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来了个疯子。”
“疯子?”
吴坤微微有些疑惑,但见李长青不想多说,自己也没再问。
“对了吴兄,你可知这升仙台是何来历?”
“升仙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以前听闻宗内前辈说,这升仙台乃是宗门老祖,从天外天寻来的。”
“老祖?天外天?那这阵法是何人所布?”
闻言,吴坤疑惑的看着李长青。
“阵法?什么阵法?”
“额.......”
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不知道。
要不然,也不会任由此阵运转。
“实不相瞒,这升仙台内,刻有—阵法,乃是轮转大阵,消耗气运换取—时半刻的顿悟之机。”
“什么!!”
闻言,吴坤—声惊呼。
“李兄!此言当真?”
李长青点点头。
吴坤沉默—番问道:“可是我宗门气运?”
李长青再次点点头。
吴坤深吸—口气,—向儒雅的吴坤,此时—脸愤怒。
“何人敢如此害我凌云宗!!”
气运之说玄之又玄,虚无缥缈,但不论对任何人任何势力而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李兄!多谢告知,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但此番恩情铭记于心,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吴坤的地方,但讲无妨!”
—个天下游子,能有如此神剑?
—个天下游子,能如此惊艳绝才?
他不是傻子,种种细节,都透露着这位李兄的不凡。
李长青淡淡—笑。
“倒是不必如此。”
吴坤微微点头,朝李长青抱拳。
“李兄,此事紧急,待我向师尊禀明。”
............
南隍城。
登天楼。
帝傲雪立于房顶之上。
—道身影闪现,赫然便是严宽。
“圣女!这便是鸿羽殿下,归国后所有的消息。”
严宽恭敬的双手捧着—本册子。
帝傲雪点点头,接过册子。
翻开第—页,开始观看。
待看完第—页,眉宇间很是难看。
—旁严宽安静的站在旁边,尽量使自己不存在。
仿佛能预料,自家圣女看过之后的反应。
此时此刻,他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最好消失。
他早就看过上面的内容,而这些内容,简直令人发指。
万万没想到,与他北境齐名的南宫—脉,居然这般.......离谱!
作为—个大妖,他仿佛第—次见识到人类,被这种离谱之事,刷新了三观。
同时也有些庆幸,虽然他很同情鸿羽殿下,但双方毕竟是敌对势力。
鸿羽殿下不为太子,对他北境山来说,简直可喜可贺。
南宫鸿羽北境山质子十八年,他可是见识过此人的惊艳绝才。
而偏偏与他最为亲近的家人,却把他当成废物。
还对他百般迫害,天知道自家圣女看后,会如何愤怒。
他可是知道自家圣女与鸿羽殿下的关系。
可以说,如不是两家素有恩怨,怕是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果不其然!
帝傲雪越看越心惊。
精致的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旁的严宽如坠九幽,低着脑袋跪在—旁,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最终,帝傲雪还是没敢看完。
随手—挥,册子在空中燃尽,化作点点火光。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出。
“果然!他南宫—家是安稳的太久了,敢这么欺负他!”
严宽虽早有预料,但这—刻真的到来时,还是忍不住胆寒。
不知多久,没见过圣女如此生气了。
“传我圣令!北境与南宫鸿羽的协议作废,即刻夺回天元十六州,若遇阻拦,杀无赦!!”
严宽颤颤巍巍,欲言又止。
“怎么,你敢不从?”
“回.........回圣女,若真如此.......无异于开战。”
“开战?本圣女就是要开战,我叫他大乾再送个质子到我北境,我倒要看看,除了南宫鸿羽,谁还愿做这个质子!”
《重生后,全国求着我回去称帝李长青南宫战天小说》精彩片段
“别提了,来了个疯子。”
“疯子?”
吴坤微微有些疑惑,但见李长青不想多说,自己也没再问。
“对了吴兄,你可知这升仙台是何来历?”
“升仙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以前听闻宗内前辈说,这升仙台乃是宗门老祖,从天外天寻来的。”
“老祖?天外天?那这阵法是何人所布?”
闻言,吴坤疑惑的看着李长青。
“阵法?什么阵法?”
“额.......”
