答她,而是低下头,靠她更近一些,身上冷冽气息团团裹住她,她心头窒息的厉害,却又无处可躲。
他端详她手背的烫伤,沉默得犹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短暂松开她的手,取了医药箱过来,拿了消毒的棉签处理她手背烫伤,涂上烫伤膏。
难免会有接触,她浑身不自在,有种直觉,张贺年对她的态度不太正常,她不确定是错觉还是什么。
想想也不可能,他是有女朋友的。
而且他们俩的身份立场摆在这,他不可能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应该是她的错觉。
为了确定他女朋友的事,她问:“小舅,您女朋友呢?”
“你很关心我的私生活?”
“不是,是我担心打扰到您......”
她有意提这茬,就是提醒他。
“你连我女朋友人都没见过,就操心起这来?”
张家在桉城是妥妥的大家族,有头有脸,往上三代都是身居高位,跺一跺脚桉城都得颤一颤,这种出身的张贺年,女朋友、妻子也必须有与之匹配的出身。
秦家条件不差,但和张家比较,还是逊色不少,不是钱,而是权势的问题。
秦棠从小耳濡目染,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婚姻和家族利益挂钩,享受家族的荣光,也必须为了家族做出贡献。
就连朋友卓岸那么不着边际的性格,也有以后听家里安排的觉悟。
张贺年也不例外,他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生子的。
她听说过、看到过圈内的夫妻多的是人前扮演恩爱,人后床都未必同,异梦更是常态。
可张家不一样,他父母是因爱结合,张贺年会不一样吧,以他的脾气,他对待妻子一定是体贴入微吧。
秦棠紧了紧手指:“我见过您女朋友。”
张贺年一顿,问她:“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不太记得了。”
她含糊带过。
张贺年的眼神没有变化,周身气场还是很沉:“你在意么?”
秦棠故意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我还是回医院宿舍住吧,不会打扰......”
“秦棠。”
张贺年重重唤她,视线深沉得让她仿佛在溺水,偏偏的,他说出那句话:“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心脏狠狠缩了下,窒息一般,被他说中,她确实怕。
“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藏于昼夜 番外》精彩片段
见她不说话,张贺年目光如炬,长辈似得口吻说:“周楷庭作风不行。”
张贺年看着她,她皮肤软白,再近的距离都看不见毛孔,眼睛漂亮,鼻子挺翘,唇色偏粉,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她察觉到危险,急忙解释:“我没有和他复合。”
张贺年攥着她手的力度仍旧没有松开,眼眸没有太大的波动,却让她心头窒息的厉害,他又问一遍:“那手怎么回事?”
“是我刚刚吃饭时不小心被烟头烫了一下......”怕他追问下去,秦棠问他:“您认识周楷庭吗?”
张贺年没有回答她,而是低下头,靠她更近一些,身上冷冽气息团团裹住她,她心头窒息的厉害,却又无处可躲。
他端详她手背的烫伤,沉默得犹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短暂松开她的手,取了医药箱过来,拿了消毒的棉签处理她手背烫伤,涂上烫伤膏。
难免会有接触,她浑身不自在,有种直觉,张贺年对她的态度不太正常,她不确定是错觉还是什么。
想想也不可能,他是有女朋友的。
而且他们俩的身份立场摆在这,他不可能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应该是她的错觉。
为了确定他女朋友的事,她问:“小舅,您女朋友呢?”
“你很关心我的私生活?”
“不是,是我担心打扰到您......”
她有意提这茬,就是提醒他。
“你连我女朋友人都没见过,就操心起这来?”
