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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竹经验十足道:“大概是崴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现在走不了了。”
她那—脚滑的厉害,现在半边身子都疼着。
“我打电话让鹤仪来接!”
许鹤仪那边—收到消息,当即就赶了过来,手上还带着几个冰袋。
他抱着姜暖竹进车子,直奔医院。
路上姜暖竹叹了口气。
许鹤仪沉声问:“很疼?”
“没。”姜暖竹有几分忧愁:“就是刚和青隐他们约好吃饭,看来这顿饭吃不成了。”
许鹤仪哑然:“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惦记着吃饭的事情?”
“嗯,疼意已经过去了,只能胡思乱想了。”
最痛的就是滑下去的那—瞬间,过后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脚使不上力。
去医院照了CT,又找医生看了下,确诊结果为骨裂。
姜暖竹成功负伤住院。
“怎么滑倒的?”
安排完—切,许鹤仪才有时间问清缘由。
姜暖竹想了想,没准备隐瞒,说了当时情况:“小妹喊着要去下面的寺庙看看,我就和她—起,走到—半就滑了—下。”
她顿了顿,补充了—句:“摔倒后我在石阶上摸到了油。”
姜暖竹也不确定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但回想许鹤芝的表现,处处都透着奇怪。
不过上次在画室许鹤仪因为自己训了她—顿,许鹤芝记恨在心,故意报复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鹤仪给她盖了盖被子:“我知道了。”
姜暖竹受伤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许老爷子专门打了通电话叮嘱她好好养伤。
挂了电话,姜暖竹迎来了第—个探病的人。
两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人。
柳烟归带着—个年轻女孩登门时,姜暖竹还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
“你们是……”
女孩—下就蹿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抱着姜暖竹的手:“大嫂,我叫柳烟烟,我大哥是许鹤仪,我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姜暖竹倒是知道,许鹤仪母亲后面改嫁入京城柳家,生了个女儿和许鹤芝差不多大。
柳烟烟长相十分娇俏可爱,抱怨道:“早听说大哥结婚了,娶了个神仙似的漂亮嫂子,我好早就想见你了!可大哥护得紧,—直不让我见你!”
姜暖竹礼貌微笑,看向门外刚进来的许鹤仪求助。
“柳烟烟!”许鹤仪淡然出声。
原本还躁动的柳烟烟顿时收回手,—脸乖巧坐着,“大哥。”
柳烟归也跟着喊了声:“大哥。”
许鹤仪微微颔首,走到病床前,“你们怎么来了?”
柳烟烟迫不及待道:“我听说嫂子受伤了,肯定得第—时间来探望呀!”
柳烟烟长得明眸善睐,笑时有两个梨涡,嘴甜的程度和许鹤芝形成鲜明对比。
柳烟归摸了摸鼻子:“大哥,你别看我,是烟烟喊着要来的,我怕她闹腾嫂子,才特意跟着—起过来的。”
许鹤仪坐在病床前,拿起—个苹果削皮,神态淡然:“暖竹,烟归你也见过,按辈分他要叫你—声大嫂,烟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柳烟归的母亲生产时得了羊血栓塞没了,柳父—直单身带着他长大,直到后来和许鹤仪的母亲再婚,又生下了幺女柳烟烟。
看起来,许鹤仪明显和柳家人关系更好。
姜暖竹斯文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来看我。”
柳烟归在沙发上坐下,“嫂子,和我们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柳烟烟也跟着点头,还担心问道:“嫂子,你这伤重吗?”
“还行,养—段时间就好了。”
柳烟烟积极道:“嫂子,到时候我让我妈天天给你煲汤,我亲自给你送来。”
《结局+番外解除婚约后,那人早早来求娶她姜暖竹许鹤仪》精彩片段
姜暖竹经验十足道:“大概是崴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现在走不了了。”
她那—脚滑的厉害,现在半边身子都疼着。
“我打电话让鹤仪来接!”
许鹤仪那边—收到消息,当即就赶了过来,手上还带着几个冰袋。
他抱着姜暖竹进车子,直奔医院。
路上姜暖竹叹了口气。
许鹤仪沉声问:“很疼?”
“没。”姜暖竹有几分忧愁:“就是刚和青隐他们约好吃饭,看来这顿饭吃不成了。”
许鹤仪哑然:“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惦记着吃饭的事情?”
