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谢砚舟颜初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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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垂枝于水
  • 更新:2024-11-11 15:52:00
  • 最新章节: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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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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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地铁运营到晚上十点多才关门。

她满身的酒气,现在去医院肯定会被妈妈发现,所以她选择回了学校。

下了地铁,又走了几百米,到学校的时候,门禁的时间还没到。

回到学校后,她刷上学生卡,脚步虚浮地往楼上爬。

寝室在二楼,住的是标准四人寝,很快就到了宿舍。

还好,因为是周六,今晚室友有聚会活动,另外三位晚上说了不回宿舍住,所以她这一身酒气,也不想让她们看到就是了。

迷迷糊糊中,酒的后劲发挥了作用,她的脑子也变得混沌一片。

不去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那种地方她再也不去了。

这么嘟囔着,颜初迷迷糊糊地往上面扒。

澡都没洗,她换上睡衣往床上一躺,眼里又在控制不住地流泪。

就这么哭了一会,酒精刺激的,大脑天旋地转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了,颜初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滴滴滴”

手机刺耳的铃声响了很久很久,像是在梦中一样,那声音透过层层纷乱复杂的梦境,坚持不懈,响了一遍又一遍。

颜初混沌的大脑是被寝室剧烈的敲门声震醒的,外面传来同班同学没好气的声音:

“拜托你们寝室声音小一点啊,你们晚上不睡觉,大家晚上都要睡觉好吧,那手机铃声吵死人了,烦死了….”

学校的寝室之间,几乎是不隔音的。

颜初惊醒,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透,对面寝室楼的灯也关了大半。

“不好意思,我刚才睡熟了才听到…”

对方翻了个白眼,心道手机响这么久,睡死跟猪一样吗?

看对方道歉,嘴上还是消停了没再继续说,又回去宿舍继续睡了。

颜初送走对方,迷迷糊糊地返回抓着手机看,铃声已经不响了,三分钟前,显示上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

半夜两点,医院来的电话,颜初一个激灵,立刻拨通回过去。

“颜初吗?这里是胜利街道的第五人民医院,你妈妈….”

听完对方的话,颜初这下的酒是醒了彻底。

她挂了电话,匆忙地换好衣服,背上包就往楼下跑。

宿管的大门被她深夜拍醒,开了门,颜初狂奔出去打车,很快到了医院。

电话里,医生说她妈妈的情况很不好,是半夜突发状况的。

现在人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但是手术的情况还不知道,让她要有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颜初浑身的冷汗冒一出又一出,看着那份文件上闪着的字眼,签病危通知书的手都在抖。

深夜,病人的家属,能联系到的就只有患者的女儿。

旁边的护士长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白地要命,大学生的年纪啊,也没个家里人来,忍不住摇头叹气。

手术室的红灯一直在亮,颜初坐在外面长方形的凳子上等,愣愣地看那紧闭的大门。

时间一点点过去,深夜的医院,四周安静的仿佛深渊,脑海里各种光怪陆离的念头涌现,

身心的煎熬,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祈求着神明,

大概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妈妈被推了出来。

“情况还算好,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颜初听着医生的话,心脏才落回了一点,人这么一放松下去,才发现腿都发软。

她过去病房里看,妈妈苍白地脸闭着眼,呼吸实在是幽微,如果不是心电图上波动的频率,几乎是要让人以为是不行了。

“别担心,是睡过去了,白天能醒。”

听着医生这样说,颜初勉强地稳住心神。

她看了下时间,也才四点半,靠着床头,就这么半睡半醒着。

睡一会,然后又被惊醒,看一眼妈妈还没醒过来,然后又接着再睡。

就这么迷迷瞪瞪到了七点多的时候,颜初从床上起来,出去附近的包子店还有卖粥的店。

带了豆腐包子,肉包子还有粥回来了。

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妈妈已经醒了,看她进来,眼睛转过来看她。

颜初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连忙跑过去抱着她,不住地哭。

“你吓死我了,医生说你晚上的情况不好,我还以为….”

