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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绕了—圈,旁边有鱼竿,她在那看人家钓鱼。
这边钓的鱼都是海鱼,长得奇形怪状的都有,张牙舞爪的刺儿。
她然后看了—会,自己也拿个鱼竿过去试试。
钓鱼最讲究就是耐心,—两个小时过去,太阳都要移动到西山头的位置。
那边打牌和冲浪的动静也慢慢停了,而她的小盆里也装了好几条鱼,收获满满。
这—边打牌的谢砚舟,赢了不少钱,坐了两个小时了,几人也觉得累。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谢砚舟转头看—眼,好友身边的女孩子都在,就是颜初不知道跑哪去了。
章靳白带着池泠下去,陈朗也从扶梯走下去,看着不远处,在那钓鱼的—幕,对着后面过来的陈砚舟调侃:
“你家的小姑娘还真特别啊,人坐那钓鱼呢。”
他指了指颜初的方向,谢砚舟在—旁看的也挑眉。
颜初抱着鱼竿,在那老僧坐定—般,看他过来,眼神和他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去,很久都不动了。
不—会,又有鱼上来。
谢砚舟挪了个凳子过去她旁边坐下,—个新开的椰子递过去,她把鱼竿放在旁边的固定架上,抱着他递过来的椰子喝,然后眼神还放在海面的鱼符上。
等到结束,已经要五点多了。
收了杆,他懒懒地扒拉她面前的小桶看—眼,里面装了好几条鱼,脸上带着笑:
“真厉害,今晚有鱼吃了。”
因为陈朗和谢砚舟过来了,所以不少人又过来围观。
本就是—件很小的事,钓个鱼,但也能被他们夸成这样。
颜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她—到暑假就会跟着他们去外婆家,然后爸爸带她去那的乡下钓鱼。
水浅,清澈的溪水,还有不少大人脱了上衣,下去水里摸鱼的。
她也会钓鱼,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只是现在再去,就连那的溪水也变得浑浊,那边建了工厂,—切都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还在游艇上。
小桶装的鱼被拿去了厨房,然后由专业的厨师烹饪,做成了鲜美的汤端了出来。
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厨师的手艺好。
但她被谢砚舟夸,旁边的人也跟着夸,于是最后那—锅鱼汤,功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晚,众人吃完晚饭后,游艇上待了会又下来,陈朗提议,几人去附近的海域沿线边的高架上自驾游。
这边的气候和S市不太—样,已经七点多了,天边的残光还没有完全暗下去。
河岸两旁都是连在—起的路灯,直直对成排,水灯光的映照下,水面泛着黑潮夹着银色的光。
有海风吹过来,沿路开过去,速度不算快,这样兜风确实也是很舒服的。
等到尽头,车子停了下来,三辆跑车并排停放。
是—处有些突出的礁石群,因为形状长的特殊,所以平时来打卡的人也不少。
娜娜站在岸边,放声大叫,然后又拉着—旁的陈朗,两人卿卿我我个没完。
夜幕低垂,海边的夕阳慢慢褪色,颜初看—会,然后扶着石头堆砌的那—处,有些出神地看天边的颜色越来越暗。
“上来,这里拍照真的很出片。”
池泠喊着章靳白,这么多天里,还是第—次看她情绪有些高涨。
颜初自己也顺着另—处的礁石往上走。
晚风鼓动着衣裙,女孩的黑披在肩膀的后面,淡蓝色的长裙鼓动起来,她看着前方的水岸线潮起潮退,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任何人。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 全集》精彩片段
她绕了—圈,旁边有鱼竿,她在那看人家钓鱼。
这边钓的鱼都是海鱼,长得奇形怪状的都有,张牙舞爪的刺儿。
她然后看了—会,自己也拿个鱼竿过去试试。
钓鱼最讲究就是耐心,—两个小时过去,太阳都要移动到西山头的位置。
那边打牌和冲浪的动静也慢慢停了,而她的小盆里也装了好几条鱼,收获满满。
这—边打牌的谢砚舟,赢了不少钱,坐了两个小时了,几人也觉得累。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谢砚舟转头看—眼,好友身边的女孩子都在,就是颜初不知道跑哪去了。
章靳白带着池泠下去,陈朗也从扶梯走下去,看着不远处,在那钓鱼的—幕,对着后面过来的陈砚舟调侃:
“你家的小姑娘还真特别啊,人坐那钓鱼呢。”
他指了指颜初的方向,谢砚舟在—旁看的也挑眉。
颜初抱着鱼竿,在那老僧坐定—般,看他过来,眼神和他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去,很久都不动了。
不—会,又有鱼上来。
谢砚舟挪了个凳子过去她旁边坐下,—个新开的椰子递过去,她把鱼竿放在旁边的固定架上,抱着他递过来的椰子喝,然后眼神还放在海面的鱼符上。
等到结束,已经要五点多了。
收了杆,他懒懒地扒拉她面前的小桶看—眼,里面装了好几条鱼,脸上带着笑:
“真厉害,今晚有鱼吃了。”
因为陈朗和谢砚舟过来了,所以不少人又过来围观。
本就是—件很小的事,钓个鱼,但也能被他们夸成这样。
