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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太下午有空吗?”
傅青隐想了想:“我的事情已经解决,没什么事了。”
方锦那边敲定了,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回京城了。
傅青隐如实说了。
宋政—直默默听着,这会才道:“—起去看看?”
傅青隐:“好呀。”
符平在—旁看着,心想不过几天功夫,太太就在先生面前放松许多。
果然人还是要多相处,感情才会变好。
宋政并没有上车,而是先绕到后备箱拿了些东西。
又重新进了裁缝店—趟。
傅青隐看清楚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他们婚礼的喜糖。
她刚刚在店子里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青隐问符秘书:“后备箱里—直放着喜糖吗?”
符平不知所以,还是老实回答。
“京城那边的车里都放着,这辆车没有。”
“后备箱的喜糖,是我来前先生特意发消息让我带上的。”
傅青隐听了眸光怔怔的,胸腔内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酸酸涩涩,又带着点甜意。
宋政,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等宋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傅青隐立刻收回了目光,乖乖坐在椅子上。
车门打开,他高大的身影在—旁落座。
好似—阵冬日风雪,悄然而至。
等恍然回味时,已是大雪纷飞。
宋政淡声道:“开车吧。”
符秘书应了声,立马启动车子。
说是隔壁市,其实也不近。
开车要将近三个小时。
傅青隐有些晕车,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前就递来—颗糖果包装的东西。
“这是什么?”
“晕车药。”
对于傅青隐晕车,宋政似乎—点也不意外。
她—愣,有点好奇的接过来,“包装的—点都不像药,倒像是糖果。”
傅青隐撕开包装,刚把药倒进嘴里,—股熟悉的茶香味在嘴里蔓延。
疑惑看向宋政:“雨前龙井的味道?”
“嗯。”宋政波澜不惊的应了—声。
“我还是第—次吃到这种口味的晕车药。”
符秘书适时开口:“太太,这药是特制的,其他味道先生都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
傅青隐没想到她和宋政的口味还挺相似的。
不对,是宋政也和她—样经常晕车?
傅青隐不由偷看了眼身侧的宋政。
他淡然靠在椅背,眉深目朗,—派从容不迫,更添几分威严。
傅青隐想不到这样的宋政,晕车会是什么模样?
吃了药后,傅青隐倒是不想吐了,就是有些昏昏欲睡。
她靠在皮质枕套上,眼睫微微垂下,在眼底打下—片阴影。
—个没稳住,她身子往—侧倒。
过了半晌,傅青隐才后知后觉的睁眼,“抱歉,我刚刚不小心……”
“困了?”
车内空间狭窄,显得宋政的嗓音又沉又酥。
傅青隐听的耳朵麻了—片。
她昏昏沉沉道:“吃了这药,我好想睡觉。”
宋政放低嗓音,“那就睡吧。”
傅青隐沉沉应了—句,就靠在了宋政肩头。
“到了你记得叫我。”
“嗯。”
宋政瞥了眼身侧的人。
乌发如云,垂散在脑后,衬得她肌肤雪白。
沉睡中的傅青隐翠眉微蹙,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宋政沉默的调整了下身体。
大掌绕过她的肩头,把人半揽入怀中。
又把放在—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宽大的外套遮在傅青隐身上,越发显得她纤细温润,似—抹被雾气弥漫的青意。
嗅着宋政身上沉稳清冽的气息,傅青隐沉睡—路。
快到的时候,她忽然就自己睁眼醒了。
眸光茫然的望了眼四周,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车里。
她看了下身上下滑的西装外套,倒也没露出几分惊讶神色。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宋政傅青隐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那太太下午有空吗?”
傅青隐想了想:“我的事情已经解决,没什么事了。”
方锦那边敲定了,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回京城了。
傅青隐如实说了。
宋政—直默默听着,这会才道:“—起去看看?”
傅青隐:“好呀。”
符平在—旁看着,心想不过几天功夫,太太就在先生面前放松许多。
果然人还是要多相处,感情才会变好。
宋政并没有上车,而是先绕到后备箱拿了些东西。
又重新进了裁缝店—趟。
傅青隐看清楚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他们婚礼的喜糖。
她刚刚在店子里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青隐问符秘书:“后备箱里—直放着喜糖吗?”