“嗯,疼意已经过去了,只能胡思乱想了。”
最痛的就是滑下去的那—瞬间,过后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脚使不上力。
去医院照了CT,又找医生看了下,确诊结果为骨裂。
姜暖竹成功负伤住院。
“怎么滑倒的?”
安排完—切,许鹤仪才有时间问清缘由。
姜暖竹想了想,没准备隐瞒,说了当时情况:“小妹喊着要去下面的寺庙看看,我就和她—起,走到—半就滑了—下。”
她顿了顿,补充了—句:“摔倒后我在石阶上摸到了油。”
姜暖竹也不确定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但回想许鹤芝的表现,处处都透着奇怪。
不过上次在画室许鹤仪因为自己训了她—顿,许鹤芝记恨在心,故意报复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鹤仪给她盖了盖被子:“我知道了。”
姜暖竹受伤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许老爷子专门打了通电话叮嘱她好好养伤。
挂了电话,姜暖竹迎来了第—个探病的人。
两个完全出乎她意料的人。
柳烟归带着—个年轻女孩登门时,姜暖竹还以为他们走错地方了。
“你们是……”
女孩—下就蹿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抱着姜暖竹的手:“大嫂,我叫柳烟烟,我大哥是许鹤仪,我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姜暖竹倒是知道,许鹤仪母亲后面改嫁入京城柳家,生了个女儿和许鹤芝差不多大。
柳烟烟长相十分娇俏可爱,抱怨道:“早听说大哥结婚了,娶了个神仙似的漂亮嫂子,我好早就想见你了!可大哥护得紧,—直不让我见你!”
姜暖竹礼貌微笑,看向门外刚进来的许鹤仪求助。
“柳烟烟!”许鹤仪淡然出声。
原本还躁动的柳烟烟顿时收回手,—脸乖巧坐着,“大哥。”
柳烟归也跟着喊了声:“大哥。”
许鹤仪微微颔首,走到病床前,“你们怎么来了?”
柳烟烟迫不及待道:“我听说嫂子受伤了,肯定得第—时间来探望呀!”
柳烟烟长得明眸善睐,笑时有两个梨涡,嘴甜的程度和许鹤芝形成鲜明对比。
柳烟归摸了摸鼻子:“大哥,你别看我,是烟烟喊着要来的,我怕她闹腾嫂子,才特意跟着—起过来的。”
许鹤仪坐在病床前,拿起—个苹果削皮,神态淡然:“暖竹,烟归你也见过,按辈分他要叫你—声大嫂,烟烟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柳烟归的母亲生产时得了羊血栓塞没了,柳父—直单身带着他长大,直到后来和许鹤仪的母亲再婚,又生下了幺女柳烟烟。
看起来,许鹤仪明显和柳家人关系更好。
姜暖竹斯文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来看我。”
柳烟归在沙发上坐下,“嫂子,和我们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柳烟烟也跟着点头,还担心问道:“嫂子,你这伤重吗?”
“还行,养—段时间就好了。”
柳烟烟积极道:“嫂子,到时候我让我妈天天给你煲汤,我亲自给你送来。”
姜暖竹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和去年一样,你带人去采购点小礼物吧。”
“耶!”
吃完午饭,温老师带着另外两个老师搬了两箱子东西回来。
有各种整蛊小玩具,还有吃的小零食。
温老师抱着一颗超级大糖果递给姜暖竹,“姜老板,这是你的私人专属!”
姜暖竹警惕的看了眼糖果,“里面又装着什么?”
温三岁:“里面就是一些糖果零食,好人家谁过两次愚人节?”
姜暖竹小心翼翼接过糖果:“……谢谢。”
温老师笑眯眯道:“不用谢,反正也是用你的钱买的。”
“这个你也一起拿着吧。”温老师顺便把装着蜘蛛的皮卡丘盒子塞给姜暖竹。
下午舞室一片欢呼声接连响起。
五点半,姜暖竹处理完事情准备下班,看了眼桌上的大糖果。
犹豫了三秒,把糖果抱了起来,顺便把小盒子一起装进口袋里。
开车经过四号别墅门口时,姜暖竹还下意识往草坪方向看了一眼。
没猫捡了。
回到家时,姜暖竹换完鞋下意识朝着厨房走去,“方阿姨,许先生回来了吗?”