看他的样子,好像确实不知道。
要不然,也不会任由此阵运转。
“实不相瞒,这升仙台内,刻有—阵法,乃是轮转大阵,消耗气运换取—时半刻的顿悟之机。”
“什么!!”
闻言,吴坤—声惊呼。
“李兄!此言当真?”
李长青点点头。
吴坤沉默—番问道:“可是我宗门气运?”
李长青再次点点头。
吴坤深吸—口气,—向儒雅的吴坤,此时—脸愤怒。
“何人敢如此害我凌云宗!!”
气运之说玄之又玄,虚无缥缈,但不论对任何人任何势力而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李兄!多谢告知,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身份,但此番恩情铭记于心,日后但凡有用的着我吴坤的地方,但讲无妨!”
—个天下游子,能有如此神剑?
—个天下游子,能如此惊艳绝才?
他不是傻子,种种细节,都透露着这位李兄的不凡。
李长青淡淡—笑。
“倒是不必如此。”
吴坤微微点头,朝李长青抱拳。
“李兄,此事紧急,待我向师尊禀明。”
............
南隍城。
登天楼。
帝傲雪立于房顶之上。
—道身影闪现,赫然便是严宽。
“圣女!这便是鸿羽殿下,归国后所有的消息。”
严宽恭敬的双手捧着—本册子。
帝傲雪点点头,接过册子。
翻开第—页,开始观看。
待看完第—页,眉宇间很是难看。
—旁严宽安静的站在旁边,尽量使自己不存在。
仿佛能预料,自家圣女看过之后的反应。
此时此刻,他尽量让自己变得透明,最好消失。
他早就看过上面的内容,而这些内容,简直令人发指。
万万没想到,与他北境齐名的南宫—脉,居然这般.......离谱!
作为—个大妖,他仿佛第—次见识到人类,被这种离谱之事,刷新了三观。
同时也有些庆幸,虽然他很同情鸿羽殿下,但双方毕竟是敌对势力。
鸿羽殿下不为太子,对他北境山来说,简直可喜可贺。
南宫鸿羽北境山质子十八年,他可是见识过此人的惊艳绝才。
而偏偏与他最为亲近的家人,却把他当成废物。
还对他百般迫害,天知道自家圣女看后,会如何愤怒。
他可是知道自家圣女与鸿羽殿下的关系。
可以说,如不是两家素有恩怨,怕是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果不其然!
帝傲雪越看越心惊。
精致的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旁的严宽如坠九幽,低着脑袋跪在—旁,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最终,帝傲雪还是没敢看完。
随手—挥,册子在空中燃尽,化作点点火光。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出。
“果然!他南宫—家是安稳的太久了,敢这么欺负他!”
严宽虽早有预料,但这—刻真的到来时,还是忍不住胆寒。
不知多久,没见过圣女如此生气了。
“传我圣令!北境与南宫鸿羽的协议作废,即刻夺回天元十六州,若遇阻拦,杀无赦!!”
严宽颤颤巍巍,欲言又止。
“怎么,你敢不从?”
“回.........回圣女,若真如此.......无异于开战。”
“开战?本圣女就是要开战,我叫他大乾再送个质子到我北境,我倒要看看,除了南宫鸿羽,谁还愿做这个质子!”
抬头一看,院子外站着三道身影。
赫然就是凌云宗的师兄妹二人。
“吴兄,赵姑娘。”
“嘿嘿,李长青,我们回来了。”
“李兄,这是我们师尊,也是我宗宗主。”
李长青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的师尊竟然是凌云宗的宗主。
抬头看去,身姿高挑,即使身穿宽大道袍,也难以遮挡那极为突出的身材。
面容更是精致无比,一双通明的眼睛,静静打量着李长青。
好一个绝世佳人。
“李长青,见过凌云宗主。”
李长青简单的行了一礼,毕竟一会还要在人家那里待一段时间。
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杜采薇淡淡的点点头,面无表情,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李长青。
内心有些疑惑,这人.......总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听我弟子说,你乃是天下一游子,可愿入我宗门。”
赵灵儿朝李长青眨眨眼。
“既然宗主不嫌弃,我自是愿意。”
杜采薇点点头。
“如此便好,随我上山吧。”
李长青点头,转头冲屋内喊道。
“丫头,走了。”
“好的,少爷。”
不一会,小离背着剑匣出现。
吴坤与赵灵儿纷纷向小离打招呼。
小离脸色微红,躲在李长青身后,很不好意思。
“这是我丫鬟小离,有些胆小。”
杜采薇淡淡的看了一眼小离背着的剑匣,没有多说什么。
许些的奇怪。
奇怪的少爷,胆小的丫鬟,还有那其貌不扬的黑匣子。
还真.......怪啊。
也没多想,她来此完全为了成全弟子罢了。
至于收弟子什么的,她不在意。
两个人而已,她凌云宗养得起。
“无妨,走吧。”
话落,便向外走去。
李长青刚准备动身。
哪知道赵灵儿忽然,一把抱住了自己师尊的手臂。
“哎呀,师尊,也不急于一时,要不我们先吃个饭再走?”
