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之下陈安唐若萱无删减全文
  • 一妻之下陈安唐若萱无删减全文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月下火
  • 更新:2024-11-08 10:12:00
  • 最新章节:第1章
继续看书

艾滋病,果然可怕!

烂命一条的我都怕,更不要说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了!

站在阳台上,陈安看着妻子摇摇晃晃的车子离开小区,就知道此刻的妻子一定很心慌,手忙脚乱到方向盘都抓不稳。

一直目送她离开,他就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笼罩在头顶上的,真的是死亡啊!

再回屋里,陈安看着熟悉的家私布景,处处充满和唐若萱一起营造爱巢时的心意,当时有多幸福甜蜜,现在就有多痛苦和失落。

回卧室,他站在偌大的结婚照下,怔怔地看着新娘子唐若萱,美得不可方物。

他爱着她,可也恨着她。

他希望她染病,也希望她没染病,内心矛盾着,痛苦着。

忽然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他就倒下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躺在地毯上,昨晚昏倒时是什么样子的姿态,醒来后也就什么姿态,让他感觉到了孤独和可悲。

自怨自艾一番,陈安来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点模糊,以为是水汽,用手怎么抹都不清晰,他顿时心凉。

这可能是艾滋病的另外一个症状,急性无菌性脑膜炎,病毒已经入侵到大脑,开始影响视力,马上就要影响大脑神经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结果吓得口杯和牙刷都掉了,因为他脸上起疹子了。

他低首一看,胸口和腹部都有疹子,就跟水痘一般,还有点痒。

来得好快,我要死了!

我随时都要死了。

死亡,好可怕!

陈安双手撑着洗漱台,瑟瑟发抖,眼泪和鼻涕口水不断滴下,悲惨得很。

从第一天腹泻,发烧,一直到现在完全确诊,都过去了一个月,他都提心吊胆,完全得不到作息,身体的免疫力急剧下降。

病毒也扩散得更快,对他进行更大的摧残!

我的日子不长了!

得安排后事了!

陈安缓了好大一会,下了一些面食,逼着自己吃下去,哪怕吐了之后再回来吃新的,有了点体力,他就带上口罩和墨镜,穿着长袖出门。

老师虽然是省地矿局的顾问领导,可他不住在地矿的家属小区,而是住在大学教师楼。

“你回来了,快进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老师六十出头了,中等的个头,须面干净,戴着一副眼镜,发福的身材增添了几份儒雅气息。

他朝房间里喊一声,说陈安回来了,让老伴出来。

扑通一声,陈安跪在老师面前,不断磕头。

老师愣了愣,满脸堆笑,去拉陈安:“陈安,不用这样,你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博士了,是局里学历最高的,你也评上了正高,兼挂二级巡视员没什么不妥。这是你应得的!下半年好好努力,明年拿下矿产处的位置,顺理成章到正处级,在我66大寿上,你再给我下跪,那也不迟。”

恰好师母出来,见到磕头行礼:“哎哟,你们爷俩在做什么?”

陈安再朝师母磕头:“师娘,我没用,我没出息,辜负您了!”

“这?你很优秀,你做的事也很出色,也很孝顺,你怎么辜负我了?”

“哎哟,你别给我磕头了,起来说话吧!”

师母起初不以为然,可听到陈安的声音不对劲,是哭泣着说的,听着就能勾起人心的悲伤。

她就有一种预感,知道陈安遇上事了。

“陈安,到底怎么了,起来说!”

老师也看出不对了,严肃些许,让陈安起来,可陈安不听,他也只好先由陈安,且听听陈安遇上什么事了。

陈安让老师和师娘不要碰他,缓了好一会情绪,就将口罩拿下来。

脸上的毒疹,就藏不住。

师母关切地问:“你这脸怎么回事?起这么多痘痘?在荒山野岭上没吃好没睡好,上火了?”

陈安摇头,道:“我这不是上火,我……”

他到嘴的话不忍说出来,似乎会让两老人更失望。

顿住,他还是让两个老人坐下后,便拿出了阳性告知书。

“你……”

老师一看结论,顿时觉得屋顶地板都要旋转,如果不是坐着,恐怕都要晕倒。

师母同样吃惊,知道这病意味着什么,眼泪不由得簌簌地落下。

老师咬咬牙,强忍着什么:“你出差前不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陈安就结合自己的经历,判断,以及医生的专业意见,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唐若萱传染给他的。

老师和师母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唐家那丫头会是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孩子,将好端端的陈安给祸害了,委实让他们心痛。

师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手一直在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就算是身为大学教授,当身边人遭遇这种变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哎哟,老头子,你别晃来晃去,你倒是想办法啊!”

