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小说结局
  •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小说结局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芥婕
  • 更新:2024-11-16 10:31:00
  • 最新章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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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嫁给您,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她不死心问道。

宋政舀了几勺茶叶倒入杯中,缓缓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他双眸中的压迫感令傅青隐有些不敢直视。

“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傅小姐不愿意,可以拒绝。”

傅青隐陷入沉默。

其实,从傅青隐问宋政是否真心娶她时,她就已经做出决定了。

面前忽然多了一杯清茶。

傅青隐恍然回神,下意识道:“谢谢。”

宋政嗓音低磁,忽然开腔:“傅小姐,我的太太很好当。”

傅青隐眸光微愣。

就听到宋政道:“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太太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说的很含蓄,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

可他气息沉稳儒雅,说话不疾不徐。

好似在向傅青隐保证,只要你嫁给我,我就能护你一辈子。

傅青隐瓷白的面颊透出一股红,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日光,清澈明亮。

“宋先生,可我的先生很难当。”

宋政浓沉的眉微微一动,面不改色道:“洗耳恭听。”

傅青隐:“我不喜欢我的老公有逢场作戏、也不喜欢他有忘不了的白月光或者前女友,更不喜欢什么青梅竹马、师兄师妹……”

说完,傅青隐笑了笑,“宋先生不会嫌我事多吧?”

“不会。”

宋政嗓音沉稳,好似窗外泉水敲击玉石:“你提到的,宋某都没有。”

“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分寸二字,我心中有数。”

傅青隐唇瓣微抿,“那我婚后可能会很忙……”

“我说了,在我这里,我太太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姿态闲适,稳如磐石:“我的太太从不需要将就我,更不用受半点委屈。”

他捏着茶杯,白皙的指骨落在青瓷花纹上,配上低磁的声线,无声中透着蛊惑。

茶杯放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青隐红唇微启,嗓音清冽,“好。”

宋政眉间似荡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一身沉敛压抑气息霎时消散。

“傅小姐是应下了?”

傅青隐眸光清浅,淡声道:“我也喜欢凤求凰,没想到宋先生和我爱好一致。”

宋政沉默片刻,才道:“在老爷子书房,见过你以前的字画。”

傅青隐眸光微怔,笑的有几分释然。

也许,嫁给宋政,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傅青隐眸光坚定了许多:“我们尽快领证!”

“婚礼不用大办,请亲戚朋友来就行。”

“爷爷身体不好,我想让他看到我出嫁。”

宋政也放下茶杯,声线沉稳:“一切以宋太太的意见为主。”

傅青隐呼吸一窒。

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周五,我带了户口本,直接去领证吧。”

她说完,四周一阵寂静。

一抬头,就对上宋政那双过分黑沉的眼眸。

平静无波、喜怒难测。

有那么一瞬间,傅青隐甚至觉得宋政是不愿意娶自己。

只是基于对爷爷的恩情和宋家的利益推动下,才选择娶她。

倏然,傅青隐勾了勾唇,透着几分自嘲。

“宋先生不会后悔了吧?”

宋政眸光沉静,从容儒雅:“宋某此生,只后悔过一件事。”

傅青隐好奇心不强,并没有追问。

一颗心却十分沉静。

她眸光坚毅道:“我也不后悔!”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宋政听的,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宋政起身,身姿挺拔端正。

他伸出一只手,十分有礼:“傅小姐,请!”

傅青隐有些恍惚。

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跟着宋政上了车。

符平在驾驶座道:“先生,二少和江小姐的绯闻已经全部压下去了。”

“等您和傅小姐领证,也会在第一时间公开。”

傅青隐如梦初醒,不自觉的看了眼身旁端坐的男人。

他眼皮褶皱深邃,越发显得深沉,只微微颔首,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忽然,宋政开腔:“停车。”

符平踩下刹车,疑惑道:“先生,离民政局不远了。”

宋政推门下车,“我去去就回。”

这句话是对傅青隐说的,声调平缓,却能安抚人心。

宋政一走,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

符秘书看到,好笑道:“傅小姐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先生只是看着严肃,他人很通情达理的。”

傅青隐笑了笑,“我不是因为宋先生紧张。”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傅老爷子活了八十多年,最擅长看人。

他说宋政品性没问题,那就一定是很好。

傅青隐的紧张不是因为宋政,而是自己就这样把下半生许了出去。

未来,她和宋政会如何?

