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又是几声干呕,她转身扑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边上吐了,吐的都是胃酸,没吃东西,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张贺年上前伸手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你又发烧了?”
应该是吧,中午量了体温,一直在硬撑,撑到刚刚终于撑不住了。
张贺年将她抱起来带去医院。
秦棠不想被他抱,说:“我自己走。”
张贺年没理她。
他身上清檀味包裹着她。
到了医院,挂号看医生量体温,低烧。
打针输液,她很难受,比起以身体的难受,心里压力也大。
到医院又吐了一次。
没吐在垃圾桶上,倒是吐在张贺年的裤腿上。
秦棠都觉得恶心,她没记错,他是有洁癖的,以前他跟着母亲学画画时,不允许一滴颜料沾在身上,手上也不行。
“对不起……我会擦干净。”
秦棠忍着恶心、头晕翻背包找湿纸巾,还没找到,手臂被人握住,只听见他说:“不用,你别乱动。”
包被他抽走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原本是要开个病房让她休息的,她坚持不要,说什么没那么矫情,又不是高烧不省人事,别浪费病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