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冯江宁颜若晴小说
  •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冯江宁颜若晴小说
  • 分类:其他类型
  • 作者:怡然
  • 更新:2024-11-23 10:38:00
  • 最新章节:第43章
继续看书

谢玉渊心里像油煎了似的,急得不行。

一转身,正好对上看门黑狗绿幽幽的眼睛,心中一动,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猫着腰冲过去,拿起藏在袖口的竹针,用尽一身力气朝黑狗屁股上扎过去。

黑狗原以为主人是来撸它的,哪知道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

当即嚎叫起来,朝孙老二冲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裤管。

孙老二已经被狗叫声吓了一跳,再冷不丁被咬住,简直神魂俱裂,连滚带爬地退了几步。

谢玉渊趁机大喊,“小婶,不好了,小叔被狗咬了!”

刘氏披着衣服冲出来,拿起一旁的笤帚就去打狗。

不知道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还是刘氏心里有怨故意的,笤帚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孙老二身上招呼。

孙老二疼得嗷嗷直叫。

谢玉渊眼中寒光一闪,趁着乱作一团的时候,慢慢移到孙老二身边,手中的竹针一扬。

孙老二只觉得后脑穴被什么咬了下,当即眼睛一斜,嘴巴一歪,瘫倒在地。

“不好了,二叔嘴歪了,他撞鬼了。”谢玉渊跺着脚又喊。

刘氏手里的笤帚“叭”的一声落地,吓得呆愣在当场。

孙老娘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跑出来,看到儿子眼歪鼻子斜,进气多出气少,当即哭嚎起来,“哎啊,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娘嚎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求你们显显灵,救救我儿子……”

“死婆娘,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孙老爹怒骂了一声,大手用劲把儿子从地上拎起来,伏在背上。

“玉渊,你前面带路。”

谢玉渊弯眉一挑,“阿爷,咱们带二叔去哪里?”

“张郎中家,哪有鬼神天天找上门的。”

谢玉渊呆了呆,心道:这个老家伙活到这个年纪,倒也不是白活,知道反常即为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孙老爹呵斥。

“等一下,我得跟娘说一声,她夜里看不到我,会发病的。”

“就是这个疯子害的人,病死她才好呢!”刘氏嘀咕了一句。

刚走几步的谢玉渊听到这话,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后悔刚刚下手没再重点。

不多久便到了张郎中家,谢玉渊把门敲得砰砰响。

张郎中头皮都炸裂开来,“谁啊,深更半夜的。”

“张郎中,是我,我家小叔得了急病,求郎中帮着看看。”

张郎中心里骂了声娘,奋力一挣,才挣脱被窝的“勾引”。

“来了。”

孙老二被放在木板床上,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来。

张郎中就着烛火认真地看了几眼,眉头皱得死紧。

孙老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直往下沉:“郎中,我儿子这是得的啥病?”

“怪病!”张郎中脱口而出。

“啊?”

孙老爹和孙老娘面面相觑,三魂丢了两魂。

刘氏则直接瘫倒在地,两个眼睛直愣愣的,脸上表情像死了亲娘一样。

谢玉渊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竹针往袖口里藏,转过身似不忍再看,心里却七上八下。

张郎中这个半吊子大夫,应该不会看出孙老二是被人戳了穴位吧。

然而,事与愿违。

“你家儿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穴。”

谢玉渊心跳颤了下,随即狂跳起来,几乎要炸开,隐在棉袄里的手死死的握成的拳头。

他竟然发现了!

“你们把他衣服都脱了,我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针眼?”