没过多久,车门忽然被拉开。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如青松,面如冠玉,儒雅清隽。

宋政单手抱着一束红玫瑰,手上拎着一个礼盒。

玫瑰娇艳夺目,西装黑沉如墨。

色彩鲜明又浓郁,有种难言的视觉冲突感,让傅青隐的心都微微一紧。

傅青隐:“宋先生,您手上是?”

宋政把手上的玫瑰递过来。

“拿着。”

傅青隐下意识接过,疑惑问道:“您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们领证太仓促,委屈你了。”

宋政嗓音低沉,斯文礼貌,“该有的仪式我会尽量补足。”

“如果哪里做的不到位,还望见谅。”

他说话好像在办公事,条理清晰,礼貌周全。

傅青隐忽然觉得手上的玫瑰花束有些灼手,还有股淡淡的受宠若惊感。

宋政这样儒雅内敛的人,竟然给她送玫瑰花?

傅青隐也不由认真几分,“宋先生,和你领证都叫委屈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觉得我不知好歹了。”

“你这么优秀,嫁给你……是我占便宜了。”

说完,傅青隐莞尔一笑,好似余晖在水中晕染开来,明媚灼目。

这婚是结的仓促,但傅青隐绝对无法违心说自己受委屈了。

《和男友分手后,我爱上了他的小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除了我嫁给您,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她不死心问道。

宋政舀了几勺茶叶倒入杯中,缓缓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他双眸中的压迫感令傅青隐有些不敢直视。

“这是最好的办法,但不是唯一的办法。”

“如果傅小姐不愿意,可以拒绝。”

傅青隐陷入沉默。

其实,从傅青隐问宋政是否真心娶她时,她就已经做出决定了。

面前忽然多了一杯清茶。

傅青隐恍然回神,下意识道:“谢谢。”

宋政嗓音低磁,忽然开腔:“傅小姐,我的太太很好当。”

傅青隐眸光微愣。

就听到宋政道:“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我太太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说的很含蓄,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承诺。

可他气息沉稳儒雅,说话不疾不徐。

好似在向傅青隐保证,只要你嫁给我,我就能护你一辈子。

傅青隐瓷白的面颊透出一股红,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日光,清澈明亮。

“宋先生,可我的先生很难当。”

宋政浓沉的眉微微一动,面不改色道:“洗耳恭听。”

傅青隐:“我不喜欢我的老公有逢场作戏、也不喜欢他有忘不了的白月光或者前女友,更不喜欢什么青梅竹马、师兄师妹……”

说完,傅青隐笑了笑,“宋先生不会嫌我事多吧?”

“不会。”

宋政嗓音沉稳,好似窗外泉水敲击玉石:“你提到的,宋某都没有。”

“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分寸二字,我心中有数。”

傅青隐唇瓣微抿,“那我婚后可能会很忙……”

“我说了,在我这里,我太太永远是第一位。”

宋政姿态闲适,稳如磐石:“我的太太从不需要将就我,更不用受半点委屈。”

他捏着茶杯,白皙的指骨落在青瓷花纹上,配上低磁的声线,无声中透着蛊惑。

茶杯放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青隐红唇微启,嗓音清冽,“好。”

宋政眉间似荡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一身沉敛压抑气息霎时消散。

“傅小姐是应下了?”

傅青隐眸光清浅,淡声道:“我也喜欢凤求凰,没想到宋先生和我爱好一致。”

宋政沉默片刻,才道:“在老爷子书房,见过你以前的字画。”

傅青隐眸光微怔,笑的有几分释然。

也许,嫁给宋政,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傅青隐眸光坚定了许多:“我们尽快领证!”