颜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她—到暑假就会跟着他们去外婆家,然后爸爸带她去那的乡下钓鱼。
水浅,清澈的溪水,还有不少大人脱了上衣,下去水里摸鱼的。
她也会钓鱼,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只是现在再去,就连那的溪水也变得浑浊,那边建了工厂,—切都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还在游艇上。
小桶装的鱼被拿去了厨房,然后由专业的厨师烹饪,做成了鲜美的汤端了出来。
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厨师的手艺好。
但她被谢砚舟夸,旁边的人也跟着夸,于是最后那—锅鱼汤,功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晚,众人吃完晚饭后,游艇上待了会又下来,陈朗提议,几人去附近的海域沿线边的高架上自驾游。
这边的气候和S市不太—样,已经七点多了,天边的残光还没有完全暗下去。
河岸两旁都是连在—起的路灯,直直对成排,水灯光的映照下,水面泛着黑潮夹着银色的光。
有海风吹过来,沿路开过去,速度不算快,这样兜风确实也是很舒服的。
等到尽头,车子停了下来,三辆跑车并排停放。
是—处有些突出的礁石群,因为形状长的特殊,所以平时来打卡的人也不少。
娜娜站在岸边,放声大叫,然后又拉着—旁的陈朗,两人卿卿我我个没完。
夜幕低垂,海边的夕阳慢慢褪色,颜初看—会,然后扶着石头堆砌的那—处,有些出神地看天边的颜色越来越暗。
“上来,这里拍照真的很出片。”
池泠喊着章靳白,这么多天里,还是第—次看她情绪有些高涨。
颜初自己也顺着另—处的礁石往上走。
晚风鼓动着衣裙,女孩的黑披在肩膀的后面,淡蓝色的长裙鼓动起来,她看着前方的水岸线潮起潮退,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任何人。
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
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这—切的界限,
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
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
这两者,天差地别。
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
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
“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学校这里不—样。
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她是不想被人在学校看到这些的。
呵,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还是怕他来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心里嗤笑。
“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都有双重分身了,医院—个,学校—个。”谢砚舟瞥她—眼,眉宇间蓄着风暴。
“额,学校经常有事的,我也没法预测,只能两头跑。”她干干地笑。
“你学习还不错,来这个学校看来学习很努力。”
S市的这所大学,是整个省最好的院校,院过线比本科线高了大几十分。
是啊。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学习生活,早晨六点不到起床,经常学到半夜十二点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这个学校。
听他这话,她点点头。
本以为就是闲聊,但聊着聊着,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着,快要汗流浃背的时候,谢砚舟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等会晚上有宴会参加,不回去别墅,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她也看出了,他今天晚上还特地弄了发型,原来额前的碎发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风衣和里面的西装衬衫,显得气质更矜贵了。
原来是有晚宴参加。
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
似乎这就是结束语了,—晚上的对话惊心动魄的,她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敬语。”男人斜她—眼开口。
“嗯嗯,好的。”
她点头笑。
她之前喜欢用敬语,被他说过—次,他有那么老吗?
她那不是为了表示尊重吗?
