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法院的时候,池岩快步走上前拉住我:
“陈嘉,你难道要让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没有爸爸吗?”
一句话,刺痛了我的心。
最早的时候池岩知道我无父无母,这成了我们闭口不谈的话题。
可现在却成了手拿把掐的命门。
“陈嘉,我们忘记这一切,重新来过。”
“我发誓我一定改过自新,你看,我把骑行队都删了。”
池岩拿出手机,划拉着给我看。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
“池岩,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德行?你也配?”
律师适时出来挡在了我面前:“池先生,有关离婚起诉之后请直接和我联系就好。”
陈律师将名片塞进了池岩口袋,带着我离开。
送我回到酒店,陈律师喊住了我:
“你小心点,我感觉池岩这人有点危险。”
“那辆车跟了我一路了。”
我回头看,那辆车是池岩买的新车,上的牌照号里还有程雨的拼音缩写。
那天还是我挺着大肚子,替他排队办的。
那时候我没想明白,后来想通的时候也迟了。
本以为池岩真会上来,没想到他只是在大门处转了转。
陈律师打来电话的时候,池岩的车刚开走。
“他没上来。对,车开走了。”
“嗯嗯,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谢谢陈律师。”
我挂了电话后,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我订的外卖,正准备开门却想到了我明明备注了放在酒店前台。
难道是池岩?
我拿出手机回拨了陈律的电话,可话还没出口。
下一秒,门开了。
池岩拿着我的房卡,站在门口阴森森地朝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