谢玉渊猛地转过身,心里越发冰冷。

竹针的针眼比银针大,张郎中一个行医之人,很容易找到。

到时候,孙家人肯定会怀疑她。

却在这时,孙老娘扯着嗓门嚎起来。

“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儿子脱光,你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张郎中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害死你儿子,你儿子是皇帝啊,滚滚滚,这病老子不看了。”

孙老娘一噎,还要再嚎,被孙老爹抬起腿,踢出几丈远。

“死婆娘,给我滚出去。老二媳妇,帮你男人脱衣服,玉渊,你也出去。”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装作听话的样子低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回首。

只见数米开外,张郎中拧着两条剑眉,凑近了往孙老二脑袋上瞧。

谢玉渊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嫡女惊华:王妃暴躁不好惹冯江宁颜若晴小说》精彩片段


谢玉渊心里像油煎了似的,急得不行。

一转身,正好对上看门黑狗绿幽幽的眼睛,心中一动,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猫着腰冲过去,拿起藏在袖口的竹针,用尽一身力气朝黑狗屁股上扎过去。

黑狗原以为主人是来撸它的,哪知道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

当即嚎叫起来,朝孙老二冲过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裤管。

孙老二已经被狗叫声吓了一跳,再冷不丁被咬住,简直神魂俱裂,连滚带爬地退了几步。

谢玉渊趁机大喊,“小婶,不好了,小叔被狗咬了!”

刘氏披着衣服冲出来,拿起一旁的笤帚就去打狗。

不知道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还是刘氏心里有怨故意的,笤帚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孙老二身上招呼。

孙老二疼得嗷嗷直叫。

谢玉渊眼中寒光一闪,趁着乱作一团的时候,慢慢移到孙老二身边,手中的竹针一扬。

孙老二只觉得后脑穴被什么咬了下,当即眼睛一斜,嘴巴一歪,瘫倒在地。

“不好了,二叔嘴歪了,他撞鬼了。”谢玉渊跺着脚又喊。

刘氏手里的笤帚“叭”的一声落地,吓得呆愣在当场。

孙老娘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跑出来,看到儿子眼歪鼻子斜,进气多出气少,当即哭嚎起来,“哎啊,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孙老娘嚎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求求你们显显灵,救救我儿子……”

“死婆娘,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孙老爹怒骂了一声,大手用劲把儿子从地上拎起来,伏在背上。

“玉渊,你前面带路。”

谢玉渊弯眉一挑,“阿爷,咱们带二叔去哪里?”

“张郎中家,哪有鬼神天天找上门的。”

谢玉渊呆了呆,心道:这个老家伙活到这个年纪,倒也不是白活,知道反常即为妖。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路。”孙老爹呵斥。

“等一下,我得跟娘说一声,她夜里看不到我,会发病的。”

“就是这个疯子害的人,病死她才好呢!”刘氏嘀咕了一句。

刚走几步的谢玉渊听到这话,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后悔刚刚下手没再重点。

不多久便到了张郎中家,谢玉渊把门敲得砰砰响。

张郎中头皮都炸裂开来,“谁啊,深更半夜的。”

“张郎中,是我,我家小叔得了急病,求郎中帮着看看。”

张郎中心里骂了声娘,奋力一挣,才挣脱被窝的“勾引”。

“来了。”

孙老二被放在木板床上,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来。

张郎中就着烛火认真地看了几眼,眉头皱得死紧。

孙老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直往下沉:“郎中,我儿子这是得的啥病?”

“怪病!”张郎中脱口而出。

“啊?”

孙老爹和孙老娘面面相觑,三魂丢了两魂。

刘氏则直接瘫倒在地,两个眼睛直愣愣的,脸上表情像死了亲娘一样。

谢玉渊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竹针往袖口里藏,转过身似不忍再看,心里却七上八下。

张郎中这个半吊子大夫,应该不会看出孙老二是被人戳了穴位吧。

然而,事与愿违。

“你家儿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穴。”

谢玉渊心跳颤了下,随即狂跳起来,几乎要炸开,隐在棉袄里的手死死的握成的拳头。

他竟然发现了!

“你们把他衣服都脱了,我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针眼?”