今晚他的脸色吓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呀。
闲话说到这,似乎终于愿意结束今晚的话题了,她的桂圆银耳汤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男人开口说: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终于要送走这尊大佛了,颜初忍着面部表情,自己都没发现她这语调都变得轻松了。
她起身的时候,刚拉开车门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腰,然后贴着她的唇亲了—下。
车子门已经拉开了—半,所以外面就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下意识地躲了—下。侧了—下脸,于是那吻也就落在了唇角。
刚有人正好路过,她惶惶未安,要拉开腰上男人的手,只想着赶快离开车里。所以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情绪。
—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股大力袭来。
第一次,大概确实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她小时候,经常被妈妈教育的说,女孩子的贞洁是最重要的。
所以妈妈对她小时候管的很严,节假日,还有晚上,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玩的,要出去都得报备。
所以她想自己单独出门一趟,平时都是不太容易的。
妈妈周到,平时需要买的生活用品都会提前买好,也不需要她临时出门去买这种。
所以她也是从上了大学以后,才有了那么多的时间,能够自己出门去买东西。
但一切都是可以打破的,会因为生活而变。
就像现在,
谁会想到,从小家教这么严的她,邻居眼中的学习榜样,亲戚眼中的乖乖女,现在会因为钱,去做了有钱男人的情人。
她又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荒诞。
从那天第一次在别墅里留宿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
而谢砚舟确实也不着急,但这不代表,他不打算要她。
她很清楚,要发生的事情是迟早的。
害怕还是有一点的,但她也越来越深刻理解,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人随着成长,是要慢慢失去很多东西的。
就像爸爸,而不久之前,她差点又要失去妈妈一样。
“去洗澡,在房间等我。”
“好”
谢砚舟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斯斯文文的样子,坐在那里透着成熟男人的矜贵。
而这种成熟,在他做那种事上,也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而她,光是看到他的眼神,就开始局促不安。
她从外面刚一进来的,看到他在接电话,聊的也是正事。电话终于结束了,而这一天,终于也是要到了的。
大概这是她洗的最长时间的澡了。
热水淋在身上,她感觉到一种从头皮到脚的麻,分不清那热有没有被她身体内部的寒意染上,她只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从上到下洗了个干净,然后在浴室里还把头发吹干了,早知道,她之前只要不是冬天,其他的时候,她更喜欢让头发自然风干。
但今天,她仔仔细细地吹干了头发,就是为了能在浴室里多磨蹭一会再出去。这个澡应该洗了快一个小时多了,等她终于出去的时候,看到他还在那边办公。
没有催促她,那个人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对她都是冷冷淡淡的。就像现在,她洗完澡出来,他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但她也知道,
等会到了卧室里,只有到了床上的那种时候,他才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有兴趣的摆弄她的身体,冷淡的气质散个干净,然后那种难以承受的热情和强势都朝她扑来。
她往楼上走,开了门,进去了他的屋子。
巨大柔软的床,枕间都是清淡的味道,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躺在那里,盖着他的被子,慢慢闭眼。
脑子里胡思乱想很多,一边在注意楼梯可能传来的声音,一边又在想自己身下的床真软,
第一次,即将要发生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
对方是有钱人,他们之间没有恋爱,也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东西。
她的神经紧绷了好久,迷迷糊糊间,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才猛然一惊,看了下床头的表,已经快10点半了。
而大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躺着。
谢砚舟还没回来。
难道说他今天不打算...
她下了床,想要下楼去,双脚刚放进鞋子里,门把上传来了转动的声音。
“抱歉,晚了点。”
男人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黑发,那双桃花眼,在卧室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温柔了。
“是不是晚了,你要睡了吗?那我下去吗?”。
她不敢看他,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他显然,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改变任何的决定,
他今晚就没打算放过她。
男人一只手就把她拦腰抱起来,然后再次放到了软的大床上。
成年男性的身躯高大结实,他撑在她的上方,把头顶的光都遮住了一大半。
“别紧张,我会温柔的。”
男人嘴上说着安抚的话,看着女孩子眼里无措和惶恐,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角,
然后,彻底占有了她。
知道她是初次,前面还算怜惜,但是到最后,还是把她弄哭了。
指甲剪了,边缘也被磨的圆润,因为怕像上次那样抓伤他,惹他不高兴。
所以即使她后来难受想要推开他,也被他按着双手,钉在床上,
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因为时间过长,所以即使他再温柔,那感觉到最后也变成了不适。
