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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放开的时候,外面的天黑透了。
颜初当晚没回去,被谢砚舟留在了别墅。
别墅是两层,一楼的客房还空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谢砚舟,穿着身灰色的浴衣出来,又恢复了那种斯文的样子,眉眼间多情又温柔,对她说:
“洗衣间,浴室在一楼的房间,你自己解决。”
“好。”
“我睡眠浅,你别吵到我。”
颜初点点头。
说完,她看着谢砚舟上楼了。
怕他晚上还有什么吩咐,他让她留宿,她就留下来。不是和他一起睡,她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楼的客房干净整洁,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客厅那种复古又沉的色调,被子都是铺好在床上的。
拿起来,松松软软的,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像是白天才被人晒过。
她过去看到壁橱里甚至还挂了几件睡衣,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签还没拆,是她不认识的牌子。款式很年轻,白色的还有粉的,材质很好,泡泡袖的边,看起来是按照她的年纪来购置的,
估计是谢砚舟这几天吩咐人买的。
她挑了一件最长最保守的睡衣拿上,去了浴室。
裙子刚在沙发那边穿上,现在又要脱下来,颜初照着镜子,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脸红了个彻底。
明天还要去实习,身上那套衬衫和长裙,刚才坐了那么久的车,也出汗了,但她没有带换洗的。
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如果再在这边过夜,那她得带明天出去换的衣服过来。
浴室里一应俱全,洗浴用品也摆放整齐,英文的字,国外的牌子,都是刚拆封的。
巨大的花洒,开的时候不注意,她被倾泻下来的凉水淋了个透。
调热凉的出水口,洗了个热水澡。等出来后,她洗了自己白天穿的上衣还有内裤。
没带来新的换洗内衣,想想晚上就不穿了吧,等过一夜,明天早上也能晾干应该。
等都洗完出来想要去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阳台那里的窗帘被关了。
她试了下,似乎是智能的锁,需要遥控器打开。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遥控器,衣服放在屋里的话,一晚上也干不了的,那她明天一早穿什么。
于是颜初又想到,出去外面晾,院子里,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应该有能挂衣服的树干,也能当晾衣架用了。
结果等她拿着衣服,过去试了下门锁才发现,屋子里也打不开。
有密码锁,屋子里竟然也有密码锁。
颜初在屋子转了好几圈,一楼的地方没有可以晾晒的地方了。
那就剩二楼了。
她记得二楼有阳台,一个伸出来的露天休息地,她来的时候,灯光打上去,站在院子外都能看到。
我睡眠不好,你别吵到我。
男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颜初做了一会的思想功夫,最后还是打算去二楼的阳台看看。
她轻轻地踩着楼梯,谢砚舟在房间里睡觉,应该也听不到啊。
深夜的别墅,二楼黑暗的吓人,颜初摸着墙上的灯,灯开了,
二楼客厅外一片静。
一眼看过去,好几扇一样的门,谢砚舟应该是在其中一间门里睡着。
她转头看到了通往阳台的门,脚步放很轻的过去。
试了一下,还好,门里面只是反锁上。
她尽量是很轻地扭动把手,但还是发出小的声音,打开门出去,结果因为外面的风不小,玻璃门又撞在门框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不小的响声。
她连忙拉着玻璃门,小心关好,看一眼里面的卧室,心里在祈祷刚才他睡熟了没听到。
二楼有个亭子一样的遮掩,里面放着椅子还有桌子,她看了一圈,亭子伸出来的一截房檐有一个一个的那种砌成的小洞。
就是太高了。
把亭子里的凳子往外拖了拖,她脱了鞋,然后踩了上去,两件衣服都挂好了。
现在快要九月底了,夜晚已经没有了暑假的时候那么热,外面还有风,一晚上肯定能吹干了。
颜初满意地从椅子上下来,把凳子又放回原来的位置,这一切都做好,转身要回去的时候,
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是谢砚舟。
他穿着睡衣,寂静的深夜,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说话。
差点给颜初吓死。
她克制地没有叫出来,脸色收到惊吓泛白,察觉到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颜初拽了拽睡裙:
“我给你吵醒了吗?对不起,我刚才是楼下的阳台打不开,院子里也不出去,所以就只能来楼上晾了…”
“楼下有烘干机,就在洗衣房的里侧。”
“额,我没看到…”,颜初窘迫回。
从小到大,她家里哪里买过烘干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洗衣机洗好衣服以后,甩干一下,然后就拿出去晾了。
所以她刚才也没想到说烘干机的事。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那件衬衫洗了,明天一早还得穿出去。那衣服又是棉的,很容易皱,甩干功能用了以后就皱巴巴的。
