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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完最后一个花样的时候,锦心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而后没多久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莲蓉第一时间去门口,回来告诉锦心,道,“是王爷和林侧妃,好像出事了。”
锦心故作惊讶,“哪里出事?”
“好像是西院,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西院又有毒蛇,咬伤了几个人,高氏和陈侍妾和杨侍妾都被咬了。”
锦心呀了一声,捂着嘴,似乎很害怕,要不是这屋里有外人,锦心哪里需要和莲蓉演戏呢,她内心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柳侧妃此举甚妙。
这一下子咬伤三个,可不是小事啊,这毒蛇来的这样巧,柳侧妃这也太着急了。
锦心差点压不住嘴角,用帕子捂着嘴,很想去看热闹的,被秀嬷嬷抓住了。
“庶妃,你这怀着身子,最好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快回去休息。”
锦心很是遗憾,虽然很想去,可是也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莲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叫林侧妃伤着了。”锦心故意对莲蓉道,最后一句又是说给秀嬷嬷听的。
莲蓉得了话,跑的很快,秀嬷嬷都没法拦住人。
而此时,睿王身上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赶了来北院,只见院子外边都是哀哀哭泣的女人,而被咬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里屋救治。
柳侧妃见着王爷赶来,她神色焦灼上前,紧张的看着睿王,“王爷,这府里怎么会突然有毒蛇,难道是先王妃投的那些毒蛇没有抓完吗?”
睿王听着,眉头皱着,却没有说什么,越过柳侧妃,急忙冲进了屋里。
林侧妃要穿戴衣服,晚来了一会儿,见着柳侧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哼了一声,缓缓上前,看着柳侧妃,“柳侧妃,这么晚了,你都没有睡,穿着整齐的,似乎料到今晚会出事一般。”
柳侧妃闻言皱眉,脸色倒是白了一瞬,但她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林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栽赃之意,我不过是习惯晚睡,却被这般陷害,未免伤人了些。”
林侧妃讽刺的呵了一声,“我也算自小见识阴谋诡计,也知道这府里的女人谁有这个本事,谁没有,睿王府又不是蛇鼠虫窝,怎么就早上刚抓到毒物,夜里就有毒蛇,你难道不觉得违背常理吗?”
柳侧妃听完,背脊有些凉,是太不寻常了些,但此事非得做不可,就算怀疑,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如今掌管中馈是你,谁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的弄来这些东西害人,难道我有这个本事吗?”
这话堵的林侧妃哑口无言,也急了起来,还想辩驳,柳侧妃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看向林侧妃,“还是说,你怀疑江庶妃?她现在吃的喝的,那都是有专人供,咱们府里的管事连查验的资格都没有,这事难道你觉得是她?”
林侧妃咬牙,气得瞪着柳侧妃,半天说不上话。
锦心的东西,也是国公府和宫里的人专门采购,她也特地吩咐管事,不要中途拆开,出事便算在他们头上。
满府谁不知道江庶妃的肚子最金贵,谁敢担责。
柳侧妃一下将她和锦心都拉了下来,林侧妃哼了一声,“只要有人做了,总会有迹可循。”
说完,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三个女人都被咬伤了,其他两个还好,陈侍妾被咬到了手臂,杨侍妾被咬伤了脚踝,但毒性实在太强,伤口处竟然都黑了,黑气都还在弥漫。
《结局+番外庶女身娇体软,一路宅斗上位江锦心江玉淑》精彩片段
绣完最后一个花样的时候,锦心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而后没多久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莲蓉第一时间去门口,回来告诉锦心,道,“是王爷和林侧妃,好像出事了。”
锦心故作惊讶,“哪里出事?”