师母抹着眼泪,着急又无助,陈安的优秀和孝顺毋庸置疑,她没有儿子,便越来越将陈安当亲生儿子看待。

“老师,师母,不用再为我操心,我的情况我非常清楚!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能继续报答了,我给你们再磕三个头!下辈子我再报答你们!”

磕完,陈安起身,要走。

师母忙上前拦住,道:“你要去哪里?”

陈安道:“先去单位辞职,然后去医院,可能就出不来了。”

“别急着走,你先坐着,让我和你老师商量商量。”

师母忙去拉住陈安,见陈安避讳,说怕传给她,她就斥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师母我一把年纪,也活不长了,还怕得什么病!”

“哦,对了,让婉婷回来,她鬼主意多,也许能想到办法呢。”

陈婉婷是师母的独女,刚参加完高考,成绩非常不错,可以进入清北大学,可她没有报读,而是留在江东大学,这样不至于远离父母。

陈安桀然一笑,道:“她刚高考结束,还在高兴当中,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她。我这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师顿步,道:“唐家那边是什么态度?唐若萱那丫头又是怎么个说法?总不能就不给你一个交代吧?”

陈安道:“我昨天才确定的,也跟若萱聊了,她还在潜伏期吧,没有像我这样发作。但我告诉她了,让她去做筛查,她还没告诉我结果。”

他心中一阵伤悲:“这要什么交代?要到了交代又能改变什么?算我倒霉,我命不好!遇上老师和师母,是我最幸运的事,让我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陈安又下跪,除了磕头,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们了。

师母泪眼朦胧地看着陈安,将陈安抱住,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放弃!你一定要心存希望,给你自己,也给我们!要活下来!”

《一妻之下陈安唐若萱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艾滋病,果然可怕!

烂命一条的我都怕,更不要说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了!

站在阳台上,陈安看着妻子摇摇晃晃的车子离开小区,就知道此刻的妻子一定很心慌,手忙脚乱到方向盘都抓不稳。

一直目送她离开,他就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笼罩在头顶上的,真的是死亡啊!

再回屋里,陈安看着熟悉的家私布景,处处充满和唐若萱一起营造爱巢时的心意,当时有多幸福甜蜜,现在就有多痛苦和失落。

回卧室,他站在偌大的结婚照下,怔怔地看着新娘子唐若萱,美得不可方物。

他爱着她,可也恨着她。

他希望她染病,也希望她没染病,内心矛盾着,痛苦着。

忽然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他就倒下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躺在地毯上,昨晚昏倒时是什么样子的姿态,醒来后也就什么姿态,让他感觉到了孤独和可悲。

自怨自艾一番,陈安来到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有点模糊,以为是水汽,用手怎么抹都不清晰,他顿时心凉。

这可能是艾滋病的另外一个症状,急性无菌性脑膜炎,病毒已经入侵到大脑,开始影响视力,马上就要影响大脑神经了。

他缓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结果吓得口杯和牙刷都掉了,因为他脸上起疹子了。

他低首一看,胸口和腹部都有疹子,就跟水痘一般,还有点痒。

来得好快,我要死了!

我随时都要死了。

死亡,好可怕!

陈安双手撑着洗漱台,瑟瑟发抖,眼泪和鼻涕口水不断滴下,悲惨得很。

从第一天腹泻,发烧,一直到现在完全确诊,都过去了一个月,他都提心吊胆,完全得不到作息,身体的免疫力急剧下降。

病毒也扩散得更快,对他进行更大的摧残!

我的日子不长了!

得安排后事了!

陈安缓了好大一会,下了一些面食,逼着自己吃下去,哪怕吐了之后再回来吃新的,有了点体力,他就带上口罩和墨镜,穿着长袖出门。

老师虽然是省地矿局的顾问领导,可他不住在地矿的家属小区,而是住在大学教师楼。

“你回来了,快进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老师六十出头了,中等的个头,须面干净,戴着一副眼镜,发福的身材增添了几份儒雅气息。

他朝房间里喊一声,说陈安回来了,让老伴出来。

扑通一声,陈安跪在老师面前,不断磕头。

老师愣了愣,满脸堆笑,去拉陈安:“陈安,不用这样,你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博士了,是局里学历最高的,你也评上了正高,兼挂二级巡视员没什么不妥。这是你应得的!下半年好好努力,明年拿下矿产处的位置,顺理成章到正处级,在我66大寿上,你再给我下跪,那也不迟。”

恰好师母出来,见到磕头行礼:“哎哟,你们爷俩在做什么?”

陈安再朝师母磕头:“师娘,我没用,我没出息,辜负您了!”

“这?你很优秀,你做的事也很出色,也很孝顺,你怎么辜负我了?”

