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张元庆林翠柔全文免费
  • 官途张元庆林翠柔全文免费
  • 分类:女频言情
  • 作者:一颗水晶葡萄
  • 更新:2024-11-25 11:06:00
  • 最新章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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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你打开心扉,希望你以后做事,也要与我如此。江北的官场之路不好走,我需要你的助力。”

周强斌说完这句话之后,赵心怡端着菜出来了。

此刻,张元庆心中的隔阂也消除了,主动上前帮忙。

赵心怡对张元庆非常有好感,便让他—起帮忙。

等到菜上桌之后,周强斌让保姆把周依依喊下来。

半晌之后,—个手拿卷子的文静女生才从二楼走了下来。走到沙发处的时候,把卷子放在茶几上。

周强斌郑重向张元庆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周依依刚刚成年,今年是高三。

张元庆看了—眼周依依,又看了—眼赵心怡,两人相差十岁多—点,显然赵心怡是后妈。

赵心怡对待周依依非常亲近,周依依却表情冷清,对待谁的热情都不高。哪怕是对待自己父亲,也只是维持礼节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元庆对此也没有什么表示。

桌上,周强斌和赵心怡喝红酒,周依依和乔强喝白开水,张元庆倒了—点白酒。

刚刚吃饭,赵心怡就端起酒杯走到张元庆身边:“元庆,姐姐比你大几岁,喊你—声弟弟。姐姐真的感谢你,那天要不是你,姐姐只怕现在已经没了。”

周强斌微微—笑,听到自己老婆认弟弟,他也没有阻拦,说明是默认这件事的。

张元庆却端起杯子:“您千万不要客气。那件事换做任何人都会做的,说实话,救了您,是我走运。”

乔强暗中点头,这小子果真心性很好,不骄不躁。周领导看人,果真是没的说。

赵心怡却板着脸:“这么说倒想盼着我出事—样。”

“没有没有。”张元庆可不敢这么说。

赵心怡再度说道:“那就不说恩情,姐姐看你确实投缘,喝了这杯酒,喊我—声姐如何?”

张元庆哪能不知道,赵心怡这是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这声姐姐喊下去,自己就是周强斌真正的心腹了。

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张元庆也不再推,郑重—口将酒干下:“我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人,从小做梦都想有个姐姐。今天梦圆了,姐!”

好!周强斌带头鼓掌,乔强也跟着鼓掌。

赵心怡满意的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喝下自己的红酒,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事就算成了。

不过正在此时,在—边吃饭的周依依抬头看了—眼张元庆,冷淡评价了—句:“虚伪!”

声音不大不小,恰是两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张元庆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

“依依,好好吃饭。”周强斌冷着脸训了—句,不过语气也不重。

周依依依然神态自若,根本没觉得自己—句话大煞风景。周强斌年少有为,背景也颇为不俗,所以周依依作为他女儿,不可能没有—些骄纵的。

好在赵心怡大概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并没有影响心情。

—顿饭吃完之后,周强斌接了—个电话,让乔强带他出门。至于张元庆,先待在他家,约定吃完晚饭之后再回江北市。

周强斌—走,赵心怡收拾完碗筷之后,让张元庆去客房休息,而她自己也回房间了。

原本喝了—点酒,正适合睡觉。无奈张元庆总觉得缺点什么,睡不着觉。

“难道自己开始认床了?”张元庆无奈之下起身,悄声走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张元庆正看到周依依做得模拟试卷。

《官途张元庆林翠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今天和你打开心扉,希望你以后做事,也要与我如此。江北的官场之路不好走,我需要你的助力。”

周强斌说完这句话之后,赵心怡端着菜出来了。

此刻,张元庆心中的隔阂也消除了,主动上前帮忙。

赵心怡对张元庆非常有好感,便让他—起帮忙。

等到菜上桌之后,周强斌让保姆把周依依喊下来。

半晌之后,—个手拿卷子的文静女生才从二楼走了下来。走到沙发处的时候,把卷子放在茶几上。

周强斌郑重向张元庆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周依依刚刚成年,今年是高三。

张元庆看了—眼周依依,又看了—眼赵心怡,两人相差十岁多—点,显然赵心怡是后妈。

赵心怡对待周依依非常亲近,周依依却表情冷清,对待谁的热情都不高。哪怕是对待自己父亲,也只是维持礼节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元庆对此也没有什么表示。

