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书
韩江在书房阳台抽烟,小女儿过来,说姥姥来了。
知道了,你去玩吧。
韩江没在意这个,也没出去迎接,而是又接上一根烟。
不多会,岳母就进来,直接朝着韩江开喷:“你怎么做爸爸的,你怎么让她们去打游戏,你这是要惯坏她们。”
“惯坏?你这话怎么说?让她们变成陆楚楚那样,就是成功的吗?背叛家庭,背叛婚姻,出轨成瘾!我去可不想她们以后变成这样子的人。韩江直接反驳。”
“你竟然敢这样说楚楚,你反上天了。”
“她敢做,我就敢说!当着她的面,我也是这样说。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有证据!吴女士,你要是对我的教育方式有意见,或者对我本人有意见,就让陆楚楚跟我离婚,我走就是!”
岳母,吴玉芬,当年江东吴家的千金大小姐,这些年随着陆楚楚财富膨胀,吴家跟陆楚楚合作颇多,也赚了不少钱。
“证据,什么证据?那份鉴定书?哼,楚楚说那是假的,你拿假的出来招摇过市,你骗鬼呢!”
“哈哈,吴女士,按理说,你有江东大学客座教授,江东作协名誉副主席等诸多头衔,你不像是个没文化的主。如果某一天,医生跟你说你和陆楚楚不是亲生关系,你也要去做亲子鉴定,你能相信的也只有科学依据。现在陆楚楚指鹿为马,你也跟她沆瀣一气……哦, 我明白了,你知道陆楚楚的野男人是谁,你知道韩宁是谁的野种,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你真会血口喷人……”
“话糙理不糙,你要是看不惯我,就带她们去你家住。”
韩江打断岳母的话头,出去将两个女儿叫来,让她们收拾东西,今晚去姥姥家住。他也不管岳母和女儿的意见,然后去到野外的游泳池。
游到精疲力竭才上来,他就发现岳母已将两个孩子接走,他没去招惹梅姐,而是回房休息。
凌晨时分,他醒来,去主卧找陆楚楚,结果陆楚楚没回来。
“又去跟野男人幽会了吧,垃圾女人!”
韩江满脸鄙视,换了身行头,驱车离开。
天亮再回来,吃了早餐,他就进房补觉。
十点醒来,他先去锻炼身体,然后看书。
午前岳父陆伯林带着三个保镖过来,他没等韩江开口,就让保镖擒住韩江,他冷声道:“我此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回来,让你离开楚楚,你还回来做什么?”
韩江冷笑:“你们父女真是有意思,一个逼我走,一个让我在外面没活路,玩我呢?”
“掌嘴!”
在陆伯林一声令下,一个保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韩江几个耳光,没有收力,将韩江牙龈都打出血。
呸!
韩江用舌头刮一下,然后一口血唾沫吐出,落在陆伯林的衣服上。陆伯林大怒,让保镖将韩江架到院子中,将韩江暴揍一顿。陆伯林见将韩江打趴了,就过来问韩江:“我跟你说过,你不听我的话,江东没你容身之处。”
“呸!我没做错!”
韩江依旧一口血沫吐出,没有半分服软的意思。
陆伯林让保镖继续动手,他今天必须要将韩江打得服服帖帖!
梅姐见韩江又挨打,而且陆伯林没有收手的意思,她赶紧给陆楚楚电话,后者大吃一惊,打电话给陆伯林,语气很冲,陆伯林才让人停手。
“不要以为有楚楚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只要是在江东,我就能随时随地收拾你!”
陆伯林撇下一句狠话,然后扬长而去。
《妻子的隐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韩江在书房阳台抽烟,小女儿过来,说姥姥来了。
知道了,你去玩吧。
韩江没在意这个,也没出去迎接,而是又接上一根烟。
不多会,岳母就进来,直接朝着韩江开喷:“你怎么做爸爸的,你怎么让她们去打游戏,你这是要惯坏她们。”
“惯坏?你这话怎么说?让她们变成陆楚楚那样,就是成功的吗?背叛家庭,背叛婚姻,出轨成瘾!我去可不想她们以后变成这样子的人。韩江直接反驳。”
“你竟然敢这样说楚楚,你反上天了。”
“她敢做,我就敢说!当着她的面,我也是这样说。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有证据!吴女士,你要是对我的教育方式有意见,或者对我本人有意见,就让陆楚楚跟我离婚,我走就是!”
岳母,吴玉芬,当年江东吴家的千金大小姐,这些年随着陆楚楚财富膨胀,吴家跟陆楚楚合作颇多,也赚了不少钱。
“证据,什么证据?那份鉴定书?哼,楚楚说那是假的,你拿假的出来招摇过市,你骗鬼呢!”