“哎哟,你别给我磕头了,起来说话吧!”

师母起初不以为然,可听到陈安的声音不对劲,是哭泣着说的,听着就能勾起人心的悲伤。

她就有一种预感,知道陈安遇上事了。

“陈安,到底怎么了,起来说!”

老师也看出不对了,严肃些许,让陈安起来,可陈安不听,他也只好先由陈安,且听听陈安遇上什么事了。

陈安让老师和师娘不要碰他,缓了好一会情绪,就将口罩拿下来。

脸上的毒疹,就藏不住。

师母关切地问:“你这脸怎么回事?起这么多痘痘?在荒山野岭上没吃好没睡好,上火了?”

陈安摇头,道:“我这不是上火,我……”

他到嘴的话不忍说出来,似乎会让两老人更失望。

顿住,他还是让两个老人坐下后,便拿出了阳性告知书。

“你……”

老师一看结论,顿时觉得屋顶地板都要旋转,如果不是坐着,恐怕都要晕倒。

师母同样吃惊,知道这病意味着什么,眼泪不由得簌簌地落下。

老师咬咬牙,强忍着什么:“你出差前不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陈安就结合自己的经历,判断,以及医生的专业意见,得出的结论自然是唐若萱传染给他的。

老师和师母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唐家那丫头会是这样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孩子,将好端端的陈安给祸害了,委实让他们心痛。

师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手一直在颤抖,嘴里念念有词,却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就算是身为大学教授,当身边人遭遇这种变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哎哟,老头子,你别晃来晃去,你倒是想办法啊!”

师母抹着眼泪,着急又无助,陈安的优秀和孝顺毋庸置疑,她没有儿子,便越来越将陈安当亲生儿子看待。

“老师,师母,不用再为我操心,我的情况我非常清楚!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能继续报答了,我给你们再磕三个头!下辈子我再报答你们!”

磕完,陈安起身,要走。

师母忙上前拦住,道:“你要去哪里?”

陈安道:“先去单位辞职,然后去医院,可能就出不来了。”

“别急着走,你先坐着,让我和你老师商量商量。”

师母忙去拉住陈安,见陈安避讳,说怕传给她,她就斥责:“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师母我一把年纪,也活不长了,还怕得什么病!”

“哦,对了,让婉婷回来,她鬼主意多,也许能想到办法呢。”

陈婉婷是师母的独女,刚参加完高考,成绩非常不错,可以进入清北大学,可她没有报读,而是留在江东大学,这样不至于远离父母。

陈安桀然一笑,道:“她刚高考结束,还在高兴当中,不要将我的事告诉她。我这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师顿步,道:“唐家那边是什么态度?唐若萱那丫头又是怎么个说法?总不能就不给你一个交代吧?”

陈安道:“我昨天才确定的,也跟若萱聊了,她还在潜伏期吧,没有像我这样发作。但我告诉她了,让她去做筛查,她还没告诉我结果。”

他心中一阵伤悲:“这要什么交代?要到了交代又能改变什么?算我倒霉,我命不好!遇上老师和师母,是我最幸运的事,让我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陈安又下跪,除了磕头,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他们了。

师母泪眼朦胧地看着陈安,将陈安抱住,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放弃!你一定要心存希望,给你自己,也给我们!要活下来!”


你的完美,并不是我给的,而是你自己先做到完美!

陈安当时没有回答唐若萱,因为看到她,便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情形,让他痛心疾首。

这样的唐若萱,如何跟完美搭边呢?

“你是你,所以你是你!你不是你,那你便不是你。”

他辗转难眠,也就给唐若萱发了这样的一条信息。

数日之后,便到了国庆。

龚玥让陈安来办公室,道:“陈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停药这段时间,我们追踪了你体内的病毒数据,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你体内有一个温床,在给病毒提供培养生长的地方。”

她又给陈安一份数据,因为太专业,陈安看不懂,他道:“隔行如隔山,你给我解释吧。”

龚玥眉毛弯弯,道:“你体内有另外一种毒素,他们携带着一种酶蛋白,或者肽,会帮助HIV病毒蛋白的转运合成,可以在短时间内让HIV病毒呈现几何级别的数据增长。”

陈安恍然,道:“你的意思,只要先灭了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毒素,再使用鸡尾酒疗法,就能将HIV病毒尽量减少?”

“是的。目前的难题是,这种毒素还没有完全解析出来,不能进行抗病毒试验。”

“那全部停药吧,然后你们想办法多一些从我体内提取这种毒素。”

“那需要抽血,然后洗净你的血,再输入你的体内,这个过程,有风险。”

“我签知情书和谅解书,然后全力配合你们的治疗工作。”

陈安桀然一笑,还有什么比他现在这种绝症更有风险的吗?