所以她之前一直是用水过一遍,然后湿漉漉就挂起来了的,自然风干,衬衫就不会皱。
熨斗也可以,之前在家经常看妈妈熨衣服,但学校用起来不方便。
谢砚舟看着女孩的那张小脸,头发也没吹干,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视线顺着她脖颈下滑,他让人去买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还是不错的。
软薄的料子,她刚才上去挂衣服的时候,腰那里凹下去,衣服就贴在她的身上,曲线勾勒。
圆润的小屁股,里面上下都是光溜溜。
她竟然没穿就跑出来了。
喉咙一紧,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几个小时前,两人在客厅沙发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软嫩的肌肤像是能吸住手,他光是现在回想,指间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都会醒。
被吵醒当然很不爽,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男人那点子被吵醒的不爽也变成了身体的另一种热。
正好,睡不着,那就来做点别的事。
颜初看着谢砚舟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她捏着睡裙的手都不由自主松了又紧,就在忐忑要怎么继续对他道歉的时候,
“到我房间来。”
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到我房间来。
颜初跟在后面,把阳台的门关好,往他的卧室走,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后悔了,如果还能重选,她大概宁愿明天一早穿湿衣服就去坐地铁,而不是把这个男人吵醒。
深夜里,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暖黄的灯光照在床上,
让此刻正在进行的一幕,也更加暧昧。
巨大的床上,男人的睡衣扣全部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随着男人的喘息,薄薄的腹肌跟着起伏。
女孩子的睡衣被扔在床下,黑发,衬地那肌肤更加的雪白。
男人有力的手臂上还留着被抓的红印,女孩子的小脸隐隐约约着露出来。
男人赤红着眸子,看着女孩子的脸上是生理性的泪水,但他还是抓着她不让她挣脱开。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弄疼你了吗?”
他捏着她的小脸看,注意到女孩子那张漂亮的唇都红肿了。
她确实还什么都不懂呢。
哪里是真的想要看是不是弄疼了她,男人眼底的侵略又深了些,低着头,唇跟着贴上去。
等一切结束,颜初终于能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她回去仔细刷了牙,就这样还是觉得味道还残留在嘴巴里。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但你不乖,半夜吵醒我,你说,是不是要收到惩罚?”
还是那张斯文的男人的脸,嘴角带笑,但那双桃花眼里的侵略性一点点漫上来,里面是浓地像化不开的墨。
颜初简直羞耻地不敢再次回忆刚才的细节。
《潮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等他放开的时候,外面的天黑透了。
颜初当晚没回去,被谢砚舟留在了别墅。
别墅是两层,一楼的客房还空着。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谢砚舟,穿着身灰色的浴衣出来,又恢复了那种斯文的样子,眉眼间多情又温柔,对她说:
“洗衣间,浴室在一楼的房间,你自己解决。”
“好。”
“我睡眠浅,你别吵到我。”
颜初点点头。
说完,她看着谢砚舟上楼了。
怕他晚上还有什么吩咐,他让她留宿,她就留下来。不是和他一起睡,她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一楼的客房干净整洁,里面的装修倒不像客厅那种复古又沉的色调,被子都是铺好在床上的。
拿起来,松松软软的,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看起来像是白天才被人晒过。
她过去看到壁橱里甚至还挂了几件睡衣,都是新的,上面的标签还没拆,是她不认识的牌子。款式很年轻,白色的还有粉的,材质很好,泡泡袖的边,看起来是按照她的年纪来购置的,
估计是谢砚舟这几天吩咐人买的。
她挑了一件最长最保守的睡衣拿上,去了浴室。
裙子刚在沙发那边穿上,现在又要脱下来,颜初照着镜子,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脸红了个彻底。
明天还要去实习,身上那套衬衫和长裙,刚才坐了那么久的车,也出汗了,但她没有带换洗的。
这次来得匆忙,下次如果再在这边过夜,那她得带明天出去换的衣服过来。
浴室里一应俱全,洗浴用品也摆放整齐,英文的字,国外的牌子,都是刚拆封的。
巨大的花洒,开的时候不注意,她被倾泻下来的凉水淋了个透。
调热凉的出水口,洗了个热水澡。等出来后,她洗了自己白天穿的上衣还有内裤。
没带来新的换洗内衣,想想晚上就不穿了吧,等过一夜,明天早上也能晾干应该。