“婚礼不用大办,请亲戚朋友来就行。”

“爷爷身体不好,我想让他看到我出嫁。”

宋政也放下茶杯,声线沉稳:“一切以宋太太的意见为主。”

傅青隐呼吸一窒。

她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今天周五,我带了户口本,直接去领证吧。”

她说完,四周一阵寂静。

一抬头,就对上宋政那双过分黑沉的眼眸。

平静无波、喜怒难测。

有那么一瞬间,傅青隐甚至觉得宋政是不愿意娶自己。

只是基于对爷爷的恩情和宋家的利益推动下,才选择娶她。

倏然,傅青隐勾了勾唇,透着几分自嘲。

“宋先生不会后悔了吧?”

宋政眸光沉静,从容儒雅:“宋某此生,只后悔过一件事。”

傅青隐好奇心不强,并没有追问。

一颗心却十分沉静。

她眸光坚毅道:“我也不后悔!”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宋政听的,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宋政起身,身姿挺拔端正。

他伸出一只手,十分有礼:“傅小姐,请!”

傅青隐有些恍惚。

脚下像是踩了棉花,跟着宋政上了车。

符平在驾驶座道:“先生,二少和江小姐的绯闻已经全部压下去了。”

“等您和傅小姐领证,也会在第一时间公开。”

傅青隐如梦初醒,不自觉的看了眼身旁端坐的男人。

他眼皮褶皱深邃,越发显得深沉,只微微颔首,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忽然,宋政开腔:“停车。”

符平踩下刹车,疑惑道:“先生,离民政局不远了。”

宋政推门下车,“我去去就回。”

这句话是对傅青隐说的,声调平缓,却能安抚人心。

宋政一走,傅青隐悄悄松了口气。

符秘书看到,好笑道:“傅小姐其实不用这么紧张,先生只是看着严肃,他人很通情达理的。”

傅青隐笑了笑,“我不是因为宋先生紧张。”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我相信爷爷的眼光。”

傅老爷子活了八十多年,最擅长看人。

他说宋政品性没问题,那就一定是很好。

傅青隐的紧张不是因为宋政,而是自己就这样把下半生许了出去。

未来,她和宋政会如何?

没过多久,车门忽然被拉开。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如青松,面如冠玉,儒雅清隽。

宋政单手抱着一束红玫瑰,手上拎着一个礼盒。

玫瑰娇艳夺目,西装黑沉如墨。

色彩鲜明又浓郁,有种难言的视觉冲突感,让傅青隐的心都微微一紧。

傅青隐:“宋先生,您手上是?”

宋政把手上的玫瑰递过来。

“拿着。”

傅青隐下意识接过,疑惑问道:“您为什么送我这个……”

“我们领证太仓促,委屈你了。”

宋政嗓音低沉,斯文礼貌,“该有的仪式我会尽量补足。”

“如果哪里做的不到位,还望见谅。”

他说话好像在办公事,条理清晰,礼貌周全。

傅青隐忽然觉得手上的玫瑰花束有些灼手,还有股淡淡的受宠若惊感。

宋政这样儒雅内敛的人,竟然给她送玫瑰花?

傅青隐也不由认真几分,“宋先生,和你领证都叫委屈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觉得我不知好歹了。”

“你这么优秀,嫁给你……是我占便宜了。”

说完,傅青隐莞尔一笑,好似余晖在水中晕染开来,明媚灼目。

这婚是结的仓促,但傅青隐绝对无法违心说自己受委屈了。


宋政眸光幽深,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丈夫。”

这是他在民政局前对傅青隐说过的话。

傅青隐第一次听,只觉微微被触动。

第二次听,丈夫两个字,像是一壶烈酒灌入肺腑,一点点灼烧心肝脾肺。

周身的寒风呼啸,她竟然觉得有几分热意。

宋政嗓音低磁,“道谢太多,难免显得生疏。”

“非要和我这么客气?”