“要不要通知一下陈教授,让他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不需要,我的事尽量不要麻烦他们,他们收不到我的消息,那对他们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

陈安回病房,看到有一个亭亭玉立的俊美女孩在收拾他床铺,床头柜上的东西被整理过,干净很多。

这是老师的独生女,陈婉婷。

“你怎么来了?”

陈婉婷马上关切地上前,拉着陈安的手,道:“放假了啊,我来看看你。听护士说你去找主任了,她怎么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我还不能出院。小婷,你离我远点,我这病会传染。”

陈安被小师妹抓着手,他感受到她的手温润柔软,就跟最美好的玉石,他怕男女授受不亲,就松开。

可陈婉婷不听话,道:“我查过了,你这病真正传播途径,也就那几种,平时相处,根本不会有传染的可能。”

“那也不能大意。这病不体面,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衰样。”

闻言,陈婉婷嘟囔一下嘴巴,没反驳什么,而是拿出一本单词书,道:“我要提前考四级,我在这里复习一下,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问你,嘻嘻。”

陈安无奈,就不管他,便上床,靠着看书。

忽的,他见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正疑惑间,那人进来。

来人是他前同事,接替他工作的人,小苏,苏远明。

此人,也是在单位群里对他染病这事落井下石,冷嘲热讽,最活跃的几个人之一;也是将他病情透露给小师妹的人。

这里面,还有一个款曲,就是苏远明在追求陈婉婷,而想陈安帮忙牵线搭桥,可陈安看不起苏远明,所以没有一次帮忙,甚至当面说过苏远明老牛想吃嫩草,没掂量自个轻重。

实际上,苏远明本家是江东的大家族,族里的长辈,有人在省里担任要职,若是和陈婉婷成事,也算门当户对。

陈安认出对方,也没给好脸色,冷哼:“你来做什么?”

苏远明一脸嫌弃地看着陈安,道:“我可不是来看你的!”

他对陈婉婷则是另外一副好脸色,道:“婷婷,我们回去吧。”

陈婉婷很不耐烦,道:“你烦不烦啊,我和我哥在一起,你来打搅什么啊。”

苏远明道:“这地方乌烟瘴气的,待久了容易得病,还是早点回去为好。”

“哥,你看,这个姓苏的发短信骚扰我,说喜欢我,让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你怎么看?”

陈婉婷拿出手机,将苏远明的求爱信息展示出来,上面很多词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诸如此类的。

苏远明嘴角抽了抽。

陈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翻出床头的一本红楼梦,翻到某页,上面有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人伦的混账东西,起这样的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原来曹雪芹早就写了啊!”

陈婉婷笑,对陈安更加崇拜了!

苏远明脸就红了,指着陈安,道:“你自身都难保,还诚心跟我作对?”

“谁叫你这样说我哥的!”

陈婉婷站出来为陈安阻挡苏远明,她怕苏远明伤害陈安。

“用手指我,想跟我打一架?来啊,我是打不过你了,我可以挠伤你,让你也和我一样,到时候我在旁边给你支张小床。”

“陈安!你这病是绝症,我看你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苏远明愤愤离开。

“那癞蛤蟆走了。哥,你这信手拈来,不会把整本红楼梦给背下来了吧?”

“闲着无聊,除了躺着就还是躺着,就看看书呗。苏远明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让他得手。”

“别听你哥的。”

唐若萱突然出现,接了陈安的话头,道:“刚才看到你们仨这么热闹,不忍打搅,就听了几句!”

她将水果等物品放到一边,看到陈婉婷也给陈安买了不少东西,她眉头不禁皱了皱。

她道:“这个苏远明能力没那么突出,但人家祖上富裕啊,他本家族里的一个大爷,年后要到部里去,苏家要飞黄腾达啦。小妹和苏远明成好事,正好享受这君子之泽。”

她又对陈安道:“他后面那句话,则是对的,你这病得养着,不要折腾了。不是你的事,你就不要操心!”

陈安皱眉。

陈婉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哦,你不是和我哥离婚了吗?你来做什么?”

唐若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中些许不爽,因为她想给陈安做点事,发现都被陈婉婷做了。

她看向陈婉婷,眼神就有几分敌意。

可下一秒,嘴角先是微微一扯,她朝着陈安嫣然笑笑,道:“老公,你说,我们离婚了?”

陈安道:“你爸妈找过我,你不是不知道,他们让我签离婚协议,我也不能不签。”

“那你可真行!你们都很行,完全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的主给做了。”

唐若萱做一个霸气的手势,道:“那不好意思,我不承认!”