等都洗完出来想要去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阳台那里的窗帘被关了。
她试了下,似乎是智能的锁,需要遥控器打开。她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遥控器,衣服放在屋里的话,一晚上也干不了的,那她明天一早穿什么。
于是颜初又想到,出去外面晾,院子里,她记得刚进来的时候,应该有能挂衣服的树干,也能当晾衣架用了。
结果等她拿着衣服,过去试了下门锁才发现,屋子里也打不开。
有密码锁,屋子里竟然也有密码锁。
颜初在屋子转了好几圈,一楼的地方没有可以晾晒的地方了。
那就剩二楼了。
她记得二楼有阳台,一个伸出来的露天休息地,她来的时候,灯光打上去,站在院子外都能看到。
我睡眠不好,你别吵到我。
男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颜初做了一会的思想功夫,最后还是打算去二楼的阳台看看。
她轻轻地踩着楼梯,谢砚舟在房间里睡觉,应该也听不到啊。
深夜的别墅,二楼黑暗的吓人,颜初摸着墙上的灯,灯开了,
二楼客厅外一片静。
一眼看过去,好几扇一样的门,谢砚舟应该是在其中一间门里睡着。
她转头看到了通往阳台的门,脚步放很轻的过去。
试了一下,还好,门里面只是反锁上。
她尽量是很轻地扭动把手,但还是发出小的声音,打开门出去,结果因为外面的风不小,玻璃门又撞在门框上,在寂静的深夜发出不小的响声。
她连忙拉着玻璃门,小心关好,看一眼里面的卧室,心里在祈祷刚才他睡熟了没听到。
二楼有个亭子一样的遮掩,里面放着椅子还有桌子,她看了一圈,亭子伸出来的一截房檐有一个一个的那种砌成的小洞。
就是太高了。
把亭子里的凳子往外拖了拖,她脱了鞋,然后踩了上去,两件衣服都挂好了。
现在快要九月底了,夜晚已经没有了暑假的时候那么热,外面还有风,一晚上肯定能吹干了。
颜初满意地从椅子上下来,把凳子又放回原来的位置,这一切都做好,转身要回去的时候,
冷不丁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
是谢砚舟。
他穿着睡衣,寂静的深夜,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说话。
差点给颜初吓死。
她克制地没有叫出来,脸色收到惊吓泛白,察觉到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颜初拽了拽睡裙:
“我给你吵醒了吗?对不起,我刚才是楼下的阳台打不开,院子里也不出去,所以就只能来楼上晾了…”
“楼下有烘干机,就在洗衣房的里侧。”
“额,我没看到…”,颜初窘迫回。
从小到大,她家里哪里买过烘干机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洗衣机洗好衣服以后,甩干一下,然后就拿出去晾了。
所以她刚才也没想到说烘干机的事。
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那件衬衫洗了,明天一早还得穿出去。那衣服又是棉的,很容易皱,甩干功能用了以后就皱巴巴的。
所以她之前一直是用水过一遍,然后湿漉漉就挂起来了的,自然风干,衬衫就不会皱。
熨斗也可以,之前在家经常看妈妈熨衣服,但学校用起来不方便。
谢砚舟看着女孩的那张小脸,头发也没吹干,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视线顺着她脖颈下滑,他让人去买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还是不错的。
软薄的料子,她刚才上去挂衣服的时候,腰那里凹下去,衣服就贴在她的身上,曲线勾勒。
圆润的小屁股,里面上下都是光溜溜。
她竟然没穿就跑出来了。
喉咙一紧,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几个小时前,两人在客厅沙发里的那一幕。
女孩子软嫩的肌肤像是能吸住手,他光是现在回想,指间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他睡眠浅,一点动静都会醒。
被吵醒当然很不爽,
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男人那点子被吵醒的不爽也变成了身体的另一种热。
正好,睡不着,那就来做点别的事。
颜初看着谢砚舟站在那里,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她捏着睡裙的手都不由自主松了又紧,就在忐忑要怎么继续对他道歉的时候,
“到我房间来。”
男人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到我房间来。
颜初跟在后面,把阳台的门关好,往他的卧室走,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后悔了,如果还能重选,她大概宁愿明天一早穿湿衣服就去坐地铁,而不是把这个男人吵醒。
深夜里,卧室里的床头灯开着,暖黄的灯光照在床上,
让此刻正在进行的一幕,也更加暧昧。
巨大的床上,男人的睡衣扣全部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随着男人的喘息,薄薄的腹肌跟着起伏。
女孩子的睡衣被扔在床下,黑发,衬地那肌肤更加的雪白。
男人有力的手臂上还留着被抓的红印,女孩子的小脸隐隐约约着露出来。
男人赤红着眸子,看着女孩子的脸上是生理性的泪水,但他还是抓着她不让她挣脱开。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弄疼你了吗?”
