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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收敛着点你的脾气,你现在还小不懂这些,以后你就懂了。”

沈怀夕就怕那几位夫人给余安安脸色,劝说,“您不能处处忍让,有理的时候还是要强硬霸道些,免得被人欺负惯了。”

余安安不想传输过多负面的东西给她,“啰嗦,记得给我问候爸妈。”

……

沈怀夕拎着东西,独自顺着裴家蜿蜒曲折的廊路行走。

裴家虽华丽,但还是回去踏实,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没有归属感。

裴老太太一共有六个儿女,其中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二爷和四爷早就单过了,大爷却爱凑在大宅过。

有钱人大多数信风水,大师说这座大宅是可遇不可求的风水宝地。

裴大爷家其实是单住过的,后来连续亏了两家公司,算上也有好几个亿,随后全家又搬了回来,接着还真顺风顺水了,自此就不愿搬走。

经过裴家二房的住所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下人,她脸色煞白,行色匆匆。

还差点撞到了沈怀夕的身上。

那女孩莽莽撞撞地道了歉,“八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怀夕细瞧一眼,“我没事,你……”

“八小姐,我要回去忙了。”女孩闪身离开。

沈怀夕抬眉,倘若没看错的话,那人工衣上的侧盘扣扣乱了一颗,眼尾微红,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

在裴家当差,无事的话哪能这样莽撞,只怕里头不知道是有什么龌龊事发生了。

刚要抬脚继续走,沈怀夕就见到了走出门的男人。

是她名义上的堂哥,裴熠。

两人的视线相撞,她看着他,他同样看着她。

他的目光灼灼,比盛夏白日的阳光更要灼人,可怪怪的。

自从那晚给他煮了面后,她就没再见过他,还以为他已经出国了。

猛地,沈怀夕想起了刚才跑出来的女孩。

心头不禁一跳。

她不想乱想的,可眼下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她不知道那炙热是不是欲求不满的信号。

还是快闪为妙,自当没看过刚才那一幕。

“四哥。”她屏息喊了一声当打招呼,便擦肩而过,步伐也不知不觉地加快,直接拐了弯绕向凉亭那边走。

才走了几步,手腕被人扣住,猛地被人一拽。

沈怀夕吃了一惊,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她心跳加速,紊乱如捣鼓。

被他突然这样一吓,沈怀夕除了害怕也有些恼,“你干嘛?”

裴熠单手扯了扯衣领,浅棕色的瞳沾染着邪气。

沈怀夕这会更多的是忐忑,他身上有一阵香,类似麝香,可没那么的浓烈。

视线下是他散乱的领口,脖颈上吊着一条黑色项链,正与他眼里的荤邪之气勾融。

她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沈怀夕推开他,使了点力。

可推不开。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她抬头落入他的视线,就像被黑夜里一张撩人爪牙的网网得无法逃脱。

他不仅没放手,还放肆地将手从她的手腕抽离,沿着她的曲线游移到她的腰际。

沈怀夕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瞪着裴熠,“四哥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想做什么?你快放手,给我放手!”

“四哥”二字一如初见那次,摇摇曳曳地往他的骨头里钻,酥麻横生。

裴熠的呼吸渐渐不稳,紧绷下咬字并不清晰,“想吻吗?”

“问?”沈怀夕听不清,“什么?”

男人的眼眸沉入夜海,不见底色,呼出的气息异常。

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吐露出来的“吻”字,像一团解压的蒲团,就连风吹来的气息也变得甜软。

裴熠闭目,低头向她抵额,“好。”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沈怀夕浑身僵住,心脏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她从没和男人这样亲密过。

本能地偏头躲避他的亲密,撑在他胸膛前的手使劲地在推离,“我还有事,你放开我,放开!”

裴熠单手扣住沈怀夕作乱的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拉近,“我中了药。”

沈怀夕诧异地抬头,心跳到嗓子眼。

她试图镇定应对,是他身上的香吗?

可不至于啊,他身上的不是天然的麝香,就算是也不至于像这样一种状态,顶多是助兴。

这是沈怀夕不曾想到会遇到的事,按这情况看这药只能是那种不可描述的药,听说中了那药的人等同于禽兽。

男人潮热的气息不安分地喷洒在她薄薄的眼皮上。

沈怀夕的长睫颤抖,劝说自己一定要冷静,“那你还不快去医院?”

“不用,吻你就够了。”他的视线粘缠,声音又紧又沉的似石块击落,砸得人心尖发颤。

沈怀夕掰开覆在腰间的手掌,趁机分散他的注意力,哭一般扯出一道勉强的笑,“吻你个鬼,你最好,唔……”

她的十指倏地松开又蜷缩,手中的行李袋跌落在硬蹦蹦的水泥地面上。

沈怀夕的大脑当场嘎了机。

他?他他!!

居然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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