“陈安,你还是我的合法丈夫!”

“陈安,你再次听好了,你是我唐若萱的男人,生是我的人,死了就是我的鬼!”

“小妹,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在回去的路上,陈安尽管知道迟早有曝光的那一天,可依旧非常气恼,不用想就是妻子唐若萱泄露的。

他打电话给妻子,后者没有接听,信息也不回,但在他回到出租房时,看到妻子竟然在里面。

她穿着围裙,戴着手套,竟然在帮他打扫卫生,厨房里还有炖煮的声音,香气满屋。

她少见地露出温柔的方面。

他想骂人,可到嘴的话,又被他给咽了下去。

算了,不管她是什么目的,都已经泄露了,改变不了惶惶世人之口。

被人知道就被人知道吧,也许我哪天就挂球了,还顾得了什么生前身后名。

总共住了几十天医院,妻子只是因为单位撤销业务来找他,别的都是他独自面对,个人情感方面已经麻木。

低谷都已经扛过来了,还怕什么呢!

他放下东西后,就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唐若萱干活,她人美,干活的姿势都透着美感。

唐若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道:“你咋了,这么盯着我,想要把我吃了?”

“你不要将离婚协议藏着了,拿出来,我签字,然后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

“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氛围扯什么离婚!我现在不想休你,你就还是我的男人!”

“可我这样随时都会死去,我是不想耽误你。”

“你死了也是我的死鬼男人!现在也没见你死,我又急什么!”

唐若萱不满了,将抹布丢给陈安,道:“我看你就是闲的,才会胡思乱想。再废话,就过来打扫卫生。”

她进去厨房,见炖煮的汤水好了,也就盛出来给陈安喝。

还吃着,他收到一条短信,是单位人事科主任发来的信息,说单位考虑再三,他的行为作风给单位带来了负面影响,让他主动辞职,单位会给一笔遣散费。

他知道是这个结果,也就同意,没有扯皮,他有他的骄傲。

妻子要看,他就将手机盖起来。

妻子嘟嘴,然后一拍桌子,道:“那个小狐狸精给你发信息了,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你猜!”

妻子将手机拿来,发现解不了密码,就将手机丢到地上。

“白眼狼,都要死了,还不忘跟小狐狸精勾搭,活该你染病!”

妻子起身,同时将凳子踢一下,愤愤地离开。

陈安没有去挽留,而是将手机捡起来,发现没坏,就松一口气。

有毛病啊,动不动就生气!

我有没有小狐狸精,你不清楚吗?

他在窗户朝外看,见到唐若萱真的离开后,他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个女人,不见她就不会有念想!

可现在,脑子里却全是她!

要命啊!

他缓了缓情绪,就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直接传真给人事科。

没有了单位的工作,陈安顿时就有了危机感,因为没了经济来源。

他的专业是地矿相关,虽然是博士,在专业领域无可挑剔,但也将他就业范畴缩小并且限定了,高可成,低难就。

而他这种病人,适合从事比较轻松的工作,尽量不需要与人接触,内勤文案类的办公室白领,档案管理等。

不要说他本就不适合重力型工作,现在用药之后,他的身体被极大摧残,若是身体再劳累,就会出现免疫变化,不知道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当然,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将体内的病毒压住,身体的免疫力还是很低下,入职前的体检肯定通不过,他想要找到工作,还能再治疗一段时间,将病毒控制在比较低下的水平。

他拿出第一次入院的检验数据,和最近的一次比较,发现好了很多,至少CD4的数值,从原来只有一二十的水平,提升到了两百多。

当然,大剂量使用抗病毒药剂,对他的身体也带来了极大的伤害,比较明显的是体力变差了。

他现在爬两层楼都要喘气,而年前能扛着一百二十斤的妻子上在小区转悠,再扛上楼,然后还能回房大战三百回合,让妻子求饶。

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在野外工作时,能一口气登顶海拔一千多米的山峰,山高人为峰。

看来,得加强锻炼身体了,不然,就算将病毒压下去,我也成废物。

接下来,又过了两天,妻子没有再来。

陈安正在家静养,忽然有人敲门,他去一看,是岳父母来了。

“爸,妈,你,你们怎么来了?”

陈安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他没有告诉过岳父母现在的住址,可岳父母还是找来了,让他毫不怀疑地确定是妻子告知的。

妻子必定也将他染病的事说了出来,因为妻子是阴性,那过错方就全是他的了。

他也没搞明白为何会染病,所以没法给岳父母交代啊。

岳父母不请自来,恐怕是奔着那个目的。

“进屋谈!”