傅青隐想了想,认真解释道:“你知道我怕黑,就让符秘书开车灯替我们照路。”

“这不是做丈夫的义务,是你的好。”

“我领了情,就该道谢。”

傅青隐勾出一抹浅笑。

冷风把她的发丝吹散,这一笑却淡却了一身疏离,透出几分温柔。

“我其实还想和宋先生你说一声谢谢。”

在宋政开口前,她莞尔道:“今天最后一次。”

她把吹乱的发丝撩在耳后,眸光清浅若琉璃,“多谢你陪我来看奶奶。”

“我们领证仓促,并没有太深的情分,你愿意来……我真的很感激。”

“不来的借口有很多,你一个都没用。”

傅青隐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我来。是因为我的妻子在这。”宋政蓦然开腔。

“我得陪着她。”

他淡漠的嗓音被寒风吹散,落入傅青隐的耳中,有股悄然的炙热。

傅青隐望着宋政,黑夜中的眸光从平淡到明亮如火。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稳重、周全、细腻……味淡而浓烈,很能蛊惑人。

到了傅奶奶的墓碑前,傅青隐把东西摆好,倒了三杯酒。

她端起一杯,另外一杯递给了宋政。

傅青隐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傅奶奶笑意慈和,眉宇间透着股爽朗大气。

傅青隐的眸光渐渐浮上暖意,“奶奶,好久没来看你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总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奶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她看了眼身边的宋政,“我结婚了,他是我丈夫,叫宋政。”

“当初您替我埋下的桃花酒,现在我嫁人了,就把酒起出来,特意带过来让您尝尝。”

宋政沉沉的眸光落在傅青隐白皙清冷的脸上。

十月里的寒风吹不散她唇角浅挂的温柔。

眼眸亮意星星点点,好似夏日天际悬着的零星星芒。

絮絮叨叨时的她,被温柔浸透了骨子。

等傅青隐说完话,宋政才上前。

他姿态挺拔,眸若点漆,黑沉沉的西装扣的一丝不苟,满是儒雅从容。

男人嘴唇轻启:“师母,桃花酒喝了,您养大的姑娘我也娶走了。”

“宋政虽然无能,但也不敢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若有违背……将永失所爱。”

宋政缓缓转头,黑沉浓稠的眸光撞上傅青隐清澈微惊的眼眸。

四目相对,他眼底藏着极强的侵略性。

好似覆了寒冰的刀刃,霎时破开傅青隐的一切防备和伪装。

傅青隐心跳漏了一拍。

都说人的眼睛会说话。

可她看不懂宋政的眸光,也读不懂他的心思,一如对他这个人……一无所知。

傅青隐仓促的挪开视线,抬手把杯中的桃花酒倒在墓碑前。

她在心里悄悄道:“奶奶,我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我一定会做好宋太太,和宋先生好好相处的。”

宋政跟在她后面,细长的指骨捏着酒杯,从容将酒液倾倒在地面。

清澈的酒液落入暗沉的地面,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也不知道他对傅奶奶许下了什么诺言。

路上,宋政提起一件事,“宋家有个规矩,新婚夫妻婚后一个月要回江南老家住,开了宗祠,上了族谱,才算真的完婚。”

傅青隐微愣,“我……以前没听说过。”

这个以前,是指和宋子言订婚的时候。

宋政淡然道:“这规矩,不是什么人都适用。”

言外之意,就是宋子言不配。

傅青隐懂了宋政的意思。

她秀眉微皱,“不是我不想去。”

“爷爷的身体不太好,医生说就在这两三个月。”

“我想多陪陪爷爷。”

这一去江南就要待上一个月,傅青隐能陪傅老爷子的时间越少了。

宋政缓缓道:“享誉国内外老神医权一针,九月底刚在江南定居。”

傅青隐眼睛一亮,“真是权老前辈?!”

“爷爷的主治医生也推荐过这位老前辈,但他行踪难寻,我找了半年都没见到人!”

傅青隐心中有些激动,“你的意思是……”

宋政嗓音沉沉,“带爷爷一起去。”

傅青隐:“好!”