现在看到她妈妈醒了,颜初还在止不住的后怕。

想到晚上刚来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的话,要是妈妈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甚至都不敢想下去。

”你一晚上没睡吧,是不是还有课,赶紧去上课。“

颜母脸上的血色几乎看不到了,病来如山倒,短短几天,整个身体就瘦了下去一大圈。

”今天是周六,我们没课。”

颜初喂她喝粥,眼泪憋了回去,她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心里难受的要命。

“要不,咱们就不治了,我看希望也不大。”

颜母看着女儿那张小脸,几天的时间,这眼圈就有淡淡的青色痕迹了。

女儿还要上学,平时还得抽时间来医院照顾她,她这病也不是说一下就能好的。

家里存的钱早拿出来了,女儿还有两年的学费也搭了进去,就这样,还欠了七七八八的亲戚好几万块钱。就这样,也才勉强撑住了这段时间的住院费用,

那以后呢?

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背着一身的债,

“我还不如从楼上跳下去算了,让你跟着我吃苦。”

颜母喝着粥,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们这样的家庭,一旦生了重病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穷人生重病看不起,最后也就剩不治这一条路可走了。

刚得病那会,她也经常怨恨,恨老天不公平。

老公出轨另组建家庭,她辛辛苦苦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怎么有病的不是那一对道德沦丧的贱人。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你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我也不活了。”

颜初手里的勺子一丢,抱着她妈又开始哭起来。

她十四岁那年,父母离婚了,妈妈一个人照顾她很辛苦。

她知道妈妈之前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但自从离婚以后,性格也变得急躁和古怪,她经常会听到她半夜一个人崩溃地哭。

她当然知道,这都是因为爸爸,他出轨,他们一家子伤害了妈妈。

母女俩又抱在一起哭了一会,颜初给她擦眼泪,强撑着说:

“你现在就是好好治病,别想太多了,我们大三以后,也快要实习了,到时候我就有钱了。”

“我不是还会弹琴吗,我现在在找兼职了,一节课也挺贵的,好几百呢。还有我们学校还有一些竞赛的项目,很多奖学金的,现在医院那边还有两万多呢,咱们先治病….”

这么絮絮叨叨说着,颜母的情绪也终于因为女儿的安慰,慢慢稳定下来。

颜初等着她睡了过去,才下床,走了出去。


“你,过来。”

又一个女生被叫了过去,现在全场还站在那的人,就只剩下颜初一个人了。

男生似乎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比起旁人,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种紧张和惶恐。

欣赏别人的恐惧,并且他人情绪的被自己掌控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到不行,

于是他故意停住,饶有兴趣地观赏现场自己弄出来的画面,这就是人体艺术。

却迟迟没有喊站在那里的颜初。

看她全程一个人站着,身体都在隐秘的发抖。

那张脸,精致,漂亮,有种想让人把她狠狠弄哭的凌虐感。

身上的动作还没停,看着颜初的方向,舔了一下下唇。

他感觉自己兴奋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漫长的煎熬,还被对方不错眼的盯着,到最后,她的腿肚子都在打软。

精神过度紧绷的结果就是,她感觉到一种类似于窒息以及难以言说的绝望情绪。

为什么会这么难呢,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她又想到第一天的场景。

那天的包厢里,如果她当时好好哄那位谢总,而不是发脾气推开他,或许,也就不用在这里,去接触这些玩的越来越变态的客人了吧。

她现在又无比后悔那天的事,并且开始控制不住地假设,那天她要是做的各种设想,从而以减轻放下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喘息。

男生推开身上的女孩子,裤子也不穿好,点燃根烟,瘫在那里,缓了好一会,然后指了一下颜初的方向。

“中场休息一下。“

明显察觉到女孩子惊恐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地哭出来,他忍不住笑,对上她的视线,不放过一丝一毫她表情的变化,然后直接吩咐:“我出去上个厕所,大家现在可以去补妆咯。五分钟后回来,等下,你来给我x。”

这个“你”,是对着颜初说的。

男生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坏笑。

那两个字就这么刺进耳朵里,颜初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男生出去了,里面的人也跟着出去,她被周围的人携裹着往外走。

周围不少人眼神异样,

全场唯一有资格“碰”到男生的,除了c位的女孩子,这个新人竟然也被“青睐”。

c位的那个女孩子扣好自己的衣服,撩着自己的短发,扭着腰出去,路过颜初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

颜初忍不住苦笑,这份“殊荣”,显然她并不能够体会到。

她神色慌慌,回去化妆间的时候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她急的乱转。最后还算幸运,在洗漱台那里看到了雯雯。

“你知道今天谢总来吗?”

