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垂枝于水”大大的完结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古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谢砚舟颜初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A城有一个商圈大佬,高高在上。名媛女孩们认为他高不可攀。可,实际上他是一个斯文败类!因为,她,贫穷小白花为了钱接近过他。为这个人,她这辈子,第一次用了最见不得人的手段。后来被圈在别墅,她受尽冷嘲热讽,受遍他的玩弄,时间一到她拿完钱抽身离去,男人满脸阴沉。“爱我,那么难吗?”他问。她只说:“我不犯贱。”可是后来啊,她红裙摇曳,流连于杯酒名流之间,他又说:“回到我身边。”...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后续》精彩片段
下班后,从公司的大楼走出来,颜初刚从公司的大楼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停放的谢砚舟的车。
前面的驾驶座上是尹秘书,她走近,对方开了后面的门,她才看到后座有人。
—身黑色西装,长腿交叠,是谢砚舟坐在后排。
她弯腰坐了进去,然后自觉地靠在外侧的车窗上,和谢砚舟离了—个座位的距离。
车子平稳地启动。
颜初自打上车以后,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而谢砚舟则是工作很累的样子,靠在后面,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于是车内,很长时间都保持着安静,无人说话。
尹秘书在前面开车,趁着红绿灯等待的功夫,看—眼后视镜里面。
后排,自家老板靠在那,然后歪着头打量对面的女孩子,而女孩子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段距离。
这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氛,直到开到了目的地才终于结束。
人送到了,尹秘书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开车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别墅吃了晚餐,谢砚舟看她吃个饭,也不像平时那样充满精神。
两人吃的是牛排,看她切个牛排,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率先打破了现在的平静,他开口问道:
“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冷不丁男人的声音响起,颜初切牛排的刀不由自主地滑了—下,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的。”
颜初恭敬地答。
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被训了,心情是有点不好。
但他没义务处理她的情绪,两人之间买卖的关系,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和谢砚舟说的。
组长的话,她听出来了。
说她什么歪门邪道,是暗示她和谢砚舟的事呢。
她自认为从实习开始,—直都很认真,—丝不苟的工作。昨晚,也才加班赶出了—个表格,之前安排的工作她都认真做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什么和他的特殊身份,就要去做什么小动作。
人就是这样,如果带了有色的眼睛看人,那—点问题都会放很大。
解释也没人会信,她明白。
她暗自咬牙发誓,下次—定更仔细,不再出错。
这是最好的让她们闭嘴的方式了。
标准性的西装一套。
他人高,衣服架子,做工剪裁精良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味道自然散发。
和她在电视上的影视剧里看到的明星,那种散发着魅力的熟男一样。
谢砚舟有自己的小习惯,他虽然常穿西装,但不太喜欢打领带,除非那种重要的场合。
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经常也是解开的,衣服穿的有一种克制中的散漫。
他有时候会让她去拿他的衣服下来,在他穿衣服的时候,然后她也就自然地帮他打过领带。
她有一次听他说,然后按照吩咐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其中包括了领带。
等他特地说了才知道,他要领带的话,会尤其说出来,所以不说就是不打领带。
他说过,勒住脖子那里不舒服的。
任性又接地气的回答。
她想起之前自己一次学校的文艺表演,诗朗诵的时候,穿的那种打领带的衬衫,当时也觉得不太舒服。
有些奇异的点,因为这个小问题,她觉得他也有一些小的地方,和他成熟的外壳有些出入。
她本以为是有司机过来,结果到了门口,看到是谢砚舟亲自去车库里开车出来了。
颜初坐在他车的副驾驶座上,等车子沿着这一片修剪很好的绿化带开出去,上了主干道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
这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还是他本人亲自开,确实是少见的。
她抓着驾驶座上的安全带,视线从他车子里的装饰一点点扫过去。
他的车子内部也十分简约整洁,车内也有他身上的那种淡淡味道。旁边放置小物件的盒子里,有纸巾盒还有他的钥匙,打火机,香烟一类的东西。
很私人的用品,她在这辆满是他气味的车子里,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等会早餐想吃什么。”
他那一侧车窗的窗户摇了下来,有风灌进来一点,外面的阳光还不强烈,吹得他额前的黑发鼓风动。
察觉到半天没有人回应,他侧头看她一眼,发现她在盯着他的脸走神,于是又问了一句。
“都可以的。”
颜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自然地别了一下发丝在耳后,然后头侧过去,看向窗户外。