“哈哈,吴女士,按理说,你有江东大学客座教授,江东作协名誉副主席等诸多头衔,你不像是个没文化的主。如果某一天,医生跟你说你和陆楚楚不是亲生关系,你也要去做亲子鉴定,你能相信的也只有科学依据。现在陆楚楚指鹿为马,你也跟她沆瀣一气……哦, 我明白了,你知道陆楚楚的野男人是谁,你知道韩宁是谁的野种,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你真会血口喷人……”
“话糙理不糙,你要是看不惯我,就带她们去你家住。”
韩江打断岳母的话头,出去将两个女儿叫来,让她们收拾东西,今晚去姥姥家住。他也不管岳母和女儿的意见,然后去到野外的游泳池。
游到精疲力竭才上来,他就发现岳母已将两个孩子接走,他没去招惹梅姐,而是回房休息。
凌晨时分,他醒来,去主卧找陆楚楚,结果陆楚楚没回来。
“又去跟野男人幽会了吧,垃圾女人!”
韩江满脸鄙视,换了身行头,驱车离开。
天亮再回来,吃了早餐,他就进房补觉。
十点醒来,他先去锻炼身体,然后看书。
午前岳父陆伯林带着三个保镖过来,他没等韩江开口,就让保镖擒住韩江,他冷声道:“我此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回来,让你离开楚楚,你还回来做什么?”
韩江冷笑:“你们父女真是有意思,一个逼我走,一个让我在外面没活路,玩我呢?”
“掌嘴!”
在陆伯林一声令下,一个保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韩江几个耳光,没有收力,将韩江牙龈都打出血。
呸!
韩江用舌头刮一下,然后一口血唾沫吐出,落在陆伯林的衣服上。陆伯林大怒,让保镖将韩江架到院子中,将韩江暴揍一顿。陆伯林见将韩江打趴了,就过来问韩江:“我跟你说过,你不听我的话,江东没你容身之处。”
“呸!我没做错!”
韩江依旧一口血沫吐出,没有半分服软的意思。
陆伯林让保镖继续动手,他今天必须要将韩江打得服服帖帖!
梅姐见韩江又挨打,而且陆伯林没有收手的意思,她赶紧给陆楚楚电话,后者大吃一惊,打电话给陆伯林,语气很冲,陆伯林才让人停手。
“不要以为有楚楚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只要是在江东,我就能随时随地收拾你!”
陆伯林撇下一句狠话,然后扬长而去。
韩江虽然没去人民医院上班,可他终究是一个医生,三天不给人看病,他手就痒痒。人民医院不信任他,可依旧有人相信他的医术,比如那个风湿病人。
韩江过去给对方做针灸治疗,在对方家里吃了个便饭,晚上又做一个疗程,然后再跟傅芳芳离开。
车上,傅芳芳问:“刚才在人家家里,我不好意思问,你跟梁院长怎么就闹掰了?”
“实不相瞒,是我的婚姻出现了一些危机,我提出了离婚,我岳父岳母也同意,但就是我妻子不肯承认错误,拒绝了离婚。然后,我岳父就想通过梁院长的关系,让我离开医院,甚至离开江东。我跟梁院长没有恩怨,只是他站在我岳父的立场,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我就想梁院长很看重你,也有心栽培你,不应该突然间就将关系闹僵。”
“我本人是很感激梁院长的,在医院中他给 我很多方便。不过,这都是他职务给予的方便,实际上他还是我岳父的人。我岳父觉得我做医生没出息,不能给他们陆家带来什么名利和社会地位。”
“那就觉得你岳父看露眼了,他没意识到你医术的高超。这其中也有梁院长没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梁伟立的确没给我什么机会,当然,这也应该是我妻子给梁伟立打了招呼,让梁伟不给我负责更多的工作,这样,我就能更早回家。一开始刚进入医院,我也是很拼搏很努力地提升自己的,我也是想出人头地的。”
“哎,说到工作生活,的确是事业和家庭难以兼顾,我们医疗人员,其中的苦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你刚才也提到了婚姻家庭,我跟你的情况也有相似之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跟我那口子也貌合神离,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们也早就离了。你还年轻,我相信你能迈过这一关的。”傅芳芳说着,将手伸过去,在韩江的肩膀上拍了拍,是鼓励,也是试探。
“我们共勉吧。嗐,对不起了,我的负能量影响你了!”韩江多少能猜到傅芳芳的意思,可他没有给回应。想要获得他的信任,没那么容易!
“对了,韩医生,这段时间,如果你想练练手,就来我疗养院,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
“就怕给你带来麻烦。毕竟,现在陆家在江东如日中天,他们要是知道你的疗养院接纳了我,恐怕会找你麻烦。”
“那没关系,我们疗养院不争不抢的,都是一些老人,陆家不一定瞧得上。”
“那好吧,我先谢你了。”
韩江应承下来,这个疗养院也有挂相关的医疗执照,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治疗活动。
回到家,韩江看到妻子陆楚楚已经回来,她抱着手站到客厅中,冷冷地看着进来的韩江。
“你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开机,连人影都找不到。你把家里的佣人辞退了,那家务活你就晾着不干了?我在外面辛苦工作一天,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陆楚楚,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你觉得你会被饿死吗?你说你工作那么辛苦,你还连口热饭都吃不上,那你辛苦工作图的是啥?你在忙,难道我不忙吗?你的工作是工作,难道我的事就不是事了?”
