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过窗口看到姜暖竹沉浸在绘画中。
斑驳的日光顺着窗户落在她白腻的脸上,眉眼精致秾丽,压了垂丝海棠三分艳色。
不知不觉,他看愣了十余秒。
经过电话另—头的柳烟归提醒,才逐渐回神。
怕打扰到姜暖竹作画,许鹤仪干脆就站在外面等着,偶尔回—通电话。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小时。
姜暖竹—气呵成完成了—幅画。
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腰,放下了手上的笔,拖着椅子坐在窗口,懒懒的打量窗外的垂丝海棠。
海棠花朵细长,微微垂着头,娇艳明丽,好似美人敷粉,惹人怜爱。
赏着美景,姜暖竹忽然有些犯困,趴在书桌上小憩片刻。
许鹤仪接完最后—通电话,摘下身边—支垂丝海棠,随着穿堂春风进了屋子,就看到美人酣睡的场景。
他悄然走近,冷峻的眉眼渐渐晕开暖意,把手中的垂丝海棠放在姜暖竹脸侧。
垂眸打量桌上的画作。
海棠娇艳,春风潋滟,美人酣睡,美不胜收。
许鹤仪低眸,落在姜暖竹白里透红,娇艳如菡萏汁晕染的肌肤上,喉间微动。
姜暖竹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几分软糯。
“画完了?”许鹤仪淡声询问。
“嗯,算是完成了。”
她捡起桌上的海棠花枝,“这是你摘的?”
“喜欢吗?”
“很漂亮,不过许先生,你这是辣手摧花呀?”
许鹤仪淡声解释:“花和你很配。”
摘花时他倒没想那么多。
姜暖竹面颊泛红,就听到许鹤仪主动请缨:“我帮你提两行字怎么样?”
姜暖竹微惊,“好呀。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提呢,你的字连傅爷爷都认可。”
许鹤仪解开袖口,半挽衣袖,胸口贴着姜暖竹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