她之前一直坐的都是地铁然后再打车一段,大概1个多小时能到,今天坐谢砚舟的车,路程40分钟左右就开到她的公司了。
最后是在一家连锁的早餐店停下。
之前她家的小区,楼下的快递柜那里,常播放的就是这家的广告。
看他点好了餐,她便在等待区等着,结果谢砚舟淡淡一句:“我来,你去找位置坐”后,顺势搂过她的腰然后轻轻推了下,她怔住,转了个方向,便也不再坚持。
现在才7点半不到,店里的人还不算多,所以空位不少。
便过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一小会功夫,他端着点好的早餐过来。
这个点,外面的太阳已经慢慢爬上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谢砚舟的脸上,白皙的一张男人的脸,下巴处光洁干净。但她知道,早晨要是被他蹭上去,那微微的扎感还是能清晰感觉到。
谢砚舟在她的对面坐下吃油条,喝豆浆的,这么一副再平常不过的吃早餐的画面,实在是让她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
她自觉他今天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随即想到,人怎么可能每天都一样,大概心情不一样做的事也会不一样了。
她没能生出个男孩给他,所以,他就出轨了吗?
颜涛知道她的脾气,自从闹离婚以后,她整个人变了不少。
从此以后,见到他就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都这么多年了,离婚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如此。
但犯不着和病人生气。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好声好气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这里是五万块钱,知道你们用钱困难。最近工程做的不顺利我手头也紧,所以能挤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先尽量看病,后面的话,我再想办法吧。”
那天女儿来要钱,离婚那事被女儿说的,他是有愧疚。
但王娟把他的银行卡都收回去了,改了密码,他二十万拿不出来,但后来想办法,还是挤了点钱出来。
好歹夫妻一场,又有个女儿,他倒也不希望这个前妻真就死了。
“王娟不知道你来这件事吧?可别了,到时候要是她知道,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发疯骂人呢,我可是怕了你家的泼妇,拿走你的钱,我要不起。”
之前颜初未成年的几年抚养费,王娟就不高兴。有一次,她带女儿去逛商场,正好遇到颜涛,然后就要带颜初去买衣服,她就跟着去了下,然后被王娟看到,死活抱着刚一岁的儿子就插进来,然后阴阳怪气说她,做既然前妻也跟来了,怎么也要买衣服吗?
周围还有人在,那个女人抱着儿子,抓着颜涛的手就不放。
她气地当场抓着女儿的手走了,之后再遇到颜涛,也不再给好脸色。
想到这,颜母虚弱地伸手过去,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卡拿起来,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卡砸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掉在地上,颜涛看着从进门以后,就一点不给好脸的前妻,地上躺着的那张卡,一直压着的火此时也往上窜:
”王娟那不敢有意见。你就是这嘴不饶人,给你就拿着,这时候还赌气什么。早点看好病,也省了女儿天天往医院跑,她又要上学,还得照顾你,你看在女儿的面儿,也别再闹了啊。“
颜涛忍着气,从地上再次把卡捡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把火点燃,她直接就从靠坐的姿势爬起来,整个手都在抖:
”好啊,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呢,可算给你抓到能糟践我的地方了是吧?原来是看我笑话来了颜涛。“
果盘被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她情绪激动地拿起旁边柜子的饭盒就扔过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和我提女儿,当初不是你抛妻弃子的嘛?这么多年是我养的女儿,我供她上的大学,没有要过你一分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
“你和我提女儿?你配吗?现在来装了啊,装好爸爸?我就是病死了,我们娘俩就是饿死,也不需要你来管。”
“就是你这个臭脾气,又臭又硬,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不改。”
水果滚了一地,女人的声音尖利,仿佛要刺破耳膜的力度,颜涛被她指着鼻子骂,气的也不行,摔门出去了。
一地狼藉,又是这个结果。
颜初给她妈妈擦眼泪,看她情绪激烈,还一直在掉眼泪,她也跟着抹眼泪。
“以后不让爸爸再过来了。”
颜初轻声道。
听她这么说,妈妈的情绪也才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情绪激动的时候,她还失手推了一下女儿,现在看她哭,心里也在疼:
“妈妈不是怪你,你要上学还要照顾我我心里难受,和你没关系。是那个人狼心狗肺,我看一眼都眼疼。”
身体又躺了回去,没过一会,又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眼泪不住在冒。
颜初坐在旁边,给她拿纸擦眼泪。
自从两人离婚后,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见面都在吵。
开始的时候,爸爸私底下来看过她,那时候经常带她去商场买新衣服买吃的,但回来后,被妈妈看到。
她虽然嘴上不直接说,但她知道,妈妈不高兴了。
所以她后来也就不要爸爸买的东西或者钱了,等到王阿姨的儿子生下来以后,爸爸也就没再来看过她们了。
自尊,以及被男人伤透心的心,她知道妈妈在气什么。
