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件事,我一直对她很好。
可现在想来,自己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我接过礼物,低头一看,是给我买的一件内衣还有女儿的衣服。而这件内衣,和我刚翻到的是一套。
气急的我随手将礼物丢在了一旁,动静大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什么意思。
“怎么了?嘉嘉姐,你不喜欢吗?”
程雨说着就开始哭,哭着就靠在了池岩的肩膀上。
委屈的样子,好似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她总是喜欢装委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三上吊。
以前我劝自己别在意,现在看都不想看一眼。
“人家程雨好心来看你,还给你买礼物。你挑我的毛病就算了,来者是客你懂不懂?”
“没爹妈教的孩子就是没素质。”
耳膜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刺破,头皮传来一阵发麻和钝痛。
都说最爱的人,往往最懂得如何伤你。
他明明知道我无父无母,却依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故意刺我。
池岩此时搂着程雨瞪着我,浑身炸毛护着身后的珍宝。
“哇”地一声,婴儿房里传来清脆的啼哭声,我顾不上和他们废话,慌忙跑进房间查看小孩。
3
“他估计是饿了……我本来想哄哄,等你们那边结束了再来喊你……”
月嫂一脸尴尬,双手搓着稍显局促。
“没事,张妈你帮我去装点温水泡点奶。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奶水可能不够。到时候你先回家吧,晚上再过来。”
我低头解开衣服抱着准备喂奶,虚掩的房门再次被推开。
“嘉嘉姐,你在喂奶啊?”
程雨探头只怼我的胸部,随后惊呼:“池岩,你快过来看,原来小朋友都是这么吸奶的!”
欠揍的语气和表情,让我忍不住蹙眉。
但因为女儿在怀里,我不想说话,只能把身子转过去。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喂奶还不给人看?”
池岩进门后靠着墙,双手环胸,满是嘲讽。
程雨把自己手里的奶瓶递了过来:
“喏,刚我顺带给你带进来的,嘉嘉姐,你手术那天我们确实有活动。而且池岩哥哥也听劝给你买了花道歉,你就别生我们的气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池岩快步走上前拉住我:
“陈嘉,你难道要让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没有爸爸吗?”
一句话,刺痛了我的心。
最早的时候池岩知道我无父无母,这成了我们闭口不谈的话题。
可现在却成了手拿把掐的命门。
“陈嘉,我们忘记这一切,重新来过。”
“我发誓我一定改过自新,你看,我把骑行队都删了。”
池岩拿出手机,划拉着给我看。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
“池岩,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德行?你也配?”
律师适时出来挡在了我面前:“池先生,有关离婚起诉之后请直接和我联系就好。”
陈律师将名片塞进了池岩口袋,带着我离开。
送我回到酒店,陈律师喊住了我:
“你小心点,我感觉池岩这人有点危险。”
“那辆车跟了我一路了。”
我回头看,那辆车是池岩买的新车,上的牌照号里还有程雨的拼音缩写。
那天还是我挺着大肚子,替他排队办的。
那时候我没想明白,后来想通的时候也迟了。
本以为池岩真会上来,没想到他只是在大门处转了转。
陈律师打来电话的时候,池岩的车刚开走。
“他没上来。对,车开走了。”
“嗯嗯,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谢谢陈律师。”
我挂了电话后,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我订的外卖,正准备开门却想到了我明明备注了放在酒店前台。
难道是池岩?
我拿出手机回拨了陈律的电话,可话还没出口。
下一秒,门开了。
池岩拿着我的房卡,站在门口阴森森地朝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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