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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宋氏旗下的集团都在祝贺宋政和傅青隐新婚。

傅青隐和宋政商议了婚礼的时间。

忽然,傅青隐想到一件事。

宋政父亲已经亡故,母亲早年就离婚了。

他在宋家唯一有血脉近亲的女性长辈是宋子言的妈妈。

傅青隐轻声问道:“我们的婚礼,由谁筹办?”

要是让宋子言妈妈帮忙筹办她的婚礼,傅青隐已经预想到会有多尴尬了。

宋政好似猜到一切,“我母亲。”

“不会有其他宋家人插手。”

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

忽然,她轻声道:“谢谢。”

谢他懂她的顾虑,也谢他为她解决所有忧患。

宋政眸光沉稳:“我是你丈夫。”

丈夫?

傅青隐品味着这两个字,觉得陌生又新颖。

就像五岁时,隔壁姜爷爷送给她一套画具,说要教她画画。

谁知道,她一学就爱上了画画。

转眼间,这套画具陪了她快二十年了。

口袋里的结婚证好像在发烫,烫到傅青隐的心口。

眼前恍过宋政送她玫瑰、为她簪钗的种种,傅青慢慢有了嫁人的真实感。

许久,她忽然敛下眉眼,轻声道:“宋先生,我会乖乖的。”

宋政一怔,似有几分惊讶。

傅青隐又添了一句,“我会努力做好宋先生的妻子,不给您添麻烦。”

宋政眼底似悄无声息荡开一抹笑。

这笑很浓,也藏的很深,像是深海的轻荡,转眼即逝。

傅青隐并没能发现。

宋政:“我很期待。”

领证后,两人第一时间去了傅家老宅见傅老爷子。

下车时,傅青隐疑惑的看着宋政从后备箱拎出几箱礼品。

傅青隐微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宋政淡然:“有备无防。”

傅家老宅是典型的徽派建筑,白墙黑瓦、墙院高深,透着雅致和沉稳。

傅老爷子早得了消息,换上新衣服,胸口簪着朵红花,拄着拐杖坐在正院。

茶桌上压着两个巴掌大的红封。

窗外梧桐树落了大半叶片,余影摇曳。

夕阳的余晖洒落满地,好似碎金满地。

推开大门,傅青隐和宋政携手进了院子。

男的深沉斯文,女的清冷优雅,站在一起好似他收藏的古画上的人儿。

傅老爷子笑吟吟道:“领证了?”

傅青隐点了点头,并不扭捏,“下午我和宋先生见了一面,聊的很投机,就决定领证了。”

傅老爷子:“你们都是成年人,爷爷尊重你们自己的决定。”

老爷子语气淡然,面上的笑抑制不住。

显然是对宋政这个孙女婿很满意。

他问:“结婚证呢?”

傅青隐拿出烫手的结婚证,乖乖递给老爷子。

傅老爷子拿着结婚证,从口袋里掏出眼镜细细打量。

看到结婚照,忍不住眉眼含笑,“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视线落在傅青隐发间的凤钗上,老爷子皱了皱眉:“这凤钗……怎么有些眼熟?”

傅青隐轻声解释:“宋先生说是传家的,才让我拍照的时候戴。”

宋政在一旁,眉眼沉敛,并不多话。

傅老爷子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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