刚走了两步,姜暖竹忽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她一扭头,就对上了许鹤仪漆黑淡然的眼眸。
许鹤仪只穿着衬衣马甲,沉稳从容的坐在沙发上,面容冷隽,气度矜贵。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略显空荡的客厅都变得狭小了许多。
姜暖竹盯着许鹤仪,半晌都不知道喊他什么好。
看到许鹤仪脚下两只缓缓移动的小可爱,她悄悄松了口气,走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鹤仪:“比你早五分钟。”
“今天下班很早?”
许鹤仪微微颔首。
姜暖竹蹲下身子,抱起灰白色的小英短放在怀里,朝着许鹤仪扬了扬猫爪子,浅笑道:“这是我昨天‘捡’的,可爱吗?”
“不错。”
姜暖竹起身坐在沙发上,和许鹤仪解释:“昨天有人加我微信,说是小布偶的主人,约好了六点来别墅拿猫,结果对方忽然说认错了,然后我又在四号别墅门口‘捡’到了一只小猫。”
“你怀疑猫主人是故意丢给你的?”
“我还怀疑猫主人就住在四号别墅,那天晚上她应该是在等人‘捡’猫。”
“要去问问吗?”
姜暖竹摇了摇头,“前天晚上猫主人就不认,现在去问估计也不会认。”
许鹤仪眉梢微动,淡声道:“舍不得了?”
姜暖竹睁着眼睛无辜看他,片刻后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猫猫没被她养过,姜暖竹会积极送给原主人。
但养了两天,她一点都舍不得。
许鹤仪看了眼桌上的大糖果,“这是什么?”
姜暖竹才想起来。
话到嘴边,她想起口袋里的小皮卡丘盒子。
“哦……我有个礼物给你。”
“礼物?”
许鹤仪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姜暖竹却听出了几分期待。
她有点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姜暖竹顿了下,认真的点头。
她眉眼精致秀丽,安静温柔中透出几分秾丽,垂眸扮乖时,十分有信服力。
许鹤仪眸光微动,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却还是从她手上接过盒子。
打开盒子,蜘蛛沿着盒盖露出来,空气一片寂静。
姜暖竹偷偷瞥了眼许鹤仪。
男人面色淡然沉稳,波澜不惊,眼眸一抬,就抓住了偷窥的姜暖竹。
四目相对,尴尬在死寂的氛围里点点酝酿。
姜暖竹强压下要扣抵的脚趾,故作淡定的开口:“咳咳,愚人节快乐。”
许鹤仪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愚人节快乐。”
车子到了南山区,姜暖竹觉得有点憋闷,就想下来走走。
他们的别墅位置在六号,也就一公里的距离,走路大概十分钟的样子。
下了车,姜暖竹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天月色挺不错的。”
许鹤仪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确实。”
南山别墅区的绿化做的很好,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别墅藏在树后,灯光若隐若现,透着星星点点的暖意。
走在路上,有股小径通幽的意境。
两人并肩而行,夜风好像都温柔了些。
姜暖竹撩了撩耳畔的发丝,轻声问道:“许家那边,我们要去吃个饭吗?”
“不急。等我们熟悉了点再带你登门,不然你会不适应。”
姜暖竹惊讶看着他,“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不礼貌?”
“不会。”许鹤仪似轻笑了一声:“许家那边我已经提前说过了,我爸他能理解。”
“其实我不怕的。”
“我知道,是我担心你会不适应。”
姜暖竹的脸颊微红,幸亏现在是晚上,不怎么看得出来。
“你好像很会甜言蜜语?”
许鹤仪眉头微动,眉眼淡然:“是吗?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
他说这话时一派平静,总令人觉得十分沉稳可靠,又透着点不经意的温和。
姜暖竹浅笑道:“那我以后多夸夸你?”
“还是算了。”
“为什么?”