他捏着她的小脸看,注意到女孩子那张漂亮的唇都红肿了。
她确实还什么都不懂呢。
哪里是真的想要看是不是弄疼了她,男人眼底的侵略又深了些,低着头,唇跟着贴上去。
等一切结束,颜初终于能回去睡觉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她回去仔细刷了牙,就这样还是觉得味道还残留在嘴巴里。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但你不乖,半夜吵醒我,你说,是不是要收到惩罚?”
还是那张斯文的男人的脸,嘴角带笑,但那双桃花眼里的侵略性一点点漫上来,里面是浓地像化不开的墨。
颜初简直羞耻地不敢再次回忆刚才的细节。
颜初跟着现场的几个女孩子过去,在场的大概有六七个男人,各个年龄段都有。
30多,甚至还有40来岁快要秃顶的大叔。
玩的是那种抓对子游戏,几人分别落座,然后每人发下去一张卡,抓到同一组的就结成一对。然后再从随机数字里抽一张出来,被抽到的这两个人要再进行随机的问题卡片抽选,根据指定动作做完。
游戏听起来蛮像学校社团,大家也会玩的那种桌游游戏,什么学狗叫学猪叫,下楼去找异性要手机号之类的。
成年男人玩的游戏,和那些大学学校里的游戏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颜初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成年男人要玩的东西,又是2000多的包厢,要玩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游戏。
游戏规则介绍完毕,第一局开始:
最先被抽到的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对方圆圆的脸蛋,身材很好。抽到了和她组队的男人,是个30多岁,戴眼镜的男人。
两人抽的卡是,双方抱在一起,原地做俯卧撑。
女孩子需要从下面,以八爪鱼的造型,扒在男人的身上,做满十个俯卧撑就算结束。
圆脸蛋的女孩子倒是一点不扭捏,过去直接躺下,上面的男人倒是比她还害羞一点。
等女孩子上去以后,男人的脸都红了一半。
十个俯卧撑,因为还要承受女孩子的重量,所以对于男人的臂力是个十足的考验。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竞技游戏,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男人的寻欢作乐,所以断断续续地,最后也只做满了四个,剩下的,男人就时不时地整个人半趴在地上,肢体动作看起来不雅观极了。
周围不少人在哄笑,连带着现场的女孩子也都在笑。
大家对这一幕好像是稀疏平常,彷佛,这些游戏他们早已玩过了无数次。
颜初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两人,男人压着女人的姿势。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手里的冷汗不住冒,表上的时间,距离可能下班回去的时间,还剩两个多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玩两个多小时的这种游戏,她就是撑也要撑着下去。
接下来第二局又开始了,同样的发牌,再抽卡,第二组的女孩子,抽到了和对方共同吃长饼干的游戏,中间不能断。
似乎要比刚才的游戏好了很多。
颜初想着要是自己抽到这个游戏,就快速到尽头的时候,尽量张开嘴,然后用牙齿咬断饼干,这样应该能大概率的避免碰到对方吧。
咔呲咔呲,现场两人之间的饼干就要到头了,最后一下,但嘴唇最后还是贴到了一起。
女孩子被对方按着头,两人贴着唇,现场来了个舌吻,分开的时候,男人还很自豪地笑:
“看到没?饼干都均匀搅拌开了。”
就是说,这些游戏怎么玩都不能让场子冷下去,那些男人想看的东西,那就必须会做出来。
颜初手里都在捏着汗,中间,有男人要去厕所一趟的时候,游戏就会暂停会,她就祈祷着对方能慢一点回来。
就这么磨了快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距离结束还剩40分钟不到。
一节课的时间。
她从未想象过,会再次遇到什么游戏,能比午后高中一节课的时间还要漫长的。
但或许是她的祈祷有效了,颜初整晚的运气爆棚,一直在提心吊胆,等最后都要玩结束了,也竟然没有抽到她。
颜初看着距离下班的时候,还不到五分钟了, 她整个人都在克制着,但心里忍不住想要发出雀跃。
“是不是还有人没有抽到过啊。”
但显然那些男人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美人,她在现场,大家当然看得很清楚。
就这样没占到便宜,花了钱的事,大家当然心有不爽。
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颜初的身上,现场的男人,脸上带着玩味,而其他的女孩子也都起哄。
“我,我下次吧,这不是都没什么牌了吗?”
