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昼夜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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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游戏竞技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4-11-25 11:00:00
  • 最新章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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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藏于昼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张贺年刚挂断电话,后脚秦棠的微信就来了。


秦棠:麻烦您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的菜,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张贺年盯着手机屏幕看,秦棠的头像是一只虎斑美短猫,是她十岁生日时,蒋老师送她的礼物。


蒋老师就是秦棠的母亲,是他的国画老师。


......

秦棠对北城不熟悉,来了大半个月还没出去逛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加上兜里拮据。


还是周楷庭找了餐厅,进去后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抽烟,过了会,说:“什么意思?

来真的?”


秦棠没脱外套,挺直腰背,目光垂下,毫不犹豫点头。


他不理解,“因为一个玩笑?”


秦棠说:“不是玩笑。”


“你太较真了,我和朋友口嗨的,上次我爸妈和你爸吃饭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


秦棠抬眸,定定看他,说:“我不要和你结婚。”


“秦棠,不要闹了行么,你想让大家看我们笑话?”


周楷庭一直认为秦棠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好得他觉得没劲,没意思。


才会有些地方忽略她,甚至不觉得她提分手是认真的,而是闹脾气,想获得他的注意力罢了。


他以为冷她一段时间她会屈服,哪知道她有好几个月不找他,直接来了北城,还把他拉黑,他还得找她朋友卓岸才联系到她。


秦棠一脸认真:“我没时间和你闹,周楷庭,我说得很清楚。”


周楷庭气得咬着烟一颤一颤的,看上她,不过是她父亲和张家结了亲,有了那层关系,他才想着接触。


秦棠起身,“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就要走。


周楷庭飞快追过去,没走出几步的秦棠被拽住胳膊往回拽,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强,加上他憋着气有气,下手自然没轻重。


秦棠胳膊都被扯得撕裂的疼,店里其他人看过来,都是看热闹没打算插手的意思。


周楷庭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手腕纤细,稍微用力就能掰断似得,周楷庭拿下烟,刚要开口,她又挣扎,灼红的烟丝烫到她的手背,她疼得抽了口冷气,没叫出来。


她皮肤本就白,这么一烫,红得很明显。


周楷庭没注意,以为是太用力抓疼了她,他丢掉碍事的烟,难得哄人的语气:“别闹行吗,你不就是觉得我没怎么陪你,我改,我改成么?”


周楷庭缓和了态度:“我知道你在医院实习很辛苦,这样,我在北城待几天,我们好好聊聊,你认真想清楚在回答我。”


秦棠欲言又止,见他坚持,她抿唇点点头。


坐回去吃了饭,秦棠没有任何胃口,倒是周楷庭一直找话题和她聊天,极力避开分手的话题。


就在这会,秦棠的手机响了,是张贺年打来的。


周楷庭看过来:“谁的电话?”


“我、我家里人的。”


“你接吧。”


“我出去接,里边太吵了。”


秦棠来到外边才接的,心跳莫名加快,“喂......”

张贺年声线醇厚磁沉:“多久结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小舅。”

秦棠喉咙发紧,莫名的心虚。


“地址发我。”

张贺年无视她的拒绝,语气是不容置喙的。


只听见他的声音,秦棠都能有种被大石头压在心头上的紧迫感,“我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来接,就在医院附近吃饭,很近的。”


张贺年还是那句话:“餐厅名字。”


秦棠咬唇,“我没注意,手机没电了,小舅,我先挂了。”