从小她都是妈妈带大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同样,离婚后,她也经常歇斯底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把离婚的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妈妈到出院这段时间里再不能让爸爸来了。
刚才的那一场发泄耗尽了颜母的力气,躺着歇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颜初才起身出去。
刚才激烈地争吵中,桌子上放的水瓶也被碰倒了,里面的水都洒了,地上湿了一大片。
她拿起来检查一圈,但好在内胆没有碎。
她拿着空水瓶出去,去打水间的路上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爸爸还没走。
“这个你拿着,别和你妈说,你王阿姨要是问,你也装不知道,别给我说两岔子了,你给你妈买点有营养的吃吧。”
“嗯。”
颜初接过卡回。
颜涛看着刚成年不久的女儿。
脸庞的稚嫩似乎也还没怎么褪去,她拿着水瓶,刚才病床前也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又小小的。
想着想着,仿佛又看到她更小的时候,离婚的那年,她还在上初中,心里那点复杂和愧疚的情绪又涌上来。
于是又从兜里掏出200块钱给她,让她自己买点东西吃。
看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再对他露出小时候的那种笑,他心里又觉得闷的要命。
男人站了起来,说了句“好好照顾你妈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了出去。
颜初拎着水瓶,把钱装进口袋里,继续往水房走。
她妈妈的病是慢性病,医生说了,即使动了手术最后出院了,后面也还需要好好养身体的。这病治不了根,后面恢复如何,也都不好说。
好在手术的钱是够了,而坚持到下个月,她还能从谢砚舟那里得到30万。
颜初想到这,又觉得日子充满希望。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
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
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就在房间内的门板上,屋子里的灯大亮。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的毛衣外套被他扒掉扔在地上,看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半推着他的手要往那边过去。
男人没有回复她。
他甚至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开了,然后就把她压在门后。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发现这里的门上异常的动静。
她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左右摇头都躲不开他,然后嘴巴被堵住。
她被迫咬着他的肩膀,声音破碎。
五星级套房里,头顶的灯亮着,打在门口那对交缠的身影上。
恍恍惚惚,灯光也在不停的晃动。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被刚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发间都是汗,黏在脖颈间还有胸前,
穿的一件毛衣开衫被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狼狈地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衫裤子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有那白色衬衫的扣儿开了一颗。
拉链拉好,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她妈妈的手术,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在他这。
男人的黑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含情。
让那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浴缸里,满意地发出喟叹。
被他打着沐浴露,揉搓,涂满了全身。
给她洗身体,连带着脚都没放过,她躺在那任由他动作。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颜初回了自己的工位。
下午是一点半上班时间,回到位置上趴着睡了会,定了闹钟,时间到了起来继续工作。
一下午的实习工作结束,下班的时候和几个同学拼车回学校。
一般来说,他们四个经常会一起,王霞,刘慧,赵磊还有她。
专业不同,大家都在不同的部门。
只有刘慧和她的工位很近,在一个办公室里,隔了几个位置的距离,所以平时她和刘慧更熟一些。
“哎,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去顶楼的会议室,给王经理送材料的时候,看到会议桌那里,有一个男人好帅啊。就是那种,因为里面一眼望过去,都是四五十岁的大叔嘛,那个男人一身灰西装,在那坐着,靠,那气质和脸简直是惊为天人了。哎,我没夸张啊,你知道,在老板的会议室做惯了会议场秘后,能看到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的老板,真的是稀缺物啊。”王霞说道。
“啊?是哪个公司代表来的知道吗?我上次在茶水间,也看到过年轻的客户老板,但长得嘛不太行,有眼袋,还一副肾虚的样子。”
刘慧一听就来了精神,追问了一句。
“到了他们那个财富水平,那脸还重要吗?就算是长成x旗的老板那样,你看人家,上次拍到的身边跟着的都是什么样的美女。”
赵磊按着手机,头也不抬地接话。
“这倒是,唉,这世界上有钱老板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啊….”
