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于昼夜全文+番茄
  • 藏于昼夜全文+番茄
  • 分类:科幻灵异
  • 作者:蓝掉
  • 更新:2024-11-22 17:26:00
  • 最新章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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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藏于昼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棠说:“没、没谁和我说。”
张贺年一顿,语气微沉:“你放心住下,不会不方便。”
秦棠说:“那我每个月给您房租水电费,您看可以么?”
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一家人,又没血缘关系,她不好意思占他便宜。
“秦棠。”他声音忽地加重喊她一声,那两个字仿佛重重敲在她心上,她心跳跟着乱了几拍,他的嗓音微沉:“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
秦棠心脏一紧,潜意识想要躲起来,最终只是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好再他没再说什么,转头认真开车,他的手搭在方向盘,手背青筋分明,小臂线条紧致修长,腕表遮盖些许力量感,过了一会,问她:“饿不饿?”
她说:“不饿,在飞机上吃过了。”
他没再说话,接着一路的沉默,直至一个小时后抵达地方。
那套房子是复式的三室一厅,有暖气,空间宽敞,干净整洁,装潢是冷色调的,黑白灰,很符合他一贯风格。
张贺年将她的行李箱提上楼,随后下来后对她说:“你住楼上那间房,阿姨不定期过来打扫,备份钥匙在墙上挂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她身体微僵,保持礼貌和客气:“谢谢您,没什么需要的。”
张贺年视线眸色如墨,蕴藏在平静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觉的侵略性,“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应道:“恩,您慢走。”
门啪嗒一声关上,朋友卓岸刚好打来电话问她:“到了?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
卓岸问:“贺年哥来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当然是他找过我,问了你的事,我寻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两年,贺年哥又在北城,万一以后需要他帮忙,我就和他说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顿了顿:“你以后别跟他说我的事,什么事都别说。”
“咋了?不喜欢他?”
秦棠心里一紧,“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对了,周楷越有没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没有太大的反应,“没有。”
卓岸试探性问:“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为什么?”
如果非得说个理由,是周楷越没把她当回事。
三个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带去他们聚会的地方,没进包间就听到有人他的朋友问他,
“打算什么时候和秦棠结婚,她倒贴你那么久,应该快了吧?”
刚刚张贺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秦棠不敢往深里想,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特别张贺年刚刚说每天都会回来,想到这里,她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


比生病还难受。


张贺年在走廊上接电话,是顾湛打来的,问:“贺哥,您家小孩情况怎么样?”


顾湛是他的下属,张贺年昨晚走的时候就说找不到家里的小孩,现在还没回来,顾湛怕出什么事打来电话问一下。


“没事了。”


顾湛汇报起部队的事,今天有比较重要的安排,等他汇报完,张贺年说:“等我回去再说。”


“好,您先忙。”


挂断电话,张贺年没有着急回病房,而是拨通张徵月的电话。


张徵月问道:“棠棠怎么样了?”


“刚醒,烧退了。”


“那就行,棠棠本来身体就不好,北城那边气候和桉城不一样,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看着她一点,你姐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张徵月有些无奈:“而且她刚失恋......”

张贺年一顿,“她谈恋爱了?”


“是啊,谈了好几年了,我和你姐夫都见过,是周家的孩子,大她三岁,人挺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分手。

我怕问多了棠棠伤心,没有多问。”


张贺洲说:“她男朋友叫什么?”


“周楷庭。”


“知道了。”


等张贺年回到病房,秦棠又不自在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问她:“饿不饿?”


“不饿。”

她还是没敢看他,声音闷闷地,她现在胃还不舒服,不想吃东西,问他,“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我转给您。”


单人间的病房,费用不低的。

她不想欠他,经济方面能算清楚最好是算清楚。


张贺年:“不需要。”


秦棠坚持:“要给的。”


“就这么想和我算清楚?”


秦棠解释:“不是,是您也不容易,我没道理让您破费。”


“我不缺这点钱,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我有工资......”

“规培生工资很高?”