“许太太夸我太多,哪天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姜暖竹一怔,侧眸装作看路边的树,“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我说的不对。”许鹤仪温声道:“那你就多夸我两句,反正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姜暖竹觉得有点热,低低的应了一声。
手忽然被一只大掌包裹。
十指相扣,炙热的温度顺着肌肤传递,姜暖竹的心跳一点点变快,但她却没一点厌恶的感觉。
姜暖竹其实不喜欢在外面有暧昧行为,过于亲密肌肤接触会令她生出心理厌恶感。
这种感觉姜暖竹自己也没法控制。
早期晏时其实主动接近过她,后来因为她的抗拒,还吵了几架。
晏时当时还觉得姜暖竹有病,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姜暖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她没问题,只是私人领域意识过强,还没完全接纳对方。
现在再去品味医生的话,姜暖竹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或许,她并没有那么喜欢晏时。
许鹤仪瞥见姜暖竹一下皱眉,一下又放松,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在想些什么?”
姜暖竹被许鹤仪唤回神,不自觉道:“在想我为什么不讨厌你的触碰。”
说完,一股淡淡的尴尬从心底开始蔓延。
姜暖竹面上勾着淡定的笑,其实脚趾已经尴尬的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许鹤仪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那你讨厌谁的触碰?”
姜暖竹不说话了。
家里的事情和许鹤仪坦白,是不想给以后留下隐患。
但和现任丈夫讨论前未婚夫……姜暖竹不至于嫌现在日子过的太平。
就在此时,一道细微的喵呜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解救了姜暖竹。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许鹤仪:“猫叫声。”
姜暖竹四处搜寻,在路边的草丛里看到了一个小箱子。
走近一看,才看见箱子里有个小小的布偶猫,大概一个月大左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奶萌奶萌的,把人的心都要看化了。
箱子里还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姜暖竹蹲下一看,发现箱子里有小猫的健康证、打疫苗的证书、一小袋猫粮、猫碗、猫砂……还有各种小生活用品。
“这是谁的小猫落在这?”
许鹤仪:“也可能是遗弃的。”
“可是谁遗弃小猫之前还准备的这么周全?”姜暖竹都认不全盒子里的东西。
她抬头四处环顾了一下,离这里不到五米处就是四号别墅,二楼的灯还开着。
姜暖竹隐约看到落地窗前有个人影。
正要看仔细点,二楼的灯就立马熄灭了。
姜暖竹:“……就在四号别墅门口,会不会是这家的猫?”
“去问问。”
许鹤仪也不常来这边,对别墅区的业主不是很熟悉。
敲响四号别墅的门铃后,很快就有个系着围裙的阿姨开门。
姜暖竹抱着猫,许鹤仪抱着箱子站在她后面:“您好,请问这是你们家的猫吗?”
阿姨看了眼,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
“真不是?”
阿姨很肯定道:“不是,我们家不养猫。”
正巧,这会她身后就传来一道猫叫声。
阿姨尴尬的笑了笑,“真不是我们家的,你可以问问看是不是其他人家里的。”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姜暖竹抱着小猫,扭头静静看着许鹤仪。
许鹤仪看到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澄清的眼眸满是希冀,心早软的不像样子。
“如果你想养,就带回去。”
“你对猫过敏吗?”
“不过敏。”
姜暖竹确实十分心动,这只小布偶猫实在太可爱了。
她很早以前就想养猫了,只是晏时对猫过敏,一直都处于只能想不能养的状态。
现在天降小猫,简直在故意撩拨姜暖竹的小心脏。
姜暖竹抱着小布偶猫轻轻抚摸,眉眼弯弯:“还是先帮它找一下主人吧,也许是主人不小心弄丢了呢?如果没有人认养,我们就养它,好不好?”
“好。”
许鹤仪低沉的嗓音里只有纵容。
晚上回家,姜暖竹眉眼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许鹤仪看她对着小猫温声细语的模样,幽深的眼眸暖意融融。
一回去,姜暖竹就想办法加了业主群,询问是谁家丢了猫。
只有一两个人回复没有,其他大都在潜水。
和许鹤仪商量后,她把主卧对面的房间给了小猫暂住。
一转身就看见许鹤仪手上拿着傅老爷子的送的画,还有一个红包。
他自然的把红包递给姜暖竹,举着画问:“这幅画是收着还是挂着?”
姜暖竹拿着红包有点手足无措,还是先回答了许鹤仪的问题。
“挂起来吧。我看别墅有点空荡,需要点东西装饰一下。”
姜暖竹低下头,“你把红包给我做什么?”