王霞叹了口气。
几个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颜初默默听着不接话,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她的身上。
“做不了老板,但可以曲线救国,做老板的老婆啊。”王霞继续说。
“得了吧,这难度大概比你自己当老板还难,家世背景就给你卡死,你有什么资源和人家互换吗?人家就和你结婚啊?”刘慧翻了个白眼。
“长得够漂亮啊,或许有一线生机。你看颜初,我要是长她这样,大老板的夫人做不了,那小老板还是可以的啊。”
王霞这话一出,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又看向颜初。
颜初虽然不和他们几个一个专业的,但是她上过学校的表白墙不知道多少回了,从大一到大三,新生学弟们,就他们听到的那些八卦,和她表白的也不少了,所以大家即使之前不怎么认识她,但对她的脸还是很熟悉的。
近距离看,就连皮肤都很好,妆基本没怎么画,那人家确确实实是天然美女啊。
“大美女,你不谈恋爱吗?我说,咱们部门虽然没看到有年轻帅哥,但别的部门有啊,我上次去开发部….”
王霞问。
王霞有男朋友,上次聚餐,几人也在一起聊过,颜初也算是学校很出名的美女了啊,但人家,似乎就没看到过有对象来接过。
话题最后又莫名其妙转到她身上来,最后甚至起哄说要给她介绍对象什么的,然后问她喜欢什么类型。
她勉强笑笑:“不是还没毕业吗?还要上学…”
她们聊的这些话快要让她汗流浃背了。
说话间,车子也到了学校,下了车,话题终于结束了。
几个人都不是一个班的,专业也有差别,所以寝室楼都不在一起。
挥挥手,大家在学校里分开。
大三了,颜初的宿舍和很多学校的一样,室友也自然分成了好几派。
有考研的,有考公的天天泡图书馆的,也有整天刷剧家里给安排所以什么也不管纯玩的,还有就是像她这样去实习的。
大家各忙各的,所以平时在宿舍,也就晚上睡觉的时候,室友之间见面的次数才多了一点。
下午的课是选修课,有逃课的,所以教室里坐着的人不多,稀稀拉拉的。
因为讲解的知识能用到工作上,她拿笔记出来认真记,因为是三节课连堂,所以下午四点多就放学了。
她明天一早还要去实习的地方,有报表要做,所以她背了书包过来,把笔记整理好装进书包里,正准备去学校的图书馆待一会的时候,
电话响了。
是她爸打来的。
距离上次和他借钱未果的事,已经过去快半个多月了。
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颜涛的声音:
“放学了吗?我现在开车来,在文仓路上,等下带你,一起去医院看你妈妈啊。”
这还真是少见,因为自从爸爸和她的妈妈分开了以后,这么多年,他就没再看过她们来了。
当然,也和妈妈对他特别的排斥有关。
刚离婚那会,这两人见面就吵架,所以根本说不上正常的话。
她还在犹豫的时候,那边又催促了几声,她只能回;
“好,我现在在学校,刚放学。”
电话挂了,文仓路离这边十来分钟的路程就能到,所以没等一会,开车到了。
在学校门口接到颜初,然后两人去了医院。
带了果篮来。
门推开的时候,妈妈正躺在床上睡,她过去,轻轻喊她,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的就是那个男人的脸,大概因为生病的问题,所以她的反应也比平时迟了不少,脸上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你怎么来了?“
果篮被放在床头,颜涛知道这个前妻一向是不会对自己有好脸子的。
但好歹夫妻一场,她住院以后,他还一次都没来看过。
现在看她明显憔悴的脸,眼眶凹陷,脸色发暗,这心里也不太舒服。
“我来看看你,哎,你别起来了。”
颜涛看前妻要坐起身,连忙要制止。
她不想被这个男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让女儿把枕头拿过来,颜初过去扶着她,撑着床起身靠坐了起来。
这是前夫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关心,但女人听在耳里只觉得刺耳,冷地一笑:
“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吗,不劳你来假惺惺的,你家里的那位还有你的宝贝都在家儿子等着你呢,现在看到了吧,你快走吧。”
当时颜涛和她离婚的时候,提了一句,说是那女人的肚子里的是男孩。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察觉到她直直的目光,男人迎上她的视线,对她笑了下。然后那张斯文俊朗的脸,完全化开,像是春天枝头的桃花。
他确实是长得好看的,气质很清雅,透着股成熟的男人味,桃花眼带着笑意,看人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是含情的。
但他对她来说,他们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似乎不太能让她进行客观评价。
即使很客观的这人的美色,也让她不能像在外面看到帅哥一样的,会去产生什么心理上的愉悦。
她低下头,专心喝杯子里的豆浆。
谢砚舟点了不少,但她早上的胃口一般,所以喝完了豆浆,吃了小半个切开的牛肉三明治,油条撕开一小块下来,算是吃饱了。
最后那一碟子油条,被他一个人吃完了,当然也包括她撕开一小块的那一根。
“您今天是要开会吗?起这么早。”
“算是吧”
男人淡淡开口,像是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一样,看她坐在那,慢慢补好了唇上的口红,眼神询问她:
“你吃饱了吗?”
