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我喂了口水果,操心道:“月月啊,张潇对你不错,爸妈都看在眼里,你也要学着关心关心别人,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男人,别耍小性子,以后还要过一辈子呢,爸妈也不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她温柔耐心的叮嘱让我红了眼眶。
多好的妈妈啊,我真的很爱她。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被褥下的手却紧了又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妈妈悄悄从口袋拿出一个足金的镯子,低头套进我女儿手腕上。
握着女儿小小的手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
半晌,她似乎才想起我在跟前。
慈爱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放心吧,妈可没忘记你,就是金店里没有好看的款式,等妈今晚忙完再去其他店里找找。”
我笑着道谢,目光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妈妈,我等不到你的礼物了。
她没察觉我的异常,说完就转身又进了厨房里忙活。
2张潇回来的时候,手里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提了不少。
他一进门,爸爸连新闻都顾不上看了。
急忙从沙发上起身快步走过去,替他接过手里的东西挨个放在地上。
5“我的丈夫?
我的哥哥?
还是我爸妈的好儿子?”
他目光飞快的闪烁,眼底的惊慌被我捕捉。
“你胡说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杀了爸妈和女儿,你就是个畜生!”
“警z察愣住干什么?
把人带出去判刑啊!
把这贱人直接枪毙!”
他情绪太过激动,甚至一时间忘了伤口的疼痛。
目眦欲裂指责我的样子,再看不出往日的半分温柔。
我一句话让警方都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满脸惊恐。
护士在这时冲进来,急忙将他重新扶上病床休息。
伤口外包裹的纱布因为剧烈坠地的动作渗出猩红的鲜血。
张潇这才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
他的声音几乎掀翻楼顶。
泪水顺着眼眶疯狂往外奔涌。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的这么惨。
却又哭的这么让我开心痛快。
盯着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断处,我目光冷到极点。
旧纱布被鲜血浸湿,护士又重新给他包了厚厚的一层。
临走时还不忘给他叮嘱:“不要再动了,你伤口还没恢复好!
再动很容易大出血,刚刚救你的时候已经把医院里的血包用光了,现在再出事就难办了。”
张潇半晌都无法从自己要永久失去双腿的事实里回神。
盯着下半张空荡的病床,他恨的双眼猩红。
抬眼朝我咬牙嘶吼起来:“江月,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看他情绪快要失控,警方急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
我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下脖子上他亲手戴上的项链,扔在他胸口。
“想让我认罪吗?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你先认罪。”
病房里的警z察因为我这句话都瞪大了眼睛。
“让他认罪?
什么意思?
这次的案子他也有份?”
“难不成你们是共谋?”
张潇双眼愤恨地盯着我,却不敢轻易开口。
他不确定我都知道些什么。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
犹豫半晌,只能谨慎道;“是她一个人干的,和我没关系!”
“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爸亲妈亲女儿都杀,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话?”
“我就是人证!
现在就把她拉走判刑!
杀人偿命!”
看着他神色激动,我轻笑一声,“我是杀人了我认,难道你们一家就清白吗?”
离我最近的警z察瞬间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他们一家?
张家吗?
张潇的父母不是早就不在了吗?
我们专门查过。”
我没吭声,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张潇惨白的脸。
“张潇,我只问你一句话。”
“我女儿呢?
你们把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张潇眼底的愤怒被慌乱取代。
声音隐隐有几分颤抖:“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看你是疯了!
不然也不会狼心狗肺地对自己爸妈动手!”
我表情依旧冷静。
“自己爸妈?
真的是我爸妈吗?”
这次没等到他开口,医生推门而入。
看见病房里站满了人,立刻沉了脸色。
“怎么这么多人?
病人需要休息!
手术才刚结束,破案有那么着急吗?”
队长面色肃然地上前跟他解释。
灭门的案件影响太恶劣,省里已经派专人过来参与调查。
要求三天内必须给出最终调查结果。
只要张潇伤情没有危及生命,还是以协助警方办案为主。
三天,希望我能坚持到水落石出。
队长说完后医生虽然不满,却也没办法。
只能上前按例检查张潇的情况。
张潇逮住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发问:“医生,我这个腿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不差钱,资金不是问题,我不能当个废人啊!”
医生一开始没搭理他的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医生肃然表情下的潜台词。
只是害怕张潇接受不z了,没有当面只说罢了。
可张潇却不到黄河心不死,扯着医生的袖子不停追问。
逼得医生没办法,只能甩开他的胳膊。
“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但凡有机会,我都不可能让你现在躺在这里,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趁早接受现实吧,看看以后说不定义肢的技术发达了可以尝试一下.........”看着张潇眼底的希望随着医生的话渐渐灰败。
我心底升起阵阵报复的快感。
得逞的目光爬上眼眶,我冷声道:“还能装义肢啊?
早知道就多砍两刀了。”
张潇气的差点当场失控。
幸好医生和警方一起将他控制住,才不至于让他的伤口雪上加霜。
警z察见继续僵持下去也没个结果,怕影响张潇恢复,就准备将我带回警局。
离开前,我转身跟张潇说了最后一句话。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我女儿的下落。”
等我端齐所有饭菜的时候,张潇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我跟爸妈默契地谁也没动筷子。
等他半个小时后回来,才开始吃饭。
爸爸一贯沉稳的表情在今天略显慌张。
嘴里一边说话一边给张潇夹菜。
“尝尝这个,你妈最拿手的,外面买不到。”
妈妈笑的一脸讨好,目光中隐隐有些局促。
“什么拿手不拿手的,孩子们喜欢吃就行,喜欢的话我以后就多做,你多回家吃饭........也让我们多看看月月跟宝贝外孙女。”
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半分胃口。
站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妈妈急忙喊我:“月月你去哪?
快吃饭,一会凉了。”
“没事,我去冲奶粉,孩子饿了该哭了。”
冲好的奶粉刚喂到女儿嘴里,外面就响起重物倒地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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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的这么惨。
却又哭的这么让我开心痛快。
盯着他血肉模糊露出白骨的截断处,我目光冷到极点。
旧纱布被鲜血浸湿,护士又重新给他包了厚厚的一层。
临走时还不忘给他叮嘱:“不要再动了,你伤口还没恢复好!
再动很容易大出血,刚刚救你的时候已经把医院里的血包用光了,现在再出事就难办了。”
张潇半晌都无法从自己要永久失去双腿的事实里回神。
盯着下半张空荡的病床,他恨的双眼猩红。
抬眼朝我咬牙嘶吼起来:“江月,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眼看他情绪快要失控,警方急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
我勾唇笑了笑,伸手扯下脖子上他亲手戴上的项链,扔在他胸口。
“想让我认罪吗?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你先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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