但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颜初又被要求地,她需要自己单独要抽一次。
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因为游戏制定者是她们,所以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改动规则。
所有的男人,还有女人,都在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手止不住地抖,在众人的注视下,抽出了一张。
一分钟,摸胸。
颜初整颗心脏直接掉入谷底,他听着现场因为她抽出的这张牌,气氛达到了一个小的高潮。
“快点抽人,看哪位帅哥哥今天能有这个福气啊。”一旁的女孩子跟着笑。
随便抽了一张,是现场那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20多岁的样子。
一分钟,
说是一分钟,但不到就结束了。
大概归结于她脸上的那种,已经控制不住的那种绝望和苍白的表情,她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
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脸上因为她的表情,也变得很不好看。
所以隔着衣服碰了几下就放过了她。
只有几下,但是男人的手劲使的很大,颜初被捏的疼,差点掉下眼泪。
花钱,当然是来买笑容的。
在外工作,上司的那张冷脸早就看了无数次。
现在来娱乐的地方,花了这么多钱,能被个会所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这么地甩脸。
是个男人都觉得受不了的。
“装什么纯,都在这种地方工作了,不愿意笑就滚蛋,我等下投诉你们的负责人,这里是怎么回事,体验这么差。”
对方看着面前女孩子羞耻的表情,甚至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摸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颜初白着脸,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掉眼泪下来。
她知道,再忍过这几分钟,她就能拿到钱了。
气氛有淡淡的尴尬,这时候,有女孩出来打圆场。
“人家才来的呀,还不适应呢,你怎么这么凶,都要给人家小姑娘说哭了。”
女孩子撒娇的话,再配上说是自愿罚酒几杯,看着颜初喝光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整杯的啤酒,男人才勉强收回手机,笑了几声。
然后这么打岔,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颜初回到化妆间,找到刚才给她解围的女孩子,道了谢。
对方温柔一笑,说她叫楚雯雯。
两人互换了名字,楚雯雯看她脸色白地吓人,眼神也i轻飘飘的。
一副笑不出来又想哭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了这里,大家都是赚钱来的。既然躲不掉的事,那就逼自己也要笑出来呀,你都来这了,心态再不缓缓缓,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看晚上那会,那人骂你的男人,他还是个实习律师,赚的钱也不少的。我听说之前,他给的小费也有过五六千的。你想想,本来被他摸了一下,那能多给你的小费,说不定也有五六千了。现在呢,你不给他好脸色看,钱你明天到手肯定就变少了,但你这些事儿还是一样不少受,你刚才还被迫喝了酒,多得不偿失。”
第一次总是会有些困难,她第二天醒来以后,洗完澡坐在那里看了很久的天空。
身体以最直接的方式,被迫彻底打开,连带着她的精神,也像要被侵蚀。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变得习以为常了。
自从上次后,谢砚舟就一连好几天的,晚上都要她过来别墅留宿。
而这些天,也毫无例外地会做那种事。
大部分的时候,是在他的房间里。
场景有时候也会变,但他总的来说,没有强迫她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沉默,他大多数是沉默的,只是和她的身体在交流。
下了床后就又恢复了那一层冷淡的壳子。
和谢砚舟待久了后,她也有些摸到他的性子。
他大多数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但那只是一种礼貌使然。
本质来说,谢砚舟是个冷漠又专横的人,并且情绪阴晴不定,心思还需要她去猜。
上次在公司的茶水间的公共区域那里,他就又不高兴了。
而这种不高兴他不直说,会在床上表达出来。
问她还躲不躲了,然后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停,一定要让她回答。
谢砚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等她服软撒娇,说自己疼,然后贴上去亲亲他,他就又好了。
他们之间,那种纯粹金钱下的不对等关系,就和给资本家打工一样,他需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他心情不好,她就需要去哄他。
但他倒也不是那种,专门以折磨人取乐的变态,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忙工作,看起来比她忙多了,每天上下班的,还有时候加班。
所以空下来,来她这找乐子这件事,更像是排解工作的压力。
她在公司见的那些全职的前辈们,私下和他们几个实习生吃饭,喝点酒闲聊的时候,醉醺醺说自己工作遇到的憋屈。
然后控诉资本家是如何吸血,榨取人剩余价值的。
左婷婷后来和她聊到这个的时候,说了一句,
人家大老板那是榨取她身体的价值,换句话说,她干的这个也相当于是在为老板工作。
只不过老板付的钱多,她需要好好做这份工作。
她回一句,这要放在古代,她这样的还能说成自己是工作的,早被那些读书人给骂到地底去了吧。
谢砚舟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处在这个位置上,依旧忙成狗。
他工作累了,而她是他的消遣,她最大的作用,好几次把她从学校叫过来后,让她陪她待一会。
她不用怎么说话,给他揉太阳穴,然后他就靠在她的膝盖上,帮他按摩。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安静的待着。
就像现在,
谢砚舟靠在沙发上,扯着领带,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睡她,是他最近缓解压力的方式,事后,她就在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同床共枕,显然谢总并没有这个习惯。
而今天,他回来以后,和她在沙发上厮磨了会,她本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的时候,结果他从她身上起来了。
看起来心情还可以,和她聊天。