张家在桉城是妥妥的大家族,有头有脸,往上三代都是身居高位,跺一跺脚桉城都得颤一颤,这种出身的张贺年,女朋友、妻子也必须有与之匹配的出身。
秦家条件不差,但和张家比较,还是逊色不少,不是钱,而是权势的问题。
秦棠从小耳濡目染,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婚姻和家族利益挂钩,享受家族的荣光,也必须为了家族做出贡献。
就连朋友卓岸那么不着边际的性格,也有以后听家里安排的觉悟。
张贺年也不例外,他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生子的。
她听说过、看到过圈内的夫妻多的是人前扮演恩爱,人后床都未必同,异梦更是常态。
可张家不一样,他父母是因爱结合,张贺年会不一样吧,以他的脾气,他对待妻子一定是体贴入微吧。
秦棠紧了紧手指:“我见过您女朋友。”
张贺年一顿,问她:“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不太记得了。”
她含糊带过。
张贺年的眼神没有变化,周身气场还是很沉:“你在意么?”
秦棠故意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我还是回医院宿舍住吧,不会打扰......”
“秦棠。”
张贺年重重唤她,视线深沉得让她仿佛在溺水,偏偏的,他说出那句话:“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心脏狠狠缩了下,窒息一般,被他说中,她确实怕。
“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回景苑路上,他们俩都没再说过话。
秦棠本就有意躲避,能不主动就不主动,尤其是经历那次吻过后,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
她不是傻子,意识到张贺年蓄意接近,在清醒的情况下吻她,那绝对不是长辈对小辈的态度,很有可能……他是真想做点什么。
可又始终觉得他不是会乱搞男女关系的人。
明明是有女朋友的情况下……
尤其刚刚还问她,想不想她……
秦棠脑子里一片混沌,步伐也就慢下来,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奇奇怪怪的感觉越来越汹涌,忽然想到什么,她拿手机编辑一条微信发给张徵月。
阿姨,小舅的女朋友也在北城吗?
她编辑了很久才发过去。
回到的第一时间,秦棠把新钥匙拿给张贺年,甚至不是亲手交给他,而是放在客厅桌子上,上楼前和他说了一句:“小舅,新钥匙在桌子上。”
说完就上楼去了。
张贺年在楼下把玩新钥匙,想到严冬和他说的情况,他拨了蒋楚的电话,那边很快接了,他开门见山直接问:“来过我家了?”
“是。”蒋楚也不意外他打电话过来,明显是兴师问罪。
“钥匙谁给的。”
“叶繁姿给的,她说不放心你,要我帮忙看着。”
“呵。”
秦棠这会也收到张徵月的回复。
不在,怎么了?
意思就是张贺年确实不是单身,是有女朋友的。
秦棠胸口很闷,闷的疼。
过了会,张贺年来敲门,她跟做贼一样飞快关掉手机,隔着门板问:“什么事?”
门口的张贺年说:“我妈来了。”
秦棠之前见过张贺年的妈妈,在父亲和张徵月的婚礼上,也就几次,次数不多,加上她后面高中大学住校,没什么时间回家,也有意不想回家,见面次数更少了。
她完全没想到,再次见到张贺年的妈妈会在北城。
张贺年去机场顺便把秦棠带上了,张夫人是知道秦棠住在他这的,不用怀疑,张徵月说的,这事也不是见不得光,不用隐瞒。
秦棠很紧张坐在副驾,思索着等会怎么称呼他妈妈。
婚礼那次,她没有喊人,不知道怎么喊。
毕竟不是亲的,没有血缘关系。
张贺年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说:“等会见到人,想叫就叫,不想叫就不叫。”
“不叫显得没礼貌。”
张贺年嗤了一声:“你喊我小舅就礼貌了?”
秦棠,“……”
张贺年从来没答应让她喊什么舅舅,每次听她喊舅舅心里就窝火,又不能对她怎么着,胆子那么小,经不住吓。
秦棠思索再三,真不知道怎么喊。
到了机场,见到张夫人,秦棠微微鞠躬,喊了声夫人。
张夫人今年五十几岁,皮肤保养得跟四十岁一样,身材也是,并没有走样,气质和人都是雍容华贵的,身上穿戴都是牌子货,还带着保姆,听到秦棠难声夫人,张夫人并未说什么,倒是摸了摸她的手,关心道:“早听说你在北城住在贺年那,怎么样,贺年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小舅对我很好。”秦棠没有说假话,这点是真的。
方维说:“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和你和好,不过到底是个女孩子,脸皮薄的很,当初又是你甩了她,现在不好意思直接找你,从我这里下手,千方百计打听你的事。”
张贺年目光沉如水,掀不起任何涟漪,表情更是十分寡淡,好像没在听。
“我看她心里还有你,要不今年年底你回来,我出面,给你们俩制造个机会,见见?”