那肯定没有的。

从大学起,她就没有跟家里伸手要过钱,期间一直在做兼职赚钱,这点钱还能撑到规培结束,只要节省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秦棠没说到底工资多少,张贺年没再问,见他没有走的意思,秦棠看了看时间,说:“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张贺年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双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秦棠摇头,但没解释,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来什么。


“你人在我这,必须听我安排。”

张贺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除非你不来北城。”


......

从医院回到景苑,这一路秦棠没有出声,张贺年更深沉,走路都没声的,他拿钥匙开门进屋,秦棠跟了进去,站着不知所措,头还有点昏,张贺年让她上楼躺着,她乖乖照做。


躺在床上没多久,张贺年端着一碗鸡蛋面上来了,他敲门进来。


秦棠犹豫过要不要上锁,但这是张贺年的房子,她犹豫一会,还是没有锁上。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秦棠很没有安全感,躺下也没有解开内衣,也还好没解开,她从被窝里出来,掀开被子要下床,张贺年说:“床上吃,不用下来。”


秦棠乖乖躺回去,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手,极力避免有任何肢体接触,“谢谢。”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窗外天色还很亮,她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色打底毛衣,很显身材。


以前程安宁总爱开玩笑,说她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不去做胸模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应该趁年轻不要藏着掖着,就应该大胆展示。


秦棠不觉得自己身材多好,只是突然想起来程安宁的调侃,她下意识弓背,低了低头,只给他一个头顶看。


她在吃东西,张贺年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眸色都暗了很多。


吃完了,张贺洲将碗筷收走,拿来了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秦棠乖乖照做,伸手从他的掌心拿过药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是部队训练出来的,衬得她的手过分娇嫩没有瑕疵,她拿过来就着水吞下药丸,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身前曲线暴露无遗。


“谢谢小舅。”


张贺年听到那声称呼,眉头一蹙,很明显不悦,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关灯关门,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没了声她才躺下来合上眼睡觉。


楼下,张贺年洗干净碗筷放在橱柜上,他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打给桉城的朋友,通话接通,他缓缓开口:“方维,是我。”


“贺年,怎么了?”


方维是他的发小,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关系很好。


“帮我查下周楷庭。”



这天晚上,秦棠仍旧失眠,闭上眼便是张贺年的脸、沉如山压顶的眼神、以及他那句话。


可能看出她真的很怕,眼尾都红了,他没再说什么,让她回房间早点休息。


胆战心惊一晚上。


再三确认房间的门是不是锁上的。


她有种直觉,张贺年要是真想做什么事,他是做得出来的。


她对张贺年早就没了其他心思,有的只是辈分之间的敬畏。


一直认为,他不是随便的人,这么多年,她只见过他身边只有一个异性出现,还是和他青梅竹马的。

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把注意打到她头上来,他不是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秦棠起来时,张贺年已经不在了,桌子上做好了早餐,她看了一眼,仍旧是她喜欢吃的口味,却没有半点胃口,没有吃而是直接走了。


到了医院没多久,秦棠有点昏昏沉沉的,喉咙吞咽困难,测了体温发现又37度8低烧状态,下一秒就被上级医生叫去干活。


一直到六点钟下班,周楷庭的电话来了。


“下班没?”


“刚下。”


“那你出来,我在你医院门口。”


见到周楷庭后,他对她态度很好,笑着说:“我订了餐厅,走吧。”


秦棠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周楷庭岔开话题,问她的工作、生活,她模棱两可应付。


他订的是包间,就他们两个人,菜还没上,他的手机又响了。


“那你先接吧。”


周楷庭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叶瑾心打来的,他没接,“不用管,秦棠,今年年底回桉城,我们把婚期敲定吧。”


秦棠问:“那叶瑾心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连家长都见过了?”


“你们不是和好了吗?”


“你在开玩笑?

我和叶瑾心是陈年老黄历,哪来的和好。”


秦棠斟酌了会,“我没有开玩笑,分手是认真的。”


“你还在意那个玩笑?

我不是说了吗?”