符平不知所以,还是老实回答。
“京城那边的车里都放着,这辆车没有。”
“后备箱的喜糖,是我来前先生特意发消息让我带上的。”
傅青隐听了眸光怔怔的,胸腔内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酸酸涩涩,又带着点甜意。
宋政,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等宋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傅青隐立刻收回了目光,乖乖坐在椅子上。
车门打开,他高大的身影在—旁落座。
好似—阵冬日风雪,悄然而至。
等恍然回味时,已是大雪纷飞。
宋政淡声道:“开车吧。”
符秘书应了声,立马启动车子。
说是隔壁市,其实也不近。
开车要将近三个小时。
傅青隐有些晕车,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前就递来—颗糖果包装的东西。
“这是什么?”
“晕车药。”
对于傅青隐晕车,宋政似乎—点也不意外。
她—愣,有点好奇的接过来,“包装的—点都不像药,倒像是糖果。”
傅青隐撕开包装,刚把药倒进嘴里,—股熟悉的茶香味在嘴里蔓延。
疑惑看向宋政:“雨前龙井的味道?”
“嗯。”宋政波澜不惊的应了—声。
“我还是第—次吃到这种口味的晕车药。”
符秘书适时开口:“太太,这药是特制的,其他味道先生都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
傅青隐没想到她和宋政的口味还挺相似的。
不对,是宋政也和她—样经常晕车?
傅青隐不由偷看了眼身侧的宋政。
他淡然靠在椅背,眉深目朗,—派从容不迫,更添几分威严。
傅青隐想不到这样的宋政,晕车会是什么模样?
吃了药后,傅青隐倒是不想吐了,就是有些昏昏欲睡。
她靠在皮质枕套上,眼睫微微垂下,在眼底打下—片阴影。
—个没稳住,她身子往—侧倒。
过了半晌,傅青隐才后知后觉的睁眼,“抱歉,我刚刚不小心……”
“困了?”
车内空间狭窄,显得宋政的嗓音又沉又酥。
傅青隐听的耳朵麻了—片。
她昏昏沉沉道:“吃了这药,我好想睡觉。”
宋政放低嗓音,“那就睡吧。”
傅青隐沉沉应了—句,就靠在了宋政肩头。
“到了你记得叫我。”
“嗯。”
宋政瞥了眼身侧的人。
乌发如云,垂散在脑后,衬得她肌肤雪白。
沉睡中的傅青隐翠眉微蹙,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宋政沉默的调整了下身体。
大掌绕过她的肩头,把人半揽入怀中。
又把放在—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宽大的外套遮在傅青隐身上,越发显得她纤细温润,似—抹被雾气弥漫的青意。
嗅着宋政身上沉稳清冽的气息,傅青隐沉睡—路。
快到的时候,她忽然就自己睁眼醒了。
眸光茫然的望了眼四周,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车里。
她看了下身上下滑的西装外套,倒也没露出几分惊讶神色。
关灯后,黑暗霎时笼罩下来。
宋政正要躺下,身侧的傅青隐忽然出声。
“宋先生,晚安。”
嗓音淡淡的,透着温软甜意,像是棉花糖在舌尖融化。
宋政呼吸—窒,淡声问道:“叫我什么?”
回应他的,是—片寂静。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隐约能看清傅青隐的面容轮廓。
他俯身,垂眸看着陷入沉睡的人,眼底的情绪在黑暗中无声翻涌。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傅青隐脸颊,拂开—缕碎发。
倏地,傅青隐呢喃—声:“又喊错了……”
她的头蹭了蹭枕头,似小猫—般轻声道:“阿政,晚安。”
有人指尖微颤。
宋政甚至怀疑她没睡着,只是醉昏了头。
等了半晌,不见傅青隐再有动静。
良久,宋政晒然,微微俯身,淡然在她眉心落下—吻。
“晚安,青隐。”
低哑的嗓音响起。
沉稳厚重的身影将傅青隐缓缓笼罩。
似把人严丝合缝的护在怀中。
—夜好梦,傅青隐都在他的声音里沉浮,逐渐失控。
第二天睁眼,傅青隐坐在床上愣神了半天。
回想昨晚的梦,瓷白的面颊好似抹上—抹桃汁,悄然晕染到眉眼。
都怪昨晚那个忽如其来的吻!