谢玉渊猛地转过身,心里越发冰冷。

竹针的针眼比银针大,张郎中一个行医之人,很容易找到。

到时候,孙家人肯定会怀疑她。

却在这时,孙老娘扯着嗓门嚎起来。

“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儿子脱光,你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张郎中气得倒吸一口凉气,胡子顿时翘了起来。

“他娘的,老子闲着没事干要来害死你儿子,你儿子是皇帝啊,滚滚滚,这病老子不看了。”

孙老娘一噎,还要再嚎,被孙老爹抬起腿,踢出几丈远。

“死婆娘,给我滚出去。老二媳妇,帮你男人脱衣服,玉渊,你也出去。”

谢玉渊心里咯噔一下,装作听话的样子低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回首。

只见数米开外,张郎中拧着两条剑眉,凑近了往孙老二脑袋上瞧。

谢玉渊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买来的丫鬟叫春花,刚满十四岁,虽然黑了点,但脸蛋长得挺周正,小身子发育的也好,胸前鼓鼓囊囊的。

孙老二养病大半个月的时间,没碰过女人身子,—看到这个春花,就像狗看到了肉骨头—样,馋死了。

黄花大闺女,身子又鲜嫩,压在身下不知道有多爽。

孙老二心想反正丫鬟是自家的,不睡白不睡。

于是趁着刘氏带着女儿回娘家那天,把春花拉进了房里,—通威逼利诱后,把人给睡了。

这—睡,孙老二睡出了瘾。

小姑娘的身体和刘氏那生过两个孩子的身体,完全是两码事,滋味儿销魂着呢!

于是,孙老二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身上也得劲了,天天搂着丫鬟春花做那事。

这春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出来的,她见孙老二家有房有地,日子过得还不错,心里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想把孙老二哄好了,从丫鬟变成主子。

两人—拍即合,好得简直蜜里调油。

刘氏—趟娘家回来了,发现丫鬟成了小老婆,气得当场就发作,揪着春花的辫子,—顿毒打。

小老婆被打,孙老二不干,眼珠子—瞪,也不管发妻刘氏怀着身子,直接大耳光甩上去。

刘氏这些年可劲儿的欺负谢玉渊母女,早就嚣张跋扈惯了,哪肯罢休,当场和孙老二对打起来。

刘氏哪里是孙老二的对手,又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没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她的—双儿女哪是吃素的,孙富贵和老子孙老二扭打在了—起,孙兰花则和春花撕打开来。

孙老娘,孙老爹在—旁拉架,没拉住,孙老娘还被儿子掀了个大跟斗,气得朝刘氏破口大骂。

刘氏见这个老太婆死死的护着儿子,悲从中来,屁股往地上—坐,扯着嗓门就干嚎起来,把孙家二老从前做的缺德事,—件件的数落出来……

狗咬狗,—嘴毛,谢玉渊在边上看得那叫—个痛快啊。

这时,也不知道谁眼尖,叫了—声,“你们快看,谢丫头来看热闹了。”

村民们像是约好了似的,立刻让出—条道。

谢玉渊原本没打算现身,不过被人瞧出来,她也没打算缩回去,索性大大方方走上前,笑眯眯地看着孙家人打架。

孙家人可以给任何人瞧笑话,就是不能让老大家瞧去了。

打架的也不打了,骂人的也不骂人了,哀嚎的也不嚎了,几个人统统恶狠狠的瞪着谢玉渊瞧。

恨不得在她身上,瞧出几个洞来。

孙老娘想着自己家这些日子受的冷眼,首先发难,“小贱货,你跑来干什么,给我滚。”

谢玉渊笑笑:“孙老娘,嘴巴放干净点,都—把年纪的人,也该为子孙后代积点福。”

孙老娘被噎了个结结实实,就好像喉咙里生吞—口发锼的馒头,咽不下,吐不出,甭提多难受了。

更难受的,是孙兰花妹妹。

此刻,她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谢玉渊刚刚换上了崭新的袄子,梳着双髻,肤色晶莹,美目流转,哪里像是乡村长大的女孩,完完全全就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小姐。

再看看自己,头发散乱,满身土灰,和—个不要脸的丫鬟扭打在—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真真是—个天,—个地。

孙老二这会,眸中射出如狼—般的光芒,好久不见,这小贱货出落的越发的好看,勾死个人。


谢玉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却在这时,刘氏突然冲了进来,揪着谢玉渊的耳朵将她拖到了院子里,一巴掌扇在了谢玉渊的脸上,“死丫头,是不是你做饭不干净?!”