“你,你在胡搅蛮缠。”
“想要吵吗?”
“我不想跟你吵,我是在说事实。”
“我也不想跟你吵,我说的也是事实。”
韩江没理会妻子,直接走进书房。
韩江还是对我有误解,他又没有证据,怎么会以为我出轨了呢,这个男人啊,真是敏感,还死犟……陆楚楚看得出韩江心里有怨气,她也不想多解释和劝慰。
“好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坐牢这么晦气的话。老公,你这么多天不回来,你还认得我们家床的位置吗?”
“你先去洗澡吧,等会我就进去陪你。”韩江知道多说无益,他得拿出如山的铁证,这样,狡猾自负的妻子便无话可说。
“那你快点。”
陆楚楚跟梅姐说一声要梅姐谢绝访客之类的话,便去洗澡。梅姐察言观色,就知道今晚女主人要和男主人过夫妻生活,她就向韩江投去一个怨恨的眼神,也想着怎么提防韩江。
看完整个毒化工的新闻报道,综合新闻画面来看,很显然有关部门已经掌握了有力的证据,很快就会有结论公布。
韩江没有看到霍乱老太太的操作,不知道帮没帮他,也许是老太太的手段太高级,他这个啥也不是的局外人无法接触。
人与人的信任,本来就没有那么容易建立,而且我不需要给她看病,我对她没有任何利益,不要说她不用卖我人情,她很快就会忘记我是那根葱了。
韩江自嘲苦笑,回房。现在他跟妻子过夫妻生活,完全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愉悦,完全就是放任身体释放原始本能。
完事之后,陆楚楚又累又困,直想要睡觉,结果梅姐不合时宜地敲了门。
“小姐,老爷和老夫人来了,他们要见你。”
闻言,妻子推了推韩江,道:“爸妈怎么来了?你去跟他们说会话,我不想动。”
“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喜欢我,他们要见的是你!”
韩江下床,走向浴室。
不一会,妻子也进来洗漱,穿上睡衣就出去。
没多久,梅姐进来传话,让韩江也出去。
韩江打着哈欠走出去,刚到客厅就发现岳父岳母齐刷刷向他投来杀人一般的眼神,他没有回避,径直走过他们的面前,来到吧台,倒了杯酒,一口喝光。
“老韩,你先别顾着喝酒,你过来!”妻子见到韩江的样子,有些不满,韩江没有跟她父母打招呼,这算是没了规矩。
“你们说你们的。韩江没有过去,靠在吧台边慢悠悠地喝酒。”
“不要管他,我们的事要紧。现在阿胜被抓起来,得想办法将他早点保出来。”岳父面有急色,相比较处理韩江,他们陆家发生的事更让他焦头烂额。
“家胜被抓的事,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事让苏菲她们去交涉就好。事情已经发生,你们着急也没用,还是等到明天,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吧。”
陆楚楚想了想,转头对韩江道:“陆家胜你知道吧,他被抓起来了,你怎么看?”
“你们陆家的事,我插不上嘴,也没权插嘴,你们商量着办吧,我没有看法。”韩江淡淡地说。
“哼,你这是什么态度!阿胜这次被抓进去,就是因为你这个白眼狼,不,你现在也是个丧门星!”岳父不听韩江的话还好,一听就发怒了,指着韩江责骂起来。
“对对,你们说的对,我是白眼狼,我是丧门星,我连累你们陆家了,我是个没用的废物小瘪三!你要是骂的不够痛快,那就继续骂!”
韩江又倒满酒,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然后森然地扫了一眼这陆家的三人。
在他眼里,这一家三口,简直是一丘之貉!
韩江的手术做得很顺利,但是耗费的时间也不少,加上他要等患者醒来,也就到了大半夜。
患者醒来更宣告他手术的完美成功,接下来的治疗由中医院的专家大夫和患者家属安排的治疗团队,他就结束此番任务。他走出中医院,他上了妻子的车,一同回去。
看了银行的信息提示,真的来了五百万。他就对妻子道:“你真的给钱,你爸应该不乐意吧。”
“这是说好的,我爸不至于那么小气。老韩,也许这些年我爸对你太苛刻,应该让你参与进集团。”
“你是想说我没见过钱,没见过世面,连着区区五百万也要伸手。你是首富,这五百万掉到地上,你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弯腰去捡。”
“怎么可能,咱们集团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肯定要珍惜每一分钱。说到钱,刚才你也做完了手术,病人家属有没有对你表示感谢。”
“当场是有人说请我吃宵夜,我现在很累,就没同意。”
“吃顿饭算什么,我是说他们有没有给你钱,或者别的好处。”
“这个倒是没说。也许有人想给,也许没有。在很多人眼里,医生治病救人是理所当然的。”
“那你得小心一点,不要因小失大。哦,对了,你是人民医院的医生,现在跑来中医院做手术,你这算不算坏了规矩?”