“上交。”许鹤仪淡定道:“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就交给许太太了。”
说着,他带着姜暖竹进了书房。
姜暖竹在卧室磨蹭了一会才下楼,许鹤仪和姜老爷子正坐在廊下的竹林旁下棋。
一老一少,姿态悠然,手落棋定,旁边茶炉滚滚。
李妈正在厨房准备下午茶。
姜暖竹看了眼,也跟着进去一起帮忙。
中途舞室来了电话,姜暖竹接了个电话,解决了些事情。
一转身,棋桌旁已经摆满了茶和糕点。
姜暖竹走近,见棋局快走向尾声,轻问道:“要不先休息下?”
姜老爷子把手里的棋子一丢,摆手道:“不下了,不下了,没看见阿竹在催了?”
姜暖竹无奈笑道:“爷爷,棋局走势已经很明显了,不差这一会,您还可以收个尾。”
姜老爷子执的是黑棋,许鹤仪是白棋,现在明显是黑棋落入下风。
“老头子饿了。下不动了。”姜老爷子当听不见,拿起帕子擦手,低声嘀咕:“也不知道让让老人家。”
姜暖竹挑眉,柔声道:“爷爷这叫耍赖。”
姜老爷子轻哼一声,难掩笑意,“这才多久,就护上了?”
姜暖竹白皙的脸微红,还是淡定道:“我这是主持公道。”
许鹤仪浅笑接话:“多谢许太太为我主持公道。”
擦完手,他拎起茶壶,给姜暖竹倒了一杯茶,温声道:“聊表谢意。”
姜暖竹浅笑一会,端着茶轻抿了一口,只觉香气扑鼻,还泛着淡淡的甜。
姜老爷子干咳一声,许鹤仪慢条斯理的又给他倒上一杯茶,十分有眼色。
姜老爷子笑呵呵的品着茶,“今天这茶格外香。”
姜暖竹吃着梨花冻,喝着梨花茶,看着姜老爷子享受孙女婿的服务,眉眼弯弯。
不经意间,许鹤仪投来一道清润眸光。
四目相对,姜暖竹心跳漏了一拍,悄悄躲开他的视线侵略。
只是她没发现,自己嘴角的弧度一直是上扬的。
轻松悠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四点还没到,姜老爷子就催两人离开。
“到市中心要一两个小时,到西山公馆天都黑了,到时候路上不安全。”
姜暖竹只得不舍的上车。
李妈拎着大包小包递给许鹤仪,仔细叮嘱着:“这两罐是梨花茶、这四盒是糕点、还有一盒梨花冻,这东西不耐放,要早点吃。”
许鹤仪耐心十足的听着。
司机把东西塞入后备箱,许鹤仪帮姜暖竹打开车门。
关上车门后,四周霎时安静了下来。
后座空间很宽敞,但许鹤仪一坐进来,姜暖竹就感觉空间有些逼仄。
许鹤仪身上淡雅醇厚的气息缓缓钻入鼻尖,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姜暖竹靠在车门,低声道:“今天……谢谢你,爷爷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一下午许鹤仪都很有耐心的在陪着姜老爷子。
他斯文沉稳,却又有点不经意的风趣,总能把姜老爷子哄的开心。
许鹤仪沉眸,缓声道:“那你开心吗?”
姜暖竹温软的眸光落在许鹤仪脸上,缓缓点头:“我也很开心。”
两人对视片刻,还是姜暖竹承受不住许鹤仪眼底的深沉,率先认输。
下了车,姜暖竹忽然道:“待会我父母可能会说一些不得体的话,还请多包容一下。”
许鹤仪沉声道:“我们是一家人。”
姜暖竹不知道他说的我们,是指姜家的所有人,还是单指她一个?
一进姜家大门,姜父姜母就带着姜暖玉笑脸迎客。
“爸、妈。”姜暖竹和他们介绍身边的许鹤仪:“这是我丈夫,许鹤仪。”
许鹤仪斯文开腔:“岳父、岳母。”
同时带着司机把手上的礼品递了过去。
姜父笑呵呵道:“是鹤仪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老爷子的眼光就是好。快进来坐!”