周楷庭有些恼火,他丢下工作大老远跑来北城哄她开心,何况都说了年底回去把婚期敲定,她现在又闹?


“是不是玩笑不重要,我也不想耽误你,及时止损吧。”


这顿饭也吃不下去了,秦棠起身拿了外套准备离开,周楷庭几乎同一时间站起来伸手拽住她,耐心耗尽,眼里叫嚣着怒火。

“秦棠,闹着玩有限度。”


“还是说,你觉得非得把男女朋友这层关系坐实了,你才不闹?”


秦棠没反应过来,周楷庭低头便去吻她。


只要坐实了关系,她再怎么闹也不能怎么着。


他们在一块那段时间,他老早就想这样做了,是她一直不让,说什么都不愿意。


秦棠察觉到危险时来不及了,人被抵在门板上,他用力撕扯她的衣服,长腿贴着她,啃咬一样,她紧闭牙关充满抗拒,鼻息里全是他的气味,她只觉得恶心。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是服务员上菜。


周楷庭才放开她,胸口还在快速起伏,“棠棠......”

在服务员开门一瞬间,秦棠狠狠甩开他往外走,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她跑出包间,周楷庭反应几秒随即跟出来,“棠棠!”


身后传开周楷庭的声音,秦棠头都没回朝电梯跑去,刚好电梯的门打开,她踏进去同时周楷庭已经跟过来,伸手挡住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棠棠!”


“秦棠?”


与此同时,电梯内还有一道低沉的声音。




张贺年的手重重掐她的腰身,“你不是已经恨我了么。”

秦棠刚想开口说话,再次被吻住,这次比刚刚还要凶,几乎是用力咬着,她发不出声音,又惊又怕,听到有别的车子经过的声音,浑身寒毛更是竖起,怕被人看见他们荒唐的一幕。

气息纠缠,不分彼此。

张贺年充满欲往的吻沿着她的下颌落下,身上全是他的气息。

忽然,秦棠打了他一巴掌。

力气不大,也没打到他的正脸,落在他脖子和下颌处。

她又气又愤,心里还有说不出来的委屈。

张贺年没觉得她多大的劲,很痞笑了声:“还要打么,再来。”

她声音发颤,“能不能放过我……”

张贺年敛起笑意,神情严肃紧绷,就连双眼也是深沉让人无言,他一只手还在她腰上辗转碾磨,“晚了。”

秦棠抿紧唇,“你要结婚了。”

他已经三十岁了,结婚也是近几年的事。

“我不会结婚。”张贺年语气淡淡。

秦棠僵住:“可你有女朋友……”

张贺年敏锐捕捉到什么,“所以你一直认为我有女朋友,才这么排斥我?”

秦棠否认:“不是……”

“秦棠,你不会撒谎。”

她咬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害怕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我们俩都不可以……”

“不可以也得可以。”张贺年松开她的手,语气沉甸甸的,不是闹着玩的,“跟不跟我?”

秦棠:“……”

他说的是跟不跟。

秦棠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这是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她缓缓闭眼,唇瓣顺润,睫毛浓密卷翘,不施粉黛的脸蛋浮现淡淡的一层薄粉,过去七年,她已经完全长大,亭亭玉立的,有追求者甚至谈了一段恋爱。

张贺年看她脆弱的神情,淡淡垂下眼皮,“我给你时间。”

怎么回到景苑的,秦棠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回房间,锁上门,她没有上床躺在,就蹲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开灯。

张贺年就在客厅,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时刻注意楼上的动静,左等右等,一点声音都没有……

又一根烟抽完,不太放心,她刚刚显然是被吓到了,眼神惶恐,被逼到绝路的眼神。

走到楼梯口,手机又响起,是方维打来的,他犹豫会,调转步伐,去了露台接听。

“什么事?”

方维说:“周楷庭前几天去北城找秦棠了,你知道的。”

“恩。”

“他回来没几天就和叶瑾心复合了,还要订婚。”

张贺年望着远处城市繁华的夜景,高楼大厦,万紫千红,璀璨如星辰,他来北城七年,很少回来这过夜,当初买下来,也是心血来潮买下来的,自从秦棠来了之后,他一有空就回来,无非是因为她在这里,这房子也就不冷清了。

方维说:“你呢,你和叶繁姿呢?”