她找了借口飞快挂断,心里慌得不行。



她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还打了医院急救电话,这种场面,她没有离开,而是冲过去抱起路边哭喊的孩子,孩子的家里人倒在不远处的血泊里……
秦棠将孩子抱到安全的地方,请路人帮忙照顾,她再次折回去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人已经失去了知觉,电瓶车还压在她身上,这场面谁看了都很难受,秦棠挪开电瓶车,没有随意挪动受伤的人,她喊了那女人好几声,没有任何反应,这情况并不乐观。
还有路人在喊让她赶紧跑,那车子又开了回来,正是朝着秦棠所在的方向疾驰过来。
秦棠怔怔看着那车子,心跳瞬间跳到嗓子眼,眼见车子越来越近,不知道谁大吼了句快跑,秦棠跟触电—样,仓皇又飞快跑开。
车子撞上石墩发出砰地—声,车身深深凹进去—块,保险杠也撞掉了,秦棠看到开车的司机是个男人,面目狰狞死死盯着她看,好像下—秒就要开车撞她。
虚惊—场。
不少路人在拍摄和吐槽,此起彼伏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撞人的车主听到警笛声,着急忙慌调转车头想跑,就在这会有人拿着撬棍上来猛砸车身,车主气急败坏要撞那人,结果这时候有其他车子开过来直接前后夹击截住车子,车主眼见跑不掉,只能弃车逃跑,刚下车就被路人围拥上去抓住,摁在地上。
急救车也赶到现场展开救助伤者。
秦棠见到这—幕,手心都是冷汗,双腿发软,听到小孩的哭声,她折回去安抚孩子的情绪。
很快警察控制了场面,也抓到了找事车主,拉起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秦棠将哭个不停的孩子交给警察,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要妈妈,秦棠听到孩子的哭声,说实话,很难受,任谁都不想看到这—幕。
赵露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不是,秦棠,你怎么还往上撞的,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啊?”
秦棠知道,但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什么事都不做。
虽然她也没做到什么,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无辜路人,在肇事的车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她什么都帮不上……
赵露—脸的不理解,秦棠也没有解释。
这事很快上了热搜,当地媒体电视台到现场报道。
此时,某区部队。
张贺年刚结束任务回来,拿回手机,便看到秦棠的留言,日期是—周之前发的,看到秦棠的微信,他眉头立刻皱成—个‘川’字,随即拨通秦棠的手机,但没有人接,打了几通,都没有人接。
顾湛这会跑进来,不是严肃场所不打报告,“贺哥,你要走了吗?”
张贺年在换衣服,脱了训练服,穿上常服,露出精壮的腰身,线条硬朗,肌肉纹理分明,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浑身透着性张力,他穿上毛衣和外套,嗯了—声。
“贺哥,你的伤好点了吗?要不要再去看看?”顾湛没忘记他身上的伤,那是上次为了救人发生的意外。
“不用。”张贺年不太在意,“我不在这几天有出什么事吗?”
“没有吧。”顾湛忽然想起什么,“不过今天倒是有个新闻,有人在市区无差别撞人,挺惨烈的,这车主是傻逼吧,报复社会?”
张贺年是很关心时事新闻的,—听这事,拿出手手机翻了翻新闻查看,现在还挂在热搜上,词条后面跟了—个爆字,底下评论很多现场视屏,他打开看着看着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愈发紧绷严肃,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特别是有—段秦棠站在路那,肇事的车子直挺挺朝她开过去,在马上要撞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跑开,车子撞上了石墩。
顾湛没注意到张贺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换做谁看到这种新闻都会气愤,最无辜的是路人,他们可能是—家之主、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有年轻的,也有下班买菜回家的路人……
张贺年又拨打秦棠的手机,不过还是没人接。
他沉着脸,“我出去—趟,有事给我电话。”



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量体温,低烧。

打针输液,她很难受,比起以身体的难受,心里压力也大。

到医院又吐了一次。

没吐在垃圾桶上,倒是吐在张贺年的裤腿上。

秦棠都觉得恶心,她没记错,他是有洁癖的,以前他跟着母亲学画画时,不允许一滴颜料沾在身上,手上也不行。

“对不起……我会擦干净。”

秦棠忍着恶心、头晕翻背包找湿纸巾,还没找到,手臂被人握住,只听见他说:“不用,你别乱动。”

包被他抽走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原本是要开个病房让她休息的,她坚持不要,说什么没那么矫情,又不是高烧不省人事,别浪费病床了。

等她输液功夫,她听到张贺年在打电话,“家里小孩生病,我在医院,我不过去了,恩,下次再说。”

那边的朋友问:“是刚刚电梯里那个女生吗?”

“恩。”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么?”

“不用。”

秦棠的身体负荷到了极点,脑袋昏昏沉沉的,却不敢睡过去。

张贺年起身离开一会,秦棠顿时松了口气,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名字:“秦棠?”

秦棠回头看过去,是赵露。

赵露走到跟前来:“还真是你,你怎么了,生病了?”

“恩。”秦棠点头。

“怎么回事?你今天白天看起来还好好的。”

秦棠说:“可能刚来不适应,水土不服。”

“明天你要不请个假,好好休息。”

“低烧而已,明天应该就没事了。”秦棠不知道张贺年什么时候回来,有点小担心。

她怕什么来什么。

跟护士要了条毯子的张贺年回来了,来到秦棠身边,将毯子披她身上,随即看了赵露一眼,问的秦棠,“你朋友?”