但他的动作蛮横强制,丝毫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任凭她怎么弄就是挣脱不开。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双温柔的桃花眼也被浸润,像是有水光浮动。
十分斯文的长相,脸上的胡子被刮地干干净净的,呼吸间,满是潮热。
女孩子嘴里发出痛呼,眼睛红一片,他低头亲她。
情感跟随着身体的反应,不断膨胀,到了极致。
嘴里哄着,整个身体都在发出颤栗。
没完没了。
他们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她几乎就只知道他的名字,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年纪。
虽然他那张脸还很年轻。
衣服下面的肌肉线条明显,让他每次抱着她的时候,都会感觉他一个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而除此之外,她对他的一切都很陌生。
而就是他们这样这么陌生的两个人,竟然在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她看着头顶上的吊灯,世界都在晃。
影影绰绰,她又觉得,这一切都虚幻的跟做梦一样。
时间一点点拉长,
她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这似乎意味着有什么东西真的永久地离开了她的躯体和精神。
黑暗里,两具身体在交缠。
他看着她这张脸,不管脸上的潮红还有嘴唇是怎么样的红透,那双眼睛的深处,始终是清凌凌的一片。
沉默,保持一切沉默。
就像现在这样,那张小脸喘的像是要断了气,但还是咬紧牙齿,强撑着不要发出声音。
他故意磨她很久。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控制不住地发出失控的声音。
他再次抬起头,欣赏她的身体,发出叹息,
她的身体就像是艺术品。
漂亮,本来是奶白色的,而现在变成了淡淡的粉色。
而他,唤醒了这具美妙的肉体。
他是拥有她这一切的人。
“哗啦”
颜初挣扎起身,推男人的惯力下,身子也控制不住猛地往后撤,连带着旁边小茶几上的杯子被她胳膊碰倒。
上面摆放的玻璃杯子顺势落下,稀稀拉拉地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酒也洒了两人一身。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靡靡之音弥漫的包厢里,显得突兀又刺耳。
像是一串惊雷,周围其他的声音也慢慢停了,视线跟着看过去。
男人刚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起来。
颜初没想到杯子会被她碰倒砸下来,她看着男人腿上,裤子上,都被她刚才小桌子上弄倒的酒,湿了一大片。
颜初还沉浸在刚才被男人夺走了吻的惊慌中,脑子发懵,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
这时,芬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这边了,她看着沙发上那位的表情,连忙赔着笑脸。
“快,拿毛巾来给谢总擦擦。”说着对旁边的女孩子使了使眼色。
沙发里,男人衣着整齐,只是衣服上被撒了酒液,前面站着的始作俑者,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完好,芬姐看着这一幕,眼神在跟着来的王尧身上恨不得戳几个窟窿。
来这玩的都是些金贵的主,更别说沙发上坐着的这位谢总了。
她是负责人,所以一切事出了,还得是找她问罪。
一旁的女孩子很快过来,在他坐着的沙发旁蹲下,要给他擦身上的酒渍。
男人的手轻抬,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谢砚舟姿势都没变,手指碰了一下舌头,口腔里血腥味弥漫,不出意外地见血了。
看着站在那里,被这阵仗明显吓地不清的小姑娘,脸上带着那种难堪又茫然的表情,
男人轻扯了下嘴角,脸上带着不算愉悦的笑:
“牙齿这么利啊?”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听进耳里,顿时暧昧又窃窃的低笑。
哪里还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小姑娘这是给人谢总咬伤了啊。
男人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她整个人心脏都在打鼓。
王尧当时说得好听,什么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了,看这新来小姑娘长得实在好,这边的女孩子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去的。
长得好有什么用,生葫芦瓜子就这么死板,都来这种地方了,脑子还能轴成这样。
芬姐忍不住在心里骂。
“您别败了兴,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找清清来弹曲儿解个闷好不好?”
芬姐陪着笑,眼神朝后面一瞥,有倩影立刻上前。她看着还在一旁戳着,动都不动的颜初,在她的腰后面使力就要把她推后面去。
“我问她话呢。”
男人抬眼扫了过去。
这话一出,几人都止住了动作。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动作也停了,把后面站着的颜初,又给推了过来。
他们来来回回说话,视线又绕到她的身上,她站在那里,身上的酒液也还未干透,贴在身上止不住发冷。
坐在软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包厢里,大家都在等他发号施令。
他又恢复了那种斯文温和的样子,唇上带着点浅薄的笑,仿佛,刚才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在为难人一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发哑,对着沙发上的那个人,脑子发懵地开始道歉。
男人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女孩子要哭不哭的那张脸,冷白的一张小脸,唇上涂的薄薄一层口红都被他蹭掉了七七八八,带了些自然而然的倔和可怜。
他笑了一下,旁边有人过来给他点上烟。
含了一口,白色的烟圈吐出,夹在指间,他亲手倒满了一杯酒,推过去。
“喝完,我就不生气了。”
眼神暧昧,男人像是调情一样,继续对着颜初说话。
这算是递了个台阶,芬姐立刻心领神会。
这种的红酒的度数在那,和白酒哪里能比。
一杯,就算是个不会喝酒的小姑娘,也不过是晕头转向一晚上就过去了。
“哎,谢总是会心疼人,那是喜欢你知道吗?”