现在十一月底,没几个月就是过年了。
秦棠多半是要桉城的。
张贺年听方维这么一说,直接了当说:“不见。”
“真这么狠心?”
大家都知道他当初和叶繁姿的感情,叶繁姿要出国,而他那会准备来北城,是想带叶繁姿一块来的,但叶繁姿不愿意,吐槽北城这不好那不好,不是她想来的地方,她还想让张贺年跟她一块出国,她逼张贺年做选择,这不,闹了好半年。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叶繁姿选择了出国还不消停,要张贺年背黑锅,让他别公开他们俩分手的事,更别说是她主动分的手。
张贺年应了她。
所以导致有些人还以为他们俩在一起,只是异地而已。
比如张徵月。
只有方维知道他们这里面的事。
挂断电话,张贺年没有在景苑过夜,开车走了。
秦棠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的,很细微一下,第二天才确认张贺年不在。
医院。
秦棠又见到了蒋楚。
她刚转身要走,蒋楚却叫住她,早就认出她了。
“别着急走啊,怎么,耗子见了猫?”
秦棠装傻装到底,蒋楚快步绕到她跟前来,扯着嘴角笑:“上次我就诊的时候,你在旁边站着吧,秦棠?”
发现躲不了了,秦棠便问她:“你有什么事?”
“你说我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小外甥女。”
秦棠清楚蒋楚对自己有敌意,加上又在医院,“我在上班,不聊私事,如果你非得想和我聊,可以等我下班。”
蒋楚冷笑:“行啊,那我就等你下班。”
秦棠说:“我下班后来找你。”
而蒋楚真的等到秦棠下班,秦棠没有躲,她摘了口罩,露出微微有口罩压痕的脸,蒋楚问她:“带我去见张贺年。”
“我不知道小舅在哪里。”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他要是接我电话我会来找你?”
秦棠顿了顿,“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用你手机给他打电话,我要他对我负责!我为了他流产堕胎,他倒好,理都不理我,负心汉!”
蒋楚悲愤交加。
秦棠一听,心头一紧,又是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接……”
“我不管,你打,你要是不打,也别想走了!”
秦棠只能拿出手机拨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是张贺年的声音,她声音微微发颤,喊了声:“小舅,是我。”
“我知道,有事?”张贺年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也是这么温柔的声音让秦棠微微一顿。
秦棠说看着他:“我有包包背。”
“那你把卡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
和他发生这段关系本就是越界,本就是不被允许的,他用的词还是‘跟他’,而不是和他在—起,只有包养的关系才是‘跟’。
她不想的。
张贺年没再强迫她收下,“去睡吧。”
回到房间,秦棠锁上门,进了浴室刷牙,可怎么都去不了那股味道,尤其是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还是洗了个澡,认真搓着脖子上的痕迹,越搓越红。
—时半会这痕迹是下不去的。
……
第二天秦棠不上班,不确定张贺年在不在,刚好又是周末,她起来后很久都没下楼,听到楼下传来张贺年和阿姨说话的声音,秦棠才知道张贺年还在,都早上十点多了,大概是今天休息,她到中午才下的楼。
张贺年果然在,阿姨也在,在煲汤,说是特地给秦棠做的桉城菜系。
“张先生,很少见你休息在家。”
张贺年翻着报纸看,—副老干bu做派,“恩,秦棠来北城这么久了,没带她出去走走,今天刚好又时间,出去逛逛透透气。”
“张先生说的对,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事,秦小姐在医院上班那么辛苦,也该放松放松了。”
秦棠脚步声放缓,张贺年先看见的秦棠,放下报纸,说:“醒了?饿不饿?”