“你会弹古琴?”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弹古筝,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就像是被谁逼的一样,有些想笑。
这段时间近距离看她,中指那处很明显能摸到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茧,是弹古琴常会用到的指法。
“是,我一直学的是古琴。“
颜初有些意外,他竟然会问她这个,她还从来没在他的面前弹过,也没和他说过。
“我的古筝不太熟练,上次弹得也不好。”
“嗯,中间转音部分,你还弹错两次”
“额..”
这他都知道?颜初脸一红。
她还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去,哪里有人会认真听弹的如何,还这样仔细到听出她弹错音的事情。
“不是会弹古琴吗?去到楼上靠里侧的房间,拿过来”。
身体从她的膝盖移开,本来在捏她下巴玩弄的手放开。起身,拍了下她白嫩的脸,去拿茶几上的水喝。
颜初起身上楼,在他所说的二楼靠里侧的房间,挂着一个琴盒。
打开了,发现了一架古琴,琴面老旧,是伏羲氏。上面甚至还有拓印,刻字的。
比她的那把蕉叶琴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也收藏古琴?
不过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似乎也不足为奇。
就像上次他在摆弄的那副茶具,她后面也才知道,还是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
他这个屋子里,古董好像是不少。
她上手试了试音,琴弦又重新调了一遍音,然后抱着琴盒下楼了。
防止摔了,真要摔了,她几个都赔不起啊。
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理了理头发还有被他弄乱的衣服,袖子理好看着他道。
“您想听什么?”
“你自己发挥就好。”
颜初想了下,长指按住琴弦,弹了一首《良宵引》。
不同于古筝,古琴的琴音低沉浑厚,自然地带着一种高远清冷的意境。
他听着琴,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头发本来是绑成一个斜在肩膀上的辫子,但刚才被他压在沙发上,所以头发歪散了不少。
她简单又整理了下,看着倒还算整齐。
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扣好了,但他还是能看出那种松松散散,被弄乱的样子。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段时间的情事,她的风情时不时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颜初确实很适合弹古琴,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揉弄而留下的红晕,但也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碰到琴后,那有些遗世独立的清冷。
那种娇怯婉转,惹人垂怜的姿态,只在床上显现。
即使在第一次看她弹古筝的时候,脸上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但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热,那副冷淡的样子里,被他弄到哭的时候,会露出那般,难以承受的情态。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她大概自己都没发现。
喉间轻滚,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但不急,等会就能完全地占有她。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
这感觉实在是令他愉悦。
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
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这—切的界限,
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
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
这两者,天差地别。
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
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
“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学校这里不—样。
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她是不想被人在学校看到这些的。
呵,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还是怕他来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心里嗤笑。
“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都有双重分身了,医院—个,学校—个。”谢砚舟瞥她—眼,眉宇间蓄着风暴。
“额,学校经常有事的,我也没法预测,只能两头跑。”她干干地笑。
“你学习还不错,来这个学校看来学习很努力。”
S市的这所大学,是整个省最好的院校,院过线比本科线高了大几十分。
是啊。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学习生活,早晨六点不到起床,经常学到半夜十二点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这个学校。
听他这话,她点点头。
本以为就是闲聊,但聊着聊着,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着,快要汗流浃背的时候,谢砚舟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等会晚上有宴会参加,不回去别墅,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她也看出了,他今天晚上还特地弄了发型,原来额前的碎发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风衣和里面的西装衬衫,显得气质更矜贵了。
原来是有晚宴参加。
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
似乎这就是结束语了,—晚上的对话惊心动魄的,她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敬语。”男人斜她—眼开口。
“嗯嗯,好的。”
她点头笑。
她之前喜欢用敬语,被他说过—次,他有那么老吗?