商议好了,傅青隐有些迫不及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婚礼后。”

傅青隐又想说谢谢,不过她忍住了。

宋政对她这么好,光是停留在嘴上的谢没太多意义。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做好宋太太,辅助宋先生处理好所有麻烦。

忽然,傅青隐就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了。

回到傅家老宅,傅老爷子听了两人商议的事,二话不说就应了。

“规矩越重,说明家风越好,也是对青隐的认可。”

“正好我也多年没去过江南了,趁机去见见老朋友。”

傅老爷子一向都是乐呵呵的,这会看向夫妻两人:“去江南是婚礼后的事情,你们现在已经领证了,这住处怎么安排?”

傅青隐:“……还没有商量过。”

领证太过突然,傅青隐自己人妻代入感太弱,一时间也没考虑太多。

这会被傅老爷子问起来,总觉得有些窘迫。

宋政:“看青隐的意思。”

傅老爷子:“你住在闲庭院,距离青隐的画室和学校都比较远。”

“其他地方有房子吗?”

宋政:“有,不过不如闲庭院方便。”


听到这句话,傅青隐险些又落下泪来。

傅奶奶是苏绣大师,一生作品无数,享誉国内外。

只是到了晚年身体和眼睛都不行了,强撑着花了十年为傅青隐绣出一件旗袍,是留给傅青隐当嫁衣的。

连宋政都懂这件衣服对傅青隐有多重要,宋子言却纵着江妩将它毁坏。

最后还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自作自受来羞辱傅青隐。

傅青隐抿唇:“我要是现在和宋家撕破脸皮,会很惨?”

宋政语气平淡:“不要做傻事。”

他像是在劝傅青隐不要自寻死路,又像是居高临下的告诫傅青隐,她对宋家造不成威胁。

傅青隐觉得憋屈。

“可是和宋子言解除婚约,不就代表着和宋家撕破脸皮?”

傅青隐:“您答应让我和宋子言解除婚约,这话说了和没说不一样?”

房内一片沉寂。

傅青隐的心悬了起来,莫名就被宋政的气场压制,不自觉的紧张。

过了片刻,宋政才道:“宋子言代表不了宋家。”

傅青隐下意识问:“那谁能代表宋家?”

问完这句话,她立马想到面前男人的名字——宋政。

提起宋家,谁不知道宋政?

傅青隐一直把宋政当长辈,这会也没多想,只满心疑惑。

宋政别有深意道:“子言有错当罚,但两家婚约不能轻易更改。”

“不如各退一步?”

傅青隐:“各退一步?”

“傅小姐,你看我成吗?”

一时间,病房落针可闻。

傅青隐的视线落在宋政深邃俊朗的脸上,心底难掩惊愕。

“小叔,您在开玩笑?”

“我不爱开玩笑。”

傅青隐:“……”

宋政面色寡淡:“小叔这个称呼,不适合傅小姐。”

宋政似在陈述一个事实。

傅青隐人有点懵。

宋政:“傅老于我有恩。”

“我曾答应过他,会成为傅小姐的后路。”

“你可以仔细考虑。”

留下这句话,宋政就站起身。

他一身黑衣,挺拔的身姿霎时给人一股压迫感。

面前的男人和宋子言完全不同。

眉深目沉,好似一面被寒气笼罩的海面。

广阔无垠、深沉悠远,又透着捉摸不透的危险。

是傅青隐这辈子都把控不住的男人。

离开前,宋政沉稳提醒,“下次见面,傅小姐记得改口。”

傅青隐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政离开病房后,傅青隐脑子一片混乱,只觉得这个提议是太过离谱。

她和宋子言结不成婚,就要嫁给对方小叔?

她这辈子就只能吊死在宋家男人的身上?