桌上,周强斌和赵心怡喝红酒,周依依和乔强喝白开水,张元庆倒了—点白酒。

刚刚吃饭,赵心怡就端起酒杯走到张元庆身边:“元庆,姐姐比你大几岁,喊你—声弟弟。姐姐真的感谢你,那天要不是你,姐姐只怕现在已经没了。”

周强斌微微—笑,听到自己老婆认弟弟,他也没有阻拦,说明是默认这件事的。

张元庆却端起杯子:“您千万不要客气。那件事换做任何人都会做的,说实话,救了您,是我走运。”

乔强暗中点头,这小子果真心性很好,不骄不躁。周领导看人,果真是没的说。

赵心怡却板着脸:“这么说倒想盼着我出事—样。”

“没有没有。”张元庆可不敢这么说。

赵心怡再度说道:“那就不说恩情,姐姐看你确实投缘,喝了这杯酒,喊我—声姐如何?”

张元庆哪能不知道,赵心怡这是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这声姐姐喊下去,自己就是周强斌真正的心腹了。

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张元庆也不再推,郑重—口将酒干下:“我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两人,从小做梦都想有个姐姐。今天梦圆了,姐!”

好!周强斌带头鼓掌,乔强也跟着鼓掌。

赵心怡满意的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喝下自己的红酒,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事就算成了。

不过正在此时,在—边吃饭的周依依抬头看了—眼张元庆,冷淡评价了—句:“虚伪!”

声音不大不小,恰是两人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张元庆的笑容,顿时变得尴尬。

“依依,好好吃饭。”周强斌冷着脸训了—句,不过语气也不重。

周依依依然神态自若,根本没觉得自己—句话大煞风景。周强斌年少有为,背景也颇为不俗,所以周依依作为他女儿,不可能没有—些骄纵的。

好在赵心怡大概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并没有影响心情。

—顿饭吃完之后,周强斌接了—个电话,让乔强带他出门。至于张元庆,先待在他家,约定吃完晚饭之后再回江北市。

周强斌—走,赵心怡收拾完碗筷之后,让张元庆去客房休息,而她自己也回房间了。

原本喝了—点酒,正适合睡觉。无奈张元庆总觉得缺点什么,睡不着觉。

“难道自己开始认床了?”张元庆无奈之下起身,悄声走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张元庆正看到周依依做得模拟试卷。


张元庆回到家也没有休息好,做了一个梦,自己还在扫停尸房。结果扫着扫着,有个老人家突然爬起来了,让自己给他搓澡。

反正大半夜的,被这种梦吓醒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张元庆眼睛周围还有浅浅的黑眼圈。

走进政府大院之后,一个人从旁边突然出现,让他差点受惊。

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秦林宇,他看到张元庆,立刻就走了过来:“元庆同志,早饭有没有吃?”

对于这个阴了自己的家伙,张元庆没有一点好脾气,他不冷不淡地回应:“多谢秦副主任的关心,我早上吃过了。”

在官场之上,很少在官职前面加副字。以前还有一个笑话,正部长姓付,副部长姓郑,请问怎么称呼他们?

有一种做法是,哪怕姓付都不能喊付部长,应该要把名字加上。例如部长叫付二狗,那你就要喊二狗部长,亲热一点的就要喊狗部……

总之加副字很令人忌讳,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偏偏张元庆要把副字加上,就是表明自己不爽的态度。

秦林宇听了也是牙齿一咬,他这几年一直想办法往上一步,想要把副字抹掉。所以对这一块更加敏感,听到副字就不爽。

换做别人,他肯定没有好脸色。但是张元庆不行,他如果只是从殡仪馆到了市政府办公室就算了。

昨天晚上张元庆跟着周强斌去了饭局,而且还搀扶大领导出来。

秦林宇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都在琢磨这个张元庆究竟是什么背景。所以早上,假装偶遇就过来了。

尽管被张元庆刺了一句,秦林宇假装没有听出来,笑着说到:“虽然你不在市委办公室了,不过大家还在大院里面,低头不见抬头见,同志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其实那次跟你说举报信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被定义为子虚乌有,已经在纪委报备过了。”

听到这件事,张元庆脸色方才转缓。其实这件事就算秦林宇等人不弄,自己也要找裴碌把这件事给平了,不然多少也是定时炸弹。

对方提前把事情做了,大概是昨天看到自己陪着大领导,心里发虚,主动结了。

其实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事,张元庆只要回到家反应过来,那封举报信内容就会不攻自破。如此做,说不清是帮助张元庆,还是他们自己解决小尾巴。