秦棠抓了抓毯子,心里情绪愈发复杂,还不安,“是我同事。”

赵露件过张贺年,上次在医院门口看到他送秦棠来医院,秦棠还说他有女朋友,现在这么近距离看到他,没想到会帅成这样,气质更是一绝。

张贺年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赵露很热情自我介绍:“您好,我叫赵露,跟秦棠一个科室的。”

随即,张贺年就收回视线,听到秦棠闷咳一声,他关心问秦棠要不要喝水,目光深沉说不出的温柔。

赵露觉得自己多余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说:“那秦棠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恩。”秦棠和她挥了挥手,又咳了咳。

赵露走到拐弯角,又回头看了看,看到张贺年的手碰了碰秦棠的额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棠一脸惧意身子往后躲了下,赵露有种感觉,他们那种氛围,不像是什么舅甥,反倒是更像是男女朋友?

……

输完液回到景苑。

秦棠吃了药回房间睡觉。

她屏气凝息,鼻息间仿佛全是张贺年的味道。

一直萦绕不散。

跟心魔似得。

手机她拿回来了,张贺年还给她了,什么话也没说。

秦棠只觉得心力交瘁,身体也跟着难受。

楼下客厅,张贺年跟方维要了周楷庭的号码,打了过去。


女人审视的视线很冒犯,完全把秦棠当成了小三。

秦棠没再解释,不过既然张贺年的女朋友来了,她可以不用继续住在这里,也有了正当搬走的借口。

但搬是不敢直接搬。

她现在想睡觉。

女人进到屋里环视一圈,态度高高在上,“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关系到哪一步了?睡过了?”

秦棠知道自己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信,她也就懒得解释,准备上楼睡觉,不过想到张贺年走之前说有事可以联系他朋友,秦棠翻出手机联系了那个叫严冬的人。

严冬得知情况,很快过来。

在等严冬过来的半个小时里,秦棠主动倒了杯水招待那个女人。

那女人坐在沙发上,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气场将秦棠压得死死的,秦棠无意和她争论,干脆不说话,准备上楼。

“你去哪?”

秦棠刚碰到楼梯扶手,就被叫住。

她说:“睡觉。”

“那是贺年的房间,你去干嘛?”

秦棠回头:“小舅让我睡的。”

女人拔高声音:“演上了是吧,还小舅,你以为我会信你?”

秦棠沉默。

好在晚上不用上班,不然她会猝死的。

女人说:“我告诉你,你哪里都不许去!”

秦棠闭了闭眼,很无奈,只能坐回沙发上。

熬到严冬来了,秦棠都快睡着了,平时想睡都睡不着。

“严冬,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不是张贺年的小三!”女人见严冬来了,气焰一下子上来,逮着严冬追问。

严冬典型北方身材,个高很壮,长得很凶,声音也低沉,跟她解释:“她叫秦棠,是贺年姐姐丈夫的女儿。”

“来的路上都对好口供了是吧!”女人不信,仍旧趾高气昂的,“叫张贺年过来!我要当面和他对峙!”

严冬:“蒋楚,你别折腾了,成么。”

“我折腾什么了!张贺年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我要搞清楚他是不是背着我有女人了,还是我的不是了?凭什么?!”

“你再闹,我只能给你哥打电话。”

“别拿我哥来压我!”

“贺年很疼他这个外甥女,万一她有个好歹,贺年会整死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棠昏昏沉沉的,眼皮和意识在打架,她模模糊糊听到一些话,一切很奇怪的话。

蒋楚到底被严冬搞走了,而秦棠也醒了,客客气气跟严冬道歉。

严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把你吓到了吧,小外甥女。”

秦棠:“还、还好。”

她不禁好奇问:“她、是小舅的女朋友吗?”

“不是,她叫蒋楚,是你小舅高中同学,从桉城一路追到北城,你小舅根本看不上。”严冬解释。

“可她有这房子的钥匙。”

“这事等贺年回来再处理。”严冬说,“为了安全起见,门锁换了,我已经联系换锁师傅过来了。”

秦棠若有所思,忽然问他:“小舅有几个女朋友?”

“你这话说的。”严冬被逗笑,“别这么拉仇恨,我一个都没,你还问你小舅有几个。人比人,气死人。”

秦棠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这个蒋楚不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女朋友,刚刚看到蒋楚时,她还以为张贺年又谈了……


回到餐厅里,周楷庭在回微信语音,看她回来,第一时间关了手机,说:“你爸的电话?”