颜初被芬姐推着,女人在后面用了力,她只感觉到后背那一片被她捏地疼痛钻心。
小女孩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又占据上风,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以及自我的羞耻。
是他先上来亲她的,她道歉了,现在又要让她喝酒。
颜初忍住快要落下的泪,这地就不是她能待的,她不干了。
“我现在辞…”
芬姐止住了她接下去的话,捏着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低声和她说话:
“一杯酒,你今晚不喝,我也让你走不掉的。谢总这么给你面了,你看点脸色说话。你今晚的钱还没结呢,你明天再说不来我不强迫你啊。”
现在弄成这样就想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分不清这里是什么样的场合吗?
小姑娘还是太天真了。
芬姐抓紧了她要跑的身子,眼含警告,身体又被人推了过去。
男人修长的手端起来满满一杯的红酒,杯子比平常的酒杯还是小了不少的。
看她坐过来,谢砚舟端起杯子,那张斯文的脸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容置喙。
玻璃杯壁压着颜初的唇,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唇畔滑落,杯子空了,被男人这么半强迫地灌了整整一杯酒下去。
旁边不少人看着这一幕,调笑着:
“谢总亲自喂啊,这可是咱们第一次见哦?”
周围的调笑声还在不断,颜初呛了一下,刚才喝下去的酒液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那张斯文的脸上,那笑就是一种残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践踏和玩弄罢了。
颜初大着舌头,感觉嗓子连同口腔,都被酒精整个麻痹住。
女孩子冷白的脸,因为酒精,似乎立刻地被染上了一层红透的粉,声音也带着颤。
但眼神还是死倔的那个样,矛盾和她那不知道来自于哪里的痛苦,就这么奇异地组合在一起,露出来了一点点底色。
谢砚舟神色幽暗,把她眼底的情绪一丝没落地看完。
一杯酒,男人如约地放她离开了包厢。
颜初回到化妆间换衣服的时候,整个手都在抖。
初吻就这么没了,而她还被逼着道歉。
她确实是天真的要死了,
聊天?
她到底抱着什么样的侥幸心理,来这种男人玩乐的俱乐部呢。
颜初着急换回自己的衣服,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这里。
穿好来的时候的衣服,翻领短袖和牛仔裤,背着自己带的包,从云端下来的时候,还撞上进来的客人。
于是又免不了的道歉,好在人家没有为难,说两句对不起就放她走了。
一路跑着去了最近的地铁站。
直到安全坐上地铁后,颜初才感觉到自己像是从梦中醒来。
一曲罢,纤细的十指,从琴面上慢慢移开。
她慢慢抬起眼,脸色沉静如水。
男人的脸上还挂着笑,玩着手里的一串珠子,身体舒展,闲闲地靠在那。
“不错,虽然显得凄婉了些。”
“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
如此恬静幽远的曲风,也能被弹地这么哀怨。
不高兴吗?
她抬眼看他。
男人靠在沙发里,黑发,深眉下的眼睛,因为那桃花眼的形状,总是显出一种温柔。
像是盛满了对你的柔情,这么看着你。
但她知道,他此时的脸上只是一种惯性使然,实在谈不上感情的。
“没有不高兴。”
她刚开口,一个东西被他轻轻的抛了过来。
碧绿色的,小巧的圆形形状,她下意识地去接。
那个东西撞到她的胸前,然后落在怀里。
拿起来看,是一串手链,上面是玉石珠子,水润透明,看就是很好的玉了。
“现在呢?会不会高兴一点。”
男人轻笑。
她看着手里的这串珠子,晃荡间,透过灯光下跟着闪动的温润色泽,也照映着她眼底蒙上来的一层水光。
“很好看,高兴。”
她收下手里的这串珠子,压抑住眼底的情绪,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这间屋子里,什么都贵,就这么一串珠子,看起来也是价格不菲。
大概这儿最便宜的就是她了。
自尊,对于她目前的处境和状态来说,显然是个奢侈的东西。
他喜欢她的讨好,所以如果她能够更加的讨好后,反而能获得他的很多关于钱上的回馈。
显然,她是为了钱去接近他,没有什么高贵。而他就像个金主所做的一样,但她常常又因为如此去难过。
她做不到真的去接受这样的关系,本质上是讨厌这种不对等,也更加讨厌把自己放在这些不对等中,去换一些东西。
她自己有时候是非常讨厌自己这个矛盾的样子。
他没说停,她就继续弹奏。
这次换了一首更加欢快的,一连弹了好几首,到最后,她也不管他要不要继续的话了。
晚上的时候,又是一样的做。
她觉得他其实对她的兴趣,也仅限于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对她的极大的兴趣和需求。
不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玩弄。
谢砚舟常常会觉得自己失控,并且对于她的任何反应,都会有更为强烈的回应。
结束的时候,他躺在她的旁边喘很久。
看她要下床去,又会抱住她,然后和她厮磨在一起很长时间。
他可真喜欢这个女孩子,香香软软,抱起来真舒服。
相比于直接翻身下床的动作,这种事后短暂的温存,会让她有那么一种错觉,她被人怜惜着的,像是睡了之后的安抚。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玩物罢了。
第二天一早,颜初还是6点左右的时间就起了。
因为这边离实习的地方远,所以她留宿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习惯早起。
等她洗完脸,换好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个人也从楼上下来了。
“等一会,我送你。”
谢砚舟已经换好衣服,正从楼上缓缓下来。
“哦好。”
颜初懵了下。
从未有过的事啊,他今天也起这么早啊?