“好像是西院,王爷身边的护卫说,西院又有毒蛇,咬伤了几个人,高氏和陈侍妾和杨侍妾都被咬了。”
锦心呀了一声,捂着嘴,似乎很害怕,要不是这屋里有外人,锦心哪里需要和莲蓉演戏呢,她内心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柳侧妃此举甚妙。
这一下子咬伤三个,可不是小事啊,这毒蛇来的这样巧,柳侧妃这也太着急了。
锦心差点压不住嘴角,用帕子捂着嘴,很想去看热闹的,被秀嬷嬷抓住了。
“庶妃,你这怀着身子,最好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快回去休息。”
锦心很是遗憾,虽然很想去,可是也只能压下那股冲动,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莲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别叫林侧妃伤着了。”锦心故意对莲蓉道,最后一句又是说给秀嬷嬷听的。
莲蓉得了话,跑的很快,秀嬷嬷都没法拦住人。
而此时,睿王身上都没有穿戴整齐就赶了来北院,只见院子外边都是哀哀哭泣的女人,而被咬伤的几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里屋救治。
柳侧妃见着王爷赶来,她神色焦灼上前,紧张的看着睿王,“王爷,这府里怎么会突然有毒蛇,难道是先王妃投的那些毒蛇没有抓完吗?”
睿王听着,眉头皱着,却没有说什么,越过柳侧妃,急忙冲进了屋里。
林侧妃要穿戴衣服,晚来了一会儿,见着柳侧妃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哼了一声,缓缓上前,看着柳侧妃,“柳侧妃,这么晚了,你都没有睡,穿着整齐的,似乎料到今晚会出事一般。”
柳侧妃闻言皱眉,脸色倒是白了一瞬,但她心理素质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林侧妃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栽赃之意,我不过是习惯晚睡,却被这般陷害,未免伤人了些。”
林侧妃讽刺的呵了一声,“我也算自小见识阴谋诡计,也知道这府里的女人谁有这个本事,谁没有,睿王府又不是蛇鼠虫窝,怎么就早上刚抓到毒物,夜里就有毒蛇,你难道不觉得违背常理吗?”
柳侧妃听完,背脊有些凉,是太不寻常了些,但此事非得做不可,就算怀疑,不也是没有证据吗?
“那又如何?与我何干,如今掌管中馈是你,谁有这个本事接二连三的弄来这些东西害人,难道我有这个本事吗?”
这话堵的林侧妃哑口无言,也急了起来,还想辩驳,柳侧妃又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看向林侧妃,“还是说,你怀疑江庶妃?她现在吃的喝的,那都是有专人供,咱们府里的管事连查验的资格都没有,这事难道你觉得是她?”
林侧妃咬牙,气得瞪着柳侧妃,半天说不上话。
锦心的东西,也是国公府和宫里的人专门采购,她也特地吩咐管事,不要中途拆开,出事便算在他们头上。
满府谁不知道江庶妃的肚子最金贵,谁敢担责。
柳侧妃一下将她和锦心都拉了下来,林侧妃哼了一声,“只要有人做了,总会有迹可循。”
说完,她便走进了屋子里。
三个女人都被咬伤了,其他两个还好,陈侍妾被咬到了手臂,杨侍妾被咬伤了脚踝,但毒性实在太强,伤口处竟然都黑了,黑气都还在弥漫。
说不难受是假的,虽说她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期望王爷的真心,也不要奢求王爷对自己特例独宠一生,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所赐,他维护自己,迷恋自己,她亦然如此,更是让自己觉得,她一生有所依靠了。
自己陷入了这样的一个占有的欲@#望里。
陡然间,听说他又要娶妻,并且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欣然就接受了,锦心竟觉得被辜负了一般的失望。
叹气一声,她站在门口,想等来王爷的身影。
可是秋玲却来告诉她,王爷去了栖鸾院。
