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这样一直安慰自己,事实明明那样的清晰可见。
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她和别人留言想要来日方长。
我一个人将我妈送到了殡仪馆,我妈不喜欢大操大办,我只通知了比较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所以得知消息的人不多,大都是我妈生前有过合作的老友或者受过我妈教诲的学生。
不少人都是从那场庆功宴,匆匆赶过来的。
穿着西装,风尘仆仆,连彩带都还挂在身上,一脸焦急的赶过来送我妈。
他们围在我身边,安慰我,劝我节哀,我听到有人小声抽泣,但还没缓过来的神智,让我做什么都呆滞着。
小傅,振作起来,我们都在身边陪你。
我麻木地应付着所有人,伤心悲痛都迟钝着,好像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而我妈还在家里等我。
圈内好友姜周问我:
安卿然呢?
她走的挺早啊,我还以为她过来帮你了呢。
他刻意压小了音量,我和安卿然是隐婚,圈内也有寥寥几个人知道。
见不得光的感情,连说出口都要小心翼翼。
我摇了摇头,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
姜周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
傅哥,昨晚我看见她和叶老师一起走了,我还以为她这么着急,是为了赶过来过帮你。
没想到......
我打断了他。
转头看向还躺在玻璃棺里,好像只是慈祥睡着的妈妈。
我其实早该明白的,捂不热的心,就该早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