“你懂什么叫做规矩吗?你的那套所谓的规矩,在人命关天面前,屁都算不上。”
“老韩,我发现你……算了,不争这个了。”妻子发现韩江这段时间充满戾气,说话夹枪带棒的。
韩江也是累了,就在座椅上眯睡过去,到家后发现苏菲也来,还给他们准备了宵夜。当然,这次没有鸡子之类的,都是普通正经的食物。
苏菲吃完就忙离开,也许是怕韩江耍流氓。
妻子收拾一下,对韩江道:“跟你说个事,你不做家务事,我也没时间,家里没个保姆佣人是真不行的。明天我安排人过来,你可不要跟对方过不起,把她给气走。”
“随便你。”韩江同意。
一夜无事。
次日,韩江依旧没有去医院,也就见到了妻子安排的新保姆,一个年轻小妹。脸型周正,皮肤看着很粗糙,却是健康色,胸不大,臀也不翘,不瘦不高,非常普通的样子。
岳母家的老保姆过来给保姆介绍别墅的情况以及工作内容,现场传帮带。
韩江站在阳台上抽烟,偶然看到新保姆在下面干活,就被对方的举动吸引。新保姆在打扫健身房时,那几十斤重的器材,她单手就抬了起来,另外一手还能利索打扫底下。
她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是装出来!
再通过几个细微的观察,韩江就发现新保姆是一个练武的好手。
“陆楚楚,你是请保姆还是请保镖打手啊,怕我伤害你,还是来监控我?”
“哦,你请这样能打的女人,也是防止我耍流氓吧。”
韩江可以想象一幅画面,他向新保姆提出过分的要求,新保姆拒绝,然后将他打一顿。
“陆楚楚,你一定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形吧。”
那个人,会不会是奸夫呢?
苏菲没有告诉韩江这是谁送的锦鲤,而是让韩江去问陆楚楚,韩江自然不会那样去问,他知道妻子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过,韩江脑子还没完全糊涂,他竭力回想,这些锦鲤是两年前送来的,当时陆楚楚为了迎接这几条锦鲤,将院子重新设计了一番,特意选定方位修建了鱼池。
“如此看来,的确对她颇有意义。”
韩江有怀疑送鱼的人就是奸夫,但没有证据,光怀疑是不行的。妻子可是连亲子鉴定都否认的人,可见一般。
他抽了烟,出去之后看到妻子已经不在家,而梅姐正在收拾,要将所有的锦鲤鱼倒掉。
“不用收拾了,你去花鸟鱼市场买几条回来。”
“这不是花鸟鱼市场的,不然,小姐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那是她小题大做。等会我来收拾,你现在去市场买一只羊,今晚我要烤全羊。”
梅姐不情愿,可她还是出去。她走了之后,韩江就开始翻找两年前的一些票据,屋里屋外都找了一个遍,没有发现,可能被妻子处理了。随后,韩江找到小区的物业保安,恰好这里还有视频和登记本存根。
他找到了送锦鲤鱼过来的车,当时司机在登记本上留的名字是四海集团。
韩江根据留着的电话打过去,竟然能通,还是那个司机,对方说不上鱼是从哪里来的,但建议韩江去郊外的仙人农场,因为那里有人养精品锦鲤。
事不宜迟,韩江马上驱车过去,发现那个农场虽然偏僻,但修了一条柏油路,交通相当方便。
农场占地过百亩,有山林,稻田,还有一大片看不到头的遮阳棚。
韩江开门见山,说是有人介绍来这买锦鲤的高级货,也就来到了他们专门养殖锦鲤的地方。
他看着面前大鱼缸中密密麻麻的锦鲤,对于不专业的他,难以挑选,他把家里锦鲤的照片给技术人员,让他们去寻找。技术人员发现是稀有品种,只有领导才有权力买卖。
领导是一个年轻女子,刘雯雯,她短发,面容姣好,穿着吊带牛仔裤和靴子,个性又时尚。
“你知道你照片上的是什么品种吗?”
刘雯雯对英俊儒雅的韩江印象不错,将他请到会客间里,也给韩江倒了茶水。
“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买它们做什么?”
“我家的被我从池里弄到饭桌上,池里不就没了嘛,家里人不高兴,我只好再来买几条回去。”
“这是室外养的品种,不能放到室内浴缸,更不能放上饭桌。你是做什么的,你不会养鱼?”