锦心明白了,失落的转身回屋。
而此时,栖鸾院里,江玉淑知道皇后赐婚的消息,脸色瞬间就白了,竟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
睿王看着她这般模样,也深知对不住她,走上前,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温声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本王也觉得此事可行,安阳郡主身份尊贵,又是国舅爷的唯一女儿,本王娶了她,也是助力,何况,父皇如今身子不佳,本王需要早做打算。”
江玉淑赶紧收了眼泪,抬眸,而后变得平静,笑道,“王爷可放心,妾身会为你管理好后宅,也不会委屈了安阳郡主。”
闻言,睿王赞赏的点头,“你很识大体,本王正是需要你这样的妻子。”
这话,瞬间让江玉淑深松口气,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王爷,妾身努力养好身子,再为你怀一个嫡子吧。”
但睿王却没有立即认同,而是拉着她的手错开一些距离,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此事你不必为难,养好身子才是大事。”
他早问过御医,王妃这身子本就是寒性体质,不易有孕,骤然流产更是伤身,再怀的机会渺小,而且,若是再怀孕,怕是生产困难,一尸两命也未可知,他也不抱期待了。
为了生一个孩子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
江玉淑只当他是关心自己,更要下定决心生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怀一个。
否则,这安阳郡主入府后,早晚要越过自己,取代自己了。
这场赐婚不止是在睿王府里闹得很大动静,更是外边都动静不小。
皇后赐婚,婚礼更是按正妻之礼来办,三书六礼,每一样都得严格进行。
外头更是传言,王爷是休妻再娶,毕竟,谁家娶妾闹要这么正式呢。
说到底,也是这位郡主身份尊贵,睿王重视了些而已。
王府里,好几日都是气氛十分低沉,即使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四处挂满红绸,这样子,根本是比着正妃之礼来筹划的。
江玉淑也出了小月子,此时原本是要给柳侧妃要操办,但江玉淑却不肯放权,说这是她作为当家主母应该做的,便亲自开始布置王府。
锦心看着她这般要强,无奈摇摇头,何必呢。
柳侧妃此时来了她屋里做客,笑道,“这府里又要多一个女人争宠了。”
锦心笑笑,“是啊,这位侧妃只怕比高云婉更厉害些。”
柳侧妃低头,端起茶抿了一口,道,“刚才去看了她,将这事告诉了她,她正在院子里,要死要活的,还想着王爷将她挪出来呢。”
锦心抬眸看了眼她,柳侧妃眼眸平静无波,但却让锦心心头有了警惕。
“她如今怎么样了?”锦心问。
“你为何不亲自去看看?”柳侧妃笑,有些诡异。
“姐姐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就不去看她了,她怕是也不想见我。”
几个小厮闻言,立即上前准备抓人,锦心腾地站起,眼神冷冷看向准备扑向自己的家丁。
“我看你们谁敢,我现在是睿王的宠妾,你们有几个胆子敢碰我一下,我定会将你们手脚全砍了。”
这话一出,几个家丁哪敢继续上前,一个个看向江衢槐。
“看什么,一个小妾而已,我姐还是王妃呢,王妃更大,赶紧给抓了她们俩,狠狠的揍。”江衢槐叉着腰,满身戾气。
但几个家丁哪敢动手,二公子是夫人的心头肉,就算真的动手打了江锦心,王爷有什么怪罪,那也还有他嫡亲的王妃姐姐担着,但他们几个男人敢碰王爷的女人,大卸八块都是轻的,他们哪敢啊。
见一个个没有上前,江衢槐怒骂一声,“全都是废物!”
随后去抓了那只狗绳子,准备放狗咬人。
锦心见状,将弟弟送到高处,对他道,“不要下来,保护好自己。”
江衢槐哼了一声,看他们姐弟慌张的举动,他心里畅快不少,对锦心道,“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说二少爷我知道错了,叫那个杂种把鞋子给我舔干净,我就不放狗咬你们,怎么样啊?”