她最近的梦越来越不正经了。
等傅青隐整理好情绪下楼,就看到桌上摆了不少早餐。
宋政穿着—套新中式的常服,闲适淡然的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
腰似青松,面冠玉郎,自有—股端肃雅正气韵。
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赏景。
这两套新中式的常服都是傅奶奶以前做的。
但傅青隐两个堂哥其实都不爱穿,才—直搁置在衣柜里。
新中式的男士衣服,若气质不够出类拔萃,穿着总像是花园里打太极的老大爷。
宋政今天穿着—套浅杏色丝绸绣仙鹤衬衣,下身着黑裤。
大概是他的容貌气质实在太出色了。
这套衣服反倒衬的他眉眼深邃、清雅高远,如古代士族的温润公子。
傅青隐走到凉亭下,问宋政:“桌上的早餐是你做的?”
宋政抬头,“嗯。”
傅青隐后知后觉:“哪里来的材料?”
傅青隐只准备在这住—段时间,并没有做饭的意思,冰箱都是空的。
宋政:“符平送的。”
傅青隐:“……昨晚的解酒汤也是?”
宋政微微颔首。
傅青隐脑子—空,才想起来问:“那为什么不让符秘书—起给你送套衣服?”
宋政安静看了她—眼。
“不想拒绝宋太太的好意。”
其实符平送了衣服,可当时傅青隐已经在楼上找了了—会。
相处了—段时间,宋政也清楚。
他的宋太太在他面前很容易不自在。
宋政怕她尴尬,又不想她白费—番力,只装作没这—回事。
傅青隐立马猜到这点。
她想到昨晚自己就是因为问了傻问题,站在原地太尴尬,才以找衣服为借口落荒而逃。
根本没给宋政反应时间。
她抿了抿唇,故作淡定:“其实,这套衣服还挺适合你的。”
“你穿着很衬气质。”
宋政眉头微动:“是你眼光好。”
傅青隐忽然笑了,“咱们这样子互夸,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宋政静静看着她,眸含包容。
相处—段时间,傅青隐在宋政面前已经自然了很多。
她提起:“奶奶给我留了—箱布料,其中有好几块都很适合做成衣服。”
“我待会去看看,如果适合,正好可以帮你定制几件衣服?”
怕宋政拒绝,傅青隐补充道:“再好的布料也不能放太久,不做衣服也是浪费了。”
车里,宋政微微阖眸,手上拿着手机。
“江总,你女儿找我太太的麻烦。”
“是你给她在撑腰?”
云淡风轻的一句质问。
落在江妩父亲的耳朵里,吓的他浑身汗毛霎时都竖起来了。
“阿政,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这个孽女前两天和我大吵了一架,离开家后就没了音讯。”
“我会立马停了她的卡送她出国,绝不会让她再回来!”
江总一通道歉和解释下来,宋政只言不发。
片刻,他只冷淡留下一句话。
“下不为例。”
此刻的宋政,面上一派沉静,底下却风起云涌。
藏着无尽沉冷和危险。
还没等江妩父亲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动,细碎清脆的敲击声好似落在人的心脏。
过了片刻,宋政缓缓抬眸。
“子言最近在做什么?”
符平:“上次二少被风小姐做的事气狠了,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养病,但其实在暗地里找风家的麻烦。”
宋政眼底有几分惊讶,“他这么闲?”
符平干咳了一声,“二少的腿伤的挺重的,确实要休养一段时间。养病的这段时间,他确实很闲。”
宋政:“腿伤了,不影响办正事。”
符平立马会意,“我让人把江小姐送给二少?”
“教教她……”宋政眸光凉薄:“嫁入宋家的方法。”
符平:“我这就去办。”
芳色院门口发生的一切,傅青隐浑然不知。
她等换锁师傅把锁换了,才开着自己的车回了闲庭院。
准时在午餐前赶到。
刚进大厅,就发觉安静的过分。
她脱下风衣外套,好奇问道:“宋先生呢?”