“我不是养鱼的。哦,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把它们弄上饭桌,不是在饭桌上养它们,而是将它们吃了,你看,色相不错吧,味道更不错。”韩江将拍的全鱼宴照片拿出来。
“你,你竟然将它们吃了?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刘雯雯看到全鱼宴,顿时觉得被雷劈到一样,脑子嗡嗡的,这年头,竟然有人这么蠢,将这么好的鱼摆到桌子上来,她那个心痛啊。
“我脑子没病,你这里有的话,就卖给我,价钱不是问题。”
“你就有病,你给我滚,我的鱼不是用来吃的,你个混蛋!”
刘雯雯很激动,让工人进来将韩江赶出去,并且禁止再放韩江进来。韩江跟工人扯皮的功夫,便也套出了这种鱼的珍贵稀有程度,更重要的,这种鱼有且只有存在于这里。
韩江没有回避,直接就承认了,而且给梁伟立出示孩子的亲子鉴定书,作为医术精湛一院之长,梁伟立从鉴定书上一下子就看出问题所在。
梁伟立让韩江不要多想,可以继续休息,支走韩江后他就给陆伯林电话,预约见面,直接就过去找陆伯林。
寒暄一番,又无旁人,梁伟立就直接表明来意:“你那个女婿又向我请假,竟然是为了去办离婚,你看我是直接开除他,还是将他发配下乡,或者是你有什么别的指示?”
陆伯林微愣,却是哼一声:“这个白眼狼将家丑外传,不怕被人笑话吗?”
梁伟立也就没有瞒着,将韩江给的鉴定书拿出来,递给陆伯林:“这就是他给我的。老陆,韩江的意思是既然楚楚有更好的,那就应该放他自由。”
“这是假的!你不要信他的!这个白眼狼,我饶不了他!”
陆伯林见又是鉴定书,就直接撕碎,揉成一团,丢出去。
梁伟立却不敢苟同:“这么多年下来,韩江办事稳重,工作上从没出错,也没有弄虚作假。如果他为了离婚而捏造鉴定结果,无异于自寻死路,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所以,我倒是觉得这个结论经得起调查。”
陆伯林闻言即沉默,因为这如果是真的,那问题就有点大,女儿的问题有点大啊!
皱了皱眉,他就问梁伟立:“韩江还给了你什么东西,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只给这个给我,只说是作为离婚的理由,让我给他时间去处理这个事,处理完了便回医院……哦,他好像已经去法院起诉,要跟楚楚离婚。”
“什么,去法院起诉?这不是胡闹吗?”
陆伯林马上给女儿电话,让女儿去法院拦截离婚诉讼,得到的反馈是集团的律师已经在处理这事,那个诉讼的状子也被撤了下来,他才松一口气。
但是,陆伯林想到韩江可能会再次提起诉讼,下次到中院或者高院,他们想要撤回状子,就没那么容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得找到韩江,要问清楚韩江到底需要做什么。如果女儿婚变会引起集团股价发生波动,造成巨大损失的话,他就需要重新出山,稳住集团。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便让梁伟立稳住韩江,不能让韩江到处诉讼,梁伟立倒是有法子,因为下午有个特别会诊,他让韩江跟着他去中医院。
临走前,梁伟立又对陆伯林道:“老陆,如果你们还给韩江自由,就将他给我,我将他培养做我的接班人,他是难得一见的好医生。”
陆伯林哼道:“这样的白眼狼,你还培养他做你的接班人?”
“他的私人问题,我不过问,但医术上,还是很了不起的。”
梁伟立笑笑,上车离去。
陆伯林回头就给韩江电话,他让韩江过来,结果遭到拒绝。
这个白眼狼……
陆伯林也坐不住,跟女儿通了电话,也就直接去集团。
在集团总裁办公室,他见到了女儿,直接问:“你让韩江过来,我要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跟他电话,他不来,给他发信息,他也不来。等晚上吧,我去找他。
陆楚楚让苏菲也进来,就道:“刚才我跟韩江聊过,他坚决要再去起诉我,他会逐一去各个法院,如果江东不受理,他就入京。你看这有什么应对之策?”
闻言,陆伯林重重地哼一声,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
苏菲有点低估韩江的决心,她道:“如果他去中院和高院发起诉讼,那我们就必须得应诉,那时候我们肯定会比现在被动。陆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孩子的鉴定上,以目前的鉴定结论,法院会支持韩江。”
陆楚楚就道:“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和韩江的孩子,怎么就会得出那样的结论?这些鉴定机构,它们是干什么吃的?我要起诉它们,乱出这样的结论。”
“陆总,不可!这样,我们更加被动。”
苏菲忙制止陆楚楚,一旦状告了鉴定机构,那将会是一个大新闻,而鉴定机构的结论,出错的几率很小很小,她们一旦败诉,会有很多不可测的结果。
陆伯林就道:“楚楚,集团的事,我来看着,你先解决和韩江的纠纷。”
陆楚楚再看韩江回复的信息,顿时头大,也就先听父亲的,她带上苏菲去找韩江。
上车,陆楚楚给聊天记录给苏菲看,问:“你说他到底几个意思?
