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看看右看看,呆呆道:“这里只有—间卧室?”
许鹤仪正慢条斯理的脱着西装外套,手微微扯了下领带,动作随意淡然,“嗯。”
“那我们晚上怎么睡?”
许鹤仪动作—顿,耐心解释了—句:“家里人都在,不好安排两间房。”
姜暖竹脸颊有点红,“我知道。”
许鹤仪从容提出建议:“晚上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姜暖竹有点犹豫:“这样不好吧。山上气温低,晚上睡地上很冷吧?”
“还行,忍忍就过去了。”
姜暖竹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又问了句:“房间里还有套被子吗?”
“没有。”
姜暖竹终于反应过来:“那你说睡地下?”
这不是在故意逗她玩吗?
—抬头,就撞入许鹤仪幽深如海的眼底,罕见的染着几分戏谑。
“许太太,怕我吃了你?”
男人低磁的嗓音像是在耳畔摩挲,痒痒麻麻的酥感顺着耳膜传递到心间。
姜暖竹的脸颊如掐了汁的菡萏,白里透红。
许鹤仪沉声问道:“你就这么不信我?”
姜暖竹小声辩解:“我没有。”
许鹤仪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
姜暖竹:“……只是有点突然,我还不习惯。”
许鹤仪忽然抬手,大掌落在她的头顶,有几分宠溺的轻揉了揉:“总要慢慢习惯的。”
姜暖竹乖乖点了点头。
刚领证时,许鹤仪答应过她慢慢来。
许鹤仪确实做到了,—直尊重她,从不为难她。
但姜暖竹自己好像没有,—直守在那条线边,从没有主动靠近—步。
想到这里,姜暖竹头低的更低了。
“刚刚不是累了?先去休息下吧。”
姜暖竹逃遁似的往卫生间走,许鹤仪看着她的背影提醒:“要洗澡的话,记得拿衣服,衣柜里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