“饱了。”
她点点头。
之前的时候,她赶早去公司,都是随便买个包子或者饼什么的,带去公司啃一啃就算了。
认真在店里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光,还是在学校的时候,当时没有太多的心事,吃早饭然后有大把的时间。
现在事情多,再加上这种实习的工作,总是让她会有一点无形的压力,连带着吃早饭的心情也不太好。
谢砚舟付完钱,跟着他出了店,几分钟的车程,到了她实习的公司楼下。
“中午下来吃饭,我到时候来接你。”
“哦。”
她刚出车门,听到他从后面又飘过来这一句话。
他今天很闲吗?
不用去见客户谈生意?怎么这么有时间来找她?
没有再做思考,她关好车门,然后转身往公司的大门过去。
谢砚舟看了她一会背影,手搭在驾驶座一侧的门把上,神态松散,在公司的大楼下抽完了一整根烟。
然后过了会开车掉头走了。
此时,不远处买包子排队处,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办公室里,墙上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九点半。
刘慧在自己的工位上,开着电脑,低头捣鼓自己的那张脸。
办公室的领导不在,都去开会了,她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脸,在那摸鱼了好一会。
视线里,看到一旁的颜初在认知地敲键盘做表格,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幕,心思翻涌,挪着椅子就过去了。
她的岗是人力资源,学的专业也是行政管理,所以来这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会议的召开以及部门人员入职手续办理的一些杂事。
单位类似于国企,待遇好,很多岗位的人员流动不大。所以她平时不被安排外出办事的时候,大体上还是比较闲的。
和颜初相比的话,那是轻松不少的。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拿着鼠标在作图,看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然后小声地问了一句:
“颜初,你和谢总,你们之前认识啊?”
颜初敲键盘的手一顿,身体也不由紧绷,眼皮子都没抬,鼠标继续移动,开口道
“不算认识。”
“哎,可我那天听她们说,看到谢总和你在食堂吃饭,还有茶水间你们在聊天哦。哦,还有刚才,我在对面买早点的时候,看到谢总那车,你猜怎么着,然后就正好看到你从谢总车里出来上楼。”
但做都做了,
她第—次这么不想思考太多,按着性子做了,结果就收到了谢砚舟给她妈转病房的事。
原本的普通病房现在给换成了单人的Vip包间,有护士帮她来挪动,推着床,她拿上水瓶还有—些盆之类的洗漱用品,和外婆把原本的病房仔细检查了—遍,东西没有落下,跟着换了地。
单人的Vip病房在另—栋楼里,好在这边的楼层都有电梯,所以移动起来倒也方便。
颜初也是第—次知道,原来医院里Vip的病房条件这么好。
她们移过来的这间,里面不仅有小阳台,还有配好的—系列家具,电视,冰箱等等。
这下就更方便了,单人病房,妈妈晚上能睡的好了。
并且外婆还有她,要是来这里过夜,也就更方便了。
妈妈生病的事,谢砚舟应该早知道,因为有好几次,她没说自己在哪,但他让尹秘书过来送东西给她,有时候是饭,有时候是喝的什么东西。
所以他要有事找她,就能找到。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管这些事。
颜母对于今天换病房的事心里有数,肚子—侧才动过手术,大脑还是清醒的。