岳父微微一愣,见到原本充满朝气和阳光,一度引以为傲的女婿,没想到染上了见不得人的艾滋病,还被折磨成脸色煞白,明显消瘦,跟古代吸食鸦片的瘾君子,并无异样。

可想到女婿染病的可能性是出轨,他内心的同情快速消退,怒火也是随时都要被点着。

岳母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用手半捂着鼻子,眼神中有着嫌弃。这种脏乱的破烂地,她是生平第一次踏足!

陈安让他们进屋,将凳子抹了抹,让两老坐。

岳母没坐,而是在屋子里到处看,问:“若萱来过,没在你这里留宿吧?”

陈安局促难安,忙道:“没,我的情况我清楚,怎么敢让她留宿,而且,我也让她不要再来。”

岳母没问别的,但眼睛没放过屋里的每一物,确定没女儿的用品,特别是床上用品,适才放心一些。

岳父问:“身体好些了吗?”

陈安:“比刚发现时好多了。”

岳父:“能痊愈吗?”

“医生说不能,但通过用药,可以降低病毒数量,理论上可以做到检测不出病毒,那就是正常人了。”

理论上……

岳父咀嚼着这三个字,道:“若萱知道吧?”

“知道。”

岳母插话道:“陈安,你还爱若萱吗?”

“妈,我……”

岳母又阻止陈安继续说话:“我知道了,不用多说,放若萱一条生路吧。”

果然!

陈安见岳母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他的心莫名地疼痛起来,既然岳父母介入他和唐若萱的离婚,那这婚肯定是要离的了。

岳母再递来一支笔,道:“陈安,你知道我和你爸只有若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曾经也一度看好你们,可你这样了,你们还继续在一起,就不合适了。你,得体谅体谅我们两个为人父母的老人家。妈,求你了!”

“妈,别说了,我签。”

陈安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笔……


在走廊尽头。

唐若萱盯着陈婉婷,毫不客气地道:“我从你的眼里,看得一些东西,少女怀春。我是过来人,你瞒不了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陈安的?”

陈婉婷俏脸微红,心中的小秘密让人一语道破,她就显得局促,加上她气场不如唐若萱,显得弱了一筹。

可她还是倔强地道:“是,我喜欢他很久了!在我刚进入初中,我就喜欢他了,如果不是你抢先一步和他结婚,我现在肯定已经跟他在一起。既然你们离婚了,那陈安就不属于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真是让人作呕!”

“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牙尖嘴利的!不过,你还是太单纯,对情爱不了解,对男人也不了解。我劝你趁早回头上岸。”

陈婉婷不屑道:“唐若萱,你少一副大姐大的姿态!我就问你,陈安住院这两三个月,你来陪过他吗?你又来了几次?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了吗?你爸妈一次都没来过吧,唯一一次就是来让陈安签离婚协议,让陈安放弃了所有。那天,他刚被单位的人排挤,然后你爸妈又来补刀,才会受到刺激。他入院那时,你又在哪里?”

那天……

唐若萱心中黯然,根据那天陈安出车祸昏迷的时间地点推算,正是她进入度假酒店没多久。

她完全不知道,陈安竟然跟着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安最近一次病情加重,是因她而起。

她无法解释,就道:“你不懂陈安。”

陈婉婷道:“你和我爸妈一个德性,都觉得陈安不需要同情,要给他自尊。可他是病人,得了这种病的病人,随时都会死去,如果不能给他体面的最后照顾,那他还有什么尊严?都到了这时候,他还不需要我们,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需要我们?我是年轻,我不懂你们所谓的大道理,我也不想懂,我就是按照我的心意来。我想照顾他,护理他,陪着他,他好了,我就和他一起出院;他不行了,我就送他到最后一分钟。”

“陈婉婷,你没这个必要!你和他非亲非故,你没这个权利和义务。而我才是他的老婆……”

“闭嘴!陈安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女人结婚,他真是眼瞎了!”

……

陈安看到陈婉婷回来后情绪不大好,他就让她先回去。

他问唐若萱,道:“你欺负她了?”

唐若萱心头隐约不安,随口反问:“心疼了?”

“她一个小孩子,你欺负她做什么?”

“还小?都读大学了!瞧你这语气,是真喜欢她了啊,要不我真同意离婚,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然后你再和她结婚,她比你小十岁,多嫩的小草啊。”

“唐若萱!你越说越没谱!”

陈安斥责一声:“你来是和我吵架的吗?”

“行了,不逗你啦!”

唐若萱嫣然一笑,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我爸妈让你签字后,他们就将协议书给我,然后我直接撕掉了,我跟他们说了,我的婚姻我做主,他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想办法也染上你的病,我和你一起去死,我为你殉情,气得他们脸都绿了!”