闻言,杜采薇微微有些无奈。
“你呀你,就知道吃,如若能多花一些时间修炼就好了。”
“哎呀,师尊你是不知道,李长青做饭很好吃的!”
杜采薇无奈摇摇头,看向李长青。
“叨扰了。”
一旁吴坤也出言道。
“李兄,我来帮你!”
李长青:“.........”
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他和小离刚吃过,现在又要吃?
吃饱了,动不了一点。
“那个.......家里也没什么食材.........”
“碰!”
李长青:“.........”
呆呆的看着,面前不知叫什么名的羊状生物。
诡异的目光看向吴坤。
吴兄,你变了。
连食材都准备好了,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迎着李长青的目光,吴坤也有些尴尬。
没办法,自从上次吃过李长青做的饭后,他竟然惊奇的发现,其他食物简直难以下咽,索然无味。
仅仅一顿饭,把他胃口养刁了。
无论吃什么,下意识的与之相比。
最后发现,天下美味竟然只此李长青一家!
即便是那南隍城的美味佳肴,也无法比拟这凌云山脚,竹院内李长青的一顿饭。
“行吧,咱们就吃个烤羊。”
无奈,再也找不到借口,只能老老实实认命。
吩咐小离去处理那不知名的什么羊。
经过上次神剑剃鱼的事件后,李长青给这丫头,灌输了许多财不露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所以这次,并没有出现什么神剑杀羊的戏码。
而自己在院子里,腾了个空位,
支了一个架子,下面放有木炭,周围石头作为栏杆。
待小离处理好羊后,把羊穿过架子,点燃炭火。
经过炭火的烘烤,整个羊身开始滋滋冒油,李长青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调味。
“慢着。”
姬清璇回头不解的看向南宫战天。
“怎么?”
“那逆子负气离家,你身为一国之母,亲自去接,岂不是向那逆子表示低头,万一他回来变本加厉,更加顽劣,该如何是好?”
姬清璇微微皱眉。
“那该如何?”
南宫战天沉默片刻后道。
“让嫣然去吧,记得不要让她大肆宣扬,闹得人尽皆知,一切暗中行事即可。”
闻言,姬清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
凌云宗。
此时,宗门大门附近。
一道引人瞩目的身影,正恨恨的拿着手中的扫把,粗暴的扫着地。
来往弟子,不解的看着赵灵儿。
宗主亲传,居然干起了扫地的杂活?
“李长青!该死的李长青!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看着周围弟子议论纷纷。
扫地的赵灵儿顿感颜面尽失。
想她堂堂宗主亲传,居然被个杂役弟子拿捏了。
居然让她代替他干活,才有好东西吃?
难道杂役弟子给亲传弟子做饭,不应该感到很荣幸吗?
但偏偏李长青不这么觉得。
还胆敢威胁自己,不干活就没饭吃。
更恨自己没用,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堂堂一个亲传,居然在这干杂活!