但仔细想想,宋政的提议也不错。

傅青隐不用和宋家撕破脸了,也不用嫁给宋子言,还有个宋政当强大的靠山。

离谱,但又有点靠谱。

拿出手机,傅青隐才隐约猜到江妩忽然发疯的原因。

昨晚有人偷拍了昨晚宋子言和江妩在别墅门口的视频发到了网上。

标题是宋氏集团二少爷婚房夜战野模。

照片十分清晰,连江妩锁骨处纹着的图案都清晰可见。

两人的姿势也十分暧昧,像是在接吻。

傅青隐苦中作乐的笑了下。

也不知道是哪个媒体这么有才。

夜战野模这四个字,颇有当年港媒之风。

宋家原是儒商出身,家风严苛,对名声十分看重,还从未闹出过如此丑闻。

这个消息一出,瞬间博得了不少社会关注。

要是这件事处理不好,对整个宋氏集团的影响都不小。

难怪宋小叔会说各退一步。

宋子言闹出的绯闻,也严重损害了宋家的利益。

傅青隐要是再和宋子言撕破脸皮,宋家怕是会亏损的更厉害。

江妩的愤怒,傅青隐也隐约猜到了。

昨晚别墅只有傅青隐、宋子言和江妩三人在。

傅青隐生气离开,凌晨就爆出这条消息。

江妩这才认定是傅青隐嫉妒她,所以才故意造谣她和宋子言。

傅青隐只觉得可笑。

没有一点证据,就肆无忌惮毁坏别人的东西。

真是个疯子!

而且就凭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江妩和宋子言两个有什么资格说清白两个字?

傅青隐拿起手机报了警。

婚房别墅里有监控,傅青隐找到江妩剪坏旗袍和毁画的片段,保存了下来给了警察。

派出所的人做笔录时,傅青隐已经找好了律师。

她准备和江妩打官司打到底。

她的旗袍和画都价值不菲,不管是宋子言还是江妩,总有一个人要赔偿。

同时,她也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宋子言。

傅青隐拨通好友风桃的电话号码,“桃桃?”

“我有套房要尽快出手,你可以帮我吗?”

风桃十分仗义,拍着胸脯应下,“你放心,三天之内一定解决。”

等傅青隐报了地址,风桃眉心一跳,“这地址怎么这么熟悉?”

傅青隐平静道:“这是我和宋子言的婚房。”

风桃一惊,“你破产了?”

“还是宋子言出轨了?!”

不然风桃怎么也想不明白傅青隐为什么要卖自己的婚房。

傅青隐语气淡然,“你没看今天的新闻?”

风桃老实道:“昨晚酒吧通宵了,才醒。”

她平静的陈述道:“宋子言和她的前女友纠缠不清,还毁了我奶奶的遗物,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卧槽!傅奶奶的遗物?不会是你那套旗袍嫁衣吧?!”

风桃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宋子言这个畜生,他怎么做得出来?!”

“你都说他是畜生了,又有什么做不来?”

傅青隐如今情绪稳定,提起宋子言心底没有半点涟漪。

“桃桃,我还想让你帮个忙。”

风桃二话不说,“你就算要宋子言的狗头,我也亲自帮你去拿。”

“杀人犯法。”

风桃:“……开个玩笑嘛。”

傅青隐淡声道:“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没地方和朋友玩嘛?”

“这栋别墅随你玩,别让它安静下来。”

风桃眼睛一亮,含蓄道:“这……会不会不太好呀?”

傅青隐冷静道:“宋子言说帮朋友一个忙,就让江妩住了进去。他可以帮朋友忙,我也可以。”

“你缺地方玩,这栋别墅其他有点没有,就空间大,勉强让你开心一下。”

“不愧是我姐妹!”风桃哈哈笑着。

笑完风桃又有点愁,“你和宋子言解除婚姻,宋家和你爸不会为难你吗?”

风桃说为难两个字都算含蓄了。

一想起傅青隐那个爸,风桃就一言难尽。

傅青隐:“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那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呀!”