她那不是为了表示尊重吗?
今晚他的脸色吓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呀。
闲话说到这,似乎终于愿意结束今晚的话题了,她的桂圆银耳汤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男人开口说: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终于要送走这尊大佛了,颜初忍着面部表情,自己都没发现她这语调都变得轻松了。
她起身的时候,刚拉开车门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腰,然后贴着她的唇亲了—下。
车子门已经拉开了—半,所以外面就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下意识地躲了—下。侧了—下脸,于是那吻也就落在了唇角。
刚有人正好路过,她惶惶未安,要拉开腰上男人的手,只想着赶快离开车里。所以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情绪。
—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股大力袭来。
他看着她鼓起来的衣服,那—截挺拔的倩影,仿佛下—秒就会随风飞走。
他上前从后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下来。
“危险。”
这边已经变得黑漆漆的了,到底不比白天安全,走错—步,有可能摔下去,然后磕碰到哪不是小事。
地上到处凸起来的都是礁石,天色黑下去,摔到哪里可不得了。
她回神,暗色的环境里,男人那张斯文又俊朗的脸快要看不清。
只看到模模糊糊他伸过来的手,她顺着他的力度,然后落在了地上。
五天后,旅游结束,她跟着谢砚舟回来了。
这几天去玩的地不少,虽然是个岛屿,但活动很多。
最后还去看了篝火表演,所以到最后,她也拍了不少的照片回来。
章靳白和他们坐—艘航班回来,陈朗还没走,剩下他和娜娜两人在还在。
章靳白和池泠,虽然这几天里,她听池泠说的话那是寥寥无几,她的脸上也总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但是能看到,她和章两人私下倒是很亲密的。
就像现在,大家都在机场商务座专有的休息区这里等。
她看到他们坐在那里,池泠靠在他怀里,然后两人拍十指交缠的照片。
她说要怎么摆,她身边的男人就怎么配合她,—副十分恩爱的样子。
颜初有些出神地看。
这—路上,最冷淡的那个女孩子,两人在篝火晚会上还吵了架,因为—些很小的事情。
但他们那—对才是感情最好的。
她翻手机里的照片看,大多是她拍的风景照,那天挖的贝壳,还有钓到的鱼也在里面。
她把照片整理好,发到了没人认识她的社交软件上。
飞机三个多小时后,又回到了S市。
她没有在朋友圈发旅游的照片,但和谢砚舟出去旅游这件事,也还是被大家知道了。
那天—起去的娜娜,她回去以后,就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他们这些天在海滩边的照片。
十几张照片,拍到了谢砚舟的背影,还有颜初的侧脸。
这次的活动没有私密的意思,所以要发照片什么的,男人也都随意。
虽然没有拍正脸,但人的侦察意识就是很强。有人看到照片照着男人那熟悉的背影还有女孩子的侧脸,模模糊糊地也把故事拼凑了个大概。
就这样,有娜娜的好友的好友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就这么传着,研究所办公室有认识的人,也知道了公司新来的—个实习生,颜初。
和他们的大客户,谢总,和人出去玩了。
这个消息—出,比之前食堂里面两人说话,去牛骨汤店吃饭的消息可劲爆多了。
海滩,别墅,证据都简直是直接甩在脸上了。
这下是实实在在的坐实了颜初和谢砚舟的暧昧关系了。
颜初知道还是从刘慧那里听说的,所以刘慧都知道了,可想而知,办公室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了。
但知道是—回事,又没人在她面前说什么,所以她还是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
大概是那是之后的第三天发生了—件小事。
那天—早,她到了公司,组长甩给她—份资料,然后让她根据那些数字做个表格。
她便打开电脑,像往常—样的工作。
—组关于前半年的某个项目的营业报表,当时给颜初的表格有—处错误,组长打印出来的时候没发现,而她也漏了检查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