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红着眼靠在陆泽的臂弯里,嘴角上扬地对着我笑,似乎在炫耀和挑衅。
说自己过敏,是汪雨惯用的招数和借口。
我不知道汪雨对什么过敏,只知道她随时随地随口都会说自己过敏。
有事没事就在我身上找不痛快,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陆泽对我发怒。
而每一次,陆泽都像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上当。
果然这一次,也是如此。
我看着眼前扎眼的这一幕,心里像是空了一个洞,呼呼的冷风往里面钻。
可这一次,我没有以往那么难过。
我转过身端起锅,当着他们的面把煮好的面条倒进了垃圾桶:
“既然过敏,那就饿着吧!”
说完,我把锅甩在了洗手盆里,声音很大。
汪雨捂着耳朵尖叫出声,嘴里喊着吓死我了,大朵的眼泪就往下掉。
陆泽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轻声安慰着怀里的人。
我眼眶发涩,忍住无尽的委屈,从陆泽身边走过。
陆泽反身拉住我的手腕:“姜栀,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拉扯间,手臂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双手微颤,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我看着陆泽:
“纵容?你纵容的难道不是你怀里那个从乡下找来的中专太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