“江衢槐,你这一身的臭德行,想必很招人厌烦吧,出门在外,定是被其他人嫌弃,没本事就算了,还只会欺负弱者。”
江衢槐闻言,顿时大怒,“才不是,我是齐远侯嫡子,谁敢不跟我玩儿,是你们下贱,生来就是我的玩物。”
说着,放了大狗冲过来。
锦心见状,拿着棍子不停挥舞,眼神坚定,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大狗一靠近,她就挥舞着棍子上前棒打,几番下来,大黑狗也是惧怕强势的人,竟然后退了。
此时,安氏赶了来,见到女儿和儿子都狼狈的样子,江锦荣哭的厉害,见着母亲来了,他更是委屈了。
十多天没有见着母亲,他想坏了。
安氏上前抱着他,又看看锦心,她气的浑身哆嗦,可是又无能为力。
这边动静闹的大,江衢枫去后院主母的院子报了信儿,江夫人而后带人赶来。
江衢槐见着江夫人,也哭嚎起来,扑进江夫人的怀里,“母亲,这贱人打我,她还说我一身臭德行,还骂我。”
江夫人闻言,脸色瞬间黑沉下来,看向正在安抚孩子的安氏,又看看一脸不惧的锦心,哼了一声。
“这是攀上高枝儿了,腰杆子都硬了,敢在我家里撒野了。”江夫人冷笑道。
“夫人,此事是因为二少爷和三少爷虐打我小弟而起,他们还放狗咬人。”锦心说着,去将江锦荣扯过来,将他的衣服掀开,裤子也是脱下,将身上的伤痕全部呈现出来。
入眼便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身上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正常的,江锦荣见到夫人便瑟瑟发抖,眼神不敢直视她,躲进了姐姐的怀里。
锦心也没打算让江夫人生出怜悯之心,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授意的,江衢槐脱口而出便是杂种,贱婢,等话,若不是有人教,他又如何会独独这么喜欢针对戏弄江锦荣呢。
她看向站在江夫人身边的齐远侯,他脸色果然变了变,眼底有了心疼之色,安氏见到这些伤的时候,完全接受#@不了,捂着头尖叫起来,吓坏了锦心和锦荣。
姐弟们忙去安抚她,安氏却哭的歇斯底里,奔向齐远侯,跪求在他跟前,“侯爷,您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离开吧,荣儿才多大啊,就要受此非人折磨,难道你就不心疼吗?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齐远侯内心何止动容,更是失望,看着江夫人怀里的江衢槐,那怒而不发的可怖眼神,吓坏了江衢槐。
江夫人将儿子护在身后,一脸不惧,甚至有些强势的看着齐远侯,“怎么?侯爷要因为这对奴仆伤害我们的儿子吗?”
“都是人生父母养,他才六岁,做什么恶事,要让你们这样虐待?”齐远侯声音冷冷的,充满讽刺。
“他唯一做错,就是投胎到这贱人肚子里,让你将她们公之于众,羞辱于我,他受的惩罚,都是因为你,难道,侯爷还不清楚吗?”
说到最后,江夫人竟质问起了他,冷笑着讽刺的看着他。
齐远侯闻言,有些心虚,几度欲言又压了下去。
齐远侯接了侯爵之位,却没什么进益,靠着祖荫他找朝中也是做着不大不小的官位,闲散职位一个。
他之所以这么顾忌江夫人,就是因为江夫人娘家是太后母族,太后是她姑母若,若非这点,她多年跋扈,自己也是不能忍的。
锦心看着这个父亲又要龟缩,打算息事宁人,她便知道,这事需要刺激他一下。
“侯爷,您今日若是就此揭过此事,明日坊间便会说您惧内,懦弱无用。”
齐远侯闻言,皱眉,“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就此揭过了?”
“那父亲你证明给我们看看,这个侯府,究竟是谁当家做主,若是夫人做主,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明日我便向王爷求情,赐我母亲自由。”
这话惹得江夫人冷笑出声,满眼嘲讽看着锦心,“你个贱婢是不是忘了,睿王府里,谁才是主母?”