听着风桃娇娇俏俏的关切声,傅青隐忍不住勾唇,声音也温和了几分:“好。”

不到半个小时,傅青隐就接到了宋子言的电话。

她毫不犹豫的按掉了,立马拉黑。

对方不死心,又换号拨了几回,傅青隐直接全都拉进黑名单。

傅青隐知道,大概是风桃带人去别墅折腾,惊扰了宋子言的心尖。

没过一会,风桃发来一个仰天大笑的嘚瑟表情。

“宋贱人带着江贱人走了!”

“江贱人刚刚差点原地发疯,可惜了被宋贱人拦住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傅青隐已经能想到风桃发这话时脸上的遗憾了。

她担心问了句,“你没受欺负吧?”

“没呢!”风桃笑嘻嘻道:“我们人多势众,宋贱人不敢动手。”

“他打电话报警,结果警察来了把江贱人给带走了,宋贱人就跟着跑了!”

连日来受的气,也终于还回去了一些。


“那太太下午有空吗?”

傅青隐想了想:“我的事情已经解决,没什么事了。”

方锦那边敲定了,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回京城了。

傅青隐如实说了。

宋政—直默默听着,这会才道:“—起去看看?”

傅青隐:“好呀。”

符平在—旁看着,心想不过几天功夫,太太就在先生面前放松许多。

果然人还是要多相处,感情才会变好。

宋政并没有上车,而是先绕到后备箱拿了些东西。

又重新进了裁缝店—趟。

傅青隐看清楚了。

他手上拿着的,是他们婚礼的喜糖。

她刚刚在店子里说的话,他都记在了心里。

傅青隐问符秘书:“后备箱里—直放着喜糖吗?”

符平不知所以,还是老实回答。

“京城那边的车里都放着,这辆车没有。”

“后备箱的喜糖,是我来前先生特意发消息让我带上的。”

傅青隐听了眸光怔怔的,胸腔内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酸酸涩涩,又带着点甜意。

宋政,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等宋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傅青隐立刻收回了目光,乖乖坐在椅子上。

车门打开,他高大的身影在—旁落座。

好似—阵冬日风雪,悄然而至。

等恍然回味时,已是大雪纷飞。

宋政淡声道:“开车吧。”

符秘书应了声,立马启动车子。

说是隔壁市,其实也不近。

开车要将近三个小时。

傅青隐有些晕车,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前就递来—颗糖果包装的东西。

“这是什么?”

“晕车药。”

对于傅青隐晕车,宋政似乎—点也不意外。

她—愣,有点好奇的接过来,“包装的—点都不像药,倒像是糖果。”

傅青隐撕开包装,刚把药倒进嘴里,—股熟悉的茶香味在嘴里蔓延。

疑惑看向宋政:“雨前龙井的味道?”

“嗯。”宋政波澜不惊的应了—声。

“我还是第—次吃到这种口味的晕车药。”

符秘书适时开口:“太太,这药是特制的,其他味道先生都不喜欢。”

“原来是这样。”

傅青隐没想到她和宋政的口味还挺相似的。

不对,是宋政也和她—样经常晕车?

傅青隐不由偷看了眼身侧的宋政。

他淡然靠在椅背,眉深目朗,—派从容不迫,更添几分威严。

傅青隐想不到这样的宋政,晕车会是什么模样?

吃了药后,傅青隐倒是不想吐了,就是有些昏昏欲睡。

她靠在皮质枕套上,眼睫微微垂下,在眼底打下—片阴影。

—个没稳住,她身子往—侧倒。

过了半晌,傅青隐才后知后觉的睁眼,“抱歉,我刚刚不小心……”

“困了?”

车内空间狭窄,显得宋政的嗓音又沉又酥。

傅青隐听的耳朵麻了—片。

她昏昏沉沉道:“吃了这药,我好想睡觉。”

宋政放低嗓音,“那就睡吧。”

傅青隐沉沉应了—句,就靠在了宋政肩头。

“到了你记得叫我。”

“嗯。”

宋政瞥了眼身侧的人。

乌发如云,垂散在脑后,衬得她肌肤雪白。

沉睡中的傅青隐翠眉微蹙,似乎睡得不是很舒服。

宋政沉默的调整了下身体。

大掌绕过她的肩头,把人半揽入怀中。

又把放在—旁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宽大的外套遮在傅青隐身上,越发显得她纤细温润,似—抹被雾气弥漫的青意。

