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江雪走后,我躺在病床上,冰冷的机械声扰乱了我的心神。
结束的时候,我没等江雪来接。
自己打了车回家。
江雪一到家,一如既往地哄我开心。
说自己今天为了工作撇下我,视为大错。
从前那些耍宝逗我开心的话和表情,今日看起来却很乏味。
这些拙劣的演技,都成了她出轨的掩饰。
越是闹腾,就证明犯下的错越大。
我默默推开她,假装看不见她眼里的失落,让她先去洗手吃饭。
卫生间传来流水声,我看着模糊的人影,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发出了消息:医生,我还是决定取消,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取消合同。
随后我给律师打了电话:“王律,我要拟定新的遗嘱,如果我死了,把所有的钱都捐给国家。”
对面震惊不已,我没解释就挂了电话。
我向来以为有爱饮水饱,可现在爱也没了。
留着这些钱做什么?
江雪习惯性地收拾好明天穿的衣服,只是一直没停下喊我的声音。
“老公,我那条黑色的腰带在哪?”
“老公,那条白色的裙子呢?”
我无奈地走进去把她要的东西一一找齐。
她从身后抱住我,亲了亲我的后脖。
粗重的呼吸声,透过耳朵传到了心脏,像是毒液让我浑身不适。
“老公,要是离了你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她不老实地动手动脚,却在扳过我的脸的瞬间愣住:“凌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