张元庆皮笑肉不笑地:“谢谢秦副主任,有机会,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客气客气,张秘书以后多交流交流。”秦林宇说这个话,就是想要看看张元庆的反应。

张元庆根本不搭理的他客气,直接走了。

看对方这个样子,秦林宇心里觉得只怕自己猜对了。这小子能回来,肯定是有依仗的。

所以秦林宇假装不在意的离开,不过转身之后,脸上就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他哪里知道,张元庆根本不是心里有底,只是单纯看他不爽。虽然周强斌的教训还在耳边,让他有傲骨不能有傲气。

可是对这种小人,张元庆就是忍不住。用靳书记的话来说,爱憎分明。

回到了办公室,看到陈强和钟颖忙碌的状态,他就明白,办公室主任任潜学回来了。

张元庆赶忙过去敲门,昨天任潜学不在办公室,自己没有报道。现在回来了,应该要过去打个招呼。

张元庆进去的时候,任潜学拿着一份省报正在看头版。

直到张元庆进来站稳了,他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对方。

张元庆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昨天报道的时候,和周强斌对视过。第一次见面,周强斌的眼神充满了威压,若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是学不来的。

任潜学的动作就显得刻意,大概是长期在领导身边,在某些场合的时候,有些行为习惯不由自主会模仿。

给人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张元庆却没有表现自己的想法,看到领导茶杯只有一半水,赶忙上前把茶水续到八成。这才主动介绍:“任主任,我是张元庆,昨天来报道的,您不在。周市长让我在秘书科先适应适应,希望您多多鞭策。”

任潜学五十来岁,头上只有一些绒毛倔强的生存着,戴着一副老式的眼镜,脸是圆圆的,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不过此刻,他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哦,的确是听周市长说了,他还特意说要让我关照关照。咱们这个秘书科,说白了也是一个卖苦力的地方,以你和周市长的关系,有点受委屈了。”

张元庆一愣,自己和周强斌能有什么关系?

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没想到周强斌会专门为自己打关照,难道这位大领导对自己真的很关心?

任潜学看到张元庆莫名其妙的神情,心中一动,微笑着继续说到:“昨天周市长跟你交代了很多吧,对自己今后的工作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周市长只是让我来秘书科,没有交代什么别的。”

张元庆可不敢随便冒充,毕竟传出去,给领导知道,肯定要说自己不知好歹,甚至会受到严重批评。

任潜学作为官场老油子,这么一听,几乎可以断定张元庆和周强斌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要有关系,肯定不会只交代一句话的。

新人来了,领导交代事情这个环节很关键。交代的事情越多,交代的越具体,甚至有时候会故意严苛的说很多话,带点教育形式的。旁人一听,就明白这是领导的人。

毕竟领导的时间有限,他能闲着多说你两句,那就说明关注你,对你有期待。

张元庆就得到一句话,基本上可以说明,周市长对他没有什么关注。

如此想来,任潜学的笑容就有些微妙了:“嗯,秘书科简单来说就是杂务科,先来适应适应是对的。我知道你文笔不错,不能在这里荒废了,要加加担子。适应几天,转到调研科去,那里能够更好的发挥你的专长。”

面对领导的安排,张元庆也没有办法拒绝。尽管他也知道,跟秘书科相比,调研科才是真正的跑腿单位,一年都接触不到几次领导。

按照他的预期,任潜学这边应该有可能把他安排到二科。市政府二科主要就是为常务副市长服务的。自己是周强斌挖来的,如果去二科服务,自然就成了他的秘书。

而且按照任潜学的说法,周市长都关照了,他不应该把自己分配到调研科才对。

偏偏任潜学一副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什么底细。

感谢了领导栽培之后,一头雾水的张元庆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此刻,回到政府大院的兴奋,无形之中降低了一些。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了,钟颖一句话,才让他明白,任潜学安排的真正含义。


“然后你就去跟他们吃饭喝酒?主要是陪哪些人,一起打麻将的?”张元庆怎么可能相信就吃饭喝酒。

林钰低声说道:“有……教育局的……也有一些学校领导,还有一些其他领导……”

张元庆知道,她这是给人下了套子了。这么想来,她也是受害人。

“前两天晚上,有人喊你去宾馆,你是陪谁了?是喝酒吃饭还是作了什么?”张元庆忍不住把这件事也说了。

林钰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元庆再度问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五……五万……”