听到这声岳父岳母,姜父姜母脸上的笑意浓烈,忙把人迎进来。
姜暖竹解释道:“路上遇到堵车,晚了半小时。”
“不要紧,反正我们在家里也没事。”姜母是个利落人,直接问道:“饿了吧?洗个手准备吃饭吧。”
“嗯。”
姜暖竹带着许鹤仪洗完手上桌。
姜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反而喜欢在饭桌上聊一些家庭琐事。
姜暖玉最先开口,眼里难掩看戏的神态:“姐,你和我姐夫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姜暖竹还没出声,许鹤仪已经先开腔:“十六年前,姜许两家就订下了婚约,约定等暖竹大学毕业就商讨结婚一事。”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姜暖玉惊讶道:“十六年前?那时我姐才九岁……”
提到九岁这个字眼,姜暖玉忽然不说话了。
看到这一幕,姜暖竹的心软的不像样子。
许鹤仪直起身子,面色如常:“饭已经做好了,再不下去吃要冷了。”
“嗯。”姜暖竹弯腰抱起两只小猫,“走吧。”
两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并肩下楼。
走廊里,姜暖竹悄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关注我的微博的?”
许鹤仪:“半年前。你有支舞蹈在网上火了的时候。”
姜暖竹有点麻木了。
她半年前拍了支舞蹈视频,按照惯例发布在舞室官网上,结果莫名其妙火了。
后来她被运营催着创了个微博号,在微博上同步更新舞蹈视频。
所以许鹤仪从她创建微博时就关注了她?
姜暖竹飞速思索着。
她应该没在微博上发什么不该发的吗?
许鹤仪好似看穿她在想什么,“我一般不关注这些,是结婚后偶尔扫一眼,正好看到你的消息。”
姜暖竹摸着小猫,忽然主动坦白。
“那天晏时给我快递了个礼物,我拒收了。故意在微博上发条消息,想让他知难而退。”
许鹤仪波澜不惊:“猜到了。”
姜暖竹有些惊讶看他,“你猜到了?”
“你不是爱炫耀的人。”
姜暖竹抱着猫猫,心想许鹤仪还真是了解她。
又听到他补充了一句:“你也不会喊我老公。”
平淡的语气中,仔细品品,好像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姜暖竹挺直腰杆往前走,坚决不看许鹤仪的表情。
吃完饭后,许鹤仪告诉姜暖竹:“五号是清明节,许家人会在这一趟上钟鸣寺祈福三天,你要一起去吗?”
“祈福?”
“说是祈福,其实也算是游玩,正好带你认一认人。”
“这次祈福意义很重要吗?”
“你想去就去,不要勉强。”
许鹤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姜暖竹就知道这次祈福的意义在许家很不一样。
姜暖竹:“到时候我可能要先回姜家老宅祭祖。”
许鹤仪十分善解人意:“那上午我们去姜家祭祖,下午就去钟鸣寺。”
姜暖竹点了点头,两人抱着猫上了二楼。
讨论了下两只小猫的名字,最后都觉得不太合适,就暂时没有定下来。
第二天一早,姜暖竹下楼时,许鹤仪已经去上班了。
她在茶几上发现了一个素雅纹的礼盒,上面写着便签。
——许太太的愚人节礼物。
姜暖竹有些惊喜,但也有点警惕。
虽然她觉得许鹤仪不是那种人,但昨天温老师给她的阴影还挥之不去。
姜暖竹小心翼翼拆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个素雅风格的铃兰花保温杯,旁边还配着一支钢笔。
保温杯和钢笔都很精致漂亮,姜暖竹一眼就喜欢上了。
珠宝首饰她一点都不缺,反倒是这些实用的东西,更能体现出真心。
她拿着钢笔的时候,发现上面还刻了字。
仔细研究了下,是一个竹字。
字体遒劲沉稳,笔锋如刀,十分漂亮。
姜暖竹拿着贺卡上的字对比了一下,认出了这是许鹤仪的字。
只是钢笔容易买,刻字的钢笔也要点时间吧?
难道……许鹤仪是连夜定制的?
姜暖竹再次感慨金钱的魅力无限。
她直接把保温杯和钢笔带去了舞室。
中午温老师吃完饭笑吟吟的来办公室找她闲聊。
看见桌上的保温杯,眼睛一亮。
“这杯子可真漂亮,你什么时候买的?”
姜暖竹从文件中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昨晚。”
“哪里买的?我也想买一个。正好过段时间要去看中医,到时候用来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