而此时,一处山间阁楼内。
李长青一脸安详的躺在摇摇椅上。
身上的服装,也由一身青衣,换成了凌云宗杂役弟子统一服装。
自从来了这凌云宗,混了个杂役弟子的身份。
虽然是杂役,但是李长青很满意,方便以后开溜。
想来,少一个杂役弟子,应该也没人在意。
就是平时需要干杂活。
但自己又懒,干活是干不了一点。
还好有几个工具人,因此日子倒也清闲。
闲来无事,就去签签到什么的。
别说,这山头就是要比山脚好得多,已经签出不少好东西了。
修炼速度也加快不少,即使现在不用剑匣,一般同辈也绝不会是他对手。
算是快要弥补,那十七年的空窗期。
忽然,李长青若有所感,微微皱眉。
“谁?”
李长青话落。
门外一道靓丽的身影推门而进。
看着来人,李长青本就紧皱的眉头,此时更加深皱。
来人也没有说话,先是微微打量了四周环境,又将目光放在摇摇椅上的李长青身上。
看着李长青一身杂役打扮,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精致的嘴唇微动。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与你何干?”
闻言,来人眉间一皱,似要发作,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强忍了下来。
“天弟及冠,你为何不去?”
“我为何要去?”
来人似乎对李长青的回答不太满意,继续说道。
“因为你是他皇兄。”
“呵呵,我是不是说过,大家都是体面人,别乱认亲戚。”
来人冷哼一声,浑身气势爆发,许些威严袭向李长青。
而李长青不动如山,没有半点影响。
来人似乎有些惊讶,颇为不解的看着李长青。
“天弟天生至尊剑骨,他比你更适合。”
李长青冷笑一声。
“至尊剑骨?呵呵,所以他现在是太子,你们不应该都满意了吗,为何来找我?”
来人沉默片刻,浑身气势一收。
“因为你与我们流淌着一样的血脉,却跑来做个杂役,不觉得丢人吗?”
“血脉?你不会以为自己很高贵吧,我到恰恰相反,为这一身滂臭血脉感到耻辱,而且杂役怎么了,杂役至少懂得感恩,你呢?你们呢?”
“呵呵,井底的臭癞蛤蟆,非把自己算作高贵的天鹅,你配吗?”
来人胸口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虽然对手是北境天妖圣女,强点情有可原。
可他南宫昊天也不是一般人啊,他是大乾太子,与她天妖女是同一辈人。
实力上如此巨大的悬殊,等到万年后南宫昊天登基为皇。
她北境圣女统领妖族为帝。
届时,他南隍城如何再与北境山相提并论?
更何况南皇北帝本就有仇,冲突在所难免。
他南隍城又该如何生存?
是彻底覆灭,还是偏居一隅,彻底退出顶级势力的舞台,苟延残犬?
“父皇请放心,今后我定会勤加修炼,保证不比她北境圣女差!”
南宫昊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可南宫战天与姬清璇依旧愁眉不展。
达到他们这种层次,早已没有了年少时期的天真轻狂。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需知不论任何时代,都是不公平的。
公平二字本就虚无缥缈,遥不可及。
这人啦!分三六九等。
有人生来天资无双,即使不努力,也能达到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遥不可及的地步。
努力并不是万能的,或许能改变现状。
但某些鸿沟终究是难以逾越。
而对南宫昊天来说,北境圣女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果没有特殊的奇遇,不出意外,他这一生都要被北境圣女踩在脚下。
南宫战天此时很是烦躁。
他没想到北境圣女天赋竟如此之好。
更没想到自己的太子,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而且不止北境圣女,那量天宗少宗主也是极为不凡。
虽然他从未出过手,但他南皇何许人也,暗中探查一个晚辈,手拿把掐。
如若自家太子对上那少宗主,不出意外,惨败收场。
这神州顶尖势力比个遍,惊奇的发现,好像只有自家后人,最........
一时之间让他烦躁不已。
“这剑骨可有彻底融合之法?”
姬清璇沉声道。
显然她也认为,天赋上的鸿沟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改变的。
唯有彻底融合至尊剑骨,方能扭转乾坤。
想想也是讽刺,终究还是要靠瞧不上的长子,不要的剑骨,来扭转乾坤。
南宫战天缓缓摇头。
“终究不是他自己的,想要彻底融合只怕是千难万难。”
闻言姬清璇也叹了口。
“我会回姬家,寻秘法,查古籍,看看能否有办法,解决这剑骨排斥之难。”
南宫战天缓缓点头,暂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荒古姬家,兴许有办法也说不定。
忽然,南宫战天像是想到了什么。
急声道。
“去,派人寻回羽儿!”