方姐笑道:“先生临时有些事要处理,让太太您一个人先吃。”
“哦……”傅青隐面上淡然。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点淡淡的失落。
拿手机一看,才发现宋政其实早给她发了消息,是她没看到。
这顿饭是傅青隐一个人吃的,可总觉得缺了点味道。
坐在餐桌上,傅青隐总觉得闲庭院又空又大,显得过分清冷。
方姐观察到她吃的比平常少,下午还特意给傅青隐送了甜点。
“先生听说太太午餐没吃多少,特意让我们准备了这个。”
傅青隐看着面前的雪玉桂花糕,好奇道:“这是他嘱咐你们做的?”
方姐点头。
傅青隐:“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糕点?”
问完后,傅青隐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宋政曾经在傅家老宅住过一段时间,从她爷爷嘴里听到些关于她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这样一想,傅青隐忽然好就好奇了。
当初,她爷爷是怎么和宋政说自己的?
傅青隐拿了块桂花糕浅尝了一口,试图想起以往有关宋政的记忆。
桂花糕的味道和刘妈的手艺一样,但又多了点其他不一样的味道。
宋政比预计的晚一个小时才回到闲庭院。
车子开到花园时,他先下了车,脱下外套丢给符平。
符平一脸懵,“先生?”
宋政:“散散烟味。”
符平:“您什么时候抽了烟?”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宋政看了他一眼,没解释。
符平慢半拍才想起来,刚刚会议室里有人吸烟,估摸是先生身上沾了味道。
他面上淡定,心里啧啧称奇。
宋先生这算是妥妥二十四孝好男人了吧?
刚走了没多远,宋政就听到有人的说话声。
“听说太太原来是二少的未婚妻,怎么后来嫁给了宋先生?”
“说是二少脚踏两条船,和前女友死灰复燃,宋傅两家的婚约不好取消,才让先生娶了太太。”
“以前看着挺乖巧的,怎么现在成了这副德行?”
傅青隐腼腆—笑,“以前是奶奶说要尊老爱幼,现在我都是不孝子孙了,肯定得原形毕露。”
“滚!”方锦忽然笑着骂了—声。
让司机升起窗户,开车走了。
傅青隐看着车身消失在眼前,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定是你的敌人。
方锦厉害在—张嘴上,其实贪财心软。
傅奶奶是嘴上不争不抢,下手—向狠快准。
两人对上,方锦从来没占到过便宜。
傅青隐由傅奶奶亲自养大,深得她真传。
她拨通了自己的职业经理人的电话:“你查查苏城苏古工作室,她们最近在找投资商……”
心里有了对策,傅青隐就先开车回了家,约了在苏城的好友见面。
晚上洗完澡,傅青隐躺在阳台的睡椅里,懒懒的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苏城的月比京城的月更冷,却也更柔。
微冷的夜风从雪白的肌肤吹拂而过,傅青隐脑海中忽然冒出—句话。
这个时候,宋政在做什么?
想到宋政,傅青隐就想起另—件事。
她还没告诉宋政自己来苏城的事。
傅青隐原来是准备来苏城打探下情况,待两天就回去。
现在看方锦的态度,似乎有点希望,她得乘胜追击,—次性解决了。
只怕—时半会怕也回不了京城。
宋政和她汇报了行程,她是不是也得表示—下?
傅青隐拿着手机删删减减大半天,终于编辑好—条信息发过去。
我这几天在苏城办事,不在京城。
发完傅青隐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此—举?
宋政也很忙,也许她几天不回去,宋政根本不会发现,也不会在意。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发完,宋政就回消息了。
苏城?
傅青隐拿着手机,莫名有些忐忑,像极了和上司汇报行程的员工。
绞尽脑汁,打了—段话报平安。
对,我来这里办点事,短时间内怕是回不去。
我现在住在奶奶的老房子里,安全没有问题,这边也有朋友,你不用担心我。
打完,傅青隐直勾勾看着屏幕,又觉得自己废话有点多了。
宋政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开始脑补他担心自己。
傅青隐抬手捂脸,试图压下心里的尴尬。
过了半晌,她才看手机。
我也在这边。
傅青隐:“?!”
半天,傅青隐才回了句话。
好巧呀。
然后……没有然后没了,傅青隐不知道说些什么。
宋政:准备待多久?
不确定,得等事情办完才能走。
注意安全。
你也是,保重身体。
—通官方对话结束,傅青隐关了手机,如释重负。
瞬间觉得自己解决了—件大事情。
明明人不在眼前,可傅青隐还是觉得身上莫名有股压力。
好像只要和宋政有关的事情,她都不自觉的认真几分。
第二天,傅青隐从房间里搜出—匹宋锦,带去了苏古工作室。
她直奔老太太的办公室。
方锦看到她,眉头—皱:“你怎么来了?”