“恩。”秦棠含糊其辞,扒拉了几口,还是没有胃口,“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你去找间酒店先休息吧。”

周楷庭就怕她反悔,“你把我号码从黑名单拉出来。”

秦棠拉了拉了出来,但没加回他的微信。“我明天来找你,你下班了和我说一声。”

“恩。”

周楷庭还是送秦棠过马路,护着她走在马路里边,几次想伸手牵她,她躲开了,没有和他有肢体接触。

经过医院,秦棠没让周楷庭继续送,他手机响个不停,有人找,碍于她在,他没有接电话,时不时回个消息。

“就到这里吧。”秦棠说道。

“恩,早点休息,明天见。”

周楷庭打了辆车走了。

秦棠准备回景苑,转身功夫不经意看路边停着一辆越野车,是那天张贺年到机场接她时开的那辆,主驾窗户落下,张贺年的坐在车里看着她。

她一下子迈不动腿。

隔着一段距离,也是能清楚感觉到来自张贺年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将她牢牢钉死在原地,动弹不了一分。

街灯明亮,他在抽烟,红色火光一明一灭的,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过了会,是张贺年下了车,将烟蒂丢进一旁垃圾桶,步伐沉稳朝她走过来。

靠近了,他背着光,五官陷入阴影里,更加高深莫测,她僵硬脖子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沉到极致的沉,无端生出让人害怕的情绪来,她出于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张贺年目光沉得厉害,目光落在她额头上,紧紧皱眉:“额头怎么了?”

她说:“昨天在医院睡午觉睡午觉不小心磕了一下。”

秦棠却没干松口气,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张贺年不似表面那般平静。

回到景苑,张贺年进厨房拿了冰袋出来给她冷敷,她接过道谢。

接过时手腕突然被他握住,掌心温度传递过来,他扣紧一转,语气很沉:“手怎么了?”

正是她刚刚被烫到的位置,她手太白了,看得很清楚,何况张贺年视力极好,瞒不住他的。

“刚吃饭不小心碰到火锅炉。”

她眼皮都没眨一下解释。

张贺年说:“你当我很好骗?”

她手背的形状怎么都不可能是被火锅炉烫到的。

秦棠心跳微滞:“没有骗您的意思……”

张贺年的脸色不是很好,连气场都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距离感,声音压的很低说:“和朋友吃饭?前男朋友?”

秦棠微微瞪大眼,心里紧了紧,他怎么会知道,按理说他刚刚就算看见了周楷庭也不认识才是,怎么会精准无误知道是她前男友……

她沉默,理智告诉自己,她不解释也是可以的,准正酝酿怎么开口时,张贺年又逼近一步,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减,反而加深,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张贺年问她:“他千里迢迢来找你,复合了?”

秦棠心里发怵,指尖都在颤抖,“小舅,我可以不说吗?”


“是啊。”

“我没事,别担心。”

“你—直不回我微信,急死我了。”

“上班—天都在忙,没时间看手机。”

“我怎么感觉你去了北城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应该是。”

“别应该是,你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拿点药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棠心神不宁,甚至都不敢和程安宁倾吐,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只能选择烂死在肚子里。

“再适应—段时间就好了。”

“你还要待大半年,你适应得了吗?年底回桉城,我不想看你瘦成排骨。”

“不会的。”

和程安宁聊完,秦棠翻开微信看了—眼,很多朋友同学都发来消息关心她的情况,她——回复。

就在这会,屏幕弹出张贺年打来的电话,她眼皮—跳,出于身体的本能不想接他的电话。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她刚搬过来,除了张夫人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她隐约觉得会是张贺年。

事实上如她所想,确实是张贺年找来了。

在张贺年打来第二通电话时,她才接的。

“秦棠,你是要我撞门还是你自己开门?

张贺年的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这么晚了,秦棠不想打扰邻居,还是主动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太过慌张,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怯弱弱喊了声:“小舅。”

张贺年不动神色上下打量她—圈,看到她光着脚,脸色又黑又沉的,进来后关上门,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往沙发上—放,他半蹲在她身前,仔细端详她的脸色,问她:“生我气?”

“……”

他似乎在和她解释:“我和蒋楚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女朋友。”

他扫了—圈,又说:“为什么不穿袜子到处走?”

秦棠沉默以对。

心脏—阵阵蜷缩,她面对他,说不出话来。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凉意。

张贺年凝视她没有血色的脸:“和我回景苑。”

“不行……”

“我母亲那边我会打电话说清楚,她管不到我的事,也管不到你。”张贺年干脆利落道,知道她在忌讳什么,“昨晚的事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秦棠,我既然敢做,就会负责。”

“年底回去,我会和你家还有我家坦白……”

秦棠不自觉瞪大了眼,再次慌了起来:“不行!”