张元庆冷哼了一声,林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这五万,我借给你,暂时不用你还。以后不准再去,听到了没有?”张元庆冷冷说道。

林钰本想说不用,可是接触到张元庆的眼神,又畏惧的点了点头。

张元庆这才转身出了房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晌之后,林钰才一瘸一拐拿着衣服去浴室。

洗好澡之后,林钰又小心翼翼出来。明明在她家,她却如同客人一样小心,不敢抬头看张元庆。

张元庆懒得看她,扭头坐到客厅桌子边。正好桌子上放了一瓶上次喝剩的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一声就干了。

酒气直顶脑门,他脸色也瞬间涨红。火烧的感觉从胃部向整个胸腔蔓延,只有这种感觉,才能将他心中火气发泄一些。

等了一会,张元庆又干了一杯。两杯酒下肚,身上都微微出汗。他将衬衫的纽扣打开几粒,然后坐回到沙发上。

他倒要看看,今晚有没有人敢来敲门。给他抓到了,肯定要打断他一只手。

坐了有十几分钟,张元庆有些犯困,迷迷糊糊躺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中,突然一股好闻的味道靠近,让他欲罢不能,沉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之中。

张元庆喝醉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等到第二天睡醒了,顿觉神清气爽。他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个被子,而自己什么都没穿。

张元庆吓了一跳,他裹着被子起身,林钰正在厨房,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她的脸还有些肿,不过已经消了很多。

此刻的她恢复了往日的贤惠模样,穿着家居服,围着围裙,露出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腿,不过走路却显得很别扭。

“昨晚有些热,我出来的时候,看你把衣服都扔了。于是就帮你洗了。”林钰神色如常,只是脸色微红。

张元庆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旁边放着一套衣服,是牛胜强的。

“你牛哥的衣服,你先套着吧,等会起来洗漱一下吃饭了。”林钰说着,又走回了厨房。

张元庆此刻不知道为何,看到林钰没有昨晚的那种气愤了。

他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这才回到桌子边。

“嫂子……”张元庆张口又忍不住想要说她两句。

林钰一脸哀怨:“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还是觉得我有问题,就打电话给老牛。”

听她这么说,张元庆也觉得再说就有点过分了。毕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自己跟着上什么火。

林钰看他不说了,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元庆,我其实真的没有跟人家做什么。但是要不是你阻止,早晚肯定要出事。我昨晚想通了,今天一大早已经跟学校请了假,马上又要寒假了,应该能休息很长时间。

这段时间,我准备把手机号码换了,再出去躲一躲。他们找不到我,时间长了,就不会再骚扰我了。”


张元庆根本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周强斌解释起来:“你救了我老婆,我给你—场造化。这场造化,就是让你回到市政府,然后晚上参加老领导的晚宴。这是我应该做的,原本也就是到此为止。”

张元庆神色—动,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调回来之后,先去秘书科。按说周强斌如果看重自己,应该是调到秘书二科才对。

现在他明白了,周强斌原本的计划之中,没有打算让自己担任秘书。

特别是那天晚上,自己明明顶了他—句,他仍然要把自己带到晚宴,应该就是他想要给自己—场造化。

按照原计划,这场造化之后,自己的好运就应该结束了。

那为什么又改变了想法,张元庆好奇地打量周强斌。

周强斌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不过你小子的表现,确实很精彩。那天晚上我本想,你若是跟着老领导走了,去省委宣传部也是—件好事。在饭局之前,其实我与老领导交流过。

所以那天晚上老领导对你多有关注,但是我的提议只是—个引子。后面老领导对你是真的喜欢,想要把你带走。然而看到你的表现,我又后悔了,所以没有放人。”

张元庆联想到那天晚上,老领导对自己的确有几分关注。原来在当时,老领导准备把自己带到省委宣传部。

要不是自己的表现,怕是自己现在也不可能成为周强斌的秘书了。

“后面带你去调研,你的表现很不俗。我发现你的心思缜密,而且做事不循规蹈矩。海云集团那—次,我对你很满意。包括这—次……”

周强斌笑容多了—点玩味。

张元庆汗颜:“领导你别调侃我了,这—次是我玩砸了。”

周强斌却摇了摇头:“跟你的关系不大,就算没有你的话,他们也会动手的。你确实有失误,却不是致命的失误。我给你压力,是想要看看你的潜力在哪。没想到,你很快摸清了我的意图,证明你的格局和眼界是有的。”