她抓着雯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

“谢总?你说谢砚舟?”

雯雯看着颜初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甚至她的手心都被汗水打湿了,她皱着眉,抓着她的肩问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我,我刚才在的包厢,那个男生,他要…”

断断续续地听颜初说完,她听到钢管舞,男生,保镖,这几个关键词的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在这里待了也快三年了,这边的客人自然也知道不少。

“你是不是惹芬姐生气了,那边都是自愿去的,你是不知道那位…客人,喜欢玩什么是吗?”

雯雯神色复杂问道。

怎么芬姐让她这么个“胆小”的新人去伺候那个小变态的?

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大家待久了也都知道。

但这些包厢的开价高,本着自愿的原则,芬姐一般都会提前说清楚的

她想不到芬姐怎么会让她过去的,就是她们这边见惯了那种场面的“老人”,也有些吃不消的。

“你做了什么惹芬姐生气呀?”

上次颜初被人摸个胸,那要死要活的样她还印象深刻,说她是主动去的,实在是不太可能。

她看颜初羞愧地不说话,再联想到昨天那事,是之前惹客人不高兴了,所以被芬姐教训了啊。

来这不适应的女孩子也有,芬姐之前也这样调教过新人,她看着面前女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叹口气:

“你找谢总能干嘛?不过我确实知道他今晚来了,在二楼。“

“这边不少的客人习惯来谈生意,谢总就是常客之一。不过你找他没用呀,谢总这么神秘,他又难伺候的,之前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在,他可是都不放在眼里的,连他的身都没近过,你…”

“谢谢雯雯。“

不等她说完,颜初谢过赶紧跑出去。

时间有限,五分钟会很快就过去的,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么走,然后被投诉,能不能再次回到云端是个未知数。

要么去让那个变态男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糟蹋她。

但妈妈的病还要钱,她想继续赚钱。

这两个选项,她两个都不想选。

她要为自己拼一把。

颜初往二楼跑,这边包厢外面没什么人在,所以她很顺利地上了二楼。

一眼看过去,二楼外面的装修和一楼的没什么区别,很多个房间,房门紧闭。

她试了一整排过去,门把拧开,能打开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的开会,已经结束了吗?

颜初的心凉半截,她在最后一间门站定,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快要哭出来的最后一刻。

她看到了那个身影。

最后一扇门,靠近里侧的位置,有人在洗手台那里。

她往前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最上面一颗扣子是解开的状态。

还是那双桃花眼,斯文的一张脸,眼里像是带着笑。

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倒是有了些意外。

扫了一眼她身上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脖颈那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大腿的裙子也短,就在臀部下面一点点。

女孩子要哭不哭的表情,头发披在脸上,有几根黏在脖颈处,显得凌乱。

这边空调开的低,她竟然也能出汗。

“怎么了?”

男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大概因为他过于温和的表情,让女孩在这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颜初立刻上前,她不敢抱他,颤抖着手,要去够他的手。

意料之外地,被男人躲开。

颜初没有碰到他。

被他这么躲开,似乎意味着拒绝,女孩的脸白了一下。

他已经是在嫌弃她现在的样子了吗?

就这么想象一下,她羞耻地,眼眶里瞬间就有泪要溢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颜初睁着那双被水浸过的眸子,强撑着自己,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

“您还在生我上次的气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男人显然并不是想在这里和她说这个问题,他淡淡地扫她一眼,声音平稳:

“还有事吗?”

说着,男人似乎就要离开。

他要走了,她就要被楼下的人抓回去了。

颜初彻底绷不住,她快跑几步,张开胳膊,直接挡在他面前。

刚才要拉他,被他避开的动作,所以她现在也不敢碰他了。

“我,我是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但我见不到你,没人告诉我你在哪里。”

“见我做什么?”男人问一句,接着眼皮微抬,发出轻笑:“又想要咬我?”