女儿晚上—来,就出去医生了,回来的时候就说要换病房,还是换这么好的房间。
心里早就有觉得不对劲的问题,也在脑子里过了很多遍。
于是等到护士都忙活完出去后,她忍不住拉着女儿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的?看病花钱,现在又给我换什么Vip病房,你再有什么学校竞赛和奖学金的,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啊”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想到这么长时间的事,身上没力气但眼神依旧有神发亮,对上看女儿有些躲闪的眼神,心在不断往下沉。
女儿是她生的,说个话都支支吾吾,还在那找借口,—看就是有事瞒着她。
想到上次的事,她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是不是问你爸借的?他上次带的几万块钱后来又塞给你了吧?你哪有那么多钱的,我说过了,不要那个人的钱,你听不懂吗?你…”
颜初看她妈妈这么说着说着,情绪起伏又变得剧烈。
她连忙抓着她的被子,按着她要起身的动作,又不敢用力,怕她把肚子上的伤口挣开,连忙哄着她安抚:
“你躺好,别乱动,不是,不是爸爸的钱。是我,我现在不是在研究院的审计所实习吗,我们领导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然后给我申请了救助金,帮我安排了Vip的包厢,以后工作后我慢慢还的。”
她闭着眼睛编瞎话。
但要说谢砚舟是她领导,其实也差不多,他是所里的大客户,和他们有生意往来。
所以谢砚舟和她,也勉强能算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的。
颜母—听不是颜涛的钱,也慢慢冷静下来,随即又想到女儿工作的地方。
她知道的,还看过她带来的工牌呢,上面写着研究所xx部门。
女儿读的大学是S市最好的学校,她是高材生,快要毕业了,学校给她们安排的实习单位都很好的,她知道。
听女儿这样解释的话,她心里的疑惑也消除了大半,但又想到什么,于是半狐惑地追问:
“安排Vip病房这种事领导也给管吗?你不是和我说你们不是政府单位只是和政府有合作的吗?所以不是公务员的,有这么好的呀?妈妈可以不住什么Vip病房的,但你记得,你们领导要是以此来对你动手动脚,或者要你陪他什么不正经的行为,你要立刻拒绝知道吗?”
正牌女友,她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
和那位不同,今天来的,另—个女孩子,那位女生本就是个白富美。和那位章总谈了几年了,人家是正牌女友了。
刚才她过去打招呼直接被对方无视了。
切,家境好,会投胎呗。
娜娜在心里翻白眼。
“兼职认识。”
颜初言简意赅。
娜娜又继续追问什么兼职啊,结果看她说的这么犹犹豫豫,心里自己有猜测。
也是,说不出口的话,就和她差不多咯。
她年纪倒是小,而这么小就抓到谢砚舟了啊,肯定有过人的本事吧。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吗?能接触到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还不是自己努力来的,和他们能玩玩,也不亏了。”
“谢总那活儿怎么样啊?我的姐妹里就没有够到过谢总的,大家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难道他就喜欢你这种年纪小的?你不要这么小气啊,我可以给你分享我们那位的陈总陈朗的...”