南宫昊天一怔。
找回那个废物?
什么意思,不是都脱离皇室了吗,还找回来干嘛?
那岂不是,我这太子之位,又名不正,言不顺了?
姬清璇疑惑的看向南宫战天。
“此时还是先解决天儿的问题吧,找回羽儿倒也不急于一时。”
南宫战天淡淡一笑。
“你忘了,那小子的剑匣。”
闻言,姬清璇忽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同时又有些犹豫。
“羽儿.......可愿意......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放心,既然他能把至尊剑骨给天儿,为什么不能把剑匣也给天儿,想必这么久了,那小子也该消气了。”
姬清璇还是有些犹豫。
自从李长青来开南隍城后,她就时常发呆。
脑海中总在不经意间,涌现李长青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再回想起,他回国后的一切。
自己也承认,自他回国后,自己是有些忽视长子。
可十八年未见,许些的疏离之感,应该是正常的吧。
“哎呀,师尊放心啦,灵儿知道了。”
杜采薇这才点点头。
走向皇宫大门。
交给守卫一道令牌,很快便有人来将他们带入皇宫。
一路上,赵灵儿激动万分,忍不住四处乱瞅。
她还从没来过皇宫呢。
很快,便被带入一处偏殿。
“大礼还未开始,还请杜宗主在此处稍作休息。”
“有劳了。”
杜采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静静的等候,吴坤杜采薇二人稳如泰山。
可赵灵儿已经等不及了,一开始还四处乱瞅,满是好奇。
但没过一会,便没了新鲜劲,抓耳挠腮。
“师尊,还要多久啊,我想出去看看。”
杜采薇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哎呀,立太子好麻烦啊!都等那么久了。”
一旁吴坤笑道。
“师妹稍安勿躁,立储本就是国之大事,诸多事宜颇为繁琐也是正常。”
赵灵儿歪着脑袋。
“师兄,你说太子长什么样啊,是不是俊朗非凡,修为高深?”
吴坤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但听说二殿下生来剑骨,德才兼备,想来应是不同凡响。”
“切,那不还是听人家说嘛,我都没亲眼见过。”
“而且,这储君之位,不是应该大皇子继承吗,怎么跑到二皇子身上去了?就不怕天下人反对吗?”
吴坤思索一番摇摇头,皇家的事,他怎会知晓。
“相传,大皇子资质平平,还.......还在北境学得一身粗鄙之气,我想正是因为如此吧。”
赵灵儿翻着大大的眼睛,思索一番后道。
“可是,大皇子质子北境不是为了大乾吗,这等人真的粗鄙吗?”
“灵儿!休得胡言,此乃皇家之事,切莫闲言碎语。”
杜采薇呵斥道。
而赵灵儿一脸不服气,嘟囔着小嘴。
“本来就是嘛,都说大皇子不好,二皇子多好,我也没见过大皇子不好在哪里,二皇子多好在哪里。”
杜采薇刚准备再呵斥几句,殿外便有声传来。
“杜宗主久等了,还请随我进殿入席。”
一行人来被带到一处,极为庞大的宫殿门口。
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巨大的门户,竟让人感觉自己如此渺小,宛如一只蚂蚁。
门头之上,玉鸾殿三字,龙飞凤舞,一股大气磅礴之感迎面而来。
再从门外向内看去,里面金碧辉煌,玉石为路,金刚为壁。
里面装饰更是,如星光一般璀璨。
但此时,大殿之内还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零零散散个把人。
杜采薇抽空,又叮嘱了赵灵儿几句。
她实在有些不放心,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子。
“杜宗主,您的座位在这。”
那带路之人指着,靠后一处座位道。
杜采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缓步入殿。
而赵灵儿却微微有些不满,她凌云宗居然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
随着他们一行人入殿,守门太监立即高呼一声。
“凌云宗,到!”
殿内之人闻声,都看了过来。
立即便有人上前搭话。
“杜宗主!别来无恙啊........”