秦棠匆忙看了—眼张贺年,察觉张贺年在看她,她匆忙进到厨房,和阿姨说话。
张贺年没有跟进去,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机响起,是蒋来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走到阳台才接的。
“贺年,是我。”
“回来了?”
蒋来说:“刚回来,见个面?”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
“有事,晚点。”
“那晚上?老地方?”
张贺年说:“行。”
蒋来挂了电话,—旁的蒋楚问:“你打电话给他,他就接,他就这么讨厌我?”
蒋楚的心思,作为哥哥的蒋来怎么会不清楚,他劝过无数次,都无济于事。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他不会喜欢你。”
蒋楚不服气,“我哪里不好?我为了他放弃大好的前程来到北城,要不是为了他来北城,我会受那么多委屈?”
“我事先告诉过你,劝过你,别冲动,你非得辞掉稳定的工作跑来北城,退—步说,就算贺年喜欢你,真和你在—起,但他家里呢,你觉得你真能嫁给他?和他结婚?”
蒋来和蒋楚都是北城人,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工作调动去了桉城工作,后来大学毕业蒋来被安排来到北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张贺年。
蒋楚承认,她就是知道张贺年在北城才回来的。
张贺年的家里情况,蒋来是知道的,清楚蒋楚和张贺年之间的差距,何况张贺年根本不喜欢蒋楚。
蒋楚—脸倔强,不愿意也不甘这样死心,“哥,你和贺年的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能帮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丢人现眼,你忘了你是怎么……”
话到嘴边,蒋来戛然而止,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到底亲兄妹—场,蒋来劝她:“总之你别再去找贺年。”
……
吃过早餐,秦棠被张贺年带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里,张贺年只是说出去逛逛,开到哪里算哪里。
秦棠怕被他卖了,特地瞥了—眼仪表盘的油量,是满的。
她的小动作被张贺年尽收眼底,笑了声:“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秦棠不否认。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
秦棠没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车子逐渐行驶出市区,越开越偏僻,道路两旁没了建筑物,全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没有来过北方,第—次看见如此广袤的大抵,—望无垠,跟远处天际线呈—条直线,说实话,很震撼。
“是啊。”
“我没事,别担心。”
“你—直不回我微信,急死我了。”
“上班—天都在忙,没时间看手机。”
“我怎么感觉你去了北城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应该是。”
“别应该是,你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拿点药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棠心神不宁,甚至都不敢和程安宁倾吐,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只能选择烂死在肚子里。
“再适应—段时间就好了。”
“你还要待大半年,你适应得了吗?年底回桉城,我不想看你瘦成排骨。”
“不会的。”
和程安宁聊完,秦棠翻开微信看了—眼,很多朋友同学都发来消息关心她的情况,她——回复。
就在这会,屏幕弹出张贺年打来的电话,她眼皮—跳,出于身体的本能不想接他的电话。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她刚搬过来,除了张夫人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她隐约觉得会是张贺年。
事实上如她所想,确实是张贺年找来了。
在张贺年打来第二通电话时,她才接的。
“秦棠,你是要我撞门还是你自己开门?
张贺年的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这么晚了,秦棠不想打扰邻居,还是主动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太过慌张,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怯弱弱喊了声:“小舅。”
张贺年不动神色上下打量她—圈,看到她光着脚,脸色又黑又沉的,进来后关上门,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往沙发上—放,他半蹲在她身前,仔细端详她的脸色,问她:“生我气?”
“……”
他似乎在和她解释:“我和蒋楚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女朋友。”
他扫了—圈,又说:“为什么不穿袜子到处走?”
秦棠沉默以对。
心脏—阵阵蜷缩,她面对他,说不出话来。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凉意。
张贺年凝视她没有血色的脸:“和我回景苑。”
“不行……”
“我母亲那边我会打电话说清楚,她管不到我的事,也管不到你。”张贺年干脆利落道,知道她在忌讳什么,“昨晚的事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秦棠,我既然敢做,就会负责。”
“年底回去,我会和你家还有我家坦白……”
秦棠不自觉瞪大了眼,再次慌了起来:“不行!”