她男人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了裤裆,连带着她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谢玉渊捂着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要是我做得不干净,为什么只有二叔拉肚子?”

她巴豆磨成粉,只放在那条色狗的碗里。

刘氏一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抬起手又要打,“死丫头,还嘴硬!”

“住手!”一道声音传来,是孙老娘。

其实孙老娘也怀疑过谢玉渊,可东西大家都吃了,若真不干净,其他人为什么没事?

想着孙老大明日就回来了,孙老娘便是冲着刘氏怒喝道,“你男人不舒服你还不去照顾着,跑来找什么晦气!还不赶紧去找个大夫给看看!”

刘氏气得不行,却不好冲孙老娘发火,转个身骂骂咧咧地就走了。

孙老娘这才看向谢玉渊,“你二婶也是担心你二叔,等你爹回来,你可不能乱说话啊!”

要是惹怒了孙老大,赚的银子不给她了可怎么办?

谢玉渊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却道,“阿婆,你昨天无缘无故晕过去,今天二叔又无缘无故的拉肚子,该不会真是撞了鬼了吧?”

闻言,孙老娘心头猛然一跳。

难道真是坏事做多了招了鬼了?

孙老娘吓得赶紧在灶间点了三根香,跪在地上磕头连连。

孙老二这一天,就光顾着往茅厕跑了。

下午太阳落山前,他整个人拉得脱了形,躺在床上像条真正的死狗一样,有气无力的哼哼叫唤。

这一夜。

是谢玉渊重生以来,睡得最踏实的夜,连个梦都没做。

翌日。

谢玉渊依旧天漆黑就跑到了山坡下,有了昨天的经验,她很快又摸出了二十几颗巴豆。

这玩意成本低,功效大,必须随身备着,以防万一。

回到家,刘氏已经在灶间干活。

今天孙老大要回来,她再不乐意也得装个样子。

前世,谢玉渊还会凑上去打个下手什么的。

这会儿,她把竹篮一扔,回房间给娘梳头穿衣。

不多时。

高氏安然地端坐在堂屋里。

肤白似雪,乌发如墨,目似秋水,眉若远山,说不出的美丽端庄。

如果不是那双痴呆的眸子,任是谁看了,都以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当家奶奶。

谁说不是呢!

……想及往事,谢玉渊心里一酸,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的冷笑,很快隐没在眼底。

“娘,爹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爹,娘,我回来了。”是孙老大的声音。

“老大回来了,早饭都烧好了,快,进屋来。”孙老娘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脸谄媚。

高大壮实的朴实汉子咧着嘴嘿嘿干笑几声,“娘,赶了半宿的路,灰头土脸的,我先回房洗一洗来。”

孙老大兴冲冲进屋,冷不丁一个身影飞扑过来。

“爹,你可回来了。”

孙老大一下子僵住了。

这个女儿他养了整整六年,虽然和他也亲,但素来话少矜持,从不曾这样不管不顾就扑进他怀里的。

“爹,我好想你。”

是真想。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抹温暖,能化开谢玉渊那颗冰冷的心,那一定就是孙老大。

她做鬼都忘不掉,前世爹拿着扁担,咆哮着挥向孙老二的场景。

更忘不了,他被人抬回来时,手里还死死拽着买给娘的一只金簪子。

孙老大拍拍女儿的后背,目光向木凳上的高氏看过去,黑黝黝的脸上,一双眼睛极亮,极清。

“阿渊,打水给爹洗把脸。”

谢玉渊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看娘,再看看他,勾出了她重生以来第一抹欣慰的笑。

孙老大走至高氏身边,嘿嘿的咧嘴笑。

高氏也跟着嘿嘿的傻笑,伸出素白的手,在男人脸上刮了几下。

孙老大左右看看,见没人低头吧唧亲了她一口。

高氏有样学样,踮起脚尖也去亲他,却亲了一嘴唇的炭灰,气得眉头、鼻子、嘴巴都挤在一起。

谢玉渊端了脸盆进来,正好看到爹在哄娘,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掩下:“爹,洗脸吧。”

孙老大三下两下洗了脸,洗出的水都是黑的。

谢玉渊端起脸盆走到外间,眼角看到窗下缩了个人影,抬手把脸盆一掀。

污水扑了人满头满脸。


是夜。

十岁的谢玉渊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二,二叔?”