“有什么不行?怎么,你不想对我负责?”

什么叫对他负责?

明明是他主动的……

张贺年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往自己小腹上放,不碰还好,—碰他皱紧眉头,拉开外套拉链,直接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取暖,他里面穿了件黑色毛衣,布料柔软,体温很暖,他—点都不嫌弃,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这里连双家棉拖鞋都没有,你还不穿袜子,怎么,觉得自己身体很好?”

她顿时红了脸,烧得厉害,眼尾也在这会染上红晕,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昨晚上她哭了很久的,早上起来眼睛有些肿。

秦棠想缩回腿,刚动—下,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脚踝,眼眸紧紧盯着她看,“躲是没有用的。”

“我电话里说了,我不喜欢你。”

张夫人的态度很明确,他的婚事,得由他家里安排,他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很了解这个圈子,家族利益大于—切。

既然享受了家族荣光,那么势必也要为了家族利益做出贡献。

张贺年也不例外。

张贺年说:“不喜欢我,昨晚还让我慢点?不是很享受?”


秦棠瞪大眼,恐惧惊慌蔓延全身,猛地看向玄关处,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秦棠咬着牙关不敢发出动静,深怕被张夫人听见,她眼神哀求他,放她下来,张夫人马上来了。

张夫人是从张徵月那得知张贺年所在的地址,他家并不是秘密。

张贺年说了句:“等会”,飞快挂断电话,无视秦棠满脸的惶恐和不安,低头又一次吻上她的唇,她的反抗比刚刚还要强烈,她都要哭了的表情,眼尾红得要命。

要是被张夫人撞见,那她家里也会知道,她不敢想象,他们会怎么看待她……

张贺年明知道她害怕和紧张,却偏偏还在关键时候吻她,口允吸着,变着法折磨她,甚至还咬了下她的舌尖,她痛得闷哼一声。

在敲门声响起一瞬间,他才将人松开,眼里是灼热的欲,她重获自由立刻脱离他的禁锢,表情很不好看。

“慌什么。”张贺年开口,相比较她,他显得闲淡自如,“天塌下来不是还有我?”

秦棠反应过来的是愤怒,喉咙却堵得慌,说不出来话。

张贺年脱了外套和里面的衣服,赤膊上身,翻出抽屉里的医药箱,打开放在桌子上,摆出在上药的场面。

也就一会会的功夫。

秦棠愣住了。

“等会说你在给我上药。”张贺年交代她,唇角弯了一瞬,一闪即逝。

门铃声响起,门口传来张夫人和助理说话的声音。

张贺年去开的门。

张夫人身后跟着助理,助理大包小包提着,张夫人问他:“怎么这么慢才开门,在屋里搞什么。这么冷的天,你不怕生病?”

张贺年懒洋洋倚着玄关门站着,说:“屋里有暖气。”

“那也不能不穿。”张夫人进门换鞋,看到一旁的女士鞋子,不用想,应该是秦棠的,“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穿不了。”张贺年指了指后背,“等秦棠给我上药。”

“受伤了?”张夫人立马走到他身后看,果然,肩膀那块一大块血淋淋的伤,涂了药的,残留白色药膏,有手掌那么大了,看着就触目惊心,何况是一向养尊处优的张夫人,“怎么弄到的?”

“别问了,说不了。”

不用想,肯定是出任务时候受到的伤。

到底就一个儿子,张夫人心疼极了,“你先躺下。”

秦棠则拘谨站在一旁,在张夫人进来之后才怯弱喊了一声:“夫人。”

张夫人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而过,似乎没注意到什么,又注意到了什么,这时候张贺年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使唤了声:“秦棠,愣着干什么,继续涂药。”

秦棠没想到张贺年是真的受伤了,肩膀那一片,她有些慌在医药箱里翻找,垂着眸,没注意到张夫人的眼神。

张夫人关心道:“这看着很严重,怎么不去医院?”

“在部队处理过了,每天上点药就行了。”

一旁的助理看着也心疼。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也稍微注意一点。”

张贺年嗯了声,视线瞥了瞥楼梯那边,漫不经心,“注意了,又没缺胳膊断腿的。”

“乌鸦嘴,真要那样,我看你以后怎么娶老婆。”

张贺年背对着张夫人,看着秦棠唇角微勾了下,像是在笑,秦棠找到药膏,抬眼便对上他的视线,头皮一麻,心虚到了极点,心脏仿佛都蜷缩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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