苏菲道:“字面上的意思是他不跟我们纠缠鉴定书的问题,而是直接要钱。这可能是他最终的目的,但也可能是……陆姐,你能确定,孩子是……”
“我女儿就是我跟韩江生的,我除了韩江,我没别的男人。韩江虽然没钱,可我不缺钱,我跟韩江在一起,根本不图他的钱。韩江人不错,也是个医生,能顾家,身体也好,我没有出轨的需求。没想到,现在这个混蛋忘恩负义,我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他竟然跟我提离婚,还要分我三十亿,他最混蛋!气死我了!”
陆楚楚火, 如果韩江就在身边,她恐怕会忍不住揍一顿韩江。
苏菲也有点搞懵了:“那鉴定结果……”
“肯定是鉴定机构搞错了,把我和韩江的孩子鉴定成我跟别人的孩子,这样乱来,我要起诉鉴定结构。”
“还是找到韩哥,跟他好好谈谈吧。”
苏菲是法律人,她宁愿相信司法机构的权威鉴定结论,孩子不是韩江的,而是陆楚楚和被的男人所生!但她不能问得太直接!
她们去找韩江,可韩江没见她们,韩江一关机,她们就找了个寂寞。
其实,韩江被梁伟立叫走了,去了别的医院参加会诊。
那个病人是个七十八岁的老妪,身份极其特殊,是京城那边退休的大佬家属,到江东娘家养老,但最近生病,出现剧烈无痛性吐泻,脱水,肌肉通性痉挛及周围循环衰竭等。
北上广的专家大夫连同江东的名医高手,都接连给老人诊治,都没有能让老人康复。
韩江进去之后,没有急着进行陈述观点,也轮不到他发言,就默默看他们给的病情病理资料,先有个整体了解。
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他就给梁伟立进言,提出他的论点。梁伟立也震惊于韩江的思维,可也符合病理表现,于是他就让韩江当场发言。
韩江的话一时惊起千层浪,因为他提出的论点是老人患上了霍乱。别的医生没敢往这方面想,而韩江则提醒了他们,于是众人都不禁精神一震,都再研究起病情。病人的治疗团提出了几个疑问,见韩江回答得有理有据,他们也就去做霍乱病毒测试。
傍晚时分,通过快速检测渠道,已经确定是霍乱病毒,众人才松一口气,也就结束了这个漫长的会诊。
病人家属要求韩江入京参加老人的治疗,可韩江以才疏学浅为由拒绝,其实根本原因是他需要留在江东,处理好和陆楚楚的婚姻危机。
饭局过后,他回到宾馆,刚洗了澡,便见妻子刷房卡,如果不是他扣上了防盗链,妻子就能直接进来。
“消失了一天,跟我躲猫猫呢!开门啊,跟你谈谈分手费!”
此刻,韩江正在手术室中充当助手,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台开颅手术,主刀的人是梁伟立。
第一助手是手术外科主任,他负责切开头皮,分离颅骨,切开硬脑膜,然后是梁伟立来处理颅内的病变部位。
韩江作为第四助手,没有机会拿刀。不过,他心里也在默默推衍,觉得梁伟立的手术技巧在长达几十年时间的浸淫里早就炉火纯青,对病情的判断也准确,但毕竟一把年纪,动作的敏捷和稳定性,稍逊风骚。
他忖着,如果他来做主刀的话,他有把握做到更准更快,更能控制出血量,提高患者生存概率。
这种念头,在手术间歇,他们根据病人的身体数据,再商量术后康复方案时,则更加强烈。院长他们确定的方案,四平八稳,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不可能完全康复。这种手术后,病人的寿命也是再多五到十年。韩江自己想的方案有一定的风险,但能将病人彻底治愈,会活到寿终正寝。
但韩江也认命,因为医院是梁伟立说了算,他一个小小的住院医师,啥也不是。
梁伟立已经让秘书给韩江安排一个宿舍,是一个单间,有独立的厨卫和洗衣机等。手术结束后,韩江直接就住进去,算是先解决了住宿问题。
次日,他又被梁伟立叫到院办,发现岳父陆伯林在里面。上回被陆伯林扇了一个耳光,他就有点置气,此刻没有打招呼。原来这是陆伯林要找的自己,他便语气生硬地道:“你来做什么?”
陆伯林感觉到了生分,是这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心里便不满,可想到韩江都要跟女儿离婚,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他就道:“我来问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韩江皱眉,自己早就摊牌了啊,陆伯林没必要多此一问,可对方却是问,那便是中院诉讼的事宜。商人,也怕吃官司!他就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陆楚楚做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婚姻的事,我就要跟他离婚。老董事长,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换做是你,你又该如何做?难道你能忍自己的老婆背叛和给别人生野种?反正我不能!你就是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是这个态度!”
“韩江,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如有冒犯,你就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但我的话糙理不糙,我不明白,这么简单的婚姻和伦理问题,你们为何不满足我?”