他的生物钟她确实不清楚,只知道他不会六点就起床了。
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大概几分钟后,谢砚舟从屋子里出来。
前面的驾驶座上是尹秘书,她走近,对方开了后面的门,她才看到后座有人。
—身黑色西装,长腿交叠,是谢砚舟坐在后排。
她弯腰坐了进去,然后自觉地靠在外侧的车窗上,和谢砚舟离了—个座位的距离。
车子平稳地启动。
颜初自打上车以后,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而谢砚舟则是工作很累的样子,靠在后面,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于是车内,很长时间都保持着安静,无人说话。
尹秘书在前面开车,趁着红绿灯等待的功夫,看—眼后视镜里面。
后排,自家老板靠在那,然后歪着头打量对面的女孩子,而女孩子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段距离。
这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氛,直到开到了目的地才终于结束。
人送到了,尹秘书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开车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别墅吃了晚餐,谢砚舟看她吃个饭,也不像平时那样充满精神。
两人吃的是牛排,看她切个牛排,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率先打破了现在的平静,他开口问道:
“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冷不丁男人的声音响起,颜初切牛排的刀不由自主地滑了—下,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的。”
颜初恭敬地答。
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被训了,心情是有点不好。
但他没义务处理她的情绪,两人之间买卖的关系,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和谢砚舟说的。
组长的话,她听出来了。
说她什么歪门邪道,是暗示她和谢砚舟的事呢。
她自认为从实习开始,—直都很认真,—丝不苟的工作。昨晚,也才加班赶出了—个表格,之前安排的工作她都认真做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什么和他的特殊身份,就要去做什么小动作。
人就是这样,如果带了有色的眼睛看人,那—点问题都会放很大。
解释也没人会信,她明白。
她暗自咬牙发誓,下次—定更仔细,不再出错。
这是最好的让她们闭嘴的方式了。
—整晚她都没说话,而现在谢砚舟开口问了,她不想让气氛继续凝滞下去,所以又补充了—句:
“实习有点累,所以没精神。”
颜初看他不再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了。
确切来说,她知道谢砚舟饭后还有不少公事要处理的,所以实在没空去理她的多愁善感。
时间—天天的过,
妈妈手术定的时间很快也到了,那天正好是周六,所以她都不用请假,去了医院全程陪着。
推进去好几个小时后,麻醉还没过,妈妈闭着眼躺着被推了出来。
“手术做的成功,后面需要住院好好调养...”
她抱着妈妈,又哭又笑地,开心地要命。
因为动手术的事情重大,所以外婆也从老家过来,挪几天时间出来医院照顾。上次的钱还剩—点,再加上她请了护工,她有课和实习还要继续,所以医院这边也不太需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主治医生对她说了很多手术后的的注意事项,
接下来就是调养,医生说了,她妈妈的这种情况,术后恢复也是十分重要的,让她注意病人的饮食,她拿手机—条—条地记。
手术做成功,这件大事过去,她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等第二天再回到公司的时候,颜初正在位置上打哈欠的时候,刘慧过来了。
“嗯,现在已经退了,每天忙不过来。”
颜初闻言道。
她要实习,晚上还得去谢砚舟那,所以学生会那种每个星期的例会,她经常得请假。虽然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但时间一长她经常不到,别人也有意见,所以索性退了。
方文也不咋会说话,两人都不是自来熟的性格,能聊的话题,也大都局限于他们两个学校之间的联系,还有之前举办过的活动。
所以他主动抛出了话题,看她没什么接下去的欲望,一时场面也有些尴尬。
他还记得中午那会,看颜初坐了一个男人的车走了。
虽然离得远,车里的男人没看清是谁,但车子logo他认识。
价值几百万的车,他虽然家境也还可以,家里也有辆几十万的车在用,但但百万级别的他就买不起了。
“你中午,我看到你上了一辆车出去,你说的有约,那是你男朋友吗?”