“我没有忘,但今日这事如果不能善了,我就宣扬侯府的丑事出去,让全天下都知道齐远侯府是如何苛待我们的。”锦心咬牙道。
“你敢。”齐远侯闻言,顿时暴喝。
“除非你们现在杀了我,否则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丝毫不惧,眼神坚定的看着每个人,身板站的直,变得异常有力量。
齐远侯闻言,看向江夫人,她虽是愤怒,可到底也没有叫人上前对她怎么样。
现在她十分得宠,侯府确实不能处置她了,一旦动了她,就是挑衅睿王。
“你想要什么?怎么个善了方式呢?”江夫人咬牙问道。
锦心扶起安氏,看向齐远侯,“我要父亲你抬我母亲为姨娘,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齐远侯当然没有意见,但他下意识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盯着锦心,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抬为姨娘。”
随后,她看向齐远侯,阴阳怪气道,“恭喜侯爷,你们一家四口,终是名正言顺了。”
然而,锦心没想到,园子的门口却打开,管家走了进来,对锦心道,“江主子,老奴来跟您要一个人。”
锦心闻言皱眉,“洪管家,我这里连带我 ,就三个人,你要谁?”
“是林侧妃交代的,说是看上秋玲是个机灵的人,想要到迎喜居去伺候,还请江主子放人。”管家客气道。
秋玲见状,赶忙起身,“奴婢就是秋玲,奴婢愿意去林主子跟前伺候。”
锦心脸色变了变,忙道,“洪管家,我好歹是庶妃,本该伺候我的奴婢有三个,先前那个手脚不干净发落了之后也没给我送来新的使唤,再要走秋玲,我可就没有人使唤了。”
“王妃已经下令将这里封锁,江主子应该也用不上这么多奴婢了,再则,林侧妃指定的人,老奴也不敢不办啊,还请江主子别难为我。”
这话就是没有的商量的余地了。
锦心也只能妥协,看向莲蓉,道,“莲蓉,你们好歹姐妹一场,那就去送送吧。”
莲蓉应了一声,随即带着秋玲进屋去收拾自己的包裹了。
她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完了。
莲蓉端来一碗甜汤,递到秋玲手上,道,“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不好留你,这甜汤是今早主子赏我的,看在姐妹一场,一人喝一碗,也祝贺你日后前途无量。”
秋玲看了眼这甜汤,刚想要喝,可是想到自己都做了对不起锦心的事了,如今又要离开这里,她怎么会真的这么好心。
她想定后,便推开了莲蓉送来的甜汤。
“莲蓉姐姐,我知道我对不住主子,我到林侧妃那边后,定会想法子帮你们的,我走了。”
说完挎起包裹就往外走,莲蓉急了,想骗她喝了。
可是秋玲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的就跟着管家去了迎喜居。
锦心得知此事,也是急了。
秋玲肯定会出卖自己的。
正当自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传来了秋玲毒发身亡的消息。
锦心看向莲蓉,“她不是没喝吗?”
莲蓉也是不理解,道,“这丫头很警惕,奴婢怎么劝,她都没喝,此事不是我们做的。”
管家前脚把人送到迎喜居,秋玲便在迎喜居的园子里毒发,这事本就蹊跷,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甜汤处理干净没有?”锦心问。
“奴婢处理干净了,屋里很干净。”
那就好,锦心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人死得太快,连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没了气息,人又是在迎喜居没的,事情也闹得不小,把王妃都惊动了,来了迎喜居。
林侧妃当即指证此事是锦心干的。
随后,锦心便又被带到了迎喜居这边,看着被抬上来的秋玲,锦心故作害怕的躲了一下。
“江庶妃,林侧妃说秋玲是你杀的,你可认?”江玉淑冷声问。
“婢妾不认,人是在迎喜居没的,此事管家可作证,在婢妾那边可是一点事儿都没有。”锦心忙解释道。
“撒谎,秋玲做错了事,你怀恨在心,定是你做的。”林侧妃目光锐利的盯着锦心道。
“侧妃这话,婢妾不能认同,她做错何事,婢妾要杀人?”