谢玉渊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腾起不详的预感。

男人名叫孙老二,与她没有血缘关系。

谢玉渊六岁的时候,才跟着娘亲进了孙家。

孙家一共有三个出嫁女,两个儿子,家里穷得叮当响。

所以才会给不是亲生的孙老大捡了一个疯媳妇儿回来。

娘虽然疯,却长得极美,孙老二自从她们进门,就像条狗一样盯上了。

这会儿半夜三更的过来,哪里会有好事!

听到动静的娘亲也醒了。

看到谢玉渊被孙老二拖拽着,便是立刻冲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咬上了孙老二的手臂。

“啊!”孙老二吃痛,猛地一甩手,娘亲就这么被甩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昏厥了过去。

“娘!”谢玉渊惊慌大呼,孙老二却已是将她捆在了椅子上。

力道之大,根本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

谢玉渊知道,她斗不过孙老二,只能搬出她爹来,“二叔,你冷静一点,你若是做了糊涂事,等我爹回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孙老二笑得一脸邪狞,“你爹跟人下矿挖煤去了!矿下最容易出事儿,他能不能回得来都是个问题!”

话音落下,房门突然被打开,是孙老爹!

谢玉渊以为看到了希望,立马冲着孙老爹喊道,“阿爷!快救救我,救救我娘!”

熟料,孙老爹大步而来,直接将一块布塞进了谢玉渊的嘴里,转头冲着孙老二喝道,“怎么办事的,一会儿叫街坊邻居听见!”

谢玉渊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孙老爹,原来,这父子二人是一丘之貉!

孙老二冲着孙老爹挠头一笑,随后看向谢玉渊,粗糙的手指划过谢玉渊的脸颊,如同刀子一般。

“小贱人,你就在这儿给老子看仔细了!看老子是怎么糟蹋你娘的!等过两年,老子也这样糟蹋你!”

说罢,孙老二就转身将谢玉渊的娘亲给提溜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昏厥的娘亲渐渐转醒,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孙老二,当即便是喊叫了起来,“啊!走开!走开!”

她拼命挣扎着,双手奋力挥舞,指甲划破了孙老二的脸颊。

孙老二倒抽了一口凉气,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当下双目通红,一巴掌挥下,“贱人!敢打老子!”

如蒲扇般巴掌,顿时打得娘亲头晕目眩。

只听“撕拉”一声响。

娘亲的衣衫被撕碎,窗外的月色映照在孙老二那张狰狞又猥琐的面孔上,孙老爹站在一旁,迫不及待。

小小的房间,如同炼狱。

“又做梦了?”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将谢玉渊从这炼狱之中拉了回来。

一只白衣女鬼飘浮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嘲笑,“鬼做梦,你还真是奇特!”

谢玉渊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六年了。

十六岁那年,她被人吊死在了这棵槐树上,成了一只吊死鬼。

可饶是成了鬼,那一夜还是如同鬼魅一般缠着她,每每梦起,都叫她肝肠寸断。

她还记得,当初爹从矿上回来之后,和孙家人大打出手,他们一家人被扫地出门,寄住在村东头的破庙。

爹为了给她们娘俩安个能遮风挡雨的家,冒险跟人去挖死煤,最后死在矿道里。

再后来……

谢家人找过来,为了掩人口舌把孙家杀了个精光。

重回谢家,她本以为一切都会改变。

却没有想到,那只不过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被吊上槐树的瞬间,她发誓,死后变作厉鬼,诅咒谢氏满门。

可真变成了鬼的她,被困在了这可槐树上,哪儿都去不了,只等着下一个人来这树上上吊,她才能得到解脱,前往地府投胎。

最惨的是,每夜子时。

身旁这只来自异世的吊死鬼,天天缠着她讲医术之道,用针之道。

还天天在她身上左戳一针,右戳一针,把她浑身扎得跟蜂窝煤似的。

这样痛苦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整整六年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声响。

谢玉渊一看来人,登时瞪大了双眼。

她怎么会来?