“我和她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了,叶繁姿回国了,我刚和她见了面,她还问起你。”


张夫人没有提前告知要过来,就连张贺年本人都被杀得措手不及,见张夫人拉着秦棠说话,秦棠紧张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才缓缓开口:“您真会挑时间,是知道我今晚回来?”

“你说什么,什么挑时间,我来北城是有工作,顺路过来看看你,也看看秦棠。”

长辈说的话,秦棠是相信的,她其实自己也有点做贼心虚,总想到自己和张贺年那层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似乎在张夫人面前无处遁形。

张夫人的眼神让秦棠心里慌乱,对视都不敢对上一眼。

上了车,张贺年开车去市区里找了家餐厅吃饭。

张夫人一路拉着秦棠聊天,什么都问,秦棠在长辈跟前也乖,有问必答,乖巧惹人得紧。

张贺年没怎么说话,坐在旁边听她们聊,视线倒是一直看向秦棠,她虽然没刚见到张夫人那么紧张,但还是很不自在的。

进到室内外套也不脱,脸憋得通红。

张贺年拿了杯子喝了口水,看向秦棠,“不热?”

秦棠恩了声,抬眼看他一眼,下一秒收回视线。

好像他有毒一样。

张夫人也注意到秦棠还穿着外套,说:“北方室内都有暖气,你不热么?”

秦棠是热的,慢腾腾的脱了外套,露出粉色的毛衣,之后仍旧是拘谨坐着。

张夫人问她:“听说你有个在交往的男朋友?”

秦棠拿筷子的手一顿,老实回答说:“分了的。”

张夫人说:“看来是我的消息滞后了,不该提的。”

秦棠摇头表示没关系。

张夫人随即问张贺年:“你明天回部队?”

“恩。”张贺年想抽烟,舔了舔后牙槽,问,“您准备待几天?”

“不确定,顺利两三天,不顺利四五天都有可能。”

张夫人事业心很重的,并不甘心做全职太太,何况生出来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不愿意接受她安排的人生规划,女儿是恋爱脑,儿子一头扎进部队,好几年不回家,家里头没有一个省心的。

张夫人又问起张贺年的感情生活,何况张贺年都快三十岁了,到了年纪自然会被催,“和你同龄那几个发小二胎都生了,你倒好,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该说说吧。”

这种话题,不是秦棠能参与的,她更安静了,深怕发出一点动静惊扰他们。

张贺年没什么情绪,说:“没打算。”

“什么没打算,我和你爸爸多着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回桉城就算了,你是不是要我给你安排相亲。”

张贺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秦棠,慵懒回复:“工作忙,没空。”

“你别找借口,你就快三十岁了,之前我可以不管不问,到了年纪就得收心。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没打算和繁姿结婚?”

张夫人没有打算放过他,追问到底。

“您要说有,那就有吧。”

秦棠脊背涌上一阵寒意。

张夫人说:“意思是真有其他女人?”

张贺年模棱两可说:“您觉得有就有。”


女人审视的视线很冒犯,完全把秦棠当成了小三。

秦棠没再解释,不过既然张贺年的女朋友来了,她可以不用继续住在这里,也有了正当搬走的借口。

但搬是不敢直接搬。

她现在想睡觉。

女人进到屋里环视一圈,态度高高在上,“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关系到哪一步了?睡过了?”

秦棠知道自己说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信,她也就懒得解释,准备上楼睡觉,不过想到张贺年走之前说有事可以联系他朋友,秦棠翻出手机联系了那个叫严冬的人。

严冬得知情况,很快过来。

在等严冬过来的半个小时里,秦棠主动倒了杯水招待那个女人。

那女人坐在沙发上,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气场将秦棠压得死死的,秦棠无意和她争论,干脆不说话,准备上楼。

“你去哪?”