陈安和唐若萱对视着,见她眼神清澈,没有躲避,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假的。

他就嘲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知道我活不长了,离婚仅仅是形式上,就算不离婚,也不妨碍你的自由!”

“二婚女和寡妇都难听,我都不喜欢。所以,想想还是不离婚了,而你也得给我活着,别让我做寡妇。不然,你死了,我就将你的骨灰给丢到臭水沟去。”

陈安没应这话,他能不能活着,得看老天爷的安排,而他最终活着的话,离婚不离婚,不是唐若萱说了算!

他的老婆,他不允许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他看了看体温计,比刚才测量的又高了0.1摄氏度。

“喂,我都这样表态了,你也该给我一个说法啊,告诉我,你不喜欢陈婉婷这样的嫩草……”

唐若萱瞥一眼陈安记录的体温,她发现了端倪,道:“怎么在升高?用的药又有内药性了?你躺下,我去找龚玥问问。”

片刻之后,她回来,道:“你怎么停药了?”

“治疗上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唐若萱看一眼病房门,然后将手伸进被窝中,抓住了什么,道:“你说我多管闲事?是这个闲事吗?那我还真得管!”

陈安吃惊,想要拿开唐若萱的手,但力气上却不及对方,让他无奈又悲哀,不说昏迷了这么多天,身体元气大伤,就说使用了这么多抗病毒药物,对他的身体也带来极大的摧残。

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唐若萱玩了一会,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还用问!怎么没动静,死了?”

陈安又一阵悲哀。

唐若萱把手抽回来,拿湿巾擦了擦,戏谑笑道:“陈安,你不行了,我就去找新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你本就是水性杨花之人,何必跟我说?”

“你才水性杨花呢!陈安,你以为我不知啊,在这个小师妹之前,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叫什么来着,哦,齐小语,那小护士对你也仰慕有加,我怀疑你不是因为生病了不行,而是被榨干了。老牛,都爱吃嫩草!”

不想解释……陈安拿起一本书,翻到上次看的页码,道:“小婷给你气走了,我这样子也给了你找男人的理由,你赢了,你可以走了。”

唐若萱则拿出一个苹果,在不急不慢地削皮,道:“你听说了没有,你们地矿对赌的项目做不出来,要违约了。一矿旗下的那两个公司,要低价出手,我朋友想盘过来,你觉得能做不能做?给点建议!”

陈安心头一动,一矿在做的项目做不出来,应该是找的矿址不对,自然找不到矿脉,但那地下的确蕴含着大量的矿藏。

他道:“我已经被单位扫地出门,我给什么建议?”

唐若萱将一小块苹果放到陈安嘴里,她自己也吃一块,道:“过去两三年,地矿那些成功的项目,不都是你做出来的。提及地矿,言必称陈工。对赌的这个项目,你也参与了,并且给过积极的评价,说明这是成立的。现在他们做不出来,是技术原因,但你肯定知道原因出在什么地方。”

“这与我何关!”

陈安心里隐约作痛,鸟未尽,弓已藏,兔未死,狗已烹。


中午,省疾控中心。

陈安站在炎炎烈日下,却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手中的鉴定结果分明就是死亡通知书。

这是一份艾滋病确诊通知。

先前省立医院的初筛也为阳性,加上疾控中心的复筛结果同样为阳性,他就被确定为艾滋病患者。

他抬头望着耀眼的烈日,丝毫感受不到它的热度,反而在问苍天,为何要对他如此残忍。

他今年28岁,却已经博士毕业,评上了单位的正高,未来可是前途无量。

事业上还没有来得及大展身手,就身患绝症,如此出师未捷,让他极为沮丧和不甘。

“这病传播方式就那么几种,按照你的描述,那应该是你老婆传给你的,你赶紧让她也来筛查一下,然后尽早治疗。这病,耽误不得!”

医生的话,听起来冷冰冰的,又像锋利的针尖,非常扎心。

可除了性传播,陈安也想不出别的染病方式。

他的妻子唐若萱,也是28岁,因长得倾国倾城,人称江东市第一美女。

三年前,陈安到商业发展银行办理业务,和唐若萱因缘际会,两人很快坠入爱河,顺利步入婚姻殿堂。

三年来,陈安与妻子也恩爱有加,琴瑟和鸣。

因为妻子工作和应酬都很多,所以没有马上选择生育孩子。

陈安为了更进一步,同样将精力扑在事业上,今年更是刚过完春节就出差,如果不是病了,他此刻还在荒山野岭上呢。

上了车,陈安给妻子打电话,让妻子来疾控中心也做筛查,可在快要拨通的时候,他却匆忙挂断。

这次回来做复查,他谁也没告诉,包括妻子。

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在你身边,你到底在做什么!