杜采薇简单的应答了两句,便在自己座位上闭目养神。
众人似乎看出杜采薇并没有交谈之意,也就没有再主动搭话。
与此同时,大乾境内,一艘巨大的飞舟,自天际疾驰而来。
恐怖的速度,瞬息万里,叫人望而生畏。
其豪华程度,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此时飞舟内,一名紫发紫瞳绝美的身影傲然而立。
一头紫发瀑布般垂至腰部,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赤着双脚,颇有一番不沾尘世烟火的样子。
仔细看去,一只脚腕处系着一根红绳,上面挂有精致小巧铃铛。
闻风,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周身散发着极其诡异的符文,配上紫色的瞳孔,显得异常妖魅。
“还有多久到南隍城?”
“回圣女,只需片刻。”
闻言,紫发女子嘴角悄然上扬。
“还好赶上了。”
又看着脚下急速倒退的风景喃喃自语。
“今日是你及冠之日,我自是要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他并不是他。
............
大乾皇宫。
玉鸾殿。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此时大殿内,人数开始缓缓增多。
“神霄宗,到!”
众人抬眼望去,一剑眉星目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携两名弟子入座。
其座位,与凌云宗倒是相隔不远。
“大乾亲王,明王,到!”
一身穿蛟龙袍,看起来有些微胖男子缓步而来。
面带憨厚的笑容,一边走还一边向众人挥手打招呼。
众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便大乾亲王,看起来.......挺老实啊。
但不管是真老实,还是装模作样,众人还是得起身回礼。
毕竟是南宫皇室,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少的。
明王落座。
其座位是凌云宗不能比的,但也不是很靠前,算是中游的位置。
杜采薇身后的赵灵儿,大眼睛乱转。
看向大殿上方,发现最前沿的位置,暂时还没有任何人落座。
而比较靠后的位置,已经坐的满满当当。
即使是她也不难看出,这出场顺序是根据实力划分的,也分三六九等。
最先出场的,当然是实力较弱的,总不能让人家强者等你吧。
回想起,她凌云宗来的时候,这大殿可没什么人。
一时之间,有些小小的不高兴。
没想到,她堂堂凌云宗,在这里居然排不上号!
随着时间流逝。
大殿内人口越聚越多。
最后只有最靠前的几个位置,暂时还无人落座。
“西域,量天宗,到!”
随着守门太监的高呼。
众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顶级势力,该当如此。
那名青年和仙风道骨的老者,缓步而来。
众人的目光齐聚那名青年身上。
而那名老者自始至终,都落后青年一个身位,全然一副以青年为主的模样。
其身上毫无气息波动。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老者本就是个凡人。
二是修为奇高,众人看不穿也是理所当然。
但这根本不可能,人家自量天宗而来,怎可能是个凡人。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老者,已经达到了众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这青年到底何许人也,竟能有如此恐怖的护道者
直至落座,也没人打算上前攀附几句。
实力的差距宛如鸿沟,打消了众人攀附之心。
一个纵身,来到南宫昊天身边。
随手一拍,四柄神剑被拍飞出去。
“天儿!你没事吧?”
急切的查看南宫昊天有没有受伤。
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长青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少爷!呜呜呜,我们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待了!”
听见小离的哭喊,姬清璇这才反应过来。
看着吐血的李长青,有些发愣。
“羽儿......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情急之下,出手重了点,忘了此间飞剑乃是李长青所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同时也有些无奈的看着李长青。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毫不留手的对自己的亲弟弟出手。
就因为那个敢对他们大吼大叫的丫鬟。
一个丫鬟而已啊!
李长青扶匣而立,冷笑的看着夫妻俩。
“这就是你们带在身边,精心培养的好儿子?”
“这就是你们花无数资源,培养的储君?”
“这就是你们口中谦虚有礼,天资无双,一代明君?”
“我怎么看着,像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专门搞偷袭陷害的勾当?”
此时南宫昊天,脸色一阵变换。
这个垃圾!竟敢如此说他。
“逆子!你怎么敢如此说你弟弟,不仅对天儿出手,还敢在这里胡搅蛮缠!平时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才让你如此肆意妄为!”
“看来今日不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你是不知悔改,来人!将南宫战天拖下去杖打三千,脚链加身,罚去祖陵,为历代先帝扫墓三年,期间不得进食,不得饮水,不能睡觉!”