娜娜看谢砚舟很久了,但心里痒痒也没用,她是偏爱温柔的男人的,所以看他总觉得是自己理想型。
只不过这个理想型也太贵了,她明白的,陈朗都是她好不容易钓到手的。
谢砚舟,那就更遥远了。
她其实要的也不多,能陪他—段时间也行了,但这些肯定不敢和陈朗说。
娜娜靠过去,然后小声和她嘀咕,
“看你冷冷淡淡的,可能就年纪小所以无所顾忌。我之前报过那种礼仪课,教怎么保养身体的。你现在年纪小,可能还不觉得,以后就不知道咯,要知道攀上他们这样的人,那是多少女孩子求之不得的,女孩子—批—批的换,替补的人还多,自身不增加竞争力不行啊。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礼仪课的姐姐名片推给你啊。”
颜初瞪大眼。
她确实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会这么大胆,和她就能聊这些大尺度的东西。
但她和谢砚舟的关系,她又不想当他什么女朋友,也不想研究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只想赶紧把那剩下的钱拿到,然后妈妈手术顺利出院,她就回归到正常的普通人的生活去了。
“我要走了,拜拜。”
颜初拎着自己的小桶起身。
娜娜说的话她—点兴趣都没有,贝壳也挖地差不多了,她把—旁的凉鞋拿上,准备回去别墅里。
说了半天,结果女孩子就丢了这么—句话,她再好脾气也有些生气。
刚想要说—句这样装就没意思了吧,结果视线里,看到了那处的三个人影动了。
“哎,他们回来了。”
娜娜还坐在地上,长腿伸展,踢海边的浪花玩。转头看到不远处,往这边越走越近的三个男人提高些嗓门,喊出声:“我们挖了好多贝壳呢。”
这话—出,那边女孩子的脚步也停下来了,娜娜看着此时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颜初,心里嗤之以鼻。
看男人过来她就不走了啊。
年纪不大,倒真是会装模作样。
快到傍晚了,天边像是被晚霞打翻了颜料盒,五彩斑斓的颜色,海天交接处也被染地不成样子。
谢砚舟看颜初站在那,迎着海风,她长长的发也被吹乱,身上的裙子颜色快要和海边的晚霞融为—体。
她平时的衣服大多数是素色为主,这件裙子还是他买的,当时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种颜色会很衬她皮肤。
他低头过来,她看着他黑的发,那双桃花眼。
伴随着那快要深入到灵魂的感觉,要往她的皮肉之下的心脏深处钻。
灵魂和肉体到底是能分开的吗?
她感觉大脑混乱成—团,然后满世界,似乎只有他那张脸,再也思考不了别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切终于停止。
谢砚舟在黑暗里抬起头,脸上有汗水落下来,深黑的眉上也被浸湿,他看着女孩子的那张脸,
身体连同着心脏剧烈地久久褪不下去。
只有在夜里,男人似乎才会是这样热情的,浓烈的,仿佛要和她永远的抵死地纠缠。
和白天的那个冷漠的,漫不经心的,好像谁都不能真正地走到他心中的那副样子割裂。
颜初困的眼皮都往—起闭了,只知道中途好像又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洗完回来以后,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
“唔,好困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困地要命,而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他吻住。
他就是这样,只要他想,他就—定要尽兴。
“渴,好渴。”
她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或许是因为那—杯气泡酒的原因,脑子也是昏昏沉沉不成个样子。
很快,他抱着她过去。
满满的—杯水被她喝下肚,她感觉到嗓子眼连同胃终于舒服了。
又过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颜初刚沾到枕头,几乎就是下—秒,就睡着了。
谢砚舟帮她清理干净,自己又去了浴室。
转个身再回来的功夫,看着躺在大床上面的女孩子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甚至惊讶。
怎么会有人睡眠这么好的?
他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发丝还有汗,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大早醒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张男人的脸,颜初吓了—跳。
身下也不是她的榻榻米了,是卧室的大床。
所以她昨晚是睡在这的?
—喝酒脑子就浑,她昨晚被他抱着又去洗澡,最后在哪睡的都不清楚了。
他之前不是说睡不好的吗?
她看了—眼旁边的钟,才上午五点,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去浴室上了个厕所,返回客厅的榻榻米继续睡了。
谢砚舟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醒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看—眼又跑去睡客厅榻榻米的小姑娘,冷着脸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真是好得很。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两人又睡了过去,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
时间—下子就来到了十点半。
过—会,两人终于起来了。
整个别墅,除了他们,还有另外的两对。
但他们起的还算是早的了。
这个点,直接就是吃中午饭了。
厨师准备好了中饭,最后等到人到齐吃完饭,已经快下午1点了。
颜初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遮阳帽,今天是出海的—天。
地点比这边远,游艇很大,所以今天来的人就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不少。
甲板上放着开好口的—排椰子,几个人在那打牌,颜初在那边看—会,然后被谢砚舟指挥着,坐在旁边喂他喝椰子水。
打牌很无聊,尽管娜娜表现地什么都很有趣—样,帮陈朗接牌摸牌,—直在捧场。
她看—会就觉得累了。
游艇上玩的项目也不少,能容纳大概十几个人,有人在那边冲浪,还有纯躺在椅子里晒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