“自然是她擅自端了避子汤给你,让王爷知道你喝避子汤一事,让你失宠,你怀恨在心,杀人也未可知啊。”林侧妃哼了一声。
“林侧妃是凭猜测而诬告婢妾吗?”她问。
“自然不是,我刚才检查这奴婢身上有许多伤痕,必定是你时常虐待,她才恨你入骨,揭发了你,你便杀了人,若要证实的话,你们解开她的衣服,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林侧妃咬牙道。
“雪芝,一会儿入了宫门,你可要照顾好锦心,不可有差池,明白吗?”睿王认真严肃道。
“这是自然的,锦心姐姐如今怀着王爷的孩子,姑母也很是重视,否则岂会亲自召见一个妾室呢,我必会顾好锦心姐姐。”
睿王点点头。
抵达宫中,锦心便被林侧妃带着去了皇后宫里。
可是睿王还是叫了自己的护卫跟着她们一起走,林侧妃站在原地,看着身后跟着两个护卫,神色复杂。
睿王是担心自己对锦心下手吗?
她翻了个白眼,跟锦心并排走着,甩开后边的人,确定后边听不到她们说话后,她才冷冷道,“别以为怀了孩子,就万事无忧了,就是生十个八个孩子,你也是没有大造化的,顶多是个庶妃了。”
锦心看着前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婢妾明白。”
林侧妃闻言皱眉,总感觉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她就那么情绪稳定,刺激不起来半点怒气吗?
“你姐姐现在被禁足,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锦心转头看她,“侧妃知道吗?”
林侧妃哼了一声,“自然是她做错了事,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借口,禁足只是开始,后面便会休妻,改娶正妃。”
锦心闻言嘴角勾了勾,不搭话。
林侧妃其实也不知道江玉淑为什么被禁足,但她却知道,自己不会永远是王爷的侧妃。
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做侧室。
锦心看她这势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也惆怅,无论谁为正妃,都不会是自己,可是江玉淑做正妃,也是要自己死,林侧妃扶正,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
思及此,她觉得心里很累,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屈居人下吗?
一路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皇后的坤宁宫。
如今时辰还早,大臣们还未入宫,也就是皇子们都要入宫先与皇上联络父子感情,顺带着家眷都已经入了宫。
其他几位王爷都还好,只是带了正妃,并没有带其他的女眷,唯有睿王,却带了一个侧妃和庶妃。
若是带了林侧妃也就罢了,毕竟林侧妃可是郡主之尊,国公府的嫡长女,皇后是亲侄女,这样的出身,在座各位王妃,谁又比得上呢。
魏王妃与蜀王妃都早早来了皇后宫中陪着喝茶,此时见着宫人来通传,说是安阳郡主来了。
在坤宁宫,她们始终称呼林雪芝为郡主。
锦心和林侧妃进来后,皇后平静的脸上,再看向锦心的时候,倒是惊讶了一下。
难怪睿王宠爱这个庶妃,确实长得出众,只是这长相,有几分妖媚之态,想起皇上后宫的那些宠妃,也都是这般的长相。
大抵,男人都是喜欢这类型的女子吧。
稍稍一眼,她便收回了目光。
皇上比自己年长许多,他们本就没什么恩爱之情,她也不在乎男人的情分,与世无争习惯了,看这些女人争风吃醋,她倒是更喜欢看她们互相耍把戏。
“给姑母请安。”
“婢妾江氏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万福。”
俩人一个稍稍福身行礼。一个伏地行了跪拜大礼。
皇后满意点头,对林侧妃招手,“安阳,到本宫身边来,本宫看看你。”
林侧妃当即上前,乖巧可爱的笑着。
皇后打量她上下,觉得她气色不错,顿时笑了,“看来你这些日子在睿王府日子过得不错,脸圆了一圈。”
“真的吗?那我可不能再吃了,吃胖了可就丑了。”林侧妃紧张的捂着脸,有些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