闻言,姬清璇看向南宫战天的目光,略显不满,但随后又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她觉得处罚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但转念一想,李长青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
不给个惨痛的教训怕是不知悔改。
如此也好。
而李长青眼神冰冷的看着众人。
他明白,不来点狠的,此间事,无法了。
不再犹豫,轻轻拍了拍剑匣。
强提一口长青气,不顾身体伤势,灌入剑匣中。
剑匣微微鸣动,一侧缓缓打开。
无穷的剑意,再次冲天而起。
相比于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羽儿!你要干什么?快停下!”
感受到恐怖的剑意,姬清璇急忙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那剑匣是何物,但也能感受到这剑匣的恐怖。
但这依旧伤不了她,而是怕李长青受到反噬。
毕竟也是她儿子。
李长青扫视了一眼四周后,冷笑一声后,缓缓说道。
“此物名为无尽剑匣,内含无尽神剑,可组无尽剑阵。”
“我虽只能控制四柄神剑,但我可抹去禁制,届时,无尽神剑齐出,无尽剑阵成,可斩日月星!!”
接着又看向夫妻俩。
“虽然我不确定能不能杀你们,但!我敢保证,除你两之外,没有人能逃走。”
“你这南隍城将成为无尽神剑的肆虐场,顷刻之间,改天换地,将你这南隍城斩成一片虚无之地!”
“当然,我也会死,但有你们这些杂碎陪葬,也不亏!”
此言一出。
众人震惊的看着李长青手里的无尽剑匣。
但震惊过后,纷纷面露不屑。
认为这剑匣不可能如此强大。
要知道,这南隍城身为大乾帝王所在的城池。
其坚固程度,护城大阵的强度,绝对不同凡响。
怎么可能被一个剑匣斩成虚无之地。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痴心妄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杀死你母后我,还是要杀你父皇和弟弟,还是要杀死这整座城的人?”
一旁的姬清璇,罕见的发怒了。
显然,也没认为李长青真的能斩杀整座城的人。
她只是对李长青说的话,感到痛心。
作为一个儿子,居然能说出杀死母亲和父亲的话语。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明明小的时候那么乖,十八年!才十八年,你就变成这样了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长青一脸无语,要不是受伤太重提不起力气,非得骂你两句。
简直不要个逼脸。
而一旁的小离憋红着脸,一脸愤愤不平。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道。
“十八年?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十八年!”
“自少爷归来,你有问过少爷十八年过的如何吗?”
“你可曾关心过少爷半点?”
“你没有!你通通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少爷变了,到底是谁变了!!!呜呜呜~少爷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小离撕心裂肺的吼着,吼着吼着就哭了。
哇哇大哭!
跟随少爷一路走来。
唯有他知道少爷到底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为大乾做了多少,为他父母做了多少,为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做了多少。
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唯有她知道。
丫头的哭声震天。
回荡在威严耸立的大殿。
本就沉默的百官更加沉默了。
质子?
质子能过的如何?
但,关他们何事?
李长青也沉默了。
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那是因为没有记忆传承。
自穿越而来。
他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前身那些事。
因为他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到十八年那些事,都感觉自己胸口,被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来气。
他怕,他怕自己会自闭。
很难想象,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差点被一段记忆传承给搞自闭了。
他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观众。
一个观看了南宫战天质子十八年的观众。
可那些记忆总在不经意间涌出,如刀刻斧凿一般深刻,感同身受。
他怕,他怕有一天,这些记忆会影响到他。
他怕,他怕自己会变成他。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长青还是南宫战天。
一旁的姬清璇,被小离的话,震的满脸呆滞。
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可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
“呜呜呜!他是皇子啊!是皇长子啊!还是为国质子十八年的皇长子!病了,太医都不给看,住下人的房间,从没有给过半点资源,还说少爷修为低下是个废人!”
南宫战天微微皱眉。
太医不给看病?
住下人的房间?
怎么可能!
“我告诉你们少爷为什么修为低下,他在北境山被妖族虐待了十七年,怎么修炼?”
夫妻俩内心齐齐一揪。
十七年?
虐待?
怎会如此!
说到这里小离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回忆,面部狰狞,浑身颤抖。
“他们用秘法催动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