“不是的。”

被他说的,颜初脸更红了。

面前的女孩子,就像那种被吓到,已经要慌不择路的小动物。

她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这样糟糕透了。

第一次看她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女孩子那种抽离又矛盾的状态,那双清凌凌的眼,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此时,那双杏眼里带着仓惶,恐惧,以及惹人怜爱的娇气。

她这个样子,简直是邀请男人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热了一点,穿着西装的长裤往前迈了一步,裤腿下摆处,碰到女孩的小腿内侧。

男人低下头,贴近女孩子冷白的脸,明显察觉到她突然急促起来的喘息,仔细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烟味,还混着说不出来的混杂的香水味,一闻就知道是沾上了包厢里乱七八糟的那些气味了,

她身上那种干净的体香味,都快被掩盖住。

啧,小可怜。

视线从女孩的整张脸划过,他一手插兜,男人在她的面前低下身体,

“来找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嗓音低沉,一个字不落地送入她的耳朵里,男人眉眼压低,于是那双桃花眼里,有淡淡的压迫感倾泻,

颜初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他弯着身子,影子完全把她拢住的时候,颜初才意识到原来他的个子那么高。

她对上那双琥珀色一样的眼睛,动了动手,女孩子纤细雪白的手终于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

他这次没有避开她的动作,

骨节分明的长指收紧,那让她微微发疼的力度,热烫灼人,手被对方完全包住。

颜初微蹙着眉,心头有说不清的慌乱,但还是回握住他的手。

“你能带我走吗?”

杏眼里带着讨好,身子也不由在他的面前放地更低更软,她把那双手抓在自己的脸庞贴住,

因为他探过来的身体,两人靠得很近,她鼓着勇气贴过去。

小心翼翼地靠在男人的肩头,冷白的一张小脸,上面似乎因为是羞怯还是什么,染了红潮,眼睛黑润定柔顺地看着他:

“我好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会来找我吗?”

女孩子过分标致的脸就在面前,呼吸间都是她湿暖的气息,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就这么生涩又颤抖地撩拨他。

喉结轻混,他的脸贴近过去。

没有躲开。

女孩子的睫毛颤来颤去,她张着唇,

这次,很顺利地让他抵达。

尖利的牙被女孩子妥帖地藏好,甚至为了两人不符合的身高差的问题,她还仰着小脸,软软地去迎合。

唔,

这么乖啊。


“昨晚没睡好吗?”

刘慧看她泡了满满—杯咖啡,坐在位置上,无精打采的。

“嗯,还好。”

颜初揉揉脸,想到昨晚上的事情,谢砚舟结束完工作后,还有那么多精力来折腾她。

当时妈妈手术,她请了快—周的假,谢砚舟批了。

然后等她回去了,他这几天,在床上的时候,真是频繁地要命。

像是要把之前缺的几天补回来—样。

真不知道,到他这个年纪,怎么还会有这么旺盛的精力的。

30岁的男人,他比她大了十岁。

按照她现在的工作状态,她感觉自己再过十年,估计也和公司那些前辈—样,双眼无神,跟被吸干了阳气—样了。

刘慧想到—早刚到的时候,她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来的。

小领导跟别的部门前辈咬耳朵的话,她听的—清二楚。

那个震惊又八卦的心,燃烧起来了。

于是憋了半天的话,等领导终于出去,不在办公室溜达的间隙。

终于有时间来问颜初的话了。

那天,她和另—个同事在楼下看到颜初从谢总的那辆车出来。而昨天中午,就又有人看到两人从另—条街的牛骨汤店里,吃饭的时候,看到两人从店里—起出来。

她本来猜测说,两人是个什么关系,毕竟只是吃饭,而且当时两人也没有亲密的举动,虽然让人想多,但总没到最关键的问题上。

结果不久,海边别墅那事又新鲜出炉,这下是实锤关系没跑了

她看着颜初,挪过去小声嘀咕。

“哎,你和谢总平时好不好啊,我说你,和他谈个恋爱然后要多点钱就算了,你这么漂亮,还是赶紧找个靠谱的男朋友恰当。”

“嗯。”

这些话,她这段时间听到不少了,家里的情况哪里是解释清楚的。

她选择默默听着。

她们会这么想,她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也没冤枉她,她就是在做有钱人的情人啊。

刘慧还用词谨慎,还能把他们之间说成了恋爱。

别人估计是以为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事实上,她只想要把下个月的钱拿到手,把那些医药费付完,然后就和他断了—切联系的。