回家,陈安发现妻子没回来,从屋里的灰尘来看,至少一个月没人住了。

这是三年前特意购买的婚房,距离妻子上班的银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他掉头去银行,领导车位上没看到妻子的车,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他就想起妻子座驾的GPS。

江东大酒店?

陈安刚到酒店就发现妻子的座驾,他抬头看巍峨庄严装潢富华的酒店,脑子中竟浮现一副画面。

头顶的某个房间,他如花似玉的绝美娇妻,还有男的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兀然,车子一阵震荡,他忙刹车。

他下车一看,他撞上了一辆大众车。

他刚才思想出小差,就没看到前面有人倒车出来。

车主是个普通中年妇人,下来看了两眼之后,就到一边打电话。

陈安打算私了,可那个中年妇人偏不肯,非要让保险公司和交警过来,恁他怎么说都不妥协。

“你别走!”

那个妇人还不让陈安离开,让陈安无法进酒店去抓奸。

交警迟迟不来,妻子可能也在酒店里和人幽会,让陈安烦躁得很。

片刻之后,陈安忽然眼珠子瞪大,因为他看到妻子挽住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款款走出酒店大堂,妻子和那男人有说有笑。

果然是和男人来开房了!

他立时怒发冲冠,想要冲过去。

可那个中年妇人挡住陈安,而且还有两个热心的群众趁着陈安不注意,直接就反拧住陈安,让陈安无法脱身。

陈安很虚弱,也为了保留一点羞耻,就没有叫嚷,只能看着妻子上了那陌生男人的车,看着他们扬尘离开。

脱身之后,陈安看了双手和手臂,没有暴露性伤口,他才松一口气,不然,和他拉扯推搡的人就有染病的风险,而他更有感染病毒的危险,这对他更致命。

等这边理赔完了之后,陈安瞥一眼那中年妇女的嘴脸,然后进入酒店,找到大堂经理,想要看监控,结果被严词拒绝。

冷静片刻,他发现知道不知道奸夫,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妻子染病,那奸夫大概率会跟着染病,难逃死亡的下场!

艾滋病,是没有解药的绝症!

陈安万念俱灰,在车上哭了好大一会,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回家,发现妻子没回来,顿时心里苦涩得很,很明显妻子有了新欢,连家都不要了啊。

出轨的女人,从来就是身心俱出的!

他想给妻子电话,可一看手机没电了,就先充电。

他坐立不安,想了想,就去岳父母的家,妻子可能在哪里。

岳父母家住在富人区,那是一个带入户花园的三层别墅,非常气派。

他按了入户密码,刚打开院门,没想到妻子恰好从屋里出来。

妻子一身居家裙子,五官精致,肤若羊脂,气质非凡,十分性感。

她一双修长匀称的大美腿,无可挑剔。

唐若萱!

江东第一美女,就是陈安的妻子。

“陈安?你咋回来了,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唐若萱见到陈安,有些惊讶,却见陈安捂着嘴扭头走开,下一秒他就在院子的花圃里呕吐起来。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唐若萱皱眉,也觉得恶心,可还是捏着鼻子过来,轻拍着陈安的背脊,关切地询问。

陈安的颈脖,侧脸上尽是汗水。

恶心,出汗,这是艾滋病的症状之一!

一天下来,陈安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黄胆水,让他痛苦不堪。

缓了好一会,他才调整过来,进屋。

他眼睛扫一遍:“就你一个人?”

“爸妈去参加他们的聚会,还没回来。哎呀,你鞋子都不换,妈回来就要说你。你身上是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臭死了!你看你,衣服几天都不洗了,衣领都是黑泥,脏死了,快去洗个澡!”

妻子用手在鼻子面前挥动,本来想给陈安一个拥抱的,可陈安身上脏兮兮的有异味,她的热情就消减了大半。

脏?中午你和那男人在酒店开房,岂不更脏?

陈安看到妻子敬而远之的姿态,他心里也莫名地来气。

他暗中咬了咬了牙,就道:“我们上次过夫妻生活,是什么时候?”

妻子嘴角轻扬:“你出差前做的啊,哼,算你还有点责任心,你还知道家里有个老婆!”

“那你最近体检过吗?”

“每个月都有体检,怎么了?”

“那你身体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你话真多,先上去洗澡,换了衣服再下来跟我说。”

妻子倒是想和陈安亲热一下,可一靠近就闻到陈安身上的臭味道,让她扫兴。

陈安就道:“中午你去哪里?”

妻子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在家休息啊!”

“是吗?中午我回家了,那么多灰尘,你怎么休息,而且我也在江东大酒店,我也看到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那边,妻子吃惊,手机无端滑落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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