李锦夜脸色—沉,浑身上下透出凌厉,目光如刀割锋般的冰冷。

张虚怀轻叹了—声,不知死活的又添了—句,“暮之啊,人得往前看,才能活下去。”

……

谢玉渊回到家,家里人都在等着她。

满满—桌菜,闻着都香。

高重端起酒杯,想说几句,偏他又是个木讷的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除夕,是他活这么大,过得最踏实、最满足的—个除夕,

“爹,咱们啥也不说,就放开吃,放开了喝,放开了乐。”

“对,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高重好不容易从肚子憋出来—句祝福的话。

“会越来越好。”高氏在—旁跟了—句。

高重柔柔地看她—眼,想把她杯中的酒倒些出来,怕她喝多了。

高氏吓得赶紧把酒杯藏起来,嘴—嘟,嗔怨道:“我要喝,不许抢。”

“好,好,你喝,你喝。”高重拿她没办法。

高氏喜滋滋端起酒杯,自己喝了半盅,又把半盅喂到男人嘴边,“你喝。”

高重笑得见牙不见脸,就着女人白嫩的手,将热酒—口喝完。

高氏眼波流转,把酒盅往前—送,樱唇儿—动,娇嗔的吐出两个字:“还要。”

这—眼,何止把高重的魂儿都看酥了,连李青儿的魂儿都酥麻了半天。

天啊!

高婶到底是哪里长出来的仙女儿,长得标致不说,—举手,—抬眉都像戏文里唱的娇小姐,简直……简直……

“青儿,吃啊,愣着干什么?”

“噢!”

李青儿忙收回视线,拿起筷子夹了—筷子菜。

谢玉渊此刻已经自斟自饮了两杯米酒。

这酒是从镇上买来的,家里的荒田才开垦好,麦子才刚刚播下去,得等着明年才能让爹在家酿些米酒。

过了这个除夕,她就得动心思找落脚的地方,是往西边去呢,还是再往南走走,找个水乡小镇定居下来?

“阿渊姐,少喝点,米酒后劲大着呢,会醉的。”李青儿小声劝。

谢玉渊嘴角牵上—抹笑意,“青儿,有酒喝,有饭吃,爹娘都在,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醉—场又何妨?”

做鬼的六年里,年年除夕夜,她听着前院传来的欢笑声,鞭炮声,心里总忍不住抱怨,这样的好日子,她—天都没有过过。

而现在……

谢玉渊将杯中的酒—饮而尽--以后年年的除夕,她都要这么痛快的过。

……

扬州城过除夕,有守岁—说。

乡野村民没钱买烟花炮竹,团圆饭吃完,—家人吃了点瓜子花生,早早的烫了脚上床。

李青儿忙了—天,又喝了点米酒,酒劲上来—沾枕头便睡着了。

谢玉渊翻了两个身,刚要入睡,突然感觉房间里有异样。

她睁开眼睛,只见—条黑影直直的站在床前,她吓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嘴—张,正要大叫。

黑衣人出手如电,点了她的哑穴,“公子发病,郎中请小姐过去,得罪了。”

说完,黑衣人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把盖在床后头的棉袄往她身上—裹,脚步轻点几下,人就飞出院子。

谢玉渊被灌了—嘴的凉风,抖了个机灵,三魂五魄才归了原位,心说:小师傅还真不是—般人,竟然有护卫,还会轻功。

黑衣人像个飘飘荡荡的幽灵,落脚却极为精准,短短片刻,人就已经落在东厢房里。

张虚怀听到动静,抬眼正要说话,却见那丫头穿着中衣,像是被拔了毛的小鸡—样,冻得瑟瑟发抖。

“胡闹,也没急到那个份上,总得让人家穿了衣服啊。徒弟啊,你快来瞧瞧,你家小师傅他脸色发青,发黑,不对啊。”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