“离婚是小事,可你张嘴就要几十亿,这是人干的事?”
“我要离婚并索要赔偿,这是陆楚楚背叛我的代价!”
“离婚可以,赔偿没有。你张嘴就要几十亿上百亿,这是勒索!我们要是去起诉你,你就等着进去坐牢吧。”
陆伯林开始拍桌子,对面前的韩江,他是真的不满了。
“那就去让苏菲起诉我,我接着就是!”
韩江没有退缩,陆楚楚找野男人并且给野男人生野种,这已经践踏了他的底线。他想息事宁人,将婚给离了,不给钱也无所谓,可陆楚楚不肯离婚,陆伯林还想威胁压迫他,他不能忍!
噗嗤!
韩江打了个喷嚏,并不是感冒,更像是有人在惦记他,骂他,诽谤他,诸如此类。
当然,而这并不会影响他缴交读博费用。他自己申请,也有梁伟立的帮助,他现在续上了十几年前的读博课程,只需要做出论文,参加答辩,便能获得全日制博士研究生学位和证书。
交完钱,他就静下心来研读医书等资料,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去医院食堂吃饭,回来后喝了些水,再看会书就觉得犯困,不多会就趴在书桌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进到了房间,他被灌了一点东西,还被搬上床,衣服也被脱下。
“陆楚楚,你要做什么?”
韩江意识很模糊,可还是问出这句话。知道他住这里,有他房间钥匙的,只有陆楚楚。
可来人没应他的话。
他努力睁开眼,勉强挤出一条缝隙,看到一个朦胧的长发倩影站在他的书桌前,翻看他的东西。
渐渐地,他昏睡过去。
不知何时,他就感觉到是做了一场春梦,女主角似乎是妻子,也似乎不是,但不管如何,都非常巴适。这个梦,持续了非常非常长的时间,他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叮叮……
闹钟不停地响着,韩江睁开双眼,坐起来,除了小裤子上有跑地图的痕迹,没有别的异常。可他还是狐疑,明明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怎么就上到床了呢。
刚洗漱完,韩江就接到梁伟立的电话,让他结束休假,到重症医学科(ICU)帮忙。
韩江虽有点奇怪,可他需要大量临床病例数据,而ICU里面的病例,不仅数量多,而且病情复杂严重。
ICU里非常忙碌,可他还是轻松应付下来。下班后,他回宿舍,发现妻子陆楚楚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当即不满。
“陆楚楚,你没有我的允许,你擅自进我的房间,你很没素质。”
“不让我进来,是怕我发现你在这里藏了女人,做了亏心事?”陆楚楚微笑着,没有收敛气场,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本来不想为难他,可他不听话要闹离婚,那她就得管管他了。
“我没有。”
“没有?是不敢承认吧?当然,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压力很大,你就算犯点错,我也原谅你。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便不再计较。”
“回家?原谅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韩江对妻子的话语非常不满,尤其是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像明着告诉你,你没有选择,只能跟她妥协。
“我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韩江,你若是意识到你冤枉了我,你会后悔莫及的。我爱你,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误会我。”
“你清者自清?这可能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我没有冤枉你,我看到的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韩江拉开房间门,让陆楚楚出去。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我会在车里等你五分钟,然后一起回家,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我就一个人回去了,你自己面对吧。”
陆楚楚拿出一个信封,然后离开。
韩江开风扇开窗,将妻子残留的香水味吹散,当他打开信封时,里面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
苏济光自然不同意,毕竟郭淮是他提拔上来的,按照他的规划,等他当上院长后,他会提拔郭淮出任院主任,甚至提到副院长高度,这样,他就能更好将医院经营成他的一亩三分地。这一次的医患纠纷,则给这个规划带来了致命变数。
“韩江,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医院里的人事调动还有组织任命,还轮不到你过问,你还是管好你自己那档事吧。”
“你急了?你们调查我这么多天了,可也没有找到更多的黑点,这事十有八九是冤枉我的,到时候,你们都得给我道歉!”
“那就等调查结束再说吧!”
苏济光和韩江针尖对麦芒。
“苏院长,你去忙你的事,我跟韩医生聊一点医学上的事。”
梁伟立只好支开苏济光,然后将一份资料给韩江,是两份病历记录。
“韩江,你跟苏济光没有必要闹这么僵,以后你还要跟他相处的。其实,你比谁都清楚,那个调查很明显不会什么进展,很有可能无疾而终。”
韩江没有接话,而是翻看资料,是两个死了的病人病情和治疗过程。很明显,梁伟立想要多一个观点,让韩江判断这是医疗事故,还是病人自身的原因,两种结论,对医院影响甚大。
“梁院,郭淮的手术过程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小手术,但是他的诊查有疏漏,他并没有意识到病人可能还有别的隐藏疾病,那他展开这个手术,就有问题。所以我的一件事,他有责任,他得站出来承担。另外一个病例是很严重的心脏病,做这种手术本身就有风险,全国应该没几个医生敢说百分百有把握,这点病人家属应该理解和谅解。这时候他们出来闹,应该是有什么所图,可以先跟他们好好沟通一下。”
“那这个心脏病人的遗孀,就由你去交涉,如何?”