嗅着宋政身上沉稳清冽的气息,傅青隐沉睡—路。

快到的时候,她忽然就自己睁眼醒了。

眸光茫然的望了眼四周,才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车里。

她看了下身上下滑的西装外套,倒也没露出几分惊讶神色。


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对此,傅青隐早有预料。

她十分淡定:“我找方奶奶有事。”

“方奶奶?”方云啧啧道:“可别喊的这么亲,不知道还以为我妈—把年纪打哪捡来了个野孩子。”

傅青隐面上笑意不变,“是呀。方阿姨只想生儿子,也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女儿。”

方云脸色唰的—下沉了下去,“求人办事就把调子放低点!”

“我家大门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踏进来的!”

说完就甩上了大门。

傅青隐站在门口,并不恼怒。

学苏绣太苦了,方锦和傅奶奶都没让自己的后辈碰。

可方云不信邪,偏要学,又没什么天赋,折腾了半辈子也就初级绣工水平。

在稍微有点底蕴的绣坊都不够用。

高不成低不就,最后选择嫁入豪门,当起了阔太太。

可偏那家人思想封建,非得要个男孩传宗接代。

方云四十多岁了,前面生了三个女儿,如今还在追儿子。

傅青隐说话戳方云的肺管子了,被方云甩脸子也正常。

她敢这么说话,也是因为方锦是个难处的老太太,对亲生女儿方云也没什么好态度。

傅青隐没走,而是在方家院子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

方锦虽然—把年纪了,但身体很好,每天都要去工作室亲自监督工作。

傅青隐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没过五分钟,方家大门就开了。

里面驶出—辆车子。

傅青隐拎着不少东西站在路中间,不怕看不到自己。

车子—停,傅青隐走到降下的窗户旁,

“方奶奶,好久不见。”

“我是傅青隐,您还记得我吗?”

方锦是—个打扮的十分精致的老太太。

头发花白,戴着—副小巧的老花镜,穿着绣花旗袍,只眉眼有些高冷,俗称刻薄。

“老婆子我是老了,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认不出谢忍的孙女?”

“谢家和傅家的人,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听这记仇小老太太开口,傅青隐就知道没找错人。

方锦:“找我有什么事?”

傅青隐:“方奶奶,我想求您帮个忙。”

方锦:“有屁快放!”

傅青隐:“……我的丹凤被人剪了几道口子,想问问您能不能帮忙修补?”

“您放心,钱不是问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凤凰木取名于“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傅青隐这件旗袍绣成后,取名丹凤,圈子里提起,无人不知。

方锦推了推眼镜,“我看看?”

傅青放下礼品,打开盒子,把被剪破的丹凤旗袍给方锦看。

方锦看了两眼,轻哼—声,“子孙不孝,死后遗作都保存不了,谢忍可算是遭报应了!”

傅青隐呼吸—窒。

虽然早料到这小老太太嘴里说不出两句好话,可听到她骂自己死去的奶奶,傅青隐还是难受。

她面色淡淡的:“是呀,子孙不孝。”

“刚刚门口遇到方云阿姨,估摸着是没拿到方奶奶的遗嘱,最近来的更勤快了点吧?”

方锦脸色难看,“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

傅青隐:“方奶奶—向喜欢性格耿直的人,我也不喜欢伪装。”

“您对我奶奶不尊重,我也不用对您太尊重。”

“更何况,我低声下气的求着您,哄着您,您就会帮我的忙了?”

“你做梦还差不多!”方锦冷哼—声,“谢忍的东西被毁,我开心还来不及,还帮你修补?”

“正是呢。”傅青隐煞有其事的点头,“今天上门就是先和方奶奶说—句。”

“麻烦方奶奶先准备要材料,我月底前就要。”

方锦瞪大眼睛看着傅青隐,“我活这么大,头—次碰到比我脸皮还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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