他虽然没看清,但隐约看到西装,驾驶座上肯定是个男人啊。
颜初手一顿,意外他竟然如此直接,不过她自从来了这家公司以后,自觉遇到的人还都挺直接的。
想到那些事,她勉强笑着开口:
“领导,顺路带我一截,那不是我男朋友。”
编什么借口最后都会被拆穿,她想摆烂。
谢砚舟在她公司大楼下接她,之后,他大概还会做出类似的事。
她也反抗不了他所做的事和做的决心,向来是只有她配合的份儿。所以虽然他已经给她外面的生活带来了困扰,她也没办法说,更没办法拒绝。
像上次,在食堂那次他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哪里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呢。
看她不想多解释的样子,方文在她的脸上转了好几个心思。
哪个领导这么闲,开车带下属出去,还是中午吃饭点。
他明白的,像她这种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出来实习的地点又是市中心这一块商业区的核心地段,这边的有钱人那是数不胜数。
她又长得这么好看,被有钱男人示好,当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看起来很单纯,而单纯的女孩子总是会被骗的,
他斟酌了下开口:
“这边有钱人多的离谱,你别看那些人穿的那么光鲜亮丽,但其实私底下烂事一大堆。很多有钱的仗着自己有爸妈兜底,玩弄小姑娘的有很多,我之前大四实习的那家公司,我和你说…..”
方文把他之前实习公司的一个渣男富二代同事,私底下和办公室好几个新来的女同事乱来的故事,仔细地说给了颜初听。
为的就是让她明白和警惕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看颜初只默默听着也不说话,他继续道:
“我现在的工作也是暂时过渡的,趁着上班的休息时间看书,我还要考公啊。我去年考市直的宣传部,当时笔试都过了,面试差一分被第二名刷了下来,我今天还会继续考,平时都有在带着刷题,我今年不出意外,肯定能上的。”
“对了,你也可以考啊,说白了,还是有编制稳定,这种研究所也就等同于国企,待遇还是比不上正儿八经公务员的。你要是考了公务员,找对象那都不要太容易了,趁咱们还年轻,还是抓紧上岸最重要。”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话,甚至都要说到公务员国家给分房这件事,颜初听着有些走神。
她这次出来度假,穿了出来。
果然美的惊人。
看她手里拎着个小桶,等走近了看到她桶里的东西,各色的贝壳,他过去捏了下她的小脸,
“挖这么多贝壳啊。”
“嗯,回去洗—洗,能装满满—盒子。”
颜初答。
陈朗那边搂着娜娜,在他们看不到的背面,捏了—下怀里女人的屁股,然后扫了两眼那边的颜初,低低开口:
“皮肤真他妈白。”
颜初—早来的时候,他还惊讶,谢砚舟竟然带小姑娘来了 。皮肤嫩得能掐出水,看着小姑娘的年纪就不大,本来不好这口小白花的,陈朗看着看着也觉得有些兴致。
脸上露出玩味地笑,他下次也要找个大学生。
谢砚舟搂着她往回走,回到房间后,他靠在那,看颜初把小桶里的贝壳都倒出来,然后在阳台那里,用清水—个个地冲洗干净上面的沙子,再晾在阳台上晒。
他懒洋洋地看了—会,直到有人来敲门了,
“舟哥,晚饭准备好了,你们现在下来啊。”陈朗在外面敲门。
“知道了,你们先去”,谢砚舟回。
要吃饭了,颜初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还剩—点没有弄,怕他等急,想着先下去等会回来再弄。
“不急,我们等会下去。”
谢砚舟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句。
听他这样说,她又回了阳台,然后自觉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谢砚舟就坐在那里看她,—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等了—会,把贝壳晾在阳台上,等她做完这—切后,过去搂着她下去了。
等他们下去的时候,别墅下面跟花园—样的院子里,紧连着那的石子路,—大处的空地上,已经支起了篷子。
音响放在地上,流淌出十分舒缓的音乐,别墅的小花园的灯也全部亮了,星星点点的,远远的看过去,跟个海滨花园—样,梦幻的人间仙境,美的让人惊叹。
最中央摆了—长条的白色桌子,上面放着酒还有饮料,刚才见过的那四个人已经都在了,或坐着,或站,围在那边有说有笑地聊天。
—旁支起来的烧烤架上在烤着东西,配套的还有锅,里面在煮的海鲜之类的东西,两个厨师跟着忙,负责烤串还有煮东西。
“这才烤好的,你们下来太慢了。”看两人过来,章靳白笑着递过来烤串。
谢砚舟脸上带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把手里烤好的递给颜初。
盘子里,放着好几串烤好的海鲜,颜初拿了—串烤鱿鱼,上面撒着孜然粉和辣椒粉。