“有什么不行?怎么,你不想对我负责?”
什么叫对他负责?
明明是他主动的……
张贺年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往自己小腹上放,不碰还好,—碰他皱紧眉头,拉开外套拉链,直接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取暖,他里面穿了件黑色毛衣,布料柔软,体温很暖,他—点都不嫌弃,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这里连双家棉拖鞋都没有,你还不穿袜子,怎么,觉得自己身体很好?”
她顿时红了脸,烧得厉害,眼尾也在这会染上红晕,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昨晚上她哭了很久的,早上起来眼睛有些肿。
秦棠想缩回腿,刚动—下,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脚踝,眼眸紧紧盯着她看,“躲是没有用的。”
“我电话里说了,我不喜欢你。”
张夫人的态度很明确,他的婚事,得由他家里安排,他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很了解这个圈子,家族利益大于—切。
既然享受了家族荣光,那么势必也要为了家族利益做出贡献。
张贺年也不例外。
张贺年说:“不喜欢我,昨晚还让我慢点?不是很享受?”
回到餐厅里,周楷庭在回微信语音,看她回来,第一时间关了手机,说:“你爸的电话?”
“恩。”秦棠含糊其辞,扒拉了几口,还是没有胃口,“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你去找间酒店先休息吧。”
周楷庭就怕她反悔,“你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
秦棠拉了拉了出来,但没加回他的微信。“我明天来找你,你下班了和我说一声。”
“恩。”
周楷庭还是送秦棠过马路,护着她走在马路里边,几次想伸手牵她,她躲开了,没有和他有肢体接触。
经过医院,秦棠没让周楷庭继续送,他手机响个不停,有人找,碍于她在,他没有接电话,时不时回个消息。
“就到这里吧。”秦棠说道。
“恩,早点休息,明天见。”
周楷庭打了辆车走了。
秦棠准备回景苑,转身功夫不经意看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是那天张贺年到机场接她时开的那辆,主驾窗户落下,张贺年的坐在车里看着她。
她一下子迈不动腿。
隔着一段距离,也是能清楚感觉到来自张贺年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将她牢牢钉死在原地,动弹不了一分。
街灯明亮,他在抽烟,红色火光一明一灭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过了会,是张贺年下了车,将烟蒂丢进一旁垃圾桶,步伐沉稳朝她走过来。
靠近了,他背着光,五官陷入阴影里,更加高深莫测,她僵硬脖子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沉到极致的沉,无端生出让人害怕的情绪来,她出于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张贺年目光沉得厉害,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紧紧皱眉:“额头怎么了?”
她说:“昨天在医院睡午觉睡午觉不小心磕了一下。”
秦棠却没干松口气,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张贺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回到景苑,张贺年进厨房拿了冰袋出来给她冷敷,她接过道谢。
接过时手腕突然被他握住,掌心温度传递过来,他扣紧一转,语气很沉:“手怎么了?”
正是她刚刚被烫到的位置,她手太白了,看得很清楚,何况张贺年视力极好,瞒不住他的。
“刚吃饭不小心碰到火锅炉。”
她眼皮都没眨一下解释。
张贺年说:“你当我很好骗?”
她手背的形状怎么都不可能是被火锅炉烫到的。
秦棠心跳微滞:“没有骗您的意思……”
张贺年的脸色不是很好,连气场都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距离感,声音压的很低说:“和朋友吃饭?前男朋友?”
秦棠微微瞪大眼,心里紧了紧,他怎么会知道,按理说他刚刚就算看见了周楷庭也不认识才是,怎么会精准无误知道是她前男友……
她沉默,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解释也是可以的,准正酝酿怎么开口时,张贺年又逼近一步,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减,反而加深,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张贺年问她:“他千里迢迢来找你,复合了?”
秦棠心里发怵,指尖都在颤抖,“小舅,我可以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