“我不合适!这些病人家属的能耐都很大,我一露面他们就能挖出我在医院的事,到时候反而拿我的事做文章,那我就被动,我的交涉反而起负作用。医院的能人很多,你安排其他人吧。”
“哎,楚楚这丫头,她把你这个事搞得复杂了,让你现在很被动!”
梁伟立也很无奈,毕竟陆楚楚搞的这一出,谁也想不到啊。
“哦,对了,你们家的二丫头生病了,你也不会回家去,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楚楚都投诉到我这里了,让我给你放长假。”
“哦,今天我有打算回去的,不用放我假,家里的事没多大,我能处理的。”
韩江将大女儿不是亲生的事告诉了梁伟立,但梁伟立没能在他和陆楚楚离婚这事上帮忙,二女儿的事他就不打算告知了。
到点下班,韩江继续去找傅芳芳蹭饭,然后接私诊,完了之后,他就去岳父母家。这段时间,三个孩子都住在这里。
岳母给韩江开门,但没给韩江好脸色。
小女儿还很单纯,跟以前一样,对韩江很亲昵,又搂又抱的。
二女儿躺在床上,头上贴着退热贴,她没有跟韩江打招呼,给韩江一个冷漠的眼神,转头向里,不看韩江。
韩江心痛不已,但不得不忍着:“就一个普通的感冒发烧,问题又不大,你也十几岁的孩子,至于这么脆弱吗?”
“你偏心!你每次都去参加韩宁的学校活动,怎么这次不来参加我的?”二女儿控诉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妻子陆楚楚就在不远处的车上,她没想到苏菲这么快出来,等苏菲上车后,她就问:“怎么啦,被赶出来了?”
苏菲心忖,再不出来那就真的出不来啦,韩江可是个大流氓,竟然在她面前脱衣服。
“这事不能跟陆楚楚讲,不然,解释不清楚,陆楚楚就会怀疑她。”
“韩哥他会回去的,不过,他也缺钱,至于别的方面,他也不想谈,说忙了一天很累,就把我赶出来了。姐,要不你上去陪他吧。”
“他累了应该回家休息啊,家里的条件要比这里好。哎,算了,他累了,就让他休息吧。”
陆楚楚自然不想上去,因为那样就代表着她在示弱,以后韩江继续找事,她就没法管理了。
“菲菲,你说老韩要两千万,他要来做什么,我该不该给他呢?”
“刚才没来及问啊,不过我看他房间中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看不出他在谋划什么。姐你既然一开始不打算给,那就坚决不给。不然,他这次要两千万,下次要五千万,你怎么办?”
“你看看,你不结婚是明智的!男人啊就是人心隔肚皮,你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心是怎么想的!老韩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最近也变了。”
“我觉得韩哥不是坏人,他只是对姐有误解。”
“哦,他刚才又提亲子鉴定和离婚的事了吗?”
“出门前他提了一句,我看他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是想把我赶走才仓促说出来的。”
“你看看,我对他这么好了,他还要跟我离婚,真他妈的不是男人!上次就应该让我爸将他打得重一点,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陆楚楚又觉得有点头大,以为前段时间韩江回家了,还跟她过夫妻生活,还那么和谐,以为这个离婚危机已经过去,可现在看来,韩江随时都会提离婚!
她心忖,老韩啊,你是想拿钱走人吧,你提着几千万离开江东,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哪里找你呢?如此,那我更加不能给你钱,更不能让你离开!
次日,韩江先去医院打卡,看到医患纠纷还在,他没有去掺和,也没有想去帮着解决,而是去了中医院。
周阳的手术是相当成功的,术后治疗也按照程序进行,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今日,周阳的家属来了不少,特别是父母和弟弟,更是从千里之外赶来。
周阳的老婆在国外,和周阳属于两地分居,现在遇到初恋情人就偷吃,也不是什么好鸟。
韩江觉得真是救了个寂寞,但考虑到他就是个医生,不管好人和坏人生了病,那就是病人,他只要一天是医生,也的去看病。
他再回人民医院,便看到了更多的警车,八卦地问了一下,原来医闹的人开始变得不冷静,除了抢医生电脑的资料,还出手殴打医生和护士。这边热热闹闹,但主要当事人郭淮没有出来承担责任,而是选择窝在家里。
院长梁伟立找韩江过去,里面还有苏济光。
韩江想到郭淮是苏济光提拔起来的,便直接道:“这手术是郭淮做的,手术难度一点都不大,却偏偏出了意外,郭淮罪责难逃。我建议将郭淮的医生资格剥夺,让他赔偿损失,再把他开除,苏院长,你觉得呢?”