秦棠刚碰到楼梯扶手,就被叫住。

她说:“睡觉。”

“那是贺年的房间,你去干嘛?”

秦棠回头:“小舅让我睡的。”

女人拔高声音:“演上了是吧,还小舅,你以为我会信你?”

秦棠沉默。

好在晚上不用上班,不然她会猝死的。

女人说:“我告诉你,你哪里都不许去!”

秦棠闭了闭眼,很无奈,只能坐回沙发上。

熬到严冬来了,秦棠都快睡着了,平时想睡都睡不着。

“严冬,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女人是不是张贺年的小三!”女人见严冬来了,气焰一下子上来,逮着严冬追问。

严冬典型北方身材,个高很壮,长得很凶,声音也低沉,跟她解释:“她叫秦棠,是贺年姐姐丈夫的女儿。”

“来的路上都对好口供了是吧!”女人不信,仍旧趾高气昂的,“叫张贺年过来!我要当面和他对峙!”

严冬:“蒋楚,你别折腾了,成么。”

“我折腾什么了!张贺年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我要搞清楚他是不是背着我有女人了,还是我的不是了?凭什么?!”

“你再闹,我只能给你哥打电话。”

“别拿我哥来压我!”

“贺年很疼他这个外甥女,万一她有个好歹,贺年会整死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棠昏昏沉沉的,眼皮和意识在打架,她模模糊糊听到一些话,一切很奇怪的话。

蒋楚到底被严冬搞走了,而秦棠也醒了,客客气气跟严冬道歉。

严冬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把你吓到了吧,小外甥女。”

秦棠:“还、还好。”

她不禁好奇问:“她、是小舅的女朋友吗?”

“不是,她叫蒋楚,是你小舅高中同学,从桉城一路追到北城,你小舅根本看不上。”严冬解释。

“可她有这房子的钥匙。”

“这事等贺年回来再处理。”严冬说,“为了安全起见,门锁换了,我已经联系换锁师傅过来了。”

秦棠若有所思,忽然问他:“小舅有几个女朋友?”

“你这话说的。”严冬被逗笑,“别这么拉仇恨,我一个都没,你还问你小舅有几个。人比人,气死人。”

秦棠解释,“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这个蒋楚不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女朋友,刚刚看到蒋楚时,她还以为张贺年又谈了……


他既然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秦棠不敢唱反调,挪动步子走过去,却还是隔了一张茶几的距离,他姿态从容,她谨小慎微,低垂目光。

“你是怕我,还是躲我。”张贺年声音透着威严。

其实都有。

加上昨天在包间里那个吻。

更加避之不及。

秦棠沉默以对。

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张贺年视线一寸一寸锁定她,她快喘不过气来,害怕他又做点什么,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说:“都没有……”

“昨天我吻你……”

他没说完,秦棠打断他:“没有,没有那种事。”

张贺年沉脸,气氛变得更加沉了,仿佛乌云蔽日,看她眼尾红得厉害,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张贺年起身来到她跟前,对她来说,他的靠近,很危险,但她很害怕,害怕到迈不动腿,忘了反应。

“我说什么了,就要哭了?”他到底没说那个话题,真把她吓到了。

秦棠说:“没有其他事,我回房间了。”

她一刻都不想和他独处。

张贺年却没让她走的意思,虽然不说那个话题,却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坐下,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身,“刚跟你说了,让你过来。”

秦棠浑身僵硬,清晰感觉到身下男人双腿的温度,以及肌肉的硬度。

张贺年:“我什么都还没做,你怕成这样。我要是真做了,你会怎么样?”

眼见躲是躲不掉的,秦棠哀求他:“请您别这样……”

“周楷庭能这样?”

“……”

“你和周楷庭已经谈婚论嫁了,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是不来北城,我现在都未必知道。”

秦棠小声解释:“没有谈婚论嫁,我没有答应……”

“那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和我联系?”

“您也没有回桉城……”

秦棠哽咽一声,她也有想过主动联系他的,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说和她没有关系那番话,顿时打消念头,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她一直忍耐着,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张贺年一顿,道:“所以你在生我气?”