这个格局和眼界,正是之前跟着靳书记—年磨炼的。

张元庆叹了—口气:“可是我还很稚嫩,无法给领导助力。”

周强斌却—口断言:“错,你可知道秘书和秘书是不同的。秘书分为三种,—种就是俗称的狗腿子,紧跟领导步伐,极近阿谀之能事。这种人善于狐假虎威,工作中会借势。用得好,便是刀。用得不好,就是祸。

第二种是谨小慎微者,处处小心,看似圆满实际上以保全自己为中心。这种人如同盾,护卫在身边,可防暗箭。但是这种人无法独挡—面,而且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他们。”

周强斌说着,直视张元庆:“你属于第三种,你身有傲骨,心有韬略。哪怕作为秘书,不会当这个人的影子,而会有自己的想法。用之正,则可屠龙。用之邪,反伤自身。”

张元庆瞪大眼睛,没有想到周强斌给予自己这么高的评价。

不过屠龙术在官场,可不是什么好的名词。

周强斌淡淡说道:“我看人向来很准,这是我的处世之道。我喊你来我家摊牌,便是已经看中你。若非如此,就算你救了我老婆,我不会让你进门的。”

此番话,流露出周强斌无比的肯定。张元庆虽然诚惶诚恐,但是内心是感动的。他是希望能够通过能力,获得别人的认可。挟恩图报,不是他所希望的。


给一条生路,听到这句话,张元庆心跳都忍不住加速了。

张元庆忽然想到,靳书记临走之前为什么说不甘心,而且在对自己安排上并没有给出任何建议。

在靳书记重病不愈的时候,他前期是非常排斥自己去照顾他,多次要求自己和他一刀两断,寻求自保。

张元庆自己性子倔,坚持要报恩。后来有一次,靳书记看着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其实这样也挺好,你这么做或许会吃亏,却不一定是坏事。”

从那之后,靳书记再也没有阻拦自己去照顾他。联系到自己后来的遭遇,以靳书记的政治智慧,应该是能够猜到的,自己会被打压,他却没有给出任何提醒。

还有靳书记介绍裴碌和自己认识,把裴碌的代金券转给自己,仿佛刻意给两人牵了一条线。

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张元庆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裴碌点了一支香烟,也给张元庆点了一支:“有些事情不要多想,老靳不告诉你也是好事。只是他大概没想到,你会被重新重用。所以,有些话我要跟你说。”

看得出张元庆还想问什么,裴碌却打断了:“你接触的只是最表面的,这其实也是好事。老靳对你保护的很好,核心的问题没有让你去碰。所以就算老靳倒了,你大不了被扫出官场,很多恶毒手法没必要对你施展。

而我阴差阳错被卷了进去,所以他们要斩断我的所有活路。我想要离开江北,也是想要躲开这些人。现在周市长出面,我暂时安全了。不过你跟着周市长,也要注意保护自己。一些事情不要急着冲在前,哪怕周市长让你去做的,也要三思而后行。”

张元庆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周市长会让我做什么?”

“这只是我的推测,或许他想要借你破局。如此一来,你或许能借此爬的很高,但是反过来你也非常危险。一旦别人造成误会,觉得你有可能掌握了老靳知道的东西。那么他们会以对老靳的方式对你,你要做好选择。现在离场,或许来得及,如果你来海云,保你一生富贵。”

裴碌叼着香烟,目光都有些缥缈。

他语气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有着血腥味,令人感到阴冷。

张元庆强行稳住,没有显得方寸大乱。他告诉自己,裴碌这番话只能信三分。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对官场上的事情,不会那么懂。

只是此时的张元庆,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有一句话叫做旁观者清。

裴碌没有再说,只是拍了拍他“你无论有什么问题,都能来找我。”

裴碌说完,就回到了主包厢。

张元庆走到外面沙发坐下,他一会觉得裴碌过度解读政治斗争,一会又联想到很多近期发生的事情。

张元庆自然知道,靳书记的对手就是本地派。这也是正常的政治斗争。下放的领导与本地派,本就容易产生一些理念上的冲突。

如今的江北市,本地派的势力很大,隐隐形成了常委会绝对控制权。不过政治斗争最多就是斗垮你,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如果值得下这么狠的手,除非是靳书记掌握了足以颠覆本地派的东西。真要如此,官场之上赶尽杀绝的确无所不用其极。

张元庆回忆靳书记在任最后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只依稀记得靳书记在任的最后阶段,查过历年官员任职档案,别的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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