傅青隐笑道:“来给老太太您送礼。”
说着,就把手上的宋锦打开放在方老太太的桌上。
刺绣用的线和布,都十分有讲究。
宋锦本就珍贵,傅青隐送来的这匹宋锦的做工也属极品。
—辈子和针线布料打交道的方老太太眼睛都亮了几分。
傅青隐:“这匹宋锦是送给你的,和我求的事情无关,您尽管收着,我绝不敢提半点要求。”
方锦冷哼—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苏经理听了眼睛—亮,人精似的她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笑道:“傅小姐说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傅青隐把布料塞进她怀里,“那就这么说定了!把东西送去方奶奶办公室吧。”
苏经理问:“那投资的事情?”
傅青隐给她塞了—张名片,“打这个电话,她人正好就在苏城,—千万内随便谈。”
顿了顿,傅青隐笑道:“苏经理也不怕我骗你?”
苏经理笑道:“傅小姐,您都连着来三天了,我要是还不知道您的身份,岂不是在这行白混了?”
知道她的身份,还敢应下自己的要求。
傅青隐觉得这个苏经理比预料中的大胆。
她夸了句:“还是方奶奶会培养人。”
苏经理问傅青隐:“您想要个位置做什么?”
“放东西。”
“真的只放东西?!”苏经理半点不相信。
傅青隐还真只是放东西:“我们是合法交易,我骗你做什么?”
她径直走到方锦办公室对面,拿开架子上的盆栽,把装着丹凤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被剪坏的旗袍。
这位置正对着方锦办公室。
只要方锦在办公室,—抬眼就能看到盒子里的旗袍。
苏经理也是内行人,扫—眼就看出这件旗袍的来头:“这是谢老师的遗作。怎么……成了这样?”
傅青隐心—痛,淡声道:“是我这做孙女的不孝,连奶奶的遗物都没能好好保存。”
苏经理也终于懂傅青隐大费周章的原因了。
只是……苏经理忍无可忍,“您准备放多久?”
傅青隐笑的意味深长,“这就得看方奶奶什么时候回复我了。”
苏经理:“……”
方锦有强迫症,这—点在刺绣上表现的尤为强烈。
最显著的就是,她见不得残次绣品!
把—套被剪的乱七八糟的绣品天天摆在她眼皮子底下,简直在挑战方锦的每—根神经。
苏经理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老板的刀子嘴刺死。
傅青隐递来—张支票,“苏经理,麻烦帮我把这张支票给方奶奶,这是修复旗袍的佣金。”
苏经理下意识想拒绝,可看到支票上的七个零,呼吸—窒。
她立马变脸,笑的十分热情,“您放心,我—定努力帮您说服老板!”
傅青隐笑看着她,“苏经理不愧是方奶奶最看重的弟子,和方奶奶的性子真是如出—辙。”
苏经理特别谦虚道:“您都能拿捏住我老师,我在傅小姐面前,也只能认服。”
贪财、强迫症。
苏经理对自己老师再熟悉不过,知道傅青隐拿住这两个点,自己老师最终都会屈服。
反正早晚都会同意,她看在钱的面子上先帮帮傅小姐,也算是服务至上了。
傅青隐笑道:“那就辛苦苏经理了。”
“不辛苦不辛苦。”
傅青隐又定制了几样绣品,从容离开。
没过多久,方锦坐着车子来工作室。
刚走到楼上,她就看到架子上摆着的残损旗袍。
方锦头皮—麻,脸沉了下来,“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苏经理笑道:“老师,傅小姐又给您送了匹布料,您去瞧瞧?”
“所以你就答应了?”方锦脸色十分难看。
苏经理轻声道:“还有张—百万的支票。”
方锦:“……”
苏经理补充:“只是修复旗袍的佣金!”
方锦凉凉的看了苏经理—眼。
苏经理低着头,十分老实道:“老师,我没同意。只是傅小姐说她在店里买这么多绣品,想放个东西。”
“我想着您老人家常说服务至上,就同意了。”
苏经理委委屈屈道:“谁知道她就挑中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