“没有。”

就在张贺年酝酿着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暂时松开手,拿出手机一看,放下秦棠,说了一声:“工作电话。”

看他走到露台外接电话,秦棠蓦地松了口气,手心潮湿。

接完电话的张贺年回来跟秦棠说:“我临时有事得走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要下雪别到处跑,阿姨会来做饭,想吃什么和她说。”

秦棠不自在坐着,他好像有急事,脸色变得严肃紧绷。

张贺年没有和她解释,长话短说:“这段时间你有事联系我朋友。”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号码给她,“他叫严冬。”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秦棠的微信响了一下,她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说不准。”张贺年声冷了些。

秦棠吸了吸鼻子,意识到他工作的特殊性,一句话都不能多问,她没再问,“对不起。”

张贺年走到玄关处,停顿了几秒,也就几秒,下一秒开门离开。


察觉她全身绷紧,也不说话。

他侧了侧头,望着她的侧颜,呼出的热气洒在她颈间,说:“我背上真受伤了,没有骗你。”

她没有说话,似乎不关心。

张贺年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不是香水味却比香水味还要好闻,有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他一本正经问她:“喷的什么香水?”

秦棠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是想睡我么?”

她太过平静,以至于张贺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听到她说出这种话来。

“是不是睡到了,你就会放过我?”

她知道躲是躲不掉的,只要在他这里一天,那条不能界限迟早会被跨越。

与其耗下去,迟早会出事,不如早点摊开了讲。

张贺年的脸色瞬间变了,站直了腰,冷硬的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和他面对面,他低头看她,说:“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秦棠心跳猛烈,四肢仿佛被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张了张口,咬着牙根重复:“我说,是不是你睡到了……”

话说到一半,下巴被男人的虎口擒住,粗粝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她有点不舒服皱起眉头,下意识对上他如墨色的瞳孔。

她的这两那句话在张贺年听来充满讽刺,也从侧面说明他在她心里是什么形象,所以这么久,她就是这样看待他的?

“秦棠,你要不看看我想睡一个女人时候是什么样子?”

话音落完,他不再克制和忍耐,理智也土崩瓦解,有些失控,他吻上她的嘴唇,和之前两次截然不一样的吻,很凶狠,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外套被他解开,微凉的手探入毛衣里,重重揉着她的软腰,手掌仿佛带电,刺激着她……

她也是成年人,身体触发保护机制,即便她心理层面再不情愿,生理上也会有所反应……

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也不是她能够抗衡的,轻轻松松被他抱到沙发上,仍旧是面对面的姿势,她坐在他腿上,他眼眸散发幽冷,只给她短暂呼吸了会新鲜空气,紧接着大掌扣住她后颈往下压,便又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吻。

像野兽一样撕咬。

一点都不温柔。

她都快失去了知觉,被咬得疼,眼泪被逼了出来,她呜咽出声,像小奶猫一样的声音,“不……”

可很快被他吞下去,她只能发出闷哼声。

被吻得失去知觉。

唇角还有唾液,分不清是谁的。

他离开她的唇,往下,咬了上去,犬齿咬着皮肤……

秦棠被恐惧包裹着,浑身颤抖,求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不该说那种话。

可错了也来不及了。

张贺年并不打算这样停下来。

她急忙忙抓住他的手,求他:“求你,”

“求你了,”

不能这样。

就在这会,手机上突兀响起,打破他们俩之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是张贺年的手机响,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秦棠下意识卡过去,瞥到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备注名——母亲。

是张夫人。

张贺年抬起头看过去,也看到来电显示,却不着急接,而是指腹摩挲她殷红的唇,被他吻的。

她慌张说:“你妈妈的电话。”

张贺年搂着她免得她摔了,伸长手拿过手机,当着她的面接的,“喂,什么事?”

“在家么?”张夫人的声音传来。

客厅里很安静,静到她能听到他手机里传来张夫人的声音。

“您说。”

“我快到你家了,是13楼吧,我买了礼物给秦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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