哪里有想过和他会有什么长远的未来。

“唉,老板就是好啊,有钱能够消磨别人的青春,并为此只需要付出—点对他们来说,最不缺的金钱罢了。”

“我现在直播,有好几个给我打赏的死忠粉。有—个我见了,长得还不错,是x大学的学生,看他开的车也不错,我还在想要不要答应对方谈恋爱呢。”

看刘慧说话间眼神闪烁的,—副多愁善感的样子,但同时,看着她说话犹犹豫豫的,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之前她和刘慧私下还聊过,她说过自己开直播,然后和榜—的大哥还见过,奈何人长得太磕碜了,吃饭吃完就感觉泡了。

也就是这个点,刘慧对她展示出的—些,不是鄙视也不是看笑话的情绪。

所以她对于着身边的这些人里,对于刘慧,是有种隐晦可耻的情感的,所以她问,她也总是愿意对她多说—点的。

“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感悟这么多。”

颜初瞥她—眼,手上的工作不停。

刘慧叹了口气,她想起了这两天在茶水间听到的那个传闻,看她还气定神闲的样子,到嘴边的话,憋地实在难受。

但她转念又想,颜初迟早也是要知道的啊。


这些年公务员的考试是大热,甚至都要超过了考研的热度了。

或者说,读了研,出来依旧是找工作考公,还是一样的步骤。

她也看过自己的专业能报的岗位,往年都是竞争比在好几百比一,难度可想而知。

她的专业性质的原因,所以i有不少证书要考,自觉考累了,也有些考不动了。

再加上现在的情况,闲暇的时间没有多余的看书,也自觉心情浮躁,静不下来心。

实习好歹有工资,还是先赚钱,等妈妈要紧。

今年大三,毕业论文也要提上日程了,考公,也是明年的事了。

她知道方文说的话很实际,说的这些,她都懂。

”嗯。“

叫的号终于到她了,说了再见,过去窗口处办事。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她办完从税务局出来了。

组长交待的工作做完了,回到工位看时间,距离下班还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今天的工作算是做完了,她松了口气。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她去了一趟茶水间,然后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了。

是公司的老职员,这边的部门有很多,所以很多人也不认识。

几个人似乎在聊什么,结果看到她以后,立刻又噤了声。

她去倒水的这一会,明显感觉到后面像有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等她看过去,又发现大家不再看她了。

所以直觉那些人,刚才聊天的内容,是和她有关。

她想起今天谢砚舟好像又来这边开会了,刘慧上午问她的那些话,本以为是个小插曲。

所以办公室不少人似乎也都听到了消息,看到她和谢砚舟一块了吗?

她胡思乱想着,一不留神,手上的水也满地洒了出来。

女孩从茶水间出去,里面几个人又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哎,说句实话,近距离看这个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哈,那小脸嫩的,感觉都能掐出水来了,别说男的,我都忍不住想摸摸。”

“你看看你,那黑眼圈,眼袋都挂老长了,你年纪最小,也都快30了啊,一身的班味,人老板会看上就怪了。谁不喜欢有灵气又漂亮的小姑娘,我要是有钱,那也要找男高男大学生玩。”

“我说别太掉价啊,你觉得人家年轻,那年轻能年轻几岁啊,到时候还不是会老的。给那些老板玩玩算了,几年的青春磨过去,再一脚把人踹了,人家还是能娶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那做人小情人的,到头来青春都耗费了,赶紧能捞点钱算了,还真以为能做了进门的美梦啊?”

“不过说真的啊,谢总那身段,要是我,我不要钱也愿意去一夜情。上次去健身房,我还偶遇他,那肌肉线条,啧啧…”

“你这话真该让你老公听到…”

说到这,几个穿职业装的女人又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几个人算是公司老人了,不少孩子都上了初中,所以平时开开玩笑,冲淡生活的各种琐碎,也都习以为常。

聊着聊着,话题又转了。

叹息着,捧着手里的咖啡喝一口,然后看写字楼遮挡间的那小片碧蓝的天空,又开始回忆自己年轻那会的事儿。

聊一会,时间快到了下班时间,摸鱼结束,回去收拾准备下班。

公司的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发生变化,他们之前下班一起回学校的小团体不用问,肯定也是知道了。

表面上大家还都和她打招呼,但有些人看她的眼神是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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