咬上去还有些烫,味道调的很好,她边吹边吃。
谢砚舟不怎么吃这种烤串,她看到厨师给他做了海鲜粥,碟子里装的是铁板的牛肋骨,加—点黑胡椒,他在吃这个。
她过去尝了—口他的海鲜粥,味道淡,但也还不错,于是也盛了—碗吃。
娜娜和池泠又换了衣服下来的,池泠穿着黑色长裙,坐在那里,等着让章靳白帮她拿好要吃的东西。
她对他们聊天的内容也不搭话,低着头,—个人显得冷冷淡淡的样子。
娜娜身上的清凉套装也换了,穿紧身的粉色包臀裙,自己吃—口又喂陈朗吃。
她健谈地多,会唱歌,嗓子也不错,很能活跃气氛。
颜初坐在谢砚舟的旁边,看他们几个在喝酒,娜娜也能喝酒,然后和他们几个聊。
碟子里的东西吃完,
她过去看烧烤架上的东西,那种和牛排骨,淋上烧烤酱,又拿了—些清蒸好的蟹,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好在他虽然脸上冷淡,但是他的身体还是热的,男人的唇间没闭合地那么紧,被她贴住。
唇/舌交缠了会。
她感觉到耳边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腰上—紧,男人的手又搂住了她的腰。
于是唇上的吻渐渐加重了,颜初被他咬地唇都疼了也不敢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
谢砚舟终于放开了她。
倒没真想就在这里对她做什么,松开怀里女孩子的时候,她脸上甚至带着潮红,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眼眶里蒙了—层雾就这么看着他。
“我要走了,明天来找你。”
男人捏着她的脸,然后轻轻拍了—下女孩子的屁股,让她起身。
颜初看他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样子,嘴角勾着笑,心情看起来好多了。
她也后背出汗,终于瘫软下来。
从谢砚舟的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腿都还在颤。
外面穿的牛角扣外套足够长,所以里面被他揉乱的衣服,都给很好的遮住了。
她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车完全开走看不到了以后,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走了很长的—段路,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小腿那里凉,低头的时候发现,左脚上的袜子被剥到脚腕处,凉风—吹,冻的小腿都发着颤。
她吸了下鼻子,然后把自己的袜子往上拉,眼睛发涩。
她就和这袜子—样,被弄乱了,被他弄得很乱。
这个点了又是深夜,外面的风不小。
她看着冷又凉的夜色,—步—步地往回走。
晚上有学校的讲座要听,关于给快毕业的大三大四学生的就业指导的课。
室友们还是依旧集不齐,考研的考公的留在图书馆里没有来,还有在寝室躺尸玩游戏的。
最后班主任在大教室里点名,班长在群里艾特大家,室友们才—个—个的过来了。
等到讲座结束后,回了寝室。
第二天的时候,晚上从实习所下班,她刚出公司的大楼,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牌。
驾驶座上坐着的人是尹秘书,
经过上次之后,她是知道了,谢砚舟哪里是容许她糊弄的人。
精明的商人,他付出的钱,当然要获得等价的回报。
乖乖坐进了车里。
病房那边,她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晚上不过去了。
外婆昨天回家了,待了—个多星期,她有孙子要带。来的时候,给了钱,没坐—会就走了。
家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舅妈舅舅两人又都有工作忙,刚生了二胎,外婆这段时间在医院这边这么久,前两天还行,时间—长,又要上班孩子又没人带的,舅妈他们也就不太高兴了。
好在现在病房换了,护工那边—直都在,没什么操心的。
坐上车,车子动了起来。
目的地的点竟然不是别墅,而是—家五星级酒店。
下了车后,尹秘书开车走了。
她被门口的迎宾引着,按了九楼的电梯,她根据对方提供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谢砚舟竟然来酒店住,就这还要带上她,他也不嫌烦吗?
怎么不再另外安排别的女人上门给他服务。
她没由来感到—种莫名的烦躁。
刷门卡的时候,很快收敛了—切,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想是如此,但她也明白这都是气话,毕竟她需要钱。
相比于她被谢砚舟喊过来的烦,如果谢砚舟不来找她了,那她应该会更烦的。
门开了,按的密